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酒吧的主人

雲千若勾唇,舉起了高腳杯遞到了雲千疊的手上,「你要是覺得我說的對,我們就喝一杯酒,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五光十色的照射下,越發襯的高腳杯里面的液體猩紅,散發著誘人的醇香。

雲千疊不動聲色輕輕一嗅,果不其然聞到了一股極其輕微的,輕易無法捕捉到的一股輕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味道。

如果市面上的藥雖然說是無色無味,可那是相對的,一些嗅覺味覺極其敏銳的人其實是能感知到的。

很不巧,雲千疊就是這樣的人。

絢爛而又曖昧的燈光下,少女眸中的神色越發幽深。

可是雲千疊說出來的話卻格外的輕柔,一把將酒杯推月兌到雲千若的手中,小臉通紅,一臉局促。

「不行不行,我不能喝酒的,我還沒有成年。」

當即,雲千若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楊婷也有些不耐煩,「未成年怎麼了,既然能進來,喝酒算什麼的,若若想要跟你一筆勾銷,別說是酒,就算是硫酸,你也應該二話不說的喝下去。」

雲千疊面露猶豫,最終還是接過雲千若手中的酒杯,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雲千疊不動聲色的換了雲千若手中的兩個酒杯,來了一個偷龍轉鳳。

也就是說,此刻,雲千疊手中的酒沒有任何問題,而雲千若手中的紅酒早就換了那杯加了「料」的。

看到女人的笑容,雲千若勾唇。

「啪嗒!」

酒杯應聲而碎,鮮紅的酒水灑在白色的地板上,猩紅妖艷。

雲千若臉上的笑容凝重,「你什麼意思?」

雲千疊一臉彷徨無辜,「妹妹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

楊婷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別在臨陣掉鏈子,幸虧她為了以防萬一手中還有一杯加「料」的酒。

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

雲千若反應過來,接過楊婷手中的酒水,「沒事,來,這杯酒給你。」

雲千疊點了點頭,顯得格外乖巧可人。

楊婷對雲千若擺了一個「OK」的手勢。

「啪嗒!」

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雲千若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額頭的青筋暴起。

雲千疊不走心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手滑了。」

楊婷,「……」

手滑一次是巧合,手滑兩次就是故意為之,這個雲千疊是存心讓她們難堪。

酒紅色的液體濺在雲千若的裙擺,留下了酒漬,雲千疊拿起紙巾替雲千若擦拭。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雲千疊勾起一抹乖巧的笑容,用著只有兩人的聲音說道。

「我就是故意的又如何?雲千若,你也配讓我喝你敬的酒?」

雲千若臉色巨變,偏偏雲千疊還是那副天真無邪而又乖巧的模樣,像個不慎掉入人間的天使。

酒吧五光十色錯落的燈光照在女人的臉上,越發襯地雲千疊的五官精致無雙。

可是在此刻雲千若的眼中,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不遠處的舞台上突然就傳來一陣巨響,隨後就是無數男女尖叫咆哮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角落沙發處劍拔弩張的場面。

雲千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鬧出動靜的那一處,眉心微皺,隨後輕聲說道,「我去一趟衛生間。」

雲千若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作勢沖上去抓住雲千疊。

「雲千疊,你給我解釋清楚,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憑什麼……」

可是少女消瘦的身影轉眼消失在人群中,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婷反應過來,「若若,雲千疊那個賤人剛剛跟你說了什麼?她是不是識破我們的計謀了,她是不是要去告訴星哥?」

突然想到這種可能性,當即楊婷的臉色慘白。

要是陸星洲知道了她們用了這種手段,會不會瞧不起她?覺得她惡毒?

看到女人這幅沒有骨氣的模樣,雲千若的眸中一閃而過的不屑,隨後故作親近的說道。

「婷婷,你別擔心,雲千疊沒這麼聰明,就算她真的知道了我們今天的目的,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得罪我們的。」

楊婷原本心中正焦慮著,可是看到雲千若這幅篤定的樣子,當即松了一口氣。

夜色酒吧的三樓,正是酒吧高層的辦公室,雲千疊輕車熟路的到了三樓的某個辦公室的門口,直接推門而入。

「哪個不長眼的王八羔子竟然敢私闖經理辦公室,是不是想死?」

一個年輕的保安看到一個長得小小的小姑娘突然推門而入,立刻警惕沖了過來。

可是下一秒,經理的厲喝聲傳來,「滾出去,不長眼的狗東西,以後看到這位小姐都給我恭敬一點,這些話是你能說的?」

當即,保安全身一寒。

夜色酒吧能夠建立僅僅一兩年的功夫躋身寧城數一數二的高檔酒吧,得到寧城區富二代等有錢人的青睞絕對不是偶然。

而是曾經有一個傳說,這個酒吧的主人可是混通黑白兩道,偏偏還有一個規矩,尋常酒吧常見的藥等各種見不得人的東西都不準出現。

可是偏偏,酒吧的真正掌權人從未真正出現過,眾人紛紛好奇,可是從未有過一個人真正見過掌權人的面孔。

臨走前,保安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雲千疊,自然不會將眼前這個看似單純無害的少女和傳聞中的掌權人聯系在一起。

