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頗為陌生,但莫名的有點熟悉。
蘇酥隨著聲音望去,只見門口處站著幾位身姿傾長,風姿不凡的公子。
特別是前面那兩位,眉宇間氣勢攝人,貴氣逼人!
不過蘇酥一眼就瞧見了站在一旁同樣讓人無法忽視的計忻文。
剛才的話就是她說出口的。
這邊公孫縴縴一听有人不怕死沒看見她正在氣頭上還想幫忙作詩,抬頭怒氣沖沖看向聲音來源處,沒想到看見兩道意想不到的身影……
「四哥五哥!你們怎麼來了?」公孫縴縴驚訝出聲,臉上的神色立馬變得欣喜。
詩會中的眾人一件公孫縴縴口中的四哥五哥表情也是立即變得惶然,紛紛躬身彎腰行禮……
「見過四皇子殿下,見過五皇子殿下!」
蘇酥不認識兩人,不過見眾人行禮,她也從善如流跟著行禮。
只是沒想到兩位氣勢不凡的公子竟然皇子!
四皇子笑著擺手請眾人起,「大家不必拘禮,我跟五弟此次出宮只想跟眾位才子以平輩交流,談古論今,恰巧得知縴縴再次辦詩會,特來湊下熱鬧,各位一切如常便是!」
四皇子是位溫潤如玉,揚唇微笑讓人如沐春風的男子。
眾人听言,瞬間壓力化無,紛紛恭敬笑著稱是。
反觀四皇子身後的五皇子,倒是面無表情,一臉冷峻不易親近之相,沒有說一句話。
「怎麼了?我在外面就听見你的大嗓門,是不是又為難人了?」
四皇子公孫亶笑的一臉柔和看向公孫縴縴。
公孫縴縴撇嘴,「哪有!我從來不無緣無故為難人,向來都是有人讓我心理不舒服我才會和人過不去的,不過是按照規矩正常作詩,哪里就為難人了?」
「你呀!說什麼都有理。」公孫亶無奈笑笑。
「別站著了,四哥五哥,你們既然想參加妹妹我的詩會,那就隨便坐吧!可別怪我怠慢,我詩會上不講究那些虛禮,比較肆意。」公孫縴縴四皇子五皇子幾人揮揮手。
公孫亶眼角瞥見站立在一旁身姿筆挺,面容有些嚴峻的計忻文,又溫和開口,「既然要參加你的詩會,那我們是不是也要按照規矩來沒人作一首詩?」
公孫毫不在意擺擺手,嬌笑開口,「四哥五哥能來就是讓我這個小小的詩會蓬蓽生輝了,不比按照那些規矩來,你們想作就作,不想作就不用作!」
「可不行,縴縴,你這樣行事可不公平哦!既然參加詩會,那就得都按照規矩來,五弟,你說是不是?」公孫亶笑容柔和看向五皇子公孫灕。
五皇子沒有說話,面無表情點點頭。
「好吧!我隨你們。」公孫縴縴無奈聳肩。
四皇子五皇子進入詩會上首落座,侍女奉上茶點,眾人飲了一口茶,而後便見一位公子站起身來向兩位皇子拱手,「四皇子,五皇子,在下不才,願意第一個作詩,如若諸位和郡主覺得不錯,在下也想加入詩社,不知可行?」那公子又向昭和郡主拱了拱手。
公孫縴縴點點頭,「當然可以,我這里一切按照規矩來!」
站在角落里的蘇酥忍不住翻個白眼,這小妮子,一會又說不用在意規矩,一會又說一切按照規矩來,還當真是肆意的緊!
這規矩不規矩的完全是她說了算!
她轉眼看向那位站起身來的公子,不正是那日雨夜在計忻文茅草屋匆匆離去的公子哥?
「等等,別急!有兩位比你們早先到的客人還沒寫詩的,蘇大小姐,蘇二小姐,來吧!我之前說的話不變,兩位誰做的好誰才有資格進入詩社,而且既然進入詩會,那就必須作!」說最後一句話時,公孫縴縴眼神頗為伶俐看向蘇酥。
蘇酥投以溫婉一笑。
「郡主,您這是強人所難,我真的不會作詩!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是從鄉下長大的,最近在家中才開始學識字琴棋書畫什麼的,怎麼會作詩呢?不是我不作,而是真的不會呢!」
蘇酥一臉無奈,臉上帶著淡然笑意,姿態坦然,絲毫不在意自己不會作詩會不會惹人嘲笑,光明正大說出來拒絕。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在蘇酥身上,或不解或嘲笑或覺得她不自量力。
一而再再而三不給昭和郡主面子,還如此坦然,也是沒誰了!
公孫縴縴听言頓時面色有點尷尬,蘇酥的情況她當然是知道的,她早就派人調查過,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她可是最愛面子的,這個女人又總是駁她,今天不管蘇酥說什麼都必須要寫一首出來。
公孫縴縴嘴唇顫了顫,神色冷峻撇了蘇酥一眼,「哼!我還是那句話,既然進了我詩會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
蘇酥嘴唇輕抿,她也有點生氣了。
「昭和郡主,在下願意替這位姑娘寫一首詩,不知可否?」剛才響起的清潤如玉石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由于之前在同文館打響了才名,計忻文現在京城也算是有些知名度,甚至得到了不少文人學子的認可和欽佩。
「是他?計忻文,一天之內答完同文館內所有季度考題並且獲得擂主之位的新晉京城第一才子!」一男聲驚訝道
「我知道,這兩天正好讀到他所作的七言律詩‘秋思’,真真是妙哉!寫的極好?」
「听說是寒門子弟,不過倒是長的很不錯!」不知哪個閨秀嘻笑出聲。
「他為何要幫一個鄉下丫頭寫詩?兩人之前認識?還是說……」
……
听計忻文要幫蘇酥寫詩,眾人開始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不過蘇酥和計忻文都像沒听見般,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嘴角始終勾起淡淡微笑。
「你是哪根蔥?何時由得你來幫她作詩?」
公孫縴縴本來剛才听見有人為蘇酥出頭就怒了,正想找人呢,沒想到看見四哥五哥來了,一打岔就忘了。
這人卻不知好歹又往上蹭,立馬毫不留情嘲諷開罵。
一旁的公孫亶眉頭微皺,不等計忻文開口便喝聲對公孫縴縴道,「不得無禮,忻文是我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