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心里想的那個意思嗎?
難不成夜色酒吧能開張了?
可是還不等他問出口,雲千疊已經抬腳離開了,徒留張智一個人干著急。
這邊,雲千疊剛離開沒多久,突然接到顧凌安的電話,她突然覺得有些意外。
「千疊,昨天你要求見的那個男人,也就是李暉,今天強烈要求見你一面,甚至已經鬧到了我朋友那里,你……」
雲千疊挑眉,隨後還是果斷道,「不見!」
沒想到突然听到女人如此堅決的否定,顧凌安愣了一下,按照尋常道理來講,此刻李暉如此強烈要求跟她見面,肯定是要說出什麼重要的信息。
其他人恐怕恨不得立刻沖過來了,雲千疊怎麼會拒絕這種好事?
「顧少……顧少?」
直到電話另一頭傳來女人略顯詫異的聲音,顧凌安才回過神來,有些意外道,「千疊,你真的不過來嗎?萬一李暉能告訴你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呢?」
雲千疊,「不用麻煩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掛了,再見!」
說完這一句話,雲千疊毫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顯然身體力行的告訴他,她對于李暉即將要說出口的話,沒有半點興趣。
要是能查的她都會盡力查到,沒有必要從別人口中多費口舌,說不定浪費心思得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從始至終,雲千疊相信的只有自己調查到了結果,而不是別人隨隨便便說出口的那些所謂的真相。
听著電話另一頭傳來的忙音,顧凌安忍不住無奈的笑了笑,這小丫頭的性格,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更為倔強。
一旁的助理有些詫異道,「顧少,雲小姐怎麼說?」
听到這句話,顧凌安立刻收斂了眸中所有的笑意,那雙深不見底的視線落在了那扇透明玻璃窗上面。
很顯然,那是一面單面的玻璃窗,從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場景,可是從里面卻無法看到外面分毫。
而里面,男人坐在椅子上,雙手忍不住正在桌子上,臉上的神情雖然偽裝出一副平靜的模樣,可是不停抖動的雙腿卻出賣了他此刻的真實情緒。
而這個男人,正是即將想要和雲千疊提出條件的李暉。
他如今被困在拘留所里,得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跟瞎了眼,聾了耳沒有任何區別,只能借此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甚至不知道那邊到底有沒有按照之前的合約行動,可若是連雲千疊都不願意過來,那麼他就算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變成一個廢物。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暉心中越來越緊張,如果說一開始還有一絲篤定,那麼此刻只剩下了恐懼,額頭也忍不住滴落一滴冷汗。
看到男人這一臉狼狽的模樣,顧凌安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聲音也不帶一絲溫度,「既然失去了利用價值,那種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這個社會原本就是優勝劣汰,那些沒有半點價值的,早就注定要淘汰了。
听到這話,助理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頓時明白了顧凌安的意思,立刻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顧少!」
說著,助理已經抬腳離開了。
「啪嗒」一聲,男人一腳踢開了房間大門,李暉眸中閃過一絲亮光,立刻站了起來。
可是看清楚來者的五官之後,李暉瞳孔猛的收縮,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雲千疊麼?她為什麼還沒有過來?」
然而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心中已經了然,昨天雲千疊說的那一段話不是放狠話,而是在他的心中,李暉已經徹底失去了價值。
越是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李暉的心中就越是不甘,恨不得能夠立刻反撲過去。
這不可能!
雲千疊如今手中沒有半點證據,整個人陷入被動的狀況,她為什麼不過來賭一把?
