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名道姓說你呀。」蘇垂柳巧笑倩兮道。
女人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好似剛才說的話,只是隨口一提。
王登頓時就怒火中燒,上前想揪住蘇垂柳的衣領。
可是蘇垂柳伺機而動,衣袖都沒有給他踫到。
「賤人你還敢跑?」讓他在雲沫面前失了面子,他絕對不會放過蘇垂柳的。
女人嘴角拉扯出一個嘲笑的弧度,毫不猶豫上前,一把摁住王登的右手,用力一卸,男人立馬發出慘叫聲。
他的手直接給拉月兌臼了。
那痛就算日後想起,也覺得慘絕人寰,銘心刻骨。
「記住,蘇家的一切都是我爺爺一手打下來的。
我之前忍氣吞聲,並不代表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
蘇垂柳的眼神寒冷,渾身如同冰窖里出來,散發著難以抗議的威儀。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居然有這樣的氣場?
「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知道了嗎?」蘇垂柳放低了語氣。
「你特麼以為蘇家還是你爺爺做主的年代啊‧‧‧‧」
對方的話還沒有說完,蘇垂柳毫不留情的把王登另一條胳膊也弄月兌臼了。
有些人就是把人的客氣當福氣。
劇烈的疼痛,讓他意識到,蘇垂柳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任人搓圓捏扁的蠢女人了。
她好像變了。
變得心狠手辣了……
「記住了嗎?」女人嘴角掛著笑意,語氣嬌嬌弱弱,和剛才的狠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雲沫已經給蘇垂柳,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夏懵了,她眼楮紅紅的擠了上來。
怯生生道︰「他好歹是你弟弟啊,你怎麼可以六親不認?」
蘇垂柳直接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滿不在乎道︰「我都不認那個爸爸,你猜我會認這個弟弟嗎?」
「雲小姐听說你冰雪聰明,最能揣摩別人的心思,所以……你大可以猜猜看。」
聞言,已經如同驚弓之鳥的王登,後退了一步。
她以前都說說︰「希望爸爸媽媽好,希望蘇家好,希望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好的」。
如今這話是什麼意思。
拉扯的動作,讓他身上如同針扎一樣的痛,兩只手無力的下垂著,這一切無不提示他,他的兩只手需要立刻接上。
雲沫仰著梨花般的小臉,朝莫君飲征求著意見︰「君飲哥哥,我不知道會弄成這樣,對不起。」
說著她朝莫君飲九十度大鞠躬。
莫君飲嘴角抽抽……誰都能看出來,你就是故意的好嗎?
「我能不能先帶王同學去醫院,我看他的手,好像斷了。」
雲沫說這話的時候,眼楮有意識的看像蘇垂柳。
她這般弱柳扶風的樣子,和蘇垂柳剛才的咄咄逼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是斷了,其實沒有你們說得那麼嚴重,只是兩只手都月兌臼了而已。
接骨一下就好,畢竟是我弟弟,我們血脈相連,我怎麼會下重手呢。」
「隨便找個骨科,歸位一下就好了,不要小題大做。」蘇垂柳說得輕飄飄。
可就算月兌臼了,也還是很痛的。
「君飲哥哥,我先告別了,下次我再請你和‧‧‧‧」氣運之女說著,偷偷的看了一眼蘇垂柳。
蘇垂柳淡淡的接過話︰「既然你叫莫君飲哥哥,我自然是你嫂子了。」
雲沫微微一愣,身子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剛才善解人意的樣子。
只是嫂子兩個字還是叫不出口。
她不承認。
全程莫君飲好像局外人一樣,一言未發。
「雲小姐,下次我再請你吃飯。」莫君飲說道。
雲沫身子頓了一下,他這是在下逐客令?
不知為何,心沒來由的痛了一下,以前君飲哥哥不會這樣對她的。
一定是蘇垂柳用了什麼狐媚手段。
該死的女人。
倒是王登站在一旁,已經痛的臉色發白,氣運之女依舊熟視無睹。
還是蘇垂柳好心提醒道︰「你剛不是說要帶我弟弟去醫院嗎?」
「別耽誤時間了。」蘇垂柳繼續說道。
氣運之女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伸手,想去扶王登。
「不能扶哦,兩只手都月兌臼了。」蘇垂柳好心提醒道。
就這樣氣運之子和氣運之女,一前一後的出了包廂門。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蘇垂柳媚眼如絲道。
「謝我什麼?」他根本就沒有幫她什麼忙。
「因為你乖乖的,沒有給我搗亂啊。」女人平靜的回答道。
原劇情里,原主陰差陽錯也在這飯店里遇到了他們。
她想起蘇母的交代,自然也不敢逾越,就想灰溜溜的走。
結果氣運之女偏偏不依不饒,不斷的挑撥離間她。
甚至還把高中時和她傳得沸沸揚揚那個「野男人」也叫來。
本來就心存芥蒂的莫君飲,更是在這一天,對原主那一絲同情都消磨殆盡。
這一天,是原主悲催生活的轉折點。
「蘇垂柳昨晚的事情‧‧‧‧‧」莫君飲雖然很氣惱昨晚的事情。
可是歸根究底也不是她的錯。
是他自己不嚴謹,才著了女乃女乃的道。
「昨晚,你表現的很棒哦。」蘇垂柳放大了臉上笑容,漫不經心道。
「我‧‧‧‧」一向能言善辯的莫君飲,居然一時不知道怎麼接這個話了。
「是嗎?」女人的手勾上了莫君飲的脖子,不容置疑道︰「記住,你只能對我一個人負責,不然的話,我也會卸掉你三條腿的。」
系統︰大大,你這話讓我的主神爸爸怎麼接啊。
曲星辰︰我根本就不想他接。
「到時候,我多補償一些財產給你。」莫君飲還是固執的認為,不相愛的兩個人不應該在一起。
那樣對彼此都是一種傷害。
以前的蘇垂柳總是對他避而遠之,視他如洪水猛獸。
也就是他提出離婚會給她補償後。
她才變得開朗,愛笑起來。
她並不愛他。
氣氛一時的凝固起來。
這時……包廂門給敲開了。
「就是這個包廂了。」服務員敲敲門,再得到蘇垂柳的首肯下,開門放了一個人進來。
這個人,蘇垂柳是認識的。
當然,莫君飲也是認識的。
那人和高中的時候也沒有多大變化,依舊四肢短小,賊眉鼠眼的。
唯一的變化,可能是肚子更大了。
整個人更油膩了。
他揚了揚手里的手機道︰「不好意思昨晚玩游戲,忘記給手機充電了,出門的時候就只有百分之一的電在閃爍。」
「你打電話過來,我剛接起來,就自動關機了,好在我記住地址和包廂號。」男人露出猥瑣的笑容。
同樣露出意味深長笑容的還有蘇垂柳。
應該是雲沫想給他打電話的。
結果好巧不巧手機沒電了。
所以,他如期赴約了。
那男人似乎沒有發現包廂里異樣,迫不及待的坐在蘇垂柳的身邊。
一臉掐媚道︰「听說你嫁了個大款?這個是你弟弟嗎?」
蘇垂柳的家庭情況,雲沫已經和他說得清清楚楚了。
也就是個豪門光鮮的名頭而已。
過得其實連他都不如。
如果不是沖著那一大筆「好處費」,他才懶得搭理這種毫無價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