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鄭老答應了

作者︰灼盡雲崖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話說起來容易,要做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直到站在鄭家門前,祁澈的害怕就沒有消失過。

外祖有多寶貝那些地,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祁澈在門口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敲響了大門。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反正都是要讓外祖知道的,還不如早點說了。

站在鄭將軍的書房門外,听著里面傳來了渾厚的聲音,推門進去的祁澈腿都忍不住抖了抖。

本來捧著兵書在看的鄭將軍都沒有把目光放在祁澈身上,誰料到祁澈的身子一抖,光線都瞬間不好了。

收起了手中的兵書,鄭將軍探究的目光落在了祁澈身上︰「澈兒有心事?」

一看他就目光閃躲,恨不得一副逃得遠遠的樣子,肯定是有問題。

鄭將軍觀察這方面是一把好手,洞察人心就更不用說了。

祁澈愣了一下,呆呆地點頭。

再看著鄭將軍嚴肅的臉色,他又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生平最討厭別人小家子氣唯唯諾諾,看著祁澈的這些表現,鄭將軍臉色立馬黑了︰「有什麼話就大大方方給老子說!老子什麼時候教你辦事的時候這麼猥瑣了?」

他一拍桌子,向來穩重自持的祁澈都差點跪了下去去。

再一抬頭,看著鄭將軍明顯生氣了,祁澈更加惶恐。

他惶恐不惶恐的,鄭老是一點都不想看。

鄭老渾身的氣勢散發出來,讓祁澈額頭的冷汗越發明顯。

盯著祁澈半晌,他才大發慈悲收回了目光︰「行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都已經找到這里來了,該說什麼就直接說,老子可不耐煩猜你的心思。」

果真還是那個熟悉的外祖。

祁澈也逐漸平復了心情。

既然是躲避不了的事情,就算鄭將軍會生氣,該說的也是要說的。

他正色了起來︰「不知道外祖府中的地今年可已經種上了?我想借外祖的地一用。」

鄭將軍直接起身,這絕對是自從看到祁澈,他最認真的一次。

祁澈苦笑了一聲,他倒是真的不想要這份認真。

鄭將軍仔細看了一眼祁澈︰「你盯上老子的地了?你想干什麼!」

劍和地就是鄭老將軍最在意的東西,絕對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他眼中的光芒越來越盛,祁澈腦海中一懵,覺得他大概是距離死不遠了。

祁澈深吸了一口氣,簡單給早就不上朝的鄭老將軍說了一下最近的局面。

鄭將軍屈指敲了敲桌面︰「也就是說在太子已經弄出來農具之後,你還跟在他之後制作?並且陛下的心思已經是偏向太子那邊,並不想讓你制作出來的東西有用?」

他幾乎是一下就抓到了重點。

祁澈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听著鄭老將軍這精準的點評,只覺得臉色發紅。

鄭將軍冷喝一聲︰「說話!」

自小就是被鄭將軍帶大的,這種害怕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祁澈立馬站直了身子︰「是!」

太子弄出來了農具,並且陛下已經很喜歡了,按理來說他是不該再在這個上面下功夫的。

只是世界上的東西哪兒有什麼道理,祁復在拿出農具的時候就是踩在他的頭上上去的,但凡他祁澈有一點羞恥心,就肯定不能讓祁復得逞。

許久都沒有等到鄭老將軍的回話,祁澈低下了頭︰「外祖,我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次是我的錯。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沒有辦法。現在我們把東西都做出來了,太子還虎視眈眈,我沒有辦法,只能想到來你這里試試了。」

「你沒錯。」鄭老將軍的聲音堅定。

祁澈愣了一下,再抬頭看著鄭老將軍,神色越發疑惑。

他是真的沒听懂。

鄭老將軍哈哈大笑︰「我鄭家的男兒就該有這樣的氣魄,不管是什麼時候,敵人是誰,都不能不戰而敗!」

祁澈眨了眨眼楮,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鄭老將軍的意思。

很明顯老將軍覺得他做的並沒有錯。

祁澈突然間就有些激動,目光落在了鄭老身上︰「外祖,那地……」

書房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理智告訴鄭老將軍祁澈是真的沒有做錯,只是到了這尷尬的時刻,他的目光落在祁澈的身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祁澈並不知道他這復雜的心思,既然外祖覺得他沒有做錯,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容易了。

