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奸計得逞

那一刻,封墨瞬間慌了。

「沈曼君。」

他大喊了一聲,似離弦之箭一樣直接沖了過去,他輕輕的拍了拍沈曼君的臉,可是她已經徹底的昏迷過去了,沒有任何的意識。

封墨急的兩眼猩紅,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不顧一切的往外走。

「為什麼要做傻事!」

他一邊嗔責著一邊往外跑,封墨以最快的速度將她送進了醫院當中,殊不知自己的寶貝兒子現在同樣也在醫院。

沈曼君一進醫院就立刻被送進了搶救室,封墨坐立不安的來回不停的在搶救室外面徘徊著,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異常的煎熬,若是沈曼君有個三長兩短的,他還真沒有辦法給沈父一個交代,畢竟當年沈父是為了救自己,所以才會丟掉性命的。

如果沈曼君真的因為自己而有個三長兩短的,他會內疚一輩子的,雖然沈曼君有錯但罪不至死,眼睜睜的看著她這麼作踐自己,封墨真的看不下去。

在搶救時門外等了許久,門終于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

「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請問現在病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焦急的問道,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掉落了下來,封墨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沈曼君能夠盡早的月兌離危險。

「病人食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出現了急性安定中毒的癥狀,不過好在送來的及時已經洗胃了,但是腦細胞功能受損,記憶力和注意力思維能力會有所下降,需要好好的恢復一段時間。」

醫生的話讓封墨送了口氣,那座壓在胸口的大山終于落了地,好歹還撿回來一條命。

緊接著沈曼君從搶救室被推了出來,她臉色慘白毫無血色,整個人看上去都非常的憔悴,封墨不禁皺了皺眉,心中有些動容,甚至有一點點的愧疚,畢竟是因為自己所以才害的沈曼君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他也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妥善的處理好這些事情。

沈曼君被推到了vip病房中,封墨靜靜的守候在她的身旁,這時醫生過來查房,觀察了一下沈曼君身上的儀器一切都正常。

「醫生,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還真不好說,得看個人的體制。」

醫生並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時間,畢竟這種事情他們也不好說,個人的抵抗能力不同。

「好吧。」

封墨無奈的點了點頭,他不經意的看到了牆上的鐘表,這才發現竟然已經十一點多了,他的視線轉而又看向了窗外,此時外面夜色正濃,沒想到時間過去的這麼快,已經是深夜了,他急忙掏出手機,發現七八個未接電話,正準備撥回去的時候,突然想到時間已經不早了,索性明天再解釋吧。

他喟然長嘆了一聲,眼神中滿是無奈,封墨似乎已經想到了,明天簡寧安一定會問自己去了哪里,他絞盡腦汁的都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若是她問起的話,索性還是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好了。

簡寧安守在簡單的病床前,連眼楮都不敢合上,她輕輕的握著簡單的小手,眼里盡是心疼。

「寧安你去休息一會吧,我來盯著。」

封靜姝想要接替簡寧安照看一會簡單,卻被拒絕了,簡寧安緩緩的搖了搖頭,自己的寶貝兒子都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一直高燒不退,她哪里還睡得著。

「姑姑不用了,您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她淡淡的說道,話音剛落,簡單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他看上去好像很難受的樣子,扭動著身子,簡寧安見狀緩緩的將他抱了起來。

「簡單不怕,媽媽在。」

她強忍著眼里的淚水,輕輕的拍打著簡單的脊背低聲的安慰著,簡單難受的在她的懷里蹭了蹭。

「怎麼還這麼燙。」

簡寧安眉頭緊皺,擔憂的嘀咕了一句,封靜姝便伸手模了模簡單的額頭,已經在輸液了,可是他的體溫還是高的嚇人。

「我去叫醫生過來看看,在這麼下去這麼小的孩子,根本就承受不住的。」

封靜姝急忙跑到了外面將值班的醫生給叫了過來,醫生給簡單檢查了一下,神情有些嚴肅,簡寧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醫生,我兒子為什麼還是高燒不退,是不是炎癥更厲害了。」

