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暴怒

明曉柔想給自己留條生路,封墨的一個條件可是千金萬金都買不來的,要是能讓封墨答應,以後少不了好處。

封墨懶懶看她一眼,帶著不耐煩,「我最討厭拐彎抹角愛說廢話的人,你要是繼續賣關子,我不僅讓你什麼都得不到,還讓你死無全尸。」

沒有人可以在封墨面前玩手段,明曉柔被嚇得一身冷汗。

「好,我說……」明曉柔咽下一口氣,「這也是我在澤琛喝醉酒後不小心知道的,他說簡寧安當年和你分開後,曾去封家找過你,但你父親把她攔了下來,還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澤琛的,差點要對簡寧安下手。」

陸澤琛當時醉酒,吐露了很多心事,包括這個,他看簡寧安懷孕後郁郁寡歡,就想幫她查明真相,給兩人一個機會,簡寧安也鼓起勇氣去找封墨,可卻被封父攔了下來,如果不是封父,簡寧安和封墨早就和好如初,但也正是封父的一攔,讓陸澤琛和簡寧安多了兩年的相處時光。

封墨听罷,幾欲發火,想到他和簡寧安走了這麼多路,卻遭遇不少困難,煩躁憤怒充斥在他胸腔,每個人都想讓他們分開,這其中還包括封父的打擊,他實在無法克制。

明曉柔看封墨這麼憤怒,也被嚇到了,忙說,「你也別生氣,這不怪簡寧安,是你父親……」

彭——封墨一拳砸在牆壁上。

明曉柔再不敢出聲一句。

「看著她。」封墨沉沉吐出這三個字,他還有些賬要算。

封墨氣勢洶洶回到封家,喬詩柔見他回來,高興地迎上去,封墨一掃袖子,喬詩柔就摔倒在地上。

「阿墨,你這是干什麼?!」喬詩柔問。

「我干什麼你不知道嘛?」封墨厲聲問道。

「阿墨,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父親耳邊說什麼話嗎?」封墨知道喬詩柔的德行,眼里帶著輕蔑。

「阿墨,我……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你清楚,難不成要我一一數你的罪狀嗎?」

喬詩柔被嚇得不輕,恰巧此時封父出來,見封墨如此呵斥道,「封墨!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倒是想問問你在做什麼!」封墨挑眉看向封父,「簡寧安當年來找我時,你做什麼了?」

封父臉色一白,他怎麼知道,難不成是簡寧安告訴他的?

「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

「你不用管誰告訴我,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攔下她。」封墨恨恨,如果不是封父的插手,簡寧安和他已經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我這是在幫你!」封父恨鐵不成鋼道。

「幫我什麼?」封墨冷笑著反問,他要看看封父有什麼樣的措辭。

「當年簡寧安回來找你,根本就是走投無路,無奈之下才回頭,她當時和陸澤琛在一起,你不記得她怎麼背叛你的嗎?她那種女人怎麼能進封家的門。」封父言語里都是對簡寧安的厭惡。

「那也是我的事!」

「什麼你的事,是我們封家所有人的事,簡寧安根本配不上你,不僅如此,她還跟著別的男人離開,當初她來找你還挺著肚子,你說我你怎麼能容下她。」

「她肚子里是我的孩子!」封墨怒道。

想到簡寧安大月復便便滿是辛苦來找他,等來的卻是拒之門外,封墨就止不住地愧疚和心疼。

「當時她和陸澤琛形影不離,誰知道那是你的孩子!」封父強詞奪理。

封墨冷笑,眼里盡是滔天怒火,「你當初害了我母親,怎麼,還想害我的孩子?如今喬詩柔不能生育,你便想讓簡單回來,你有想過當初她要是流產了,你這輩子就沒有孫子了。」

封父跌坐在凳子上,似乎也是知道自己理虧。

喬詩柔看封父臉色也不大好,便勸道,「阿墨,你怎麼能這麼說父親,他出發點也是為你。」

喬詩柔不說還好,一說封墨又把所有注意力轉到她身上。

「我看也是為了你吧?」

「阿墨,我們訂了婚約,這是人盡皆知的事。」

「馬上我們取消婚約,也會變成人盡皆知的事。」

「什麼?!」喬詩柔一臉錯愕,「阿墨,你……你認真的?」

「我很認真,」封墨道,「喬詩柔,你最好給我乖乖辦事,不然我會讓喬家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喬詩柔幾乎站立不住。

