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疊,「……」
蕭容諶,「……」
雲千疊眨了眨眼楮,昨晚的記憶這才逐漸浮現在腦海中,她記得蕭容諶昨晚霸佔了自己房間,于是她睡在了客廳。
所以……她此刻為什麼會睡在臥室中?而蕭容諶卻睡在她的身邊?
似乎看出雲千疊眸中的疑惑,蕭容諶勾唇輕笑道,「昨晚你非要睡過來,我又不能拒絕,只能委屈自己了。」
雲千疊面無表情,「蕭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昨晚我似乎並沒有喝醉,意識很清醒,也並沒有夢游的習慣。」
說完這句話,雲千疊就差一巴掌直接呼上蕭容諶的臉。
原本好歹還算清冷矜貴的男人,怎麼突然變得這般臭不要臉,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
說完這句話,雲千疊立刻掀開被子下床,想要離開,不想再跟蕭容諶相處在一個狹窄的密閉空間,那未免太危險了。
可是就在女人抬腳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听到蕭容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昨晚我本想拒絕,可是某人直接抓住我的肩膀,不讓我離開,直到此刻,我的肩膀上還有某人的指甲印,要不要去驗證一下?」
她竟然伸手去抓蕭容諶的肩膀了,難不成男人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想到這里,雲千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可是看到的卻是男人光潔無暇的肩膀。
雲千疊,「……」
蕭容諶挑眉,男人眸中的笑意就像是算計什麼得逞了的小孩一般,「你若是不心虛,為什麼要特意回頭看一眼?」
听到這話,雲千疊都快要被氣笑了,誰曾想大名鼎鼎的蕭少竟然有如此強悍的當無賴的天賦。
更重要的是……她竟然說不過蕭容諶?
「蕭容諶,我說不過你,你總是有理,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左右今天早上,請你離開這棟別墅!」
說完這句話,雲千疊立刻抬腳離開。
「 當」一聲,臥室大門被人用力關上,準確的說,是被人用力砸上。
盡管雲千疊已經抬腳離開,可是蕭容諶腦海中卻情不自禁浮現出女人氣急敗壞的模樣,當即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郁幾分。
雲千疊下樓的時候,柳絮已經在樓下準備好了早餐,看到女人臉色鐵青的模樣頓時有些意外。
「千疊,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出什麼事了?難不成是身體不舒服?」
說著,柳絮就匆忙的想要替雲千疊張羅。
雲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從這個角度剛好將柳絮那邊的場景全部看在眼里,頗有幾分意外。
不多時,蕭容諶步伐從容,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從二樓下來,坐在了雲瀾對面的沙發上,直接抽出報紙觀閱。
原本還覺得男人突然過來會有所不適,可是沒想到男人竟然這般悠閑,仿佛在自己家一般。
雲瀾,「你對千疊做了什麼?為什麼她一大早臉色這麼難看?」
聞言,蕭容諶看了一眼雲千疊所在的方向,眼底神色有些寵溺,「沒做什麼,就是沒想到那小丫頭這麼不經調戲。」
不過說兩句話的功夫,竟然就惱羞成怒了。
雲瀾忍不住看了一眼雲千疊,卻見女人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半點緩和,顯然這一次是真的氣著了。
直到此刻,雲瀾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當哥哥的責任,忍不住輕聲叮囑道,「容諶,你可別氣她了。」
蕭容諶輕笑,不過並沒有回答。
吃早飯的時候,雲千疊特意坐在距離蕭容諶最遠的位置,避嫌的意味格外明顯。
看到雲千疊的舉動,蕭容諶眉心不容察覺的皺了皺。
直到早餐結束之後,雲千疊視線才看向蕭容諶,面無表情道,「蕭少,早餐你也吃了,現在應該能離開了吧?」
蕭容諶,「……」
這小丫頭如今竟然如此放肆的趕他離開?還真是……
雲瀾輕咳一聲,忍不住笑著出來當和事佬,「容諶,我和小絮的婚禮,你可一定要過來。」
見他們男人之間有話題要聊,柳絮一把抓住雲千疊的手,兩人一同離開。
「我如今在寧城除了同事,幾乎沒什麼熟悉的人,簡直快要無聊死了,不過幸好……幸好你回來了,永遠有人能夠陪我啦。」
雲千疊勾唇,特意開了一輛小車,準備和柳絮一起出去逛一逛。
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柳絮忍不住輕聲問道,「千疊,我听說顧少也去找你了,你們……」
「他在M國也有產業,應該跟我沒有什麼關系吧。」雲千疊輕聲推月兌。
