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年的身子一震,驀地抬頭看向蕭錦瑟,男子絕美光潔的下巴剛好頂住了她的頭頂。
「這個成親了‧‧‧‧‧‧‧‧其實也不一定需要圓房的,我又不是不講理的,小妾也好,通房也好,你其實可以隨便挑。」
她目光復雜地看著蕭錦瑟,輕語道。
這三年來,她都無欲無求了。
愛情就像潘多拉的盒子,其實不打開,也就那個樣。
剛開始,李華年還試圖勾引一下,結果無疾而終,所以她清心寡欲了。
再說了,眼下她應該可以全身而退了吧。
男人聞言抬起那雙狹長漂亮的眼楮,神色忽地一變。
「娘子還在生我當年的氣?」蕭錦瑟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
當年,他確實沒有給李華年好臉色看。
甚至她想強行圓房,也給他惡語中傷了。
當年,她也不是這樣啊。
「是呀,所以我們破鏡難圓。」李華年順著桿子道。
蕭錦瑟的眸子一閃,聲音頓時沉下來,「娘子真的是這樣想的麼?」
李華年低了低眉,算是承認了。
……
「如果說為夫不允許呢?」蕭錦瑟的眼里有幾分霸道。
他如今佔據了他的心,想逃怎麼可以呀。
他不允許。
他不會放手的。
「那你想怎麼樣?」李華年想掙月兌出蕭錦瑟的懷抱。
可奈何對方居然禁錮的牢實。
蕭錦瑟不由分說霸道地吻上李華年‧‧‧‧
狗蛋慌忙捂住自己的狗眼,真是兒童不宜啊。
想不到它的主神爸爸,居然還有這麼一面人間煙火。
許久‧‧‧
蕭錦瑟意猶未盡的放開李華年道,「娘子也是喜歡的,因為娘子剛才很激烈的回應我。」
李華年抬頭看著蕭錦瑟給她咬得紅紅腫腫的嘴唇,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算是‧‧‧
你也不要說出來好嗎?
‧‧‧‧‧‧‧‧‧‧‧‧‧
「娘子,我想了,很想!」蕭錦瑟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不,你不想。」李華年慌亂的抓著了蕭錦瑟。
少年的臉更是一片羞紅,他顫抖著嘴唇道︰「那娘子它想了。」
後知後覺的李華年才發現自己的手又抓住了那個「龐然大物」
好像它是想了。
慢慢的壯大著呢。
「我‧‧‧‧‧‧」李華年忙松了手,並且欲蓋彌彰的在自己的羅裙上擦了擦。
「要不再緩緩吧。」
上次為了附和老皇帝,她可是搖了一夜的床。
「相公,如今三皇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這個時候說花前月下未免太早了。」
蕭錦瑟抿緊嘴唇,但是點頭了。
他現在是三皇子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真的有什麼閃失的話。
要是圓房了,留下他們孤兒寡母可怎麼過活啊。
狗蛋︰爸爸,你真的以為你能一炮打響嗎?‧‧‧‧‧‧癟嘴。
主神爸爸一如既往的自信啊。
‧‧‧‧‧‧‧‧‧‧‧‧‧‧‧‧‧‧‧‧‧‧‧‧‧‧
三皇子和六皇子的皇位爭奪戰也愈發的白日化了。
原本還佔了上風的三皇子因為蕭錦瑟的運籌帷幄。
已經慢慢的落了下風。
李華年沒事干的時候,也是揣著宮牌和老皇帝講一些江南的瑣事。
比如農婦怎麼吵架呀。
公雞怎麼追母雞啊。
甚至還不時幫六皇子說上幾句似是而非的話。
畢竟對于大多是貧困百姓來說,誰當皇帝其實不要緊。
最主要是要個仁君。
「華兒覺得三皇子難堪大任嗎?」老皇帝雖然喜歡這個女兒,但是也不會到無節制的地步。
李華年翻翻白眼道,「幾個皇子都是道貌岸然,我是父皇的公主,他們幾個不管誰當皇帝,我不還是他們的長姐。」
「你個小滑頭‧‧‧‧‧」老皇帝開心地點了下李華年的額頭。
可這樣日復一日的潛移默化,再加上老皇帝眼線盤查下。
發現三皇子確實如旁人所說的為鏟除異己,不擇手段。
甚至為了皇位早早地和相府籌謀。
天家最忌諱的是︰大權旁落,外家強勢。
沐桐?
