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陸晚初不知道該怎麼說，可她確實已經露餡了。
「難道你還要繼續告訴我，你是秦晚晚嗎？」宋安然盯著她的眼楮，陸晚初別開頭看向其他地方。
「到底發生什麼了？謝瑾他們對你做什麼了？」
陸晚初終于招架不住宋安然的追問，招了。
「安然，我只有接近王樂，我才能拿到他那些罪惡勾當的證據，這是我的計劃。」
「什麼狗屁計劃，謝雲澤的狀態想必你也知道，你自己決定在王樂身邊打听機密，經過我們的同意了嗎？萬一你出了什麼事，你讓我們怎麼辦？陸晚初，你這是自私你懂不懂？」
宋安然「騰」一下站起身，指著陸晚初的鼻子教育她。
陸晚初安靜地等她說完，握住了宋安然的手指，「安然，我是雲澤的妻子，我有義務幫她，我不能讓他冒險硬踫硬。」
「唉你……」宋安然忽然無話可說了。
「如果許思瑜也遭受了同樣的事，我想你會和我是一樣的選擇。」
女人神情堅定，宋安然氣地坐下看向了另一邊。
「安然，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一定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就是陸晚初，我叫秦晚晚。」
「你覺得有人會信嗎？」
「信也好，不信也罷，如果不信，就當我背信棄義攀附權貴唄。」
陸晚初說地雲淡風輕，宋安然卻是心疼極了。
「我暫時答應你的想法行為，但是一旦王樂有所察覺，你必須要立刻停止你的計劃，回到我們身邊。」
「好，我知道了，你就等著壞人受到懲罰的那天吧，我相信我一定行。」
「嗯，許思瑜快回來了，有事隨時聯系我，如果你不方便電話聯系，那就找個信任的人來給我送信。」
陸晚初點點頭，宋安然起身走出了麻婆豆腐店。
很快，陸晚初救听到了門口宋安然和許思瑜解釋的聲音，「真的認錯了，不是陸晚初，可能真的是秦晚晚吧。」
……
陸晚初填飽了肚子叫了出租車回了家，回到家的時候下午兩點五十，管家告訴她去接她的司機前腳剛出門。
陸晚初想了想，給王樂發了條消息說明情況，自己回房間收拾了一下，再下樓的時候司機已經折回來了。
「正好，小偉，你送我去上班吧。」
小偉木愣愣地點了點腦袋，陸晚初拎著手提包進了車里。
五個男職工被王樂閹了，可是還有三個女的呢。
陸晚初坐在副駕駛後排，嘴角微挑，新官上任三把火，是時候該燒第一把了。
回到公司之後，大樓里的人如今見了她都會打招呼，甚至比她以陸晚初的身份出現在謝氏的時候名聲還大。
「秦總監，下午好。」
陸晚初微微點頭，徑直走向了電梯。
回到人事部途徑辦公室時，陸晚初能夠明顯感受到，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人事總監還遲到，這得扣多少來著？」
「規章制度上規定直接降一級，不過誰讓人家有後台呢。」
辦公室就那麼大，一點風吹草動都听得見，何況明目張膽地竊竊私語。
陸晚初駐足停下，輕笑了聲，聲音抬高問道，「大家對我今天上班遲到好像不是很滿意。」
辦公室鴉雀無聲，不過不是沒人敢說話，是人人都不想搭理她的感覺。
陸晚初內心嘆了一聲氣，自己在這里混地可真夠差的。
「楊雪玫呢？」
陸晚初視線在辦公室掃了一圈，倒是看到了昨晚另外兩名女職工，唯獨沒有楊雪玫。
「雪玫姐去和蘇總聊事情了。」
「蘇總經理？」
沒人回應，估計她猜對了。
陸晚初挑起一邊的眉毛，怪不得楊雪玫敢明目張膽地找茬，原來背後有靠山。
陸晚初走到昨晚那兩名女職工跟前，敲了下他倆的桌面，「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不好意思秦總監，我還有個方案需要盡快做好。」
「我……我也有事。」
陸晚初轉過身，自己竟然連喊個人進辦公室的號召力都不不存在。
「哦，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空降的總監，所以就是個好捏的軟柿子？還是你們覺得我搶了你們好姐妹楊雪玫的位置，你們在替她報復我呢？」
兩個女職工一言不發，忙碌地敲擊著電腦。
陸晚初也不多說話，走進了辦公室，開出來了兩張辭退書，然後走出辦公室遞給了兩個人，「不用忙了，公司不缺你們兩個，把方案什麼的交接了吧。」
「秦總監，這可是我們集團和雲錦合作的方案，今天下午雲錦的老總就會過來……」
「你是听不懂我說的話嗎？」陸晚初聲音冰冷，折疊上了她的筆記本，拿起來直接丟進了垃圾桶里，「相信我，公司離開了你，該能成的業務依舊能成。」
