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若沒有再擔心哦買噶超市的事情,是因為有沈霜跟柳林兩個人在,她猜一點都不擔心。
對于祁復組出來這麼惡心人的事情,秦安若心中還是很不舒服。
這不很快就催著祁涼要鐵了。
祁涼已經很努力在找了,馬上就有眉目了,也有心情關注秦安若了。
很明顯,秦安若最近的情況似乎是不怎麼對。
祁涼看著秦安若眼中和往常完全不一樣的焦急,有些遲疑︰「你這是怎麼了,又受到什麼刺激了?」
因為秦安若已經答應了要去相府找秦相,幫祁涼問太子跟秦相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祁涼就一直怕秦安若的心情不好。
沒有讓祁涼失望,他剛一問出來,秦安若立馬拍了拍桌子︰「祁復真的不是個東西!這種人活在世界上就是惡心人的,如果我不治治他,他還真的以為別人都拿他沒有辦法呢!」
很顯然,現在的秦安若渾身都充滿了暴躁。
祁涼猶豫了一下,才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去找秦相了,秦相和太子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從哪里鬧起來的?」
「呃……」秦安若沉默了,「我把這事兒忘了,還沒有去相府問過。」
祁涼這下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以為秦安若是為了秦相才不開心,現在知道不是了,自然也就不知道該怎麼勸秦安若了。
秦安若也沒有讓祁涼多想,當即就把在哦買噶中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然,她也沒有忘記把柳林的猜測說出來。
她看著祁涼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面上的神色也越發難看︰「祁復真的太惡心人了,竟然會做這種事情,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次我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
這不僅是為了沈霜,其實秦安若也被惡心的不輕。
祁涼的雙手緊緊攥了起來,許久都沒有說話。
秦安若一回頭看到祁涼的表情,反倒是上前拍了拍祁涼的肩膀︰「行了,跟那種人也沒有什麼好生氣的。只要我們能把他永遠壓在底下,任憑他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沒有用的!」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正常人誰能想通?
祁涼始終都沒有說話,眼看祁涼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秦安若都有些害怕了。
她晃了晃祁涼的身子︰「你也別這個樣了,我們總是能把這個場子找回來的。」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不過想到祁復做的事情,祁涼心中的怒火就完全掩蓋不住。
他沒有回答秦安若的話,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麼。
秦安若有些無奈︰「行吧,你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現在你得把鐵給我。」
別的東西能不能打敗祁復不一定,但是爬犁肯定可以。
秦安若已經算計這一天很久了。
最近祁復的一切榮光都是耕石帶來的,只要她能做出來比祁復更好的東西,就肯定能有好消息。
祁涼點頭,而後直接轉身往外走去。
秦安若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拽住了祁涼。
對上祁涼望過來的目光,她有些茫然︰「你干嘛去?」
「我去找鐵,不是你說的嗎?」祁涼的一起淡然。
只不過,秦安若完全不想听祁涼的這句話。
她根本不信,渾身殺氣的祁涼能只是去找鐵。
祁涼不說她也沒有辦法,只是再在祁涼面前確認一句︰「你不要沖動,祁復的事情我們一起來,如果你一時沖動對祁復動手被發現了,我們最後很難收場。」
祁復可從來都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
更不用說,現在連祁澈都沒有辦法壓下祁復的光輝。
如果祁涼真的動手了,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秦安若的眼神十分認真,祁涼看著秦安若的表情,猶豫了一下︰「不出這口氣,我心中不舒服。如果你沒有恰好發現,他肯定會做出來更過分的事情。」
在場的兩個人都知道祁涼說的有道理。
秦安若垂下了眸子,還是並沒有回答祁涼的話︰「你想要做什麼我很清楚,我也不能說不贊同你的話。只是……如果現在讓祁復有了警惕,以後想對付他就不容易了。」