她的聲音顫抖著,簡單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這種高燒不退,對小孩子影響最大了。

「小劉,給他打一針退燒針,然後藥物的劑量稍稍的調高點,退燒針打下去半個小時後如果還是高燒不退,立刻過來找我們。」

醫生一字一句的囑咐道,簡寧安重重的點了點頭。

「爸爸」

簡單躺在簡寧安的懷里,嘴里卻一直朝著要封墨,簡寧安的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那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著要好好的陪伴孩子,給孩子該有的父愛,可是偏偏在孩子最需要他這個父親的時候找不到人了。

「這個封墨到底去哪里了,我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沒人接,簡單乖,爸爸一會就來。」

封靜姝也很無奈的安撫著簡單。

「寧安明天封墨回來我一定好好的跟你教訓教訓他,孩子都已經燒成這樣了,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不聞不問的。」

「看來他今天晚上壓根就沒回家,要是回家了,怎麼會不知道我們不在呢。」

簡寧安冷笑了醫生,滿心失望的說道,封靜姝轉念一想,還真是這樣。

「實在是太過分了,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他。」

封靜姝都對封墨的行為感到非常的氣憤,都是做了父親的人了,做事情竟然還這麼不著調,其實封靜姝已經猜到了,封墨是不是去找那天那個闖進封家的女人了,只是她不敢說出來,擔心簡寧安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簡單再打過退燒針以後,體溫就慢慢的下去了,簡寧安因為擔心卻一夜未睡,恐怕中途簡單在燒起來,一夜過去了,簡寧安憔悴了不少,第二天一早,簡單的情況有所好轉。

「簡單寶貝,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吧!」

簡寧安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強牽扯出了一抹笑容,溫柔的問道。

「媽咪,簡單的頭痛。」

小家伙微微的皺了皺眉,模著自己的小腦袋,神情有些痛苦的說。

「你昨天發燒了,所以現在頭痛,醫生叔叔說了,在休息一下就好了,簡單乖。」

她輕輕的捏了捏簡單的小臉蛋安撫著,雖然很難受,但是簡單卻沒有再說過一個字,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媽咪擔心。

「媽咪,爹地呢,為什麼爹地還沒有來。」

簡單掃視了一圈,病房內都沒有看到封墨的影子,他不禁有些失望,簡寧安眼里頓時噙滿了淚水,她也不知道該跟孩子作何解釋,至于封墨到底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他他可能在忙,簡單早上想吃點什麼呀!」

簡寧安岔開了話題問道,簡單卻沒有胃口的搖了搖頭。

簡單生病,可把封靜姝也給忙壞了,她一大早就回去給簡單做早飯了,做完早飯又匆匆的去了醫院。

她前腳剛走,家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只是打的有些不時候,沒有人接。

「奇怪,怎麼沒人接,都去哪了。」

封墨依次給他們打了電話,可是都沒有人接。

「我這是在哪。」

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沈曼君緩緩的睜開了眼楮,掃視了一圈,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環境當中,封墨聞言立刻湊了上去。

「曼君你終于醒了!」

他激動的握住了沈曼君的手,沈曼君愣了一下,眼底的得意一閃而過,看來自己的奸計得逞了,為了能夠重新得到封墨,沈曼君不惜用這種自殘的方式來博取封墨的同情,只要能夠將這個男人留在自己的身邊,她做什麼都在所不惜。

「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我死了以後就再也不會就糾纏你破壞你的家庭了,為什麼就不能成全我呢。」

沈曼君硬生生將眼淚擠了出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自己多麼委屈一樣。

「你這是在說什麼傻話,為什麼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要是就這麼走了,我該怎麼跟你去世的父親交代。」

封墨將紙巾遞了過去,忍不住的嗔責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沈曼君竟然會用這麼偏執的方式。

「沒有你,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封墨,我」

沈曼君聲淚俱下的說著,苦肉計演的那叫一個逼真,不去當演員真是瞎了一號人物,封墨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

「曼君,你這又是何必的,以後的路還長,你總會遇見那個真心待你的人,咱們兩個真的不合適,更何況我也已經有家室了,你還是想開點吧。」

他知道這個時候說這個有些不合適,可是還是不想讓沈曼君在對自己抱有任何的幻想,索性再次講話給說絕了。

「封墨,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心,我都已經成這樣了,你就不能為我考慮一下。」

沈曼君的聲音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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