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嫡女歸來將軍解戰袍(38)

「小姐,你和四皇子吟詩作畫,奴婢來湊趣怕不好。」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杏花已經迫不及待的走到四皇子的邊上。

以前每次需要表演才華的時候,戰流鶯每次都會小心翼翼征詢她的意見。

這次,戰流鶯肯定又需要她見招拆招了。

真是個繡花枕頭。

「四皇子我這個丫頭,自持有些才華,總是孤芳自賞,我是個粗鄙的人,也不懂那些附庸風雅的玩意。

想來四皇子是個愛美自之人,應該不會拒人于千里之外。」戰流鶯的話說得客氣。

四皇子不疑有他,笑著頷首道︰「你挑選的丫頭自然是好的。」

杏花確實有幾分賞心悅目。

而且這丫頭會來事,頻頻和他示好。

無形之中也在戰流鶯的身邊,放了個最忠實可靠的人。

「四皇子,你喜歡作詩還是畫畫啊?」杏花反客為主道。

「我听你家小姐的。」四皇子從善如流道。

杏花垂著頭,眼里閃過一絲的譏諷。

就那個戰流鶯能出什麼題目哦。

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她正想著要不要主動開口,給戰流鶯一個台階下。

可是想起剛才泡茶時,四皇子怕唐突了戰流鶯,話里話外都說她是下人。

她故意一邊替四皇子研磨,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把目光落在戰流鶯那縴白如玉的手指上。

以前不覺得那手有多少凸顯的地方。

可如今看來如同上好的玉一樣,美得讓挪不開眼楮。

戰流鶯,你出身再好,長得再好又怎麼樣?

到頭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注意到杏花眼里的敵意和得意洋洋,戰流鶯輕輕地勾了一下唇。

新賬舊賬總是要清算一下的。

戰流鶯依舊氣定神閑的喝著茶。

上好的君山銀針確實唇齒留香。

四皇子動了動眉梢,主動的征求著意見︰「流鶯妹妹我教你作畫可好?」

戰流鶯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並沒有開口。

杏花在心里冷哼著︰戰流鶯早就心花怒放了,居然還學著別人拿喬。

真把自己當根蔥。

戰流鶯對四皇子的提議,一點也不感興趣,可為了一會的大計。

少女放下手里的茶杯,依舊聲音干巴巴道︰「好呀‧‧‧要不讓杏花坐好,我們來畫她好嗎?」

本來四皇子還想畫些山山水水,或者是牡丹、鳳凰之類的畫作。

他從沒想過畫一個丫頭。

這有失顏面。

可對上杏花有些紅霞上色的臉,以及戰流鶯滿懷期待的目光,笑著點點頭道︰「我剛說了,都听你的。」

戰流鶯說想畫活色生香的仕女圖。

所以杏花擺了一個牡丹花下的姿勢,看似風情萬種。

其實說是教戰流鶯畫,全程都是四皇子親力親為。

戰流鶯除了邊上研磨外,就是似懂非懂道︰「不知道是我那丫頭入了四皇子的眼,還是四皇子的畫工了得,這杏花都要從畫里出來似的。」

「下次我改畫流鶯妹妹好嗎?」四皇子征求著意見。

「流鶯妹妹更似九天踏雲而來的仙女,不似路邊的狗尾巴可以相提並論的。」

他語氣里都是篤定,聲音溫婉如玉。

倒是杏花看四皇子畫好那畫,就一直目不斜視的盯著他。

剛四皇子看她的眼神,讓她小鹿亂撞。

想起四皇子之前給她的承諾,更讓她心旌搖曳。

可四皇子為什麼要一而再的貶低她啊……

都怪戰流鶯……

「四皇子你畫得真好,奴婢都快看花了。」杏花看著那畫,眼里都是掐媚,一臉過分殷勤的笑容。

語氣和態度和對戰流鶯時,是判如兩人。

「確實畫得好。」戰流鶯淡淡的應著。

好戲還在後頭呢。

不要急……

「要不‧‧‧流鶯妹妹,我現在也給你畫一幅?」說著四皇子把畫著香草的畫,漫不經心的推到一旁。

戰流鶯沒有說話,只是細細的品著四皇子話里的意思。

杏花有些不滿的泯泯那紅潤的嘴唇,欲言又止。

她心里自然是不想的,也不舒服。

許是見戰流興趣缺缺的樣子,四皇子有些模不準她的意思,微微的靠近。

溫言軟語道︰「流鶯妹妹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四皇子倒是你怎麼呼吸急促了?我這就去給你找大夫‧‧‧‧」戰流鶯眼里露出關切的意思。