在這一方面,她注定沒有辦法回應顧凌安,所以從始至終,她也不曾給男人留下過半點希望。
柳絮輕輕點頭,同樣作業了女人,她其實能夠理解雲千疊心中的想法。
雲千疊,「以後……算了,如今已經說的是你和我哥的婚事,怎麼一出來話題都在我身上?」
柳絮,「……」
還不是因為如今蕭容諶和雲千疊之間搞成這樣,誰不擔心?不過看到雲千疊顯然不願意多說的模樣,柳絮只能就此作罷。
兩人去了附近最熱鬧的商業街,盡管婚禮上的布置已經全部完善,可或許是婚前有些緊張,她總是想要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遺漏。
走到一半,柳絮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對了,原本我昨天就想跟你說的,可是卻忘了,如今再說也不遲。」
柳絮的表情太過于凝重,頓時讓雲千疊有些意外,「什麼事?」
「這還是我無意間知道的,蕭母前段時間一直住院,不知道是不是思緒再次錯亂,反正和時雨的關系生疏了很多。」
听到這話,雲千疊輕笑一聲,顯然這件事情在她的意料之中的,同時也在意料之外。
不過那些雜亂的前塵往事,若是一點點算賬屬實累的很,所以雲千疊早就不打算追究。左右以後應該不會有接觸了。
看到雲千疊漠不在意的模樣,柳絮語氣凝重了幾分,「我說這些不是想要你當個笑話一听而過,如今時氏月兌離了蕭氏的庇護,發展不景氣。我怕她會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你身上。」
雖然說雲千疊有自保能力,不會讓時雨傷害到自己,可是難免會有萬一。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自從那天從雲瀾口中得知這件事情時候,心中總會有些不安,生怕出什麼意外。
「反正防備著總會不是什麼壞事,千疊,如果我是時雨,恐怕恨不得拖著你下水。」
雲千疊無奈的笑了笑,雖然她始終覺得時雨沒什麼威脅力,不過這種事情也是防不勝防,自然是留了幾分心眼。
「行了行了,如今當務之急不應該是你和我哥的婚禮麼?怎麼總是在說我的事情,應該說說你們啊。」
听到這就,柳絮這才逐漸被轉移注意力,臉頰微微紅暈,眼底閃過一絲嬌羞。
這副模樣,還頗有幾分像即將嫁出去的姑娘一般,雲千疊看著柳絮這副模樣,只覺得格外新奇。
她當初只是匆忙間扯了一個證,稀里糊涂的就結婚了,沒有過這種精心準備的婚禮流程,還從未有過這種心情。
此刻看著女人這副模樣,雲千疊心中忍不住默默地想著,如果當時她和蕭容諶也舉辦了婚禮,恐怕……也正如柳絮此刻一樣的。
最終,柳絮也沒有看什麼合心意的禮物,可是卻沒想到即將回去的時候,剛好在商場門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看到男人身影的那一刻,柳絮臉上的笑容立即淡了下去,周身原本歡快的氣場肉眼可見的低沉。
與此同時,男人顯然也是發現了雲千疊和柳絮,那張略顯肥碩的臉上揚起一抹諂媚的笑容,眼楮眯成一團,笑眯眯的掃了過來。
雲千疊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柳絮就反應極快的將女人護在身後,「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和柳家再也沒有半點關系,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聞言,柳青嘻嘻一笑,「咱們骨子里流淌著同樣的血脈,這是你無論如何也無法否認的,哪是說沒有關系就沒有關系的?」
柳絮神色難看,下意識回頭,想要重新回到商場讓保安將人請走。
可是柳青已經沖過來,一把抓住柳絮的手,「姐,你和雲氏集團總裁結婚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寧城,你就是當之無愧的雲夫人,我知道你不差錢的……」
曾經過慣了富家公子哥的生活,如今一直撐在頭頂的父親沒了,柳家也徹底毀于一旦了,柳青怎麼可能忍受這種委屈。
柳絮的眉心緊皺,神色難听,「我說了我沒錢……」
雲千疊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格外有意思。
這個柳青還真是不死心,算算時間恐怕也不過才剛從拘留所出來不久的模樣,竟然還來糾纏柳絮?
果然這世界上,還真有人貪得無厭到只要錢不要命。
生怕女人不同意,柳青緊緊抓住柳絮的手,「我不相信你一分錢都沒有,這附近都是奢飾品牌店,怎麼可能會沒錢?」
柳絮都快要被柳青這不要臉的話搞無語了,忍不住輕笑出聲,「真挺有意思,我有錢就一定要給你麼?」
想當初她在柳家的時候,柳家這對母子何曾善待過她?憑什麼覺得她會以德報怨?
想到這里,柳絮的臉色逐漸平靜下來,冷漠的看著柳青,「你還是趕緊離開寧城吧,這里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我早就說我和柳家月兌離關系,你不要妄想從我身上拿走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