「你……隨意開除員工我可以找蘇總投訴。」
陸晚初輕嗤了一聲，原來這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把蘇總當成靠山呢，看來解鈴需要系玲人，她得去會一會蘇總。
不過在這之前，陸晚初先回辦公室跟王樂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
「我不喜歡蘇總，能不能換個總經理？」
王樂微微有些驚訝，「他招惹你生氣了？」
「是你安排我做人事總監，可是整個人事部都拿著蘇總當靠山，如果你護著他，這個人事總監我不做也罷。」
「晚晚說了算，我會安排謝瑾處理。」
「好，謝謝，愛你哦～」
最後三個字陸晚初強忍著生理反應才說出口，說完立刻把電話掛了。
再回到大辦公室的時候，剛才印象跋扈的兩個女職工委屈巴巴地哭了起來，趕著她不在的時候開始賣慘博同情了唄。
陸晚初倒是真的挺可憐這兩個職工的，被人當槍使了而不自知，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歸根到底她們活該。
「大家都可以放放手里的活，待會我請你們看一場好戲。」陸晚初挪過來一張板凳，端著茶水坐在辦公室中央。
伴隨著兩個職工啜泣的聲音，她現在像極了強立山頭的霸王。
陸晚初看了下時間，大概五分鐘左右的樣子，楊雪玫春風得意地回來，如果陸晚初觀察仔細，還會發現她暈開的口紅和領口隱隱約約的紅印。
不過這些也不用看到才懂，陸晚初昨晚在團建中，就基本知道楊雪玫和蘇總私下有一腿了。
所以人事總監的位置本來應該是楊雪玫做，可是天遂人意，王樂把她空降過來了，所以楊雪玫才會對她充滿敵意，恐怕昨晚發生的事，楊雪玫是主要指使人。
「秦總監在呢，兩個同事怎麼了？怎麼哭起來了？」
楊雪玫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替自己手下人出氣。
陸晚初倒是覺得好笑，昨天那五個男職工，也沒見楊雪玫提一下。
「她們已經不是同事了，被我開除了。」陸晚初悠閑地抿了一口茶，觀賞著楊雪玫的一臉震驚。
「兩個妹妹平時工作很認真的，而且很听話。」
「听話？听你的話？你是總監我是總監？」陸晚初冷笑著看著她，楊雪玫被這一連串地質問仿佛是嚇到了，臉色有點發白，眼眶還紅了。
又是一朵盛世白蓮花。
「對了，昨天參加團建的五個男同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听說都出了點意外，好像是沒法生育了，怪可憐的。雪玫，我看你平時跟他們關系好，不如有空去醫院看看。」
楊雪玫咬著唇，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秦總監，昨晚我們三個回來的比較早，是你同意留下讓他們照顧你的，他們對你有非分之想我們也不知道啊……」
「你怎麼知道他們對我有非分之想，我剛才什麼也沒說吧，而且由于警方介入，這件事還處于保密狀態，難道你是提前跟他們交流過想法了？」
「你……我當然沒有，我也是猜測……」
「你猜的挺對的，做人力資源委屈你了，應該去干偵探，做做夢就能破案。」
「秦總監，你這麼欺負我們，不過是仗著你未婚夫是王總，我們也有蘇總罩著！」女職工終于忍不住了，一臉淚痕地站起身。
陸晚初聳了聳肩，「別著急嘛，我這不是在等蘇總過來保護你們嗎？」
楊雪玫把女職工拉回到位置上，自己裝的像個公道的人一樣，「別著急，既然秦總監說了讓蘇總過來，那我們就等著。」
楊雪玫說完就拿出手機敲著屏幕，不同猜也知道這是在求助了。
陸晚初也有點坐不住了，謝瑾的效率太慢了。
就在她打算催催謝瑾的時候，謝瑾也帶著蘇總進來了。
「謝總，蘇總。」楊雪玫看到謝瑾身後的男人，眼楮都在發亮。
謝瑾和陸晚初對視了一眼，隨後看了眼楊雪玫，皺著眉頭開口，「蘇凡已經被公司開除了，這里沒什麼蘇總。」
「為什麼？蘇總……」不等楊雪玫說完，謝瑾就打斷了她的話。
「秦總監，人給你帶過來了，他已經沒有任何職稱了，你跟他聊完直接讓他回家。」謝瑾勾了勾唇，離開了辦公室。
陸晚初對蘇丹客氣一笑，「蘇總坐，哦，不對，你已經不是蘇總了。是這樣的，我們人事部想處理點家務事，開除幾個員工，但是他們想請你過來主持下公道，我也是想听听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