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惡人先告狀

秦瑤什麼時候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出過這麼大的丑,尤其是秦盛此刻的態度,分明就是偏向雲千疊的。

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千萬不要跟雲千疊發生爭執,可是父親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掃過來,秦瑤心中不滿到了極點。

明明她才是秦盛親手培養這麼大的女兒,他怎麼能那麼偏向一個野種?

想到這里,秦瑤立刻紅了眼眶,一臉委屈的看著雲千疊,「雲總,就算你自己站不穩摔倒,可是也不應該推我吧?」

說著,秦瑤一臉委屈的擦拭了臉上的淚水,「父親……」

原本以為能夠得到男人的憐憫,可是秦瑤卻怎麼都沒有想到,秦盛看著她的眼神中多了一抹不近人情的冷漠。

秦瑤動作一頓,心突然沉了下來。

果然,她還是比不上一個野種麼?

听到秦瑤的話,所有人看向雲千疊的眼神都變了,剛剛有多羨慕雲千疊,此刻就忍不住有多輕蔑。

雲氏不知道用了什麼方式結交秦氏,可是卻怎麼也沒想到,居然在一場晚會上得罪了秦大小姐,還能維持之前的光景麼?

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居然讓秦瑤出了這麼大的丑,恐怕秦瑤和雲千疊的梁子徹底結下來了,恐怕兩家的合作也要泡湯了。

雲千疊雖然慘,可這不是給了他們發展的機會麼?

想到這里,眾人看向秦盛的眼神中紛紛多了一抹熱忱和野心勃勃。

得不到秦盛的回應,秦瑤心中不滿到了極點,當即哽咽道,「雲小姐,我自問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下不來台面。」

雲千疊,「……」

她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惡人先告狀,能夠顛倒黑白到這種地步。

當即,雲千疊故作無辜的抬頭看著蕭容諶,下意識抓住了男人的手。

「沒事,想說什麼盡管說,我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男人不輕不重的聲音響起,卻剛好足夠在場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饒是秦盛看到這一幕,眸色都變了變。

秦瑤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秦盛不悅的視線直勾勾的注視著自己,似乎是讓自己見好就收,可是越是這樣,她心中就越是不滿。

憑什麼?

「雲小姐,我父親跟你合作,想要兩家交好,可是沒想到你竟這般對我,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秦瑤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她故意加上了秦盛,和秦家,分明就是讓秦盛哪怕是被迫也只能偏向自己。

就算是她故意想要推雲千疊又如何,她的背景和權勢,就是有能耐讓自己陷害他人,而他人只能被迫忍受,甚至還只能被動的承擔責任。

她雲千疊要是有點腦子,就應該……

可是下一秒,雲千疊故作無辜的聲音傳來,「解釋?秦小姐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

且不說其他,秦盛還在這里,這是秦家專門舉辦的晚會,雲千疊的態度看似客氣,實則囂張到了極點。

「我站在你正前方,怎麼推你?」雲千疊歪著腦袋,一臉無辜道,「就算是我有心想要推你,你也不應該是往前摔,而是往後倒吧?」

秦瑤臉色一邊,「那是因為……」

「而我摔到,是因為感覺到有人突然在背後推我,所以才拉了那人一把,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摔下來的是秦小姐……」

說著,雲千疊有些苦惱的聳了聳肩膀,「那應該是我的錯覺,我沒有抓到那人的手,而那個在背後推我之人也推了秦小姐一把?」

秦瑤氣的臉色漲紅。

雲千疊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她的話里話外分明就讓人懷疑是她推她。

可她最後那句話的意思,雖然為兩人摔倒找了一個合適的借口,可越是這樣,就越是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想到這里,秦瑤的臉色不可避免的陰沉下去。

「雲千疊,你怎麼能這麼混淆視听?」說著,秦瑤怒不可竭的想要沖出去,可是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

秦瑤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到了秦盛那張看似親和的側臉,可實則,男人看著她的眼神中卻是毫不掩飾的威脅。

「雲小姐,這件事情既然是在這里發生的,秦某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秦盛是這麼說的。

既然秦盛都已經這麼說了,雲千疊自然是不能再追究下去,否則這倒是成了她的不是了。

蕭容諶恰到好處的將雲千疊護在懷里,男人幽深的視線似笑非笑的看著秦瑤,「既然如此,那就希望秦總能夠公平找到真相。」

秦盛嘴角的笑容淡了幾分,「這是自然。」

得到男人的回應之後,蕭容諶立刻拉著雲千疊一起離開了。

「父親,你怎麼能听從雲千疊顛倒是非黑白,分明就是她,你怎麼能不為我討回公道……」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耳邊突然傳來男人低沉的厲喝聲,「夠了!」

秦瑤的臉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著秦盛,「父親,你怎麼能這麼偏心?」

就算雲千疊是……可她才是父親一手養大的女兒,他怎麼能這麼偏向雲千疊?

想到這里,秦瑤看著秦盛的眼神中毫不掩飾的不滿,隨後賭氣一般的準備離開。

