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世航人呢?」
陸晚初開門見山,自己不想和趙美蘭有過多的糾纏,就想早早的結束。
「你爸爸他還在公司,稍等一會兒應該就是會回來,你今天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和你爸爸商量嗎?」
「這個就不勞阿姨費心了。」
趙美蘭听了陸晚初的話差點一口老血沒氣吐出來。
好啊。陸晚初,你現在翅膀硬了,竟然敢無視我的話。
陸晚初沒有心思管趙美蘭心里的想法,就算是趙美蘭心里不悅,現在也只能憋在心里。
陸晚初走上二樓,既然蘇父還沒有回來,還是先去自己的房間看看吧,里面還要幾件媽媽留給自己的東西,自己這次來要全部拿走。
打開房門,陸晚初看到自己的房間里一片狼藉。
地上全是相框的玻璃渣碎片,可以看得出來曾經有人重重的摔過他們。
還有自己的衣服也被亂七八糟的丟在地上,被人狠狠的踩過。
陸晚初一看就知道這些是誰干的,除了蘇雪吟,沒人會這麼干。
陸晚初也當沒看見,反正自己這次也要徹底的離開這個家了,所以房間如何自己也一點也不在乎。
陸晚初跨過所有雜亂的東西,走到櫃子前打開里面的一個小暗盒。
里面躺著的是一塊散發著生藍色的水晶寶石項鏈。
這是陸晚初的媽媽留給陸晚初的遺物,過去的那麼多年里,自己但凡有點好東西被蘇雪吟看上,就一定會被搶了去。
這條項鏈自己一直仔細的珍藏著,不敢輕易的拿出來讓蘇雪吟看見。
盒子里還靜靜的躺著陸晚初母親的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明眸智齒,梨渦微露,真是一幅歲月靜好的模樣。
可惜年輕時候的蘇母遇到了讓自己一生都深陷沼澤和苦難的男人,白白的浪費了自己的青蔥年華,把自己的余生托付給了一個絲毫不值的男人。
看著相片里的母親,陸晚初回想起母親身患重病父親卻不聞不問,甚至到著趙美蘭母女直接住進了蘇家。
自己苦苦哀求,卻換不來父親的一次關心和照料。
想著想著陸晚初就攥緊了拳頭,心里氣憤不過。
過去母親和自己受到的欺辱,今天自己一定全部要討回來。
「小姐,蘇先生回來了。」
陸晚初轉過身來,大步的向外面走去。
蘇父此刻安然的坐在沙發上品著茶,最近的生意順風順水,自己覺得人生得意,心情大好。
「喲,晚初回來啦,快坐快坐。」蘇父熱情的拉著陸晚初坐了下來。
「快讓爸爸看看,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這次回來趕緊讓家里的阿姨給你補補。」
要不是早都知道蘇父的為人,自己都快要被蘇父這深厚的父愛給感動了。
「晚初,你看,這是听說你要回來,我特意去店里給你挑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陸晚初接過禮物,打開發現里面是一條還算精美的手鏈。
「爸爸知道你現在出人頭地了,可能也不缺這一條小小的項鏈,不過好歹是爸爸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陸晚初接了過來直接放在了一旁,沒有再多看一眼。
「那就謝謝爸爸了。」陸晚初牽強的應和著。
「快。阿姨快把飯做好了,我們先落座,邊吃邊說。」
蘇父牽著陸晚初的手來的桌邊。
「晚初,快來坐這邊。」
現在的氛圍叫外人看來還真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給這是最愛吃的糖醋魚,多吃點。」
蘇父夾了一塊魚肉進陸晚初的碗里,糖醋魚上還沾著一根香菜。
「爸,你不會不知道我香菜過敏吧,而且小的時候我被魚刺卡到過,自從那個時候起我就不再吃魚肉了,這些您壓根都忘了吧。」
蘇父夾菜的手尷尬的擺在那里,伸出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晚初,你爸爸常年在外,忘記了正常,這些都是小事,我們就忘了它,好吧?」
「還有你,阿姨,我爸不在家的日子里你總是把我當佣人用,還威脅我在爸爸回來之前干完,要不然就對我冷言冷語,拳腳相向。這些你們忘了,我可歷歷在目,一點都不敢忘。」
餐桌上的氣氛頓時下降到了冰點。
「所以,陸晚初,你這次回來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只是質問這麼多年來有人虧欠了你些什麼嗎?」
蘇父重重的扣下了筷子,開始對陸晚初怒臉相對。
果然,蘇父對自己的親情在利益沖突面前變得一文不值,過去自己受的苦難,蘇父絕口不提,那麼,自己也不用顧忌蘇父的臉面了。
陸晚初拿出一張合約放在了桌子上。