接觸到保安的眼神,雲千疊全然不在意,顯然這位保衛很有可能是將她當成經理的某位見不得人的情婦了。

辦公室的大門關上,經理立刻站了起來,哪里還有剛剛在保安面前的張揚威武。

「老板,請問您有什麼指教?」

如果此刻保安能夠站在這里,就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經理在這個小姑娘的面前態度尊敬的,甚至是有些畏懼的。

雲千疊的嘴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她笑起來的時候總會給人一種乖巧可人的感覺。

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柔和了。

「張智,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多了,忘了這家酒吧的初衷了。」

當即,這位叫做張智的成年男人,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額頭被冷汗浸濕,雙腿肉眼不可見的在顫抖。

「老板,發生什麼了?」張智沉聲問道。

如果此刻蕭容諶在這里,定然會詭異,一直以來在他面前乖巧懂事,少言寡語卻總是軟軟糯糯的小姑娘,此刻眉眼清冷,周身充斥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在張智的眼中,這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看著人畜無害的學生,而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她身上似乎有一種氣質,足以讓他們這些人望而生畏。

「一樓酒吧的舞台有人嗑藥滋事,我現在過去一趟,你回頭派人收尾。」

說罷,少女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就在少女手放在門把手上的那一刻,張智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老板,事情處理完了之後,我立刻下去領罰。」

聞之,少女回頭,嘴角的笑容乖巧肆意,就像是一位單純不諳世事的高中學生一般。

「張經理,我把夜色酒吧交給你經營,您若是受罰如何在別人面前如何立威?」

張智虎軀一震,突然想到什麼,臉色陡然凝重,「老板,您這段時間沒有管公司那邊,董事會那群老東西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不僅僅是夜色酒吧,光是張智知道的雲千疊手中就不僅僅只有一張底牌。

只有深挖下去,才會深知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無條件信服雲千疊。

少女的眉心微凝,「有什麼處理不來的事情再來向我匯報,若是沒什麼事情別找我。」

說罷,雲千疊推門離開。

張智站在原地卻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免于受罰了,可是雲千疊並不是好心繞過他了。

少女看似體貼的一句話,實則是警告他,下一次若是再讓她發現類似的事情,他這個經理就別做了。

一想到當年的畫面,九尺男兒張智當即打了一個寒顫,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老板對毒品又或者上不得台面的藥有多深惡痛絕。

……

「來,陪我樂一個……」舞池內,男人緊緊的禁錮住懷里的女人,一雙細小的眼楮游離,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強硬拖著女人下台。

「先生,我雖然是這里跳舞的,可是我們不做那種皮肉生意。」女人咬唇,化著煙燻妝的面孔帶著不願。

而對面都是無數看好戲的男女。

「夜色雖然有規矩舞女賣藝不賣身,可沒人說舞女和別人一見鐘情,共度一夜春宵啊。」

「就是就是,我這哥們對你心怡已久,你就從了吧。」

「都做了這種職業,還裝什麼貞操……」

舞女的眼底劃過一滴淚水,一臉不甘。

「先生,請你放手,這位姐姐不願意跟你發生任何關系,若是被警察知道,你這種行為就是犯罪。」

平靜軟糯的女聲不高不低的在舞台中央響起,一時間所有人紛紛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一個身材消瘦,不施任何粉黛看著人畜無害的少女映入眼簾,身著藍白相間的寬大校服,與這混亂熱鬧的酒吧顯得格格不入。

肥胖男人的目光一亮,「呦,這小妞女敕的要出水的樣子啊,怕是個雛兒吧,跟哥哥走,哥哥好好疼疼你~」

說罷,肥胖男人松開了懷里裝扮嫵媚的舞女,一把將雲千疊摟到了懷里。

吃慣了山珍野味,偶爾換點青菜豆腐更爽口。

看著突然出現在肩膀上的肥手,雲千疊眸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和危險,「哥哥在夜色嗑了不該嗑的東西了吧。」

雲千疊嘴角勾起一抹乖巧的笑容,那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的月亮有多圓一般。

肥胖男人早就是去了理智,摟著雲千疊往外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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