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你逃不掉了

蕭母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我有事……有事要跟容諶單獨說。」

在蕭母的強求下,甚至就連蕭父都被趕了出去,時雨出去之後,有些不放心的轉頭看了一眼。

蕭父以為她是擔心蕭母的情況,這才輕聲道,「這段時間你跟我們來回奔波,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時雨輕輕點了點頭,「嗯,好的,伯父,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病房中,蕭母用力抓住了蕭容諶的手,「容諶,去找千疊,去找千疊……」

說完這些話,仿佛用盡她的全部力氣一般。

蕭容諶眉心微皺,「到底出什麼事了,找千疊做什麼?」

說完剛剛那句話,仿佛已經用盡了她的全部力氣一般,蕭母再也沒有力氣說話,可是抓住蕭容諶的手卻用了極大的力氣,仿佛恨不得將指甲深陷男人的手掌一般。

蕭容諶眉心微皺,他原本對這一方面就格外敏銳,此刻越發嗅到這其中不同尋常的意味,心中陡然閃過一絲不安。

這邊,秦瑤再次去了一趟小區,可是意料之中的,小區依舊沒有雲千疊的身影,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強烈的告訴她此刻的不安。

秦瑤的臉色微變,最終還是去了雲瀾所有的別墅,只能厚著臉皮去打擾這對剛結婚的小夫妻。

然而听到雲千疊不在小區的事情,柳絮和雲瀾表現得比她還震驚,「不在那里還能在哪里?婚禮之後我們就沒有見面了。」

柳絮原本還想著是雲千疊貼心不打擾他們的二人生活,可如今看來,似乎不僅僅是如此。

看著女人蒼白的臉色,雲瀾輕輕拍了拍柳絮的肩膀,「別著急,千疊的性格穩妥,從來不會做不告而別的事情,我現在派人去找。」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雲瀾緊皺的眉心卻出賣了他此刻的真實情緒。

是了,倘若雲千疊真的安然無恙,不可能整整一天讓自己的手機處于沒信號狀態下,可是此刻在柳絮面前,他只能這麼說。

于是雲瀾就和秦瑤約定下來,兩人兵分兩路開始調查雲千疊的行蹤。

等到幾個小時再度匯合的時候,秦瑤無力的搖了搖頭,「我已經問過秋陽了,雲千疊在國外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她沒有回國。」

這邊,雲瀾得到的結果也不容樂觀,「夜色酒吧等所有可能去的地方也都不在……」

這句話剛說完,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雲瀾低頭看了一眼來電姓名,心情頓時變得有些復雜。

最終,雲瀾還是接通了電話,在男人尚未來得及開口說話之前,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容諶,千疊可能失蹤了。」

「失蹤」這兩個字出現在雲千疊的身上,就顯得格外荒誕,甚至讓人無法將這兩個字跟她聯系在一起。

可是從婚禮當晚至今,已經超過了24小時,雲千疊一直處于失聯的狀態,他們只能往最壞的方向懷疑,畢竟……這看似24小時對于失蹤而言,真的太漫長了,足夠發生許多的事情。

听到這句話,蕭容諶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腦海中卻情不自禁閃過,女人現在電梯門前,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場面。

此刻想起來,他才清楚的感覺到女人看著自己的視線中雖然帶著笑意,可是卻多了一抹不容察覺的失望。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他第一個轉身離開,將背影留給雲千疊,所以……他又讓她失望了吧?

倘若那天晚上母親沒有發生意外,倘若他能夠不顧母親的生死,全部身心都放在雲千疊的身上,那是不是……

想到這里,蕭容諶眸中痛苦的神色逐漸冷靜下來,抓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眼底的神情危險而又恐怖。

如今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要做的就是將雲千疊接回來,還有……他們的孩子。

……

「啪嗒」一聲,雲千疊的額頭重重撞在車門上,隨後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感,也正是因為這一陣刺痛感,才讓她逐漸清醒過來。

她下意識掙扎了一下,可是卻感覺到四肢無力,不僅如此,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最尖銳的鐵鎖禁錮著。

「雲千疊,你不用掙扎了,我清楚的知道你所有的過往,這幾個月的時間,我一直想著應該用什麼辦法,才能讓你為我所控制,所以你逃不掉了。」

男人的聲音看似輕柔,可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語氣中一片陰鷙。

雲千疊抬頭,透過後視鏡清楚的看到男人的容顏,和她昏睡之前看到的面容重疊,震驚之余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雲千疊用盡全身力氣,讓自己強撐著坐了起來,勉強維持幾分冷靜,眉眼間卻透著一股傲氣,冷笑道,「蕭沐邸,你是怎麼出來的?」