「李先生,你今天已經出來過久了,竟然對方不願意見你,那就先請你回去吧。」
看到男人面色平靜的說出這句話,李暉頓時覺得心中一頓,因為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一次進取,下一次再出來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也正是因為心中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所以他越是不能回去!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見雲千疊一面!」李暉發了瘋一般的掙扎,「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她,她必須要過來,不然她一定會後悔的!」
「兄弟……兄弟,我求求你了,你再幫我傳達一下這個消息,等我出去之後,一定會重金酬謝你的,好不好?」
听到這話,男人臉上的神色依舊沒有半點觸動。
李暉額頭的青筋暴起,最終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這一次找雲千疊還不願意過來,那我就徹底放棄!」
原本準備離開的顧凌安,听到這句話,突然頓住了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房間里瀕臨崩潰的李暉。
顧凌安身邊的助理是何等聰明,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隨後冷聲質問,「你到底還有什麼想說的?我會酌情幫你把話傳達給雲小姐。」
至于到底要不要傳達,這自然是看顧凌安的意思了。
李暉一咬牙,這是他如今最後一次翻牌機會了,如果錯過了這一次,恐怕這一輩子都將後悔莫及。
最終,李暉沉聲道,「你只需要告訴她,我知道三個月前出事的真相,她一定會過來的!」
說到最後,男人的語氣格外篤定。
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也是他心中隱瞞了很久的真相,如果這一次,雲千疊還是不願意過來,那他也就死心了。
不多時,助理處理了李暉之後,這才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全因後果全部告訴顧凌安,「顧少,我們到底要不要將這個消息傳達給雲小姐?」
听到這話,顧凌安頗為詫異的看著助理,「我們今天這一趟過來就是為了幫助雲小姐,又豈有不說的道理?」
雲千疊若是不願意過來,那也不過是浪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罷了,可若是雲千疊願意過來,那就是又欠下他一個人情。
如果能夠得到那一份人情,他自然願意浪費幾個小時的時間賭一把,如果能夠得到,豈不是賺了?
顧凌安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雲千疊正在辦公室中,整個人都有些雲里霧里的。
「顧少,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李暉對我而言已經失去了所有作用,我也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了。」
男人無奈的輕笑聲從電話里頭傳來,「千疊,不是我故意想要麻煩你,而是那個李暉,他一直吵著鬧著要見你,我朋友也沒有辦法,才讓我聯系你。」
雲千疊,「抱歉……」
如果每一個人想要見她,她都騰出時間去見對方,那豈不是會很忙?這種蠢事雲千疊可做不出來。
顧凌安只能如實說道,「那個李暉讓我轉告你,他知道三個月前事情的真相,听他那句話的意思,如果你還是不願意過來,那他也不會再吵著要見你了。」
說完這一句話,雲千疊和顧凌安都心知肚明,這所謂的三個月前的真相,恐怕就是他最後的底牌。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凌安自己都有一些雲里霧里的,他到底得了什麼失心瘋,竟然相信一個法外狂徒的話?
可是听到這句話,雲千疊卻徹底愣住了,整個人都有些僵硬,遲遲沒有反應過來不對勁。
三個月前……剛好是蕭母出事的那一段時間,那個李暉為什麼知道這件事情?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那一瞬間,雲千疊覺得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可是還沒有來得及捕捉,就听到電話另一頭傳來男人略顯急促的聲音。
「千疊……千疊,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在說話?你是怎麼想的?」
雲千疊頓了頓,這才回過神來,最終沉聲道,「你定一個時間,到時候我會去找他的。」
說完這一句話,雲千疊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另一頭,听到雲千疊最後的一句話,顧凌安遲遲沒有沒有反應過來,竟然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
這讓他突然有些好奇,三個月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能讓原本性格那麼固執的雲千疊,最終會改變主意?
這邊,雲千疊剛掛斷電話,就听到秘書進來傳報,「雲總,蕭少特意過來采訪,您是否同意……?」
秘書心中突然有些忐忑,畢竟前段時間蕭少可是對鑫悅以及雲千疊的生死不聞不問……
豈料,雲千疊格外灑月兌的揮了揮手,「將人請進來吧。」
如今听說雲千疊今天在公司之後,鑫悅文娛附近幾乎圍滿了記者,巴不得拿到一手資料,蕭容諶特意趕在這個時候過來,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
秘書離開之後,雲千疊這才沉聲警告身邊的男人,「剛剛我和顧凌安的對話,不準泄露給容諶听,他要是听到任何風聲,我唯你是問!」
原本還想裝聾作啞的張智,此刻不敢置信的瞪大的眼楮,「老板,您怎麼能這麼對我?」
這簡直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要是這件事情是顧凌安泄露的怎麼辦?難不成也要算計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