果然,很快鄭老將軍就點頭,肉痛地答應了祁澈的話︰「罷了罷了,既然這你非要再去這地里試試,那我就給你弄出來一塊。」

話說得十分大氣,鄭老只覺得心中像是被人剜了一塊一樣。

再看到祁澈,他的表情也沒有多好看。

祁澈感覺到了鄭老的目光,趕忙把他準備把爬犁放在鄭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確認該知道的事情老將軍已經都知道了,他立馬一溜煙從鄭家跑了出去。

鄭將軍看著很快就消失不見的祁澈,不由笑了笑︰「也就這點出息了。」

秦安若知道鄭老答應了之後,瞬間跳了起來。

她能見到鄭老了。

那可是整個大盛的常勝將軍,活著的戰神。

自從祁澈帶來了這個消息,她就在院子里來來回回走動。

祁涼都被秦安若繞暈了︰「你究竟在擔心什麼,鄭老將軍都已經答應了,我們一起去就行了,你這是在搞什麼名頭?」

「你不懂!」秦安若說得理直氣壯,「凡人要見偶想不都是這個樣子嗎?那可是鄭老將軍,你知道鄭老將軍嗎?我馬上就能看到鄭老將軍了,你還不讓我高興一下?」

祁涼被懟的啞口無言。

他知道鄭老將軍很厲害,名號也很大,可秦安若這個實在是太夸張了吧?

祁涼掃了一眼秦安若,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在對上秦安若的目光之後,還是收了回來。

按照他跟秦安若相處了這麼久的理解,如果真的說出來什麼讓秦安若不開心的話,他是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秦安若的臉色落在了祁涼身上,皺了皺眉頭,許久才出聲問道︰「你真的沒有一點激動嗎?那可是鄭老將軍!」

「又不是第一次見了,你有什麼好激動的,難道往年宴會上你都沒有看到過?」祁涼一陣見血。

秦安若頓時就是一愣。

見可能是見過,不過那都是原主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系?

祁涼眼中帶著探究,看向秦安若的目光中的懷疑一直都沒有消息︰「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鄭老將軍吧?」

這種事情能承認嗎?

只要秦安若的腦子沒有泡就不能承認。

她很快就恢復了一副冷酷的樣子︰「我當然見過,但是宴會上見過的人多了去了,能一樣嗎?」

不管秦安若說得多理直氣壯,祁涼總覺得有些奇怪。

他眼神在秦安若身上掃了一眼︰「有什麼不一樣的?」

不僅在問秦安若,他的注意力還一直放在秦安若身上。

秦安若剛才說的話是真的有些維和,他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安若倒是很貼心,在祁涼又問了一遍之後,立馬就說出了自己的答案︰「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我在宴會上見到,也最多只能看一眼鄭將軍。這一次可是去鄭家,只要我表現得好,說不定能有跟鄭將軍說話的機會,我能不激動嗎?」

抱歉,這個問題祁涼是真的理解不了。

畢竟自從跟祁澈的關系好了,他就一直被祁澈帶在身邊,從小都是跟著鄭老學習大的。

只是秦安若得到表情沒有什麼異常,似乎只是為了這些罷了,他看了一眼秦安若,到底是壓下了心中的懷疑。

秦安若見狀不由松了一口氣,真的是太險了!

看來以後不能什麼事情就隨便往外說,祁涼一直都是一個十分敏銳的人,她怎麼能因為最近的相處就放松警惕了呢?

秦安若心中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顯然是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夠切實理解的。

祁澈跟鄭老已經說好了,事不宜遲,很快就把東西從梁王府運進了英王府。

相府中。

秦相從玉萃的口中得到了梁王府大概的布防,甚至連路線都已經畫好了。

忙活了一整天,他換進來了信管家︰「這是我做的準備,你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遺漏的地方。」

秦相不是一個自負的人。

他對梁王府的事情不能說非常了解,因此就只能找一個了解的人了。

信管家接過了秦相手中的東西,看著一份完整的路線與計劃圖,簡直嘆為觀止。

如果不是清楚秦相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他差點就以為眼前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手。

心中有很多的想法,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仔細看了一遍之後,信管家心中也逐漸安定了下來︰「我知道的有關梁王府的縮有東西,相爺都已經弄在上面了,肯定是不會有問題的。」

秦相笑了笑︰「既然如此,你就多找點人來吧。」

信管家一愣︰「您是什麼意思?」

最近受了這麼多鳥氣,好不容易能有一個報復回來的機會,秦相定然不會錯過。

對上信管家的目光,他越發疑惑︰「什麼就什麼意思了,布防圖之類的我都已經弄好了,現在該找人去梁王府拿東西了。太子那邊應當是有留下的人吧?相府的護院,可做不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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