這個名字太過于久遠,此刻說出口的時候,雲千疊都能感覺到一股怪異感。

不錯,此刻赫然出現在眼前的,綁架她的男人正是蕭沐邸。

說起來,兩人已經有許久未見,這麼久的牢獄之災,讓他整個人都變得陰鷙了許多,瘦成了皮包骨模樣,不復曾經的貴氣。

兩人的視線透過後視鏡短暫的交鋒,蕭沐邸眼底一片陰森恐怖,被男人那雙眸子注視著,雲千疊突然感覺一陣不適。

那樣的目光,只會讓她想到世間最陰森恐怖的毒蛇,下水道的老鼠,說不出的惡心不適,讓人後背發涼。

「如今你不應該關心我是怎麼出來的,而是你會輪落到什麼下場。」蕭沐邸臉色扭曲。

雲千疊的視線忍不住看向窗外,然而眼前的景色卻是一片陌生,她並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不過卻從偏僻的小道判斷出這里已經月兌離寧城的範圍。

「越獄會讓你留下案底,蕭沐邸,從今往後,你的後半輩子將會永遠生活在被拘捕中,不得安生。」

說完這句話,就像是用完雲千疊所有的力氣一般,因為隱忍,雲千疊的額頭沁出薄薄的冷汗。

為了不讓男人看出來,雲千疊逐漸放輕呼吸,盡量不讓蕭沐邸察覺到自己的虛弱。

可是顯然這一切都在男人的預料之中,男人冷笑一聲,「雲千疊,我知道你如今沒力氣了,你最好別想著掙扎,否則藥效會更加凶猛,省省你說話的力氣吧。」

男人得逞的笑意充斥在狹小的車廂內,車內充斥著一股濃烈的腐朽的味道以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讓雲千疊險些忍不住作嘔。

這氣味是從後備箱傳來的,雲千疊的臉色微沉,這氣味最好不要是她想象中的那種。

如今著急也沒有用,越是危急的情況中,雲千疊越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有氣無力的說道,「蕭沐邸,我失蹤多久了?」

看到女人這一臉虛弱的模樣,顯然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男人這才逐漸放松下來,眼底一片得意。

「一天半,你覺得這種時候,還有誰會想到你失蹤的事情呢?」

听到這話,雲千疊眸中神色微微閃爍,是了,蕭沐邸挑選的這個時間太過于微妙,正好卡在雲瀾結婚的時候。

此刻就算她不會宋家,雲瀾和柳絮也不會察覺到她失蹤的事情,她所在的小區不曾讓顧凌安進過,還有蕭容諶……

之前兩人已經徹底說明白了,想來男人這一次也無論如何都不會再主動貼上門上。

直到此刻,雲千疊突然覺得有些嘲諷,她親手將曾經親密無間的愛人朋友推遠,如今陷入危險,也是咎由自取。

倘若是從前,雲千疊或許還能孤注一擲,可是此刻卻不允許自己任性妄為,她月復中還有三個多月的孩子……

他甚至還沒有成型,還沒來得及看看自己的親生父母,更沒來得及看看這個美好的世界。

可是盡管如此,這三個多月的時間,雲千疊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小孩隨著他的一點點長大,她的身體變化,所以她不願意孤注一擲。

雲千疊眉眼低垂,她知道自己露出什麼姿態才能得到男人的垂憐,只是從前不屑于這麼做罷了。

女人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就像是兩只碩大的蝴蝶撲閃的翅膀一般,一下一下敲擊著男人的心靈。

「所以……這一天半的時間我都在車上,你想要帶我去哪里?」

蕭沐邸透過後視鏡看到女人模樣,只覺得那一下一下撲閃著的睫毛,就像是一只柔軟的鵝毛棒一般,輕輕的拂過他的心頭,軟軟的,癢癢的。

那一瞬間,蕭沐邸的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當初第一次見到雲千疊的場景,當即眼底瘋狂閃爍著佔有欲和色氣。

「不要著急,當然是要好好找一個地方……找一個蕭容諶找不到的地方。」蕭沐邸輕笑一聲,轉眼臉色變得陰鷙起來,「我如今變成這副模樣,都是拜你們所賜!」

雲千疊眉心微皺,看著男人原本還能平靜的說話,可是此刻說話卻顛三倒四,隱約察覺到不對勁。

「如果不是你們,我至于在拘留所吃那麼多苦頭,雲千疊,我做這一切當然是要你和蕭容諶付出代價!我要你們生不如死!」

雲千疊神色平靜的看著蕭沐邸,她越是這樣男人就表現得越是瘋狂急躁。

只見蕭沐邸猛的踩了剎車,回頭一雙深凹的眸子緊鎖在雲千疊身上,臉上的表情陰鷙恐怖,「你這麼看著我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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