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出逃

作者︰意已闌珊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忠源和嫻珂听了,連忙應下。忠源去太子處告了假,嫻珂整頓了一下女衛,便出發了。路上輪到忠源為難,不由得說道︰「公主出行也不過如此,你也太張揚了些。」

嫻珂卻揚了揚頭,說道︰「這是母親留給我的,有了她們,母親就沒走遠。」

忠源心中頓生感觸,望著不過九歲的嫻珂,說道︰「八妹,是六哥不好,你高興就好。」

嫻珂卻笑了起來,「六哥,往常母親總說你最本份,說你一定要娶個厲害的女人,才能幫你守住她留給你的家產,如今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要找到這個女人。」說完,呵呵笑著,疾行而去,揚起的灰塵中,忠源望著尾隨而去的女衛,輕咳了一聲。一旁的秦安和秦樂四人則放聲大笑,忠源掃了他們一眼,說道︰「再笑,也幫你們尋四個厲害的女人。」

因秦道川交代,要他倆在青州多待些時日,務必到處走走。

兩個月後倆人回轉,告訴秦道川,蘭芷不在青州,倒是見到了盧三爺,說她去了外祖家,秦道川當然知道這是鬼話。

待嫻珂她們走後,秦道川支走了秦西,又仔細地詢問一同前去的侍衛,「還有什麼異常的?」

侍衛答道︰「夫人的馬車、參玖、亢宿、蘭芷和貼身的婢女均不見蹤影。整個青廬都毫無悲色。六公子和八小姐去了,他們照顧得頗為周到。其他,再無一點端倪。」

秦道川閉上了眼楮,心中說道︰連自己的兒女都能不見,盧若舒,你夠心狠。可笑我竟然以為你——是為我傷心而亡,看來你是為了旁人。

思來想去,又覺得心潮起伏,想起許芫桐的話,連忙深吸了幾口氣,咬牙說道︰「你等著。」

就這樣,一年似快又慢地過去了,國公府到處都彌漫著一股藥味,最濃的要數將軍和世子的書房。

秦道川的病始終時好時壞,如今到了冬季,更是咳得厲害。

忠湛也是一到變天,腿就又酸又疼,許芫桐看了,也只能說些尋常的話,好好休養。

忠淇卻傳來了婚訊,娶的是一位北地的尋常女子,如今也無人管束于他,忠源和忠灕帶著嫻珂倒是興沖沖地去賀了喜,回來只說新嫂子長得挺好看,只是與京城中人多有不同。

忠瀾得知,送去了賀禮。

青州也送了賀禮,說是東家早就交代過,忠淇和長公主——如今叫藍月,站在打開的箱子前,長公方笑道︰「總有傳言說,青州盧氏富甲一方,如今總算見識了。」

忠淇卻模著箱蓋,惆悵地說道︰「母親故去我卻未能歸家,也算是個不孝之人了。」

藍月說道︰「北地總要有人守衛,婆婆在天有靈,也不會責怪你的。」

忠淇望著已經婦人打扮的長公主,說道︰「你真打算不告訴貴妃,你已嫁為人婦的事麼?」

藍月說道︰「她已知我平安,我不能再生事端。」

病中的秦道川自然不知若舒和忠瀾送禮之事,听聞忠淇似乎娶了位異族女子,只覺得更加心酸,病情又有些反復,許芫桐只得加重了安神的藥份,換來片刻的安寧。

杜若遠一直未離開過京城,行蹤也清晰可辨,這算是秦道川听到的最好消息,卻又開始狐疑,她不是為了他,又是為了誰呢?

還沒糾結清楚,侍衛來報,說是太子突然起了興致,想到新宅那邊去賽場馬球。如今新宅那邊,除了忠湛偶爾前去,忠源和忠灕都難有時間去,最常待在那里的便是嫻珂,秦道川剛一想到嫻珂,便安慰自己道︰莫太杯弓蛇影了,嫻珂不過十歲。

誰知太子去了幾次之後,嫻珂便留了封書信,帶著女衛離了京。

秦道川看了看眼前的忠源,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忠源回道︰「太子前幾次去什麼都沒說,嫻珂雖沒避他,但只見了禮便去了後山。直到這次,他主動去尋了嫻珂攀談,也不過說了兩句,嫻珂便走了。孩兒正尋思著如何跟父親說才合適,太捕風捉影不好,太不當回事也不好。」

秦道川說道︰「嫻珂走前可問過你什麼?」

忠源回道︰「不曾。」壯著膽子又問了句,「父親,八妹去了哪里?」

秦道川望著他說道︰「我若告訴你,太子問你,你說還是不說?」

忠源忙說道︰「當我沒問,省得為難。」

秦道川說道︰「知道就好。」

忠源走後,秦道川重又拿起信,嫻珂信中寫道︰父親,女兒不願入宮,三兄曾說過若我有難,速去尋他,不必遲疑。女兒去三兄處避避,待太子娶親後我再回來。女兒去處,父親萬萬莫要告訴第三人知曉,信也燒掉,如母親往日那般,切記切記!

如此干脆出逃的女兒讓秦道川想起同樣干脆的若舒,恨恨地想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不過,若舒詐死竟連忠瀾都不知曉,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半個月後,鏢行傳來消息,嫻珂已與忠瀾派來接應的人會合,秦道川松了一口氣。

剛回到青州的若舒也拿著信松了一口氣,不好與蘭芷說,便站在亭中,望著剛剛被清理好的荷塘。

太子起意時,女衛便已報與她知曉,她當時只交代,若嫻珂自己屬意則不必在意,若非,則要她離京避避,只是沒想到嫻珂首選的居然是遠在千里之外的忠瀾,更沒想到忠灕居然會從中援手。

而剛剛看著忠瀾和嫻珂離去的忠灕,調轉馬頭對秦義說道︰「回去吧。」父親如今身體欠佳,自己和三兄不知弄了多少藥,卻似總不見成效。再不能讓他憂心,故而嫻珂來向他訴苦時,他毫不猶豫地提出要送她出去避避,不論去哪,他相陪便是,沒料到嫻珂想都沒想便說想去三兄那里。也好,三兄有了妻室,嫻珂去了也方便些。自己則在嫻珂出京之後,有意將嫻珂的行蹤露給了鏢行,想必父親在得知嫻珂平安之後,會稍安些心吧。

忠湛是最後一位知曉的,听完之後,只淡淡地對慧容說道︰「今日去向父親請安,父親似還不知情,你也莫要擾他,我明日去問問忠灕,他與嫻珂走得近。」

忠灕听忠湛問起,全盤攬在了自己身上,全然沒提忠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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