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封墨便悠悠醒來,喝醉的感覺的確難受,封墨下意識想揉太陽穴,卻在抽不出胳膊,他這才注意到自己身邊躺了個人。
是簡寧安。
封墨的心突然悸動起來,好像有什麼塵封很久的東西正在慢慢破碎……
簡寧安恬靜的笑顏綻放在他面前,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過了,她就躺在自己身邊,沒有之前的冷漠和針鋒相對,他們不過是最普通的戀人,想到這里,封墨有些恍然隔世。
他的手不自覺地撩開簡寧安的發,以前沒有仔細看過,現在竟覺得簡寧安多了分沉靜。
興許是做母親了,所以長大了……
簡寧安睡眠很淺,再加上兩人躺在沙發上睡的很不舒服,有什麼動靜她立馬就醒了,看簡寧安似乎要醒來,封墨忙閉上了眼楮。
簡寧安抬頭就能看到封墨的下巴,看封墨還沒醒,就翻身把毛毯蓋在他身上,她在沙發上躺的實在難受,打算回房間休息,可還沒起身,封墨一個翻身就環住她的腰。
嗯?簡寧安回頭看封墨,還沒醒,難道是做夢了?
簡寧安去拉封墨的手,沒想到封墨還越露越緊,簡寧安覺得封墨一定是在夢里和別人搶東西,不然反應不會這麼激烈。
兩人現在幾乎緊貼,簡寧安也沒辦法行動,只能繼續躺著,只盼望著天趕快亮,封墨趕快醒,這樣就能好好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累還是真的困了,簡寧安貼在封墨的胸膛上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簡寧安翻了個身,觸到自己柔軟的床,簡寧安立馬起身,她什麼時候回來的?之前不是和封墨在沙發上躺著嗎?
「你醒了?」封墨的聲音突然響起。
簡寧安這才注意到在房間的封墨,他似乎是剛洗了個澡,身上一股清香,凌亂的發還帶著水珠,襯衣只系了下面幾顆扣子,若有若無的月復肌讓簡寧安別過臉,耳朵也紅了紅,這樣的封墨,怎麼看起來有些不太正經呢?
不不不,應該是她不正經。
「你在我房間做什麼?」簡寧安別過臉問道。
封墨笑了一聲,還是一貫的假笑,不帶有一絲好意,「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和我躺在沙發上是怎麼回事,雖然我喝醉了,但我也不至于強迫別人,簡寧安,是不是你投懷送抱,想勾引我?」
封墨這話帶著幾分調笑,簡寧安一愣,吼道,「我才沒有!我是好心……關心你,想看看你怎麼樣,誰知道你把我拉過去就……那樣了……」
「好心關心我?這話怎麼听著那麼別扭呢?簡寧安,孤男寡女躺在一起是什麼意思你不會不清楚吧?」
封墨看起來好像心情大好,簡寧安不想讓他胡言亂語,便道,「你說話注意點,我們可沒發生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沒發生什麼,我可是正人君子,某人投懷送抱失敗,當然要為自己開月兌。」
簡寧安覺得自己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昨晚上就應該推開封墨,自己回房間,現在也不至于讓封墨逞一時口舌之快。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端!」簡寧安道。
封墨笑了一聲,「起來吧,劉嫂已經做好早飯了,一直在等我們。」
簡寧安對著封墨的背影咬牙切齒,這次算是長教訓了,她要是再有這樣的行為,就自己撞豆腐!
劉嫂早上起來看到封墨抱著簡寧安回房間,以為他們和好了……便樂呵呵道,「少爺氣色不錯,看來昨天晚上休息的很好啊。」
封墨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簡寧安倒是一臉陰翳,坐在封墨對面都不客氣起來,不過這樣,也更像一對夫妻。
「爸爸媽媽早上好。」簡單每天都自己起來,不需要別人喊就準備好了一切。
簡寧安把牛角包放在簡單盤子里,問,「簡單怎麼起的這麼早?」
簡單一臉認真道,「那是因為爸爸媽媽動靜太大了。」
「……」
簡寧安一時無言,她和封墨的動靜怎麼大了?難不成封墨把她抱回房間做了什麼?
想到這里,簡寧安立馬警惕地看向封墨。
封墨攤手,「是你自己不老實,我把你帶回房間,你一直鬧騰,你是做什麼噩夢了?」
簡寧安當然做噩夢了,被封墨抱著,心理身體都不舒服。
「簡單,你別誤會,我……」
簡寧安正想解釋,簡單神色凝重道,「媽媽說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能插嘴,我去上學了。」
「……」活學活用啊這是。
封墨忍不住笑了一聲,簡寧安責怪地看他,似乎在說,這下你滿意了吧?
