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她的底氣

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此刻天色已經出現暗沉下去,路邊亮起了暖黃色的路燈,給原本冷寂的城市披上了金黃色的光澤,讓人的心情都忍不住松懈下來。

「等到這些瑣碎的事情全部結束之後,我們把婚禮舉辦了,好不好?」

或許是外面的景色太過于溫馨,又或許是此刻的心情太過于放松,雲千疊忍不住輕聲道。

听到這話,蕭容諶有些意外,眼底閃過一絲月復黑的笑意,「已經等不及了?」

看來是他應該要加快進程了呢!

雲千疊笑著點了點頭,「是啊,已經等不及了呢。」

原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雲千疊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哪里有女孩子主動跟男人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隨即又覺得理所當然,她和蕭容諶早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關系,舉辦婚禮也是遲早的事情。

之前因為各種瑣碎的小事一直拖到現在,可是等到一切都處理完畢之後,也確實應該舉辦婚禮了吧?

蕭容諶挑眉,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看來我是時候應該想一個妥善的辦法了。」

雲千疊好奇,「什麼?」

「讓那些喜歡在背後做小動作的都付出代價,加速進度處理這些麻煩事,讓你早點完成當新娘的心願。」

雲千疊也笑著點了點頭,「嗯,好!」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

次日,張智特意湊到了雲千疊的面前,意在提醒女人之前說過的話,畢竟夜色酒吧空置一日,他就一日心里不安分。

「那個……老板,昨天事情進展怎麼樣了?那個李暉有沒有跟你說出什麼重要線索?」

其實他更關心的是,夜色酒吧到底什麼時候能重新開業。

豈料雲千疊目光灼灼的看著電腦屏幕,聞言反應平靜的點了點頭,「嗯。」

張智,「?」

那一瞬間,他甚至連撞牆的心思都快要有了,這個嗯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張智一臉希冀的看著雲千疊,試圖得到下文,可是雲千疊卻沒有半點要再提這件事情的意思。

張智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老板,距離您說的一個星期時間,還剩下兩天,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開業?

听到這話,雲千疊這才抬頭看向張智,眼底的笑意突然有些危險,「你在教我做事?」

張智一臉驚恐,下意識的搖了搖手,「沒有老板,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可是這句話還沒有說完,雲千疊就已經平靜地落下兩個字,「明天。」

明天?

張智目光一亮,這也就意味著從明天開始,夜色酒吧就能正常營業了?

想到這里,男人頓時打了一個激靈,「老板,您放心,從明天開始我一定會好好經營酒吧,不會再讓任何人鑽了空子!」

看到男人一臉亢奮的樣子,雲千疊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也是時候應該給張智找點事情做了,免得他一直在這里麻煩自己。

突然想到什麼,雲千疊眸中的神色冷了下去,「對了,我之前讓你盯著伯母的病房那邊,這兩天有什麼動靜?」

一說到這個事情,張智就覺得一陣後怕。

「還是老樣子,蕭沐緣一直在病房守著,而那個時雨,時不時地回過去照顧。」

說著,張智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覺得這個沒有問題,蕭母當初也把時雨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照顧,如今出了事,時雨要是有點良心的話,本就應該去照顧蕭母。」

看到雲千疊臉色正常,張智還是忍不住說出心中的想法,「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撤走在醫院附近盯著的那批人?」

說起這件事情,張智就覺得一陣後怕,這件事情要是真的被蕭容諶知道……算了,他也不太清楚男人的性格,卻始終覺得這種行為不太好。

原本一切都正常,可是時雨總是時不時地去看蕭母,光是這一點,直覺告訴雲千疊,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

在她的認知中,時雨可不是什麼不計回報,無條件付出的女人。

「不用,你繼續陪人在那邊盯著,要是有任何異常,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

張智,「……」

好吧,他剛剛說了那麼多都是廢話。

中午,雲千疊剛結束一場應酬,隨後勾著蕭容諶的肩膀一起從包廂出來。

原本這場應酬也算可有可無,可是雲千疊和蕭容諶一同出席,也是想不動聲色的告訴眾人,兩人如今的關系。

就算外面關于雲千疊試圖傷害秦瑤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光是憑借她和蕭容諶在一起這條消息,就讓所有人都心生敬畏。

蕭氏集團在寧城盤踞多年,幾乎成了只手遮天的存在,眾人寧可得罪天王老子,都不願意得罪蕭容諶。

出來之後,雲千疊勾著蕭容諶的肩膀,輕聲道,「其實你不用特意過來給我撐場面,那群人也不敢欺負我的。」

這就是她的底氣!

