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拿錢走人

「封墨,對不起。」

沈曼君將自己的姿態放低,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輕聲的呢喃了一句。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沈曼君,你到底想干什麼?」

封墨那犀利的目光,宛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極具侵略性的怒視著她,一想到簡單差點出事他就怒火沖天。

「封墨,我都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

雖然封墨的態度很惡略但是沈曼君卻依舊面不改色的從容應對著,她知道若是這個時候自己賭氣離開,封墨心中很更加的怨恨自己,她只能厚著臉皮,賠著笑臉的繼續耐著性子的道歉。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鬧那麼一處造成了什麼後果,簡單現在還在醫院里,他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封墨凶狠的咬牙道,簡單是他不能觸及的底線,一旦沈曼君觸及到這根線,他必定不會再有所顧忌。

沈曼君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簡單住院了?」她不明所以的問道。

「跟你沒關系,這張支票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拿著這張支票徹底從我身邊消失別讓我再看到你!」

封墨陰沉著一張臉從抽屜里拿出來了一張支票,沈曼君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了自己的家庭,她必須徹底從自己的世界消失。

「什什麼?」

沈曼君聞言花容失色,她不可思議的徒然瞠目,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拿錢走人!」

封墨生硬的從嘴中擠出來了四個字。

沈曼君的呆愣了兩秒,冷然一笑,雙手換抱在胸前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立刻轉換了一副嘴臉。

「封墨,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這麼物質的一個女人,還是說我爸的命只值五百萬?」

整個辦公室都布滿了她拿尖銳刻薄的聲音,封墨面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你可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爸救了你,你現在才不會坐在今天的這個位置上,現在你竟然這麼對我,我爸黃泉有知的話也不會安心的。」

沈曼君說著裝模做樣的掉起了眼淚,封墨緊緊的攥了攥拳,胳膊上青筋暴起,當初是沈父舍身相救,自己才得以活了下來,他之所以對沈曼君處處寬容就是在報答沈父的恩情,而沈曼君也就是仗著這一點總是胡作非為。

「要不是看在沈伯父的面子上,你早就已經死了好幾次了,至于咱們的感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知肚明。」

封墨抬起了那雙充滿憤怒的眸子,緊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那嚴重的怒火好像要把沈曼君給吞噬了一般,十分駭人,沈曼君額頭瞬間滲出了一層薄汗,當初沈父去世,為了不讓沈曼君被欺負,他便讓沈曼君冒充自己的女友,奈何沈曼君嫌他家境貧寒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

後來偶然間得知封墨封氏集團的繼承人的身份,便又厚著臉皮的跑了回來。

「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否則我絕不會在手下留情。」

封墨薄唇輕啟,不帶有任何感情生硬的說道,沈曼君一次又一次的挑戰的他的底線,這些年來他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的地步。

「你」

「你要是再不走,我立刻叫保安過來。」

封墨此話一出,沈曼君緊緊的咬了咬嘴唇,拿起桌上的錢,氣沖沖的離開了。

「想要甩掉我,沒那麼容易!」

她從牙縫中擠出來了一句話。

醫院。

簡寧安寸步不離的陪著守在病床旁,恐怕小家伙醒了找不到自己會著急,看著簡單睡熟的面龐,她心中思緒萬千。

陸垣衡輕輕的推開了病房的門,簡寧安听到動靜循聲看了過去,兩人四目相對,簡寧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急忙的避開了陸垣衡那熱切的目光,他們已經有幾天不見了,陸垣衡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思念著面前的這個女人,現在見到了,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激動。

但是簡寧安看上去好像滄桑了許多,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整個人看上去死氣沉沉的,但是細想想,經歷了這樣一場驚嚇,對她總歸是有些影響的。

「你怎麼來了!」

陸垣衡的到來讓她感到有些驚訝,簡單離家出走的消息,她並沒有告訴陸垣衡,因為考慮到簡單和陸垣衡並不是很熟悉,所以簡單肯定不會去找他,所以就沒有告訴他。

「今天早上跟明禮聊天的時候,無意間知道的,簡單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陸垣衡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抑制著心中那強烈的感情。

「現在情緒還不是很穩定,醫生說有輕微的心理障礙,需要我們慢慢調節,不過也沒什麼大事,我想簡單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簡寧安嘴角輕揚,眼里卻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在無數個崩潰的夜晚都是簡單陪著自己艱難的熬過來的。