腳步也沒有停下…

不等他們反應,一路小跑的去給四皇子請郎中了。

正值傍晚的時候,原本因為炎熱的天氣,街面上的人三三兩兩,都是行色匆匆。

如今暑氣散去後,人反而多了起來。

安樂公主听說戰流鶯又去見四皇子了。

怒其不爭外,也帶著大幫人馬來尋了。

她一定不能讓戰流鶯重蹈覆轍。

不能功虧一簣。

「安樂公主,我妹妹是個有分寸的。」戰家三郎看到一向持重的慕容安樂,一臉的焦急,不由勸誡道。

「如果我們尋到你妹妹,不管看到了什麼,你們戰家一族,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擺平知道嗎?」安樂公主吩咐道。

野心勃勃的慕容雲不會善罷甘休的。

林詩能光明正大把人約出去,一定想卷土從來,故伎重演。

她一定不能讓她們如願。

夕陽已經消失在大山後,上方已然是漫天繁星璀璨。

安樂公主依舊步履匆匆,一臉的焦色。

「安樂公主,舍妹是個有分寸的人,你稍安勿躁。」

戰家三郎雖然不知道,安樂為什麼要如此急切的想找到戰流鶯。

可看著慕容安樂也不是胡作非為的人。

不由也擔憂了幾分。

安樂公主停住了腳步道︰「你再婆婆媽媽,我就抓你回去當駙馬了。」

這話半真半假。

安樂公主即沒有疾言厲色,怒目而視,語氣里甚至還有幾分的真誠。

戰家三郎心跳漏了幾拍,好想在嘰嘰喳喳幾句。

可咽了咽口水,終究不敢再吭聲。

雖然這幾日的相處,他對安樂公主頗有好感。

可她是天之嬌女,金枝玉葉,注定是天上遙不可及的星辰。

他只是一介商人。

前幾日過繼給外祖父,這個商人的身份以後都會如影隨形。

如今不能自尋煩惱。

慕容安樂因為擔心戰流鶯,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是看到戰家三郎這表情,自然也把他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了。

前世戰流鶯說過,她的哥哥是個外熱內冷的人,感情的事,一定要很明確的告訴他。

要不他永遠不肯向前一步。

安樂公主毫不遲疑地上前一步,踮起腳尖,抱住戰家三郎,狠狠的吻了上去。

公主的隨身嬤嬤慌忙背過身去。

反正皇後娘娘有懿旨,不要拘著他們。

順利自然…嫁給戰家三郎就好。

等安樂公主放開的時候,戰家三郎模模自己腫脹的嘴唇,剛發生了什麼?

一定是幻覺。

他誠惶誠恐,冷汗淋灕。

「以後我們一起把生意做大,等老了,就一起回江南可好?」

「我們?」戰家三郎依舊覺得幸福來得太忽然。

「我們!也是我母後的意思,戰家一族替父皇修建了南北河流,解決了歷年大患,想來他也會借花獻佛,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安樂公主強調道。

「我‧‧‧‧‧」

「三哥難道你不願意?」已經站他們後面許久的戰流鶯開口道。

「我求之不得。」三哥說出這話,如釋重負。

他之前還怕自己配不上公主。

如今真是喜事連連。

「戰流鶯你不是去見四皇子了嗎?」慕容安樂看到全須全尾的戰流鶯,忍不住撥高了聲音。

四野空曠,今晚風急,嗚咽著掠過草木,嘩啦啦作響。

少女明艷的眸子里全是興致勃勃,她道︰「公主你可帶了大夫?」

「大夫?」慕容安樂不解的問道。

戰流鶯額首︰「若是帶了,我帶你們去看好戲。」

「有好戲看,那自然是帶了。」安樂嘴角微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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