李建成反問道︰「九弟,你可注意到他們身上,那些血紅色彎月狀圖案。」
司馬九回想片刻後,點了點頭。
「那便是血月的標志。」
「血月是什麼?」
「我曾听王珪老師提及過,血月是一個殺手組織,全名叫血月殺手團,它的每個成員身上,都有血紅色彎月狀圖案標記。」
「因此,血月殺手團也叫血月,而那血紅色彎月,便是血月殺手團的標志。」
「血月勢力遍布九州大地,實力深不可測,沒有人了解血月的全貌,也沒有人願意成為血月的目標。」
司馬九憤怒道︰「可是,血月為什麼要毀滅我的村子?」
「這個我也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
「建成兄,請講。」
「以你我現在的實力,絕對不要主動招惹血月。」
司馬九疑惑道︰「兄長的意思是?」
「亞聖孟子︰窮者獨善其身,達者兼濟天下,他是想提醒群主,你實力堪憂,當務之急,是要增強自身實力。」
「五柳先生陶淵明︰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群主年方十五,正是提升自己實力的大好時機。」
「大將軍王猛︰本將軍同意樓上兩位先生的看法。」
「玉泉老人耶律楚材︰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十年磨一劍,方能一鳴驚人。」
「劍聖裴旻︰李建成還有一個意思。」
「劍聖裴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李建成道︰「血月勢力強大,想要對抗血月,我們必須先壯大自己的實力,最好建立一個能與之抗衡的組織。」
司馬九著實驚奇,他想不到年紀輕輕的李建成,竟然有如此見識。
「兄長,依你之見,我們該作何打算?」
李建成掃視了兩輛馬車後。
「當務之急,先要救治傷者。」
「至于日後的打算,我還沒想好,權且見機行事吧。」
「啊!哦」司馬九一陣無語。
他原以為李建成已有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計劃,沒想到,他也只是提提而已。
「慶卿荊軻︰嘻嘻,我原以為這家伙已經做好具體計劃了呢,想不到」
「大將軍王猛︰‘/偷笑的表情’,想不到他也只是空有志向而已。」
「劍聖裴旻︰志不強者智不達,依在下看來,未必如此,或許,他已有所計劃。」
「象山先生陸九淵︰百學須先立志,李建成此人,不可小視。」
「群主司馬九︰諸位說得都有道理。」
「慶卿荊軻︰群主,你總算發言了。」
「大將軍王猛︰本將軍已等候群主您多時了。」
司馬九坐在馬車車頂,不經意間觸踫到月復部傷口。
他這才發現,月復部的傷口已經愈合。
不僅如此,就連那晚黑衣人留下的傷口,也已經愈合了。
「想不到,九葉雲海鳳羽草的效果如此神奇!我全身似乎還充滿了力量。」
突然,司馬九眼楮一亮。
「對啊,我不是有九葉雲海鳳羽草麼,可以用它來救小妹。」
司馬九急忙在自己身上搜尋了一番。
然而,他卻並未找到九葉雲海鳳羽草,頓時,一陣失意。
李建成不明所以地看著司馬九。
「九弟,怎麼了?」
「你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司馬九微微點頭。
片刻後。
他才想起,那晚,他與蒙面人搏斗時,九葉雲海鳳羽草連同背簍,在不經意間,被一個蒙面人踢進了烈火中。
想到這里,司馬九頹然一嘆。
「哎,本來有株藥草,可以用來救治小妹和你的朋友。」
李建成追問道︰「現在呢?」
「沒了。」
「哦。」
「對咯,那是什麼藥草,听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九葉雲海鳳羽草。」
「九葉雲海鳳羽草?我怎麼沒听說過,我只知道有六葉雲海鳳羽草,听說還是一種藥效極佳的稀世珍品,可遇而不可求。」
司馬九輕描淡寫地說道︰「九葉雲海鳳羽草是六葉雲海鳳羽草中的極品,有起死回生的奇效。」
「啊?」
「倘若如此,那真是太遺憾了。」
「哪怕只有一片九葉雲海鳳羽草的葉子,也可以救醒師父和你的妹妹。」
「哎!」
李建成安慰道︰「沒事兒,等我們到了太白山,肯定也能救治好他們。」
「太白山?那是什麼地方?」
「不會吧,九弟,你連太白山都沒有听說過?」
司馬九尷尬地點了點頭。
李建成神氣道︰「好吧,大哥我就給你簡單介紹下。」
「當今之世,江湖中,有諸多名門教派。」
「其中,尤以九家為當世顯學。」
「九家?指哪九家?」
司馬九曾在史書中了解過三教九流,可這九家嘛,他卻未曾听說過。
「九家指儒家、佛家、道家、法家、兵家、農家、醫家、陰陽家、機關家,九家各有所長,以後你就會慢慢接觸到。」
「九家之中,醫家醫人,以醫術著稱,而我們要去的太白山,正是醫家聖地。」
「傳聞,不管是什麼病,不論傷得有多重,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醫家都可以將病人醫好。」
司馬九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醫家真有這麼厲害?」
司馬九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在那個醫術發達的現代社會,很多病,醫生都束手無策。
現在是隋朝年間,要說太白山的醫家,能治好所有病人?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司馬九心底,有一個碩大的問號。
李建成言之鑿鑿地保證道︰「那是當然,只要到了太白山,醫家的高人,一定能醫好你的妹妹,還有我的師父。」
「你不信麼?」
李建成期待的望著司馬九。
盡管,司馬九打心底不相信,但他還是向李建成肯定道︰「我相信。」
李建成听罷,欣然一笑。
「慶卿荊軻︰看著群主說謊的樣子,我好像有些感動。」
「玉泉老人耶律楚材︰感動個啥,群主這是在安慰李建成那廝。」
「劍聖裴旻;如果連心中的那一份希望也沒有了,人又和普通動物有什麼區別。」
「慶卿荊軻︰@劍聖裴旻,你不是動物?」
「劍聖裴旻︰‘/尷尬的表情’,你當我什麼也沒說。」
「大將軍王猛︰不管你們信不信,依本將軍之見,醫家的確挺厲害,當初,我在剪滅前燕的戰爭中,身受重傷,若不是醫家朋友及時出手相治,或許,我命已休矣。」
「慶卿荊軻︰哦,我知道了,你所謂的積勞成疾,是指舊傷復發。」
「大將軍王猛︰荊軻,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不久後。
「建成兄,前方是為何處?」
司馬九指著馬車前方的一個山谷。
李建成搖了搖頭,轉而向馮立問道︰「馮兄,前方是何處?」
「嘵藥谷!」
李建成聞言,霎時目光明亮起來。
「這麼說,穿過這處山谷,便進入太白山地界了?」
「是的。」
「好,那快馬加鞭,穿過這里。」
「好!」
「駕!駕!」
山谷中,路面坎坷不平,兩輛馬車行駛緩慢。
山谷兩側,陡峭的山坡上,不時落下些碎石,令坐在馬車頂上的司馬九心神不寧,「我怎麼總感覺有一雙雙眼楮,在盯著我們。」
正在這時,馮立提醒道︰「有點不對勁,大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