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朱溪溪順其自然住進了趙思家。
趙思父母非常通情達理,也很熱情。
晚上做了一大桌子豐盛晚餐招待朱溪溪。
讓朱溪溪感動得熱淚盈眶,頭一次感受到來自情親的溫暖。
朱溪溪是單親家庭,父親在她六七歲在工地上干活時,不幸發生意外去世。
母親獨自一人拉扯大她和哥哥兩人,很是艱難幸苦,一個人一天干三份工,所以長期不在家,兄妹倆自己照顧自己,往往很是冷清。
吃完飯,趙思就拉著朱溪溪去她房間,跟趙母說去幫她復習功課,其實兩個人躲在房間里說悄悄話,看小說。
兩個同齡女生可能是第一次在一起睡覺,新奇加興奮,一直到半夜十二點多才睡下。
朱溪溪迷迷糊糊睡著了,由于在陌生地方睡眠淺,她听見一聲異響,乍然驚醒過來。
她翻了個身,卻發現身旁的趙思不在。
朱溪溪疑惑坐起身來,轉頭四顧,沒有看見趙思的身影。
她翻出枕頭底下的小靈通看了一下時間,凌晨兩點半。
大半夜的趙思去哪了?
難道去上廁所了?
嘴里有些口渴,朱溪溪下了床穿上妥協,打算去客廳喝點水。
順便看看趙思去哪了?
由于剛睡醒,朱溪溪腦子還有點迷糊,她微眯著眼,一步一步,磨蹭著挪出房間。
先去洗手間瞅了一眼,洗手間黑暗無光,沒有人。
她只好又迷迷糊糊回到客廳,倒了杯溫水一飲而盡……
喝完一杯水,腦子瞬間變得清醒過來。
眼楮也變得清明,朱溪溪看見,廚房方向傳來瑩瑩燈光,有人在廚房?
大半夜的誰在里面?
心中疑惑加好奇。
朱溪溪放輕腳步,慢慢走了過去……
越走進,越听見有人小聲說話聲,听聲音,還不止一兩個。
肯定是趙家一家人了,大半夜的不睡覺,都聚在廚房干什麼?
難道是肚子餓了煮夜宵?
朱溪溪疑惑,走近進門口,沿著門縫朝里望去……
卻見三人低著頭,圍聚成一團在談論著什麼。
「我覺得紅燒好吃,我最喜歡紅燒肉了!肥瘦相間,一咬就油滋滋、軟糯糯的。」
這是趙爸的聲音,他抬起頭來看向三人,眼神囧囧發亮,似乎特別興奮。
「清蒸也不錯啊!我就喜歡清蒸,味道淡一點才能體現肉的最原始味道。」
趙媽柔聲道,說完,她還伸出鮮紅的舌頭把下嘴唇舌忝了一圈,目光嗜血。
「不行不行……烤著好吃,我最喜歡吃烤肉了,我要燒烤,多加點孜然和辣椒粉……」
趙思也一臉激動開口,還邊揮舞著雙手,目光發亮,顯得十分興奮和迫不及待。
朱溪溪偷偷站在門後面愣住了,他們在說什麼?
大半夜的,是在討論吃夜宵嗎?吃烤肉?
那也不用圍聚在食堂這麼激動吧?
也沒看見他們準備任何肉類啊!
朱溪溪正想走上前去詢問,卻听見趙媽媽開口了,「好了好了!不要吵,那麼大一個人呢!正是花一般的年紀,肉質肯定女敕的很,咱們不要浪費,紅燒、清蒸、燒烤……樣樣來一遍……」
听言,朱溪溪剛抬起的腳立馬收回。
什麼意思?
什麼人?
什麼花一樣的年紀?
趙阿姨在說誰?
朱溪溪瞬間愣住了,心中立即涌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立馬後退,隱藏住自己身子,看看他們到底要吃什麼?
只見三個人好像是討論完了,突然,齊刷刷的抬頭看向廚房門口方向。
還好朱溪溪剛才退了回來,要不然立馬就要被發現了。
見三個人要出來,她又快速掩在牆角後面。
三人果然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出來後,他們同步往客廳門口方向走去……
這是要出去?
朱溪溪忍不住想。
只見三人果然和朱溪溪想的一樣,開門相繼出去了。
出去之後,朱溪溪才緩緩走了出來。
她輕輕呼了口氣,看來是自己多心了,他們剛才只是在討論吃什麼夜宵,這不,就出去吃夜宵了。
只是這麼晚了還出去吃東西,還吃那麼油膩的東西,胃口也太好了吧!
搖了搖頭,朱溪溪走回趙思的房間,準備繼續睡覺。
然後她一打開趙思房間的門,就見三個人影直挺挺站在朱溪溪面前,正是剛出去不久的趙家一家三口︰趙思、趙爸爸、趙媽媽。
他們面帶微笑,眼神直勾勾齊刷刷盯著朱溪溪。
嘴角咧的長長,快要沖破兩邊的連接。
巨盆大口里,鋒利細密的牙齒猶如無數鋼釘閃爍著銳利光芒……
「啊啊啊……啊!!!」
朱溪溪嚇得驚聲尖叫,聲音淒厲,充滿了恐懼……
———
在被三個怪物追著跑,正要被撕成肉片的關鍵時刻,朱溪溪在客廳地板上找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的打火機,燒掉了一直被她揣在口袋里的貓毛……
下一瞬,那個黑衣老女人就出現在她面前。
「救我!救救我!我答應跟你做交易,只要你能救我……」
在看見黑衣老女人的一瞬間,朱溪溪激動的痛哭流涕,朝著黑衣女人大聲呼喝求救,跌跌撞撞的跑向女人,死死拽住她的黑裙子,不放過真的出現在她面前的救命稻草。
「行!簽協議吧!簽了這份協議我就救你。」
黑衣女人無視朱溪溪的恐懼和焦急,蒼老渾濁的聲音淡淡開口道。
說著,她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寫滿了字的文件。
此時趙家三個怪物追了過來,它們齜牙咧嘴,血盆大口中不停向下滴著口水……
模樣甚是猙獰。
看見黑衣老女人,他們似乎有些忌憚,立即放緩了腳步,不敢直接沖過來。
黑衣女人瞄都沒瞄他們一眼,而是把文件遞到朱溪溪面前,看不清她什麼表情,身影卻像一座雕像般沉靜。
朱溪溪見怪物追上,心情立馬慌了。
自從那一夜過後,她似乎去哪都能遇到這樣吃人肉的怪物,她只是普通人,剛開始還能維持一絲冷靜,現在已經徹底奔潰了。
其實她一直處于惶恐害怕之中,她想擺月兌它們,徹底擺月兌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