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好奇的詢問道︰「你們能有什麼辦法?」
葉小北回答道︰「這你就甭管了,無論是捉奸在床,還是坑蒙拐騙,總能解決的。」
朱二覺得有點不靠譜,反而像葉小北又透露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
「我認出來了那個偷情的男人,他是北市的賣茶葉的劉發財劉掌櫃的。
去年,他還委托我們酒樓的宋掌櫃做擔保,買了一個北市的宅子呢,你們說逗不逗?
估計我們這位老板娘,現在就在北市宅子里,兩個人在一被窩睡覺呢。」
葉小北一听說北市買了一個宅子,心里咯 一下子。李鬼也感覺有點不對勁,連忙問道。
「這位朱二兄弟,你剛才說,那個劉掌櫃的在北市買了一個宅子。那你听沒听說,是北市的那座宅子?」
朱二還以為他們要幫自己去抓奸呢,趕緊說道︰「好像就是北市郭大娘的油坊,郭大娘不是夏天那時候去世了嗎?
然後我踫上他來偷情翻牆,從那之後沒幾天,就買了那個北市油坊。
說是要賣油,我估計就是打個幌子罷了。」
李鬼氣的臉紅脖子粗,馬上就要暴走,幾個人趕緊把他嘴捂著,拉到了一邊。
朱二一臉懵逼,連忙問葉小北︰「這是咋滴啦?」
葉小北裝出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說道︰「他啊,喝多了,正往外吐呢。你喝你的,別管他們,吐一會兒就好了。」
朱二一听喝多了要吐,連忙一偏腿下了板凳,就要去阻止。嘴里還不停的說道︰「哎呀,可輕點整啊,吐一地還得我擦。」
葉小北一把拉住了朱二,並把朱二按在了板凳上,安慰道︰「沒事兒,不用你去,我過去看看就行。你先吃點東西,一會兒咱們幾個去抓奸去哦。」
說完,葉小北連忙跑了過去,看了一番,小聲的訓斥道︰「大哥,你怎麼大歲數怎麼不懂事兒呢?萬一提前暴露了,你可咋整啊?趕緊把嘴閉上,回去消停吃飯,記住沒?」
李鬼不服氣的,在地板上左右扭動著,掙扎著,想要說話。
「你給老實的,在亂動給你嘴縫上,讓你這輩子吃不了飯,喝不了水,餓死你個王八蛋。」葉小北按著李鬼的脖子,威脅道。
直到李鬼點頭同意了,葉小北才肯放過他,幾個人前後左右架著他往回走。
一回到酒桌上,葉小北便主動鼓勵道︰「咱們哥倆好好喝一頓,多吃點哈。」
「好好好,有老弟你這話,我就痛快多了!」朱二高興的倒了兩碗燒酒,和葉小北踫了一下。
「來來來,干干干!」
「噸噸噸~」
兩個人喝完了碗中酒,然後相視一笑。
「哎朱二哥,你這啥時候打烊啊?」葉小北主動搭著朱二的肩膀,特意詢問道。
「你們就是這最後一桌了,連後廚廚子都走了,吃完喝完就下班了。」朱二一邊吃著一邊解釋道。
「哦哦,你們掌櫃的呢?怎麼來時候沒瞅著呢?」葉小北好奇的詢問道。
「老早人家就走了,好像是被衙門口給帶走了。看那衙役的衣裳,也不像是衙門口的人能穿的起的。那身衣裳太好看了,弄的我也想穿一套。」朱二漏出羨慕的表情說道。
「行,有空給你整一套,你可別反悔哦朱二哥。」葉小北嘴角上揚,漏出一點壞壞的表情。
「那哪能呢?我高興還不及呢,我還能反悔?」朱二傻笑的說著便宜話。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問葉小北,趕緊又問道。
「小北老弟,你這混的不錯啊。咋滴,家里富余了?還是回去繼承皇族爵位了?」
葉小北嘿嘿一笑,一拍朱二的肩膀說道。
「我這不是去年八月節,跟著隔壁高唐州高唐縣的朋友,搞了一個美差嘛。然後去山西做了一趟生意,又踫上一個活親戚,現在不就這樣了嘛。」
朱二一拍大腿,說道︰「哎呀小北兄弟,你這親戚也太靠譜了吧!