她說得是最有道理的話,只是現在的祁涼沒有辦法控制我自己罷了。
平日里祁復做什麼,他都能勉強控制住自己,但現在听著祁復要用這種齷齪的手段對付秦安若,他充滿了惱怒,哪里還會有理智。
秦安若好說歹說都沒有任何用,最後沒有辦法,她只能攔著祁涼,不準備讓祁涼離開了。
祁涼沒有辦法,想要推開秦安若,然而秦安若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臉上出現了顯而易見的煩躁︰「你這是要干什麼?我還要出去給你找鐵,就是不算這一次的事情,我總不能連門都不能出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有些事情是攔不住的。
秦安若心中很清楚,只要祁涼是真的想要出去,憑借她是根本攔不住的。
然而即便如此,現在她也不願意讓祁涼出去。
兩個人僵持了許久,最終妥協的人還是祁涼。
祁涼嘆了一口氣︰「好了,你不用在這里攔著了,我向你保證,我肯定不會去找他的麻煩,所有的事情等到你把爬犁制造出來了再說,好嗎?」
祁涼的語氣溫柔,秦安若的目光落在祁涼的身上,許久才勉強覺得祁涼應該是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她輕輕點頭︰「好,我信你。盡快把東西帶回來,早點做完我們也就能早點出這一口氣了。」
礦石比鐵要好找,但也不怎麼好往回拿。
祁涼已經說了大概還要兩三天的時間。
哦買噶超市的事情讓秦安若也不願意去,思前想後,她最終還是決定去找秦相,把自己的任務完成。
秦相和祁復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知道。
哪怕兩個人已經在朝堂上鬧得很開得,真正的理由卻並沒有人說出去。
秦安若許久都沒有來相府,這一次站在相府前,看著里面的景象,眼中出現了幾絲恍惚。
這里也沒有吳管家了,她就算是站在門口,也不會有人認識她了。
秦安若心中有些難以言說的感覺,不過猶豫了一會,到底是選擇敲門。
很快就有門房過來了。
並不是秦安若熟悉的人,甚至看向秦安若的目光中都帶著幾分警惕。
秦安若看著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我來找秦相。」
門房臉上的警惕並沒有消失︰「你是誰,找相爺何事?」
「梁王妃,只是許久都沒有見到相爺了,想要看看他罷了。」秦安若倒是也很好脾氣地回答了一句。
她的回答讓門房愣住了。
能在相府做門房,哪怕是剛開始做,也自然要明白秦安若和秦相的關系。
門房的眼珠子轉了轉,想起現在還在府中住著的某個姑女乃女乃,面上的神色復雜。
秦安若可沒有時間等門房調整好自己的心情。
她掃了一眼眼前的人︰「怎麼,這相府的大門我現在是進不去了。」
如果秦煙兒沒有在,秦安若自然是可以進去。
但是現在秦煙兒在府中,最近還心情不怎麼好,就算是再給門房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就這麼把秦安若放進去。
稍微猶豫了一下,他很快就做出了決斷︰「梁王妃不要為難小的了,小的需要先進去給相爺稟告一下。」
秦安若沒有錯過門房眼中一閃而過的糾結。
願意讓她進去就放她我進去,不願意讓她進去就算了,一個小門房有什麼糾結的。
她腦海中閃過了許多想法,最終垂下了眼瞼,看著門房笑了笑︰「好,既然這樣,那就勞煩了。」
秦安若的態度似乎不錯,門房卻無端打了一個冷戰。
他一溜煙從秦安若面前消失,很快就站在了秦相的書房門口。
秦相本來不以為意,等到門房稟告了來人的身份後,他手中的毛筆掉在了地上。
秦相的手有些嗦嗦︰「你說誰來了?」
已經很久都沒有听到秦安若的名號了,他差點就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秦安若了。
門房還不懂秦相的糾結︰「梁王妃在門口求見,小的不知道相爺的意思,特意前來稟告。」
他覺得他一個門房都能知道秦煙兒和秦安若的關系不大好,秦相定然是考慮進去了的。
因此即便是稟告了,門房也沒有提起來秦煙兒的事情。
誰料秦相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
最近本來就心情不好,能看到秦安若對他來說定然是一個好事。
他直接點頭︰「還愣著干什麼,快讓梁王妃進來!」
秦相的態度十分激動。
這個劇本和門房想象中的不一樣。
秦煙兒現在是相府唯一的女兒,並且是太子側妃。
就是他一個門房都知道誰最重要,難道秦相就不知道嗎?
門房心中閃過了許多想法,不過也清楚沒有他說話的份兒,很快就回到了大門口。
這一次他把大門大開︰「我們老爺已經在書房等了您許久了,梁王妃里面請!」
秦安若在門口等的都有些慌亂,畢竟她跟秦相也算是曾經撕破臉皮的。
她不止一次想如果秦相不願意見,應該想什麼樣的辦法。
幸好,哪怕是曾經吵鬧過,秦相還是很大度的。
秦安若壓下了心中雜七雜八的想法,跟著門房走進了相府。
與此同時,秦煙兒暫住的煙雨廳中,一個小丫頭跌跌撞撞地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