封父像是一瞬間蒼老了許多,顫著手指道,「你這個逆子,逆子!」

封墨冷冷道,「現在說逆子是不是太早了,今天我回來除了找你們算賬,還有一件事要宣布,我會把簡寧安娶進門,她還是我的妻子,如果你不同意,我會把封家分割兩地,我們各過各的生活。」

「你……你……」封父已經氣的喘不過氣。

「當年因為你愚蠢讓我母親離開這個世界,如今想掌控我根本不可能,我不是我母親,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安排,如果你想讓喬詩柔好好活著,就別處那些餿主意,不然我會毫不留情地鏟除她。」

封墨說罷就離開了,只留下兩人傷心欲絕。

封父似乎沒想到封墨會變成如今這樣,心里除了哀嘆還有悲戚。

喬詩柔也被打擊的潰不成軍,「伯父,怎麼辦,阿墨不要我了……」

封父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怎麼辦,如今他的兒子為了那個女人都說要把封家分割兩地了,那以後還會有他的位置嗎?他選封墨,是不是錯了?

簡寧安還不知道這些事,她聯系著各個心髒科醫生,只求獲得一絲希望。

陸澤琛看她這麼為自己著想,有些感動,「寧安,謝謝你。」

「說謝謝做什麼,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你身體好了我也放心。」

陸澤琛笑笑,「我也希望我能快點好起來,小時候知道自己得這種病後,就一直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倒是想好好生活了。」

簡寧安知道陸澤琛的意思,就避開不談,「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管怎麼樣都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然怎麼總是說長命百歲。」

「也是。」

簡寧安看陸澤琛一直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恰好簡單發消息要簡寧安去接他。

「看來簡單今天提早放學了,我先走了,你記得好好吃藥。」

簡寧安叮囑以後就飛也似的逃走了,雖然明曉柔陷害了她,但這時候簡寧安特別懷念明曉柔在的日子,她多希望明曉柔能回來……

簡寧安一邊感嘆一邊進校門,突然一個人飛撲過來,一把拉住簡寧安塞進了車里。

「嗚嗚……」簡寧安抗議。

「夫人,我不會傷害你,你冷靜點,我們一會兒就到了。」

簡寧安看到徐恆,就知道自己不會有危險,但正是覺得不會有危險,才覺得可怕,封墨把她帶過去是為了什麼?總不會和為了明曉柔吧?

「封墨把我帶過去是為了什麼?還有,你為什麼綁著我。」簡寧安好不容易松開口,問。

「總裁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之所以綁著你,是總裁吩咐的,他怕你亂跑。」

「……」簡寧安心里暗罵封墨一百遍,他又不知道要整什麼蛾子。

「簡單呢?」簡寧安問,「我來是接簡單回去的。」

「夫人放心,那條短信正是總裁用小少爺的手機發的,你去了就能見到小少爺的。」

簡寧安心里暗道不妙,封墨肯定是知道什麼事了,果然,一到那里,簡寧安就看到父子倆其樂融融。

「媽媽,你終于來了,我都等你很久了。」簡單撲過來道。

「你沒和你爸爸說什麼吧?」簡寧安忐忑問道。

「沒有,不過爸爸問了我很多。」

「……」這有什麼區別嗎?

封墨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簡寧安,簡寧安不敢和他對視,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只感覺到空氣特別壓抑。

「坐下來吧。」封墨道。

「不用了,我只出來一會兒,接完簡單就走,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簡寧安一刻都不想在這待。

「只出來一會兒是怕陸澤琛發病嗎?」

淡淡的一句話讓簡寧安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你……你在說什麼?」簡寧安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心虛,可還是結結巴巴道,「我才沒有……澤琛他健康的很。」

「如果健康還需要沒有吃藥嗎?簡寧安,是你不想告訴我,還是想瞞天過海。」

簡寧安絕望地閉上眼楮,封墨終于知道了,其實不告訴他,他也能猜到,只不過現在早了些。

「是簡單告訴你的嗎?」簡寧安問。

「是也不是,我能查到,同樣,也能用眼楮看到蛛絲馬跡。」

簡寧安和陸澤琛在一起,處處是破綻,封墨能感覺出來。

簡寧安低著頭,封墨高大的身形投下來一片陰影,將簡寧安籠罩在其中。

「你瞞著我……累嗎?」封墨輕聲問。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卻讓簡寧安忍不住鼻酸,好像從來沒有人問過她累不累,陸澤琛只在乎簡寧安會不會離開,別人只在乎她有沒有做道德敗壞的事,只有封墨,會問那些將簡寧安一擊即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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