「希望簡單能夠早點好起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他還小心里接受能力不如大人,慢慢的就會好起來的,對了你看這個是我讓家里的阿姨給你和簡單做的點心,趁熱嘗嘗!」

陸垣衡揚了揚手中的點心,溫情的看著簡寧安。

「謝謝。」

簡寧安淡淡的笑了笑,道了一聲謝。

這時簡單緩緩的睜開了眼楮,木訥的看著他們一聲不吭,往日那雙靈動透亮的星眸此時卻是灰蒙蒙的,好像蒙上了一層陰霾。

「簡單寶貝,你醒啦,快看陸叔叔來看你了!」

「簡單你看,叔叔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玩具變形金剛和樂高,要不要跟叔叔一玩兒會啊!」

陸垣衡討好的沖著簡單笑了笑,可是簡單卻壓根就不買帳,即便是面對自己最喜歡變形金剛和樂高他都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陸垣衡的神情有些尷尬,顯然沒有想到簡單會這樣。

「抱歉,簡單的狀態並不是很好,所以」

「我理解我理解,沒關系的。」

他投去了一個安慰的笑容,簡單陰沉這一張笑臉,目不轉楮的盯著窗外,對周圍的人和事都選擇充耳不聞,確切的說他不願再承受心中那種掙扎的痛苦,所以現在用這種方式來選擇逃避。

簡寧安低斂著眸子無奈的低下了頭,陸垣衡安慰的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簡單的目光突然變的犀利了起來,他看向陸垣衡的目光中鋒芒畢露,一個年僅五歲的小孩,眼神卻極具殺傷力。

「呦,看來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啊!」

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簡寧安和陸垣衡的目光移了過去,看到門口站著沈曼君,陸垣衡這才意識到不妥,急忙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可是卻還是晚了一步。

方才他將手搭在簡寧安的肩膀上,輕聲安慰的那一幕被沈曼君看了個正著,那個角度看上去他們兩人湊的很近,看上去很親密的樣子,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會多想,更何況沈曼君就是那個有心之人呢。

「你來干什麼,這里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當著簡單的面,簡寧安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簡單的神經現在已經很脆弱了,實在經受不住任何的刺激。

沈曼君卻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一聲,直接將簡寧安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瞧瞧你這是什麼態度,我今天可是一片好心的來看望簡單的,我已經跟醫生了解過了,簡單的情況與其說是輕微的心理障礙,倒不如說是抑郁癥加自閉癥,真是可憐了,小小年紀就得了這樣的病,對了我有一個朋友是一個很厲害的心理專家,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她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字里行間的都帶著諷刺和挑釁,簡寧安緊緊的攥了攥拳,兩眼猩紅的瞪著她,恨不得將面前這個尖酸刻薄的女人給千刀萬剮了,自己已經被這個女人害的失去了一個孩子了,現在簡單又被這個女人害成了這樣。

「不需要!」

簡寧安從牙縫中惡狠狠的擠出來了三個字,她氣的直喘粗氣。

「簡寧安你可別死要面子和活受罪,你瞧瞧你兒子現在跟個木頭人一樣。」

沈曼君砸了咂舌,美其名曰來看望簡單,實則是因為,她再封墨那里受了氣,難以宣泄心中的不滿,跑到醫院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激簡寧安和簡單,她恨不得簡單變成個痴傻的孩子,這樣起碼自己還有個母憑子貴的機會。

「啊啊啊啊!」

簡單突然好像著了魔一樣,在床上尖叫了起來,簡寧安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她,簡單的手腳很不老實的在揮舞著,似乎很抗拒所有人的靠近。

「簡單乖,簡單乖,媽媽在你身邊呢。」

簡寧安低聲溫柔的安慰著,可是卻不見有什麼成效。

沈曼君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高傲得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臉上卻不見半分的憐憫之心。

「我去叫醫生!」

陸垣衡看著事情不妙立刻將醫生給叫了過來,醫生見狀也無計可施,只能給簡單注射了一針鎮定劑,他這才安靜的睡了過去。

簡寧安的情緒再次爆發了,她猛地起身,看向了陸垣衡。

「麻煩幫我照顧一下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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