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年忙下跪道,「皇上愛民如子,普天之下都是皇上的子女,年華心懷感激,母親九泉之下亦是如此。」
笑話……公主的身份不要白不要。
總比一次的強吧!
「好,很好。」
老皇帝走到蕭錦瑟的面前,「蕭狀元,今日御書房的事情‧‧‧‧」
雖然剛他已經表態過了………
他可以放心自己的親骨肉,還是不放心別人的。
「微臣剛才走神,不曾听聞任何話語,感謝聖上體恤賤內。
給她賜了名分,微臣不勝感激,只當竭誠所能為聖上排憂解難。」
蕭錦瑟為了保命口吐蓮花道。
這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好,新科狀元既然拒絕京城各個世家的聯姻………
朕也是求才若渴,只當幫你完成心意,你不想辜負朕的美意了。」
蕭錦瑟當即下跪叩謝道,「臣和娘子感謝聖上成人之美。」
後知後覺的李華年也跟著跪了下去。
但,公主位份卻也穩了。
老皇帝卻只伸手扶起李華年道,「如今你也算是朕的半個女兒了。
一會的賞賜朕不會少你的,以後你想要什麼,只管和朕開口。」
說著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宮牌遞給李華年︰「空了來宮里陪陪朕,朕年歲大了,總想起年輕的時候。」
回去的路上……
蕭錦瑟一雙清澈的眼楮死死的盯著李華年。
似乎,
他從來都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樣。
雖然他知道,她的母親傾國傾城,可他從沒想過還有這層關系。
他的娘子,居然還是個民間公主。
這……
「我臉上有花?」李華年對上他的目光問道。
「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事?」
「皇上不是體恤你,才給我名分的麼?」李華年反問道。
蕭錦瑟沒有說話,只是忽然一把抓住了李華寧。
「你想干嘛?」李華年剛說完這話。
蕭錦瑟神情慌張地按下她的頭。
李華年就發現轎子里嗖嗖嗖‧‧‧幾只亂箭射了進來。
外頭的車夫早就已經給亂箭射死了。
驚了的馬,毫無章法的拖著馬車一路狂奔。
外面的打斗聲,很快就遠去了。
「不要怕,我在。」蕭錦瑟把人抱在懷里安慰道。
他剛才是憑借敏銳的感官,才躲開那暗箭的。
如果讓他一個文弱書生去喝住那驚馬。
顯然是不可能的。
李華年反應過來後,按住了蕭錦瑟,跳出車廂,險險的拉住了韁繩。
可手里的韁繩還是因為慣性不斷的往前滑。
畢竟馬兒受驚發瘋了……
前面就是萬丈深淵了‧‧‧‧‧‧‧一定會粉身碎骨的。
李華年當機立斷反手拉住了蕭錦瑟,一起跳了馬車。
‧‧‧‧‧
再次醒來時,
李華年剛一睜眼便對上了蕭錦瑟的淚眼。
「你醒了,餓不餓,渴不渴,為夫我這就給你準備去。」
蕭錦瑟站在她床前,眼眶紅紅的看著她,甚至說話的聲音都有一絲的顫抖。
或許是激動,或許是緊張。
她已經昏睡了兩天兩夜了。
他們給六皇子的人救起時,他緊緊地給李華年護在懷里。
所以,李華年的傷勢要重很多。
他甚至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很快就蘇醒過來了。
可她卻足足昏睡了兩天兩夜。
李華年睡眼朦朧地坐了起來,她嗓音微微有些啞,「我這是怎麼了?」
她只記得當時情況危急,她抱著蕭錦瑟滾下山坡,其他就不記得了。
「那輛馬車當即就摔下懸崖,摔得四分五裂了。」
如果當時李華年沒有拉著他一起跳車。
後果不堪設想。
李華年皺了皺眉,聲音清冷,「查出是誰做的麼?」
「三皇子。」蕭錦瑟的語氣里帶著冰冷刺骨。
李華年並不意外。
在原世界里,蕭錦瑟確實是氣運之子稱帝路上的墊腳石。
很大程度上,是蕭錦瑟成就了氣運之女和氣運之子。
而如今沐桐屢屢示好,蕭錦瑟都視而不見。
按照三皇子的性格,得不到或許毀掉會更好。
她聞言,平淡地點了點頭,問,「你如今打算怎麼辦?」
蕭錦瑟看著她平平靜靜的樣子,有些怔怔地張了張口道,「你難道不需要哭一下麼?」
這女人這會如此堅強,他真的好心疼。
他忽然想她能哭出來。
什麼時候起,他居然只希望她是個女孩子了?
李華年噗嗤笑道,「我自是相信夫君能夠護住我的,這次是意外。」
其實有這一句話就夠了。
蕭錦瑟聞言,一掃連日來的陰霾。
她信他能護住她。
她居然這個時候還信她。
這就夠了。
他以後一定要加倍的小心了。
這次是個意外。
李華年再一次冷靜地問,「這事六皇子和聖上應該知道了吧?」
蕭錦瑟聞言轉頭看她,少女目光平靜,那場驚心動魄的死里逃生好像只是茶余飯後的談資一樣。
女孩的目光燦若星辰。
他竟忍不住沉迷其中,無可自拔。
「六皇子一直有派人保護我們的,出宮的時候,皇上也派了暗影保護你。」
「可三皇子派出來的人是死士‧‧‧」
李華年听完,心一沉,既然是死士,那就是死無對證了。
「可你們怎麼知道是三皇子的人呢,而不是有人渾水模魚?」
李華年的聲音依舊冷靜理智的怕人。
暗潮洶涌下也許還有其他東西,比如外邦。
蕭錦瑟的神情微動了一下,並沒有立刻回答她。
這些不應該是她考慮的問題。
怎麼就心疼了……蕭錦瑟的目光閃了閃。
李華年垂眸看著蕭錦瑟道,「我只是隨便猜測,並不是懷疑夫君的辦事能力。」
蕭錦瑟陡然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半晌才說道,「我都懷疑你不是李屠夫的女兒了。」
這女人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的沉著冷靜。
如此的冰雪聰明。
他覺得自己真是撿到寶了。
「我是不是李屠夫的女兒,難道夫君不清楚麼?」說著李華年眨巴著眼楮。
「清楚,為夫更想清楚的是,我娘子身上的其他東西。」
「什麼東西?」李華年謹慎的問道。
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覺得菊花好像要保不住了。
「為夫記得為夫當時是以身抵債的。」蕭錦瑟的聲音非常有磁性。
一聲聲扣人心扉。
「我現在不方便。」李華年直言了當的拒絕了。
只要他不和氣運之女攪乎在一起,那債,她就不收了。
那天,她們搖晃了一晚的床,已經精疲力盡了。
「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啊。」
「我身上還有傷呢‧‧‧‧‧‧」
「那為夫輕一點‧‧‧‧‧‧」
「不……我拒絕。」喇叭狀。
「可有些事情由不得娘子恣意妄為,你看就因為你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蕭錦瑟言之鑿鑿。
李華年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肚子,田是好田。
可耕田的人,忽然不香了?
難道得不到的才騷動?
狗蛋︰三界之中的傳言誠不欺負我。
「夫君‧‧‧‧要不再等等。」
「等到什麼時候?」蕭錦瑟的語氣微微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