「你……」
「早上好啊。」
簡寧安正想和封墨理清楚,許久不見的喬詩柔就出現在兩人面前。
「好久不見,阿墨,有沒有想我啊?」喬詩柔微笑道。
封墨看到喬詩柔後,皺了下眉,「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了,」喬詩柔笑道,「我的未婚夫在這里,我當然也要在這里,阿墨,見到我驚不驚喜?」
「只有驚沒有喜。」封墨道。
簡寧安也贊同的點點頭。
「討厭,」喬詩柔在封墨面前總是溫柔可人,「阿墨,今天我來可是給你的帶了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上次在家宴,我看到封銘回來了,和伯父提了一嘴,伯父說,封銘這次回來是要征求伯父和你的同意,以後回來住,好像是因為他的妻子生病了。」
簡寧安听了心里一動,看來封銘沒有騙自己,他妻子果然重病了。
封墨嗤之以鼻,道,「他們想的美。」
簡寧安驚了驚,怎麼,封墨不想讓他們回來嗎?
喬詩柔也道,「是啊,我猜到你一定不想讓他們回來,所以我就讓我父親暗中幫了一把,他們暫時回不來。」
封墨沒有言語,不過看樣子倒也覺得喬詩柔沒有幫倒忙。
簡寧安想到封銘一臉苦楚求自己幫忙,便道,「為什麼不讓他們回來?不是說封銘的妻子重病嗎?」
喬詩柔看到簡寧安,想到之前簡寧安代替自己出了家宴,心里就一陣來氣。
「封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前妻管。」這件事出力的可是她。
簡寧安知道喬詩柔對自己有敵意,也不打算和她多說,等私下再和封墨聊聊吧。
「你去哪?」封墨叫住要起身的簡寧安。
簡寧安無奈道,「放心,我去不了其他地方,我腿還沒好,能去哪啊?」
封墨點點頭,「也是,你欠了我五百萬,跑不到哪去。」
簡寧安捏緊了拳頭,她又不是不還,等她腿好了去凌氏上班,就慢慢把他的錢還了!
「我又不是不還,我要是想還,分分鐘的事。」簡寧安故意道。
「那我要看看你怎麼分分鐘還這五百萬。」
簡寧安哼了一聲,轉身上樓了。
喬詩柔听的明白,問道,「阿墨,這五百萬是怎麼回事啊?」
「你不用管。」封墨顯然不想讓喬詩柔干涉他和簡寧安的事。
可喬詩柔偏要管,她可不能看著兩人的羈絆越來越深,既然問不出封墨,就問問簡寧安。
喬詩柔這次來就不打算走了,有簡寧安在的一天,她就安不下心,這個女人簡直是陰魂不散,和她兒子一樣。
「簡小姐剛才說欠了阿墨五百萬,這是怎麼回事啊?」喬詩柔好言好語問道。
要是能幫簡寧安還了這五百萬,讓她離開封墨也好。
簡寧安知道喬詩柔的意思,但她並不打算讓喬詩柔還,她的錢,她不要。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這麼回事。」
喬詩柔忍了忍,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以欠錢的名義待在阿墨身上是什麼心思,簡寧安,你該不會還想著阿墨吧?」
「沒有的事。」
「那你怎麼解釋你一直在這里。」
來勁了是吧,簡寧安心道。
「你去問封墨啊,如果他能讓我走,我願意離開。」
「你……」
喬詩柔看簡寧安一臉囂張,眼里幾乎要冒火,她抓起身邊的東西就想丟過去,卻意外的發現簡寧安包里的支票。
她一抖,支票就落了下來,五百萬……簡寧安有五百萬,她果然是想借著欠錢的名義待在封墨身邊……好啊,她要告訴封墨,把她趕出去!
「阿墨,簡寧安居心叵測,她欠了你五百萬不還是假的,她有五百萬。」
「你怎麼知道的?」封墨全然沒有在意,簡寧安有沒有五百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會不會走。
「我親眼看到的,她有五百萬的支票,她在騙你。」喬詩柔把支票放在他面前。
封墨皺眉,怎麼可能呢,簡寧安怎麼可能有支票,而且這落款的時間還是最近兩天,難不成她去見什麼人了?
「徐恆,去查查這支票是誰開的。」
「是。」
沒過一會兒,徐恆就調查完回來了,他看了看封墨,似乎不太敢說。
封墨也覺出不一般,道,「盡管說。」
「總裁,這……這支票是封銘的……」
封墨臉色瞬間一變,封銘?簡寧安什麼時候和封銘有聯系了?他們兩個不過就見了一面,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