蕭容諶忍不住刮了刮雲千疊的鼻子,「有沒有必要是你說了算,但要不要過來是我說了算。」

雲千疊,「……」

感覺到男人無條件的偏愛,女人嘴角的弧度忍不住瘋狂上揚。

兩人走到電梯門口,等到電梯門打開之後,雲千疊嘴角的笑容克制不住沉了下去。

不僅僅是雲千疊,電梯里面的兩人看到雲千疊,尤其是跟她舉止那麼親密的蕭容諶,兩人的臉色都變得格外精彩。

而電梯中,秦瑤打扮的格外精致,顯然是剛采購一番,原本和身邊的時雨說說笑笑,可是看清楚面前的狀況之後,臉色難看。

這寧城這麼大,怎麼好巧不巧在這個時候又踫上了,簡直是冤家路窄!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時雨忍不住看向了蕭容諶,卻見男人的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讓人捉模不透。

而那雙含笑的視線掃過來的那一刻,時雨只覺得後背發涼,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最終,還是雲千疊率先打破了這激靈的畫面,「秦小姐這才離開醫院多久?沒想到恢復的那麼好?」

秦瑤眼底閃過一絲心虛,「跟你有什麼關系?難道你還嫌傷害我,傷害的不夠嗎?」

時雨也立刻幫腔,「雲小姐,你如今還沒有月兌離嫌疑,說出這樣的話,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說著,女人的眼眶微紅,忍不住將視線轉向了蕭容諶,試圖得到男人的垂憐。

「我听說秦瑤住院的時候,你甚至都沒去醫院照顧過她,這到底是塑料姐妹情,還是你壓根就沒有把秦瑤放在心上?」

說著,雲千疊一臉詫異的捂住嘴巴,故作無辜道,「我該不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蕭容諶看到雲千疊這幅裝蒜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不得不說這小丫頭,還真是鬼靈精怪,她永遠知道該說什麼樣的話,讓對方生氣。

果不其然,听到這句話,秦瑤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雲千疊揮了揮手,「算了,我們還是等下一班電梯吧。」

時雨,「……」

雲千疊一臉無辜的抱住蕭容諶的肩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們要是真的跟那種惡毒之人待的久了,說不定還會被傳染,畢竟蛇鼠一窩,誰知道呢?」

女人看似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實則狠狠地羞辱了時雨和秦瑤兩個人。

時雨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可是最終那一抹異樣的情緒都被深深地藏在眼底,盡管心中已經恨不得將雲千疊大卸八塊。

可是秦瑤卻忍不了,臉色漲紅的想要沖過來,「雲千疊,你在那里指桑罵槐說誰呢?」

時雨一把將秦瑤攔住,「秦瑤,你別沖動!」

雲千疊一臉慌亂的躲到蕭容諶的身後,故作無辜的看著秦瑤,「誰叫喚的最凶,我就罵誰,秦小姐,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蕭容諶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這一臉癲狂的模樣,沉聲道,「秦小姐,請你自重。」

「我自重?」秦瑤不敢置信的看著蕭容諶,「你怎麼能這樣說我,難道你沒有听到她是怎麼罵我的嗎?」

听到這話,時雨心中只覺得格外搞笑。同時被她的愚蠢給嚇住了。

難道她沒有看到如今的雲千疊和蕭容諶舉止這般親密?還妄想能夠得到男人的垂憐,簡直天真!

時雨用盡全身力氣攔住秦瑤,一臉歉意的看著蕭容諶,「抱歉,蕭少,秦瑤前段時間傷到了腦袋,想必你也清楚,做事難免偏激,您就不用跟她計較了,我們就先離開了。」

說著,秦瑤立刻按了樓層。

蕭容諶沒有說話,而是默許了女人的動作,畢竟他也不想看到這兩個礙眼的存在。

電梯門逐漸關上,雲千疊甚至還能听到女人尖銳的聲音,「時雨,別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也以為我傷到了腦子?」

雲千疊,「……」

她可以原諒秦瑤的愚蠢,畢竟腦子這個東西是天生的,可是她無法原諒她蠢而不自知,做了那麼多錯事!

想到這里,雲千疊的眸中閃過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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