我就他媽的賊倒霉,踫上了一群窮親戚,那家伙給我氣的,一過年啥也帶,還有臉往回拿東西。」
朱二給葉小北倒一碗酒,又給自己倒一碗酒,兩個人一踫,噸噸噸,又喝光一碗。
「老弟,你看你那里缺不缺什麼活?我啥都能干,只要離開這里就行。」朱二主動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的朱二哥,一會兒捉完奸就去。」葉小北高興的說道。
七個人又喝了一個小時左右,才結束。收拾完了桌子,鎖好了門,便直奔那個豪華客棧去了。
到了門口,朱二還有點懵,納悶的說道︰「這不是蔡畢縣太爺他們家嗎?怎麼到這來了?」
葉小北沒有理他,前面錢秀秀叫開了門,里面錦衣衛趕緊列隊迎接。
一個錦衣衛頭目匯報道︰「王爺,你讓衙門查的人,他們給查到了,也給抓到了。」
「快帶我們去看看,趕快頭前帶路。」葉小北催促的說道。
朱二覺得自己頭有點暈,怎麼感覺自己听錯了什麼一樣。
穿行在人群中,來到了正房院落前,看見了跪了一排的四個人。
朱二定楮一看,正是自己酒樓的掌櫃、掌櫃的媳婦,還有那個賣茶葉的劉掌櫃的。不過一旁跪的衙役,就有點懵了。
幾個衙門口的衙役,站在他們四個人的後面,像是神廟里的泥胎一樣。正堂中,新任縣太爺尤在世,正站立在一旁,等候葉小北落座。
葉小北詢問道︰「都弄明白沒有?他們幾個怎麼回事兒啊?」
「回王爺的話,搞清楚了。
是衙役姜陽透露出去,他能賣北市油坊,但必須得給好處。
然後賣茶葉的劉發財,他買了這個北市油坊。讓南市迎客來酒樓掌櫃宋大德,來做他們之間的鋪保。
最後,這個掌櫃的媳婦,跟劉發財還搞在了一起。」尤在世站在一旁,向葉小北匯報道。
「那就動手吧,省著我用狗頭鍘了吧?」葉小北模了模鼻子,詢問尤在世。
尤在世趕緊說道︰「不用不用,不用王爺廢心。」
然後趕緊向外一喊︰「衙役們听好了,都把他們壓回大牢,秋後問斬!」
葉小北一招手,把尤在世給喊了回來。
「王爺,您還有事吩咐下官嗎?」尤在世大臉湊過來詢問道。
「沒了,我只是提醒一下你,那個女的還威脅我這朱二兄弟白干兩年呢。直接殺了就算了,省的以後再出鬧啥蛾子來。」葉小北好心好意的為酒樓伙計朱二,申冤報仇。
「這個……」尤在世面露難色。
「怎麼了?辦點事就這麼難?」葉小北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尤在世詢問道。
「王爺,您有所不知,我們縣衙沒有殺人的權利。
我們一般有案先抓人關起來,然後只能先匯報給府衙,由府衙再給布政司。布政司再給大理寺,大理寺再給刑部清吏司,最後到刑部尚書那里。
如果刑部不滿意,或者刑部的意見和大理寺,或者州、府、布政司的意見不同,那還得匯報給皇上。
只要皇上批了,這件事才能有個定論,這案子才能回來。」
「臥槽,這麼說沒有一年時間,這案子根本結不了唄?」葉小北怒罵道。
「沒有那麼夸張,但也差不多……」尤在世回答道。
「得了,不用你了。來人,把狗頭鍘抬出來,準備開鍘!」葉小北手持尚方寶劍,指揮道。
尤在世無論怎麼攔著也沒有用,這已經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開鍘!」
人頭落地。
「一會兒記得扔出去喂狗,把鍘刀給我弄干淨咯!」
葉小北一邊拉著錢秀秀的小手。一邊唱著戲就離開了。
「駙馬爺,進前看端詳!
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
狀告當今駙馬郎。
他欺君王啊,藐皇上啊!
悔婚男兒招東床。
殺妻滅嗣良心喪,
逼死韓琪在廟堂。
將狀紙押至在了某的大堂上,
咬定了牙關為哪樁!
王朝馬漢,狗頭鍘伺候!」
一夜無書,次日天明。
葉小北本打算今天往前在走走,後來想想先讓他們找十幾只大船,往南京方向去。
自己則帶著五個人,一同前往陶記布店看看。畢竟,他心里還是惦記陶瑩兒的。
來到正門前,卻不見鋪面開門,只有木板緊扣著窗子,大門里面反插著。
葉小北無奈,只好一邊拍著大門,一邊喊著陶瑩兒開門。
過了好久,門終于從里面打開了,只見滿臉頹廢的陶掌櫃,卻不見陶瑩兒。
「您好啊陶掌櫃,許久不見,甚是想念。」葉小北趕緊抱拳拱手,上前搭話。
陶掌櫃定楮一看,才認出來是葉小北,隨後跪在地上,直磕響頭。
這下給葉小北弄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陶掌櫃您快起來,您這是何意啊?我輩份小,可受不起您這大禮啊。」葉小北和錢秀秀連忙扶起了陶掌櫃,向屋里走去。
看著鋪面里掛滿了歐式風格的裙子,葉小北不禁回想起來了,過去在布店工作的日子。
隨後陶掌櫃的一番話,嚇得葉小北呆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