鳳女?
呵呵‧‧‧‧‧‧‧‧
李華年在很長一段時間也不和老皇帝談論朝堂的事情了。
而是順便推廣了一下水稻雜交術,說一些經商的辦法。
甚至是各國的奇山異水,雲卷雲舒地大好時光。
老皇帝那是豁然開朗。
覺得這個女兒最像他了——一樣的冰雪聰明。
一樣的心胸開闊!
當即就拍案而起和李華年做起各種生意。
還真別說,
也就一兩年光景,老皇帝經商所得居然堪比稅收。
因為心情好,吃得好。
老皇帝的身子骨可是越來越好了。
甚至年過半百的人還讓宮里的小妃嬪接二連三的傳來喜訊。
這‧‧‧‧‧‧‧全朝嘩然。
本來皇子已經夠多了,這又添了幾個。
不過皇帝身體好,大家也就松懈了一些。
誰敢在皇帝春秋鼎盛之年,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
不過‧‧‧‧‧‧
蕭錦瑟千防萬防,還是百密一疏。
李華年還是消失了。
「沐小姐,你這是狗急跳牆了麼?」李華年並沒有因為給綁架而來,產生一絲的驚恐。
沐桐看給五花大綁的李華年,低低笑了笑,抬手撩了一下鬢角的秀發。
就算是這樣,她的臉上依然帶著幾分怒意,甚至眼楮里都是鮮紅的妒忌。
可看著為魚肉的李華年依舊含笑道,「你看‧‧‧後面一會一定會有刺客。」
「你說會不會廝殺起來刀劍無眼呢?」
「然後不小心把李姐姐一劍穿胸了?」
沐桐的話音剛落,便听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刺客?
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會有刺客?
而且她知道了,還不躲起來?
李華年的眸光一閃,沐桐這個氣運之女絕對是不會做無用之功的。
她一定是早有安排。
李年華當即就反應過來,轉頭朝外面外看了一眼,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沐桐手。
再一用力就控制住了沐桐。
笑話,她可是殺豬匠出生。
還對方不了一個縴柔的女子?
剛她故作害怕,是在掙月兌手上的繩子。
沫桐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拔下頭上的一個發簪對著沐桐的脖子道,「你猜我的發簪鋒不鋒利,狠狠刺下去,你的血管會爆裂麼?」
「听說那血是溫熱的,會如同噴泉一樣,噴薄而出,你說美不美?」
剛趕來的一大堆刺客,看到這一幕也不敢輕舉妄動。
三皇子可是說了,不能傷害沐小姐。
可如今沐小姐怎麼在那個女人手上?
李華年的目光落在刺客手里散發著寒光的劍上。
可她卻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她含笑的看著自己受制下的沐桐,手里的發簪稍稍一用力。
頓時就有細小的血珠子出來。
氣運之女抿緊嘴唇,一聲不吭。
這個屠夫真是力大無窮。
「我知道上次宴會上,你們就想置我和我夫君死地,哪怕不能一擊即中,也是要身敗名裂的那種,讓我們失去皇上的信任和寵愛。」
「你們想我這段時間一直伴在君側,怕我影響了父皇的決定,你們想先下手為強?」
沐桐一怔,當時她和三皇子確實是這麼想的。
李華年了然于胸,眯起眼楮一笑,「你知道一個男人如果不在乎一個女人的名聲那說明什麼嗎?」
「什麼?」沐桐驚恐的問道。
其實三皇子當初說出那樣的計策後,她心里也是有隱隱的失落。
只是告誡自己,一切要以大局為重。
「你不是自詡京都最冰雪聰明的女人嗎?為何這事上就當局者迷了呢?」
「你胡說八道!!」沐桐仰頭看了她一眼,水汪汪的眼楮里帶著驚恐。
她自幼和三皇子情投意合。
三皇子自然是對她此情不渝的。
她不能受了這個女人的蠱惑。
「我想今晚三皇子一定會行動了,是嗎?」李華年嘴角勾了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