「我這次來只有一個目的,和蘇家斷絕關系,從此我陸晚初就只是陸晚初,和蘇家再無半點關系。」
蘇父拿起合約,上面早已經寫的清清楚楚。
「陸晚初,我把你養這麼大,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還有,這棟莊園是母親的遺產,還有蘇氏企業的大部分股權都是母親的,現在我都要拿回來,放心我會找靠譜的團隊打理的,知道我滿二十四歲,能夠繼承為止。」
一听到陸晚初要拿走蘇氏企業名下的資產,蘇父瞬間不淡定了。
「陸晚初,蘇氏集團這麼多年來是我苦心經營,一步一步壯大走到今天。你現在張口就要拿走,你想的倒是挺好。」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只是通知你一下。」
「陸晚初,你听好了,我說我不允許!」
「我已經拜托了專業的律師團隊,後續的資產評估和交接工作他們會負責的。
我今天來蘇家,只是拿走屬于母親的東西,這些你們已經佔有了很久,時候還給我了。」
說完。陸晚初就準備離開,這個家自己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陸晚初,你給我站住!」
就在陸晚初轉身的時候,蘇父大聲喊住了她。
「你要是敢動蘇氏集團的財產,我就把你母親的墓毀了,讓她死了也不得安生。」
陸晚初背對著蘇父,听著蘇父殘忍又冰冷的話,她心如死灰。
母親愛了他那麼多年,過去兩人相處的日子換來的卻是蘇父輕飄飄的一句毀墓。
難道他和母親這麼久的感情還抵不上一點蘇氏股份,其實陸晚初對蘇氏集團沒有什麼,自己的夢想也只是單純地做自己喜歡的事,錢這種東西什麼時候才會夠呢。
可是蘇家的那些人一直步步緊逼,不停的欺負她,挑戰她的底線。
既然如此自己就沒有留情面的必要了,蘇氏集團所有的股份她都要。
她要讓蘇家的人都被掃地出門,這麼多年依靠母親留下的財產生活也是時候讓他們嘗嘗落魄的生活是什麼滋味了。
陸晚初頭也不回的打開蘇家的大門離開。
只剩下蘇父和趙美蘭氣急敗壞的在蘇家客廳跺著腳。
謝雲澤早已經在蘇家門口停車等候,看到陸晚初出來,手里只帶著一個藏藍色的盒子。
保鏢趕緊打來車門,扶著車頂讓陸晚初上了車,隨後駕車離開。
「晚初,情況怎麼樣?」
看著陸晚初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謝雲澤就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
「謝雲澤,我想給母親遷墓。」
「好,下午我就陪你去選好的墓園。」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這樣做嗎?」
「傻瓜,我相信你啊,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毫無條件的支持你的。」
謝雲澤模了模陸晚初的頭頂,肯定的說道。
陸晚初將頭靠在了謝雲澤的懷里,不管發生了什麼,只要有謝雲澤在,陸晚初就覺得自己有了繼續抗爭的勇氣。
在蘇家受的所有的委屈此刻也全部煙消雲散了。
不過蘇家的所有人包括蘇父,陸晚初都再無半點情分,以後他們要是敢再招惹陸晚初,陸晚初一定會公事公辦,一點兒余地也不留。
「蘇雪吟人呢?最近死哪里去了?」
在陸晚初這里踫了一鼻子灰,蘇父又想起了自己的另外一個女兒蘇雪吟。
趙美蘭眼看著瞞不住了,就添油加醋的把蘇雪吟遇到的事都推月兌到了陸晚初的身上。
此時蘇父對陸晚初本來就怒火中燒,听信了趙美蘭的描述,更覺得陸晚初是一個攻于心計,狼心狗肺的人。
蘇父抽出時間趕到了醫院,他還指望著蘇雪吟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陸晚初拿回蘇氏集團的股權呢。
海城病房內,蘇雪吟還在躺著病床養傷,上次事情對她的沖擊很大,最近蘇雪吟的精神有些失常。
半夜有好幾次護士看見蘇雪吟拿著一把水果刀,面色狠厲的朝著病床的枕頭刺去。
一邊刺著一邊嘴里還念著︰「我要你死,我要你們都死!」
在醫生介入治療之後,蘇雪吟的精神狀態有了一些好轉,不過還沒有好徹底。
看見身形稍微巨大一點的男人,蘇雪吟就止不住的發抖,還有提到陸晚初的名字,蘇雪吟的眼神就會變得特別的恐怖。
蘇父出現在病房,看著眼前的蘇雪吟,蘇父對陸晚初多了幾分憤恨,陸晚初是有多歹毒才讓蘇雪吟變成了這個樣子。
「雪吟,你感覺還好嗎?沒事兒吧,爸爸來看你了!」
蘇雪吟看到蘇父整個人好像看到了鬼渾身抽搐,那晚就是一群這樣的男人在自己的身體里出出進進。一想到那天的景象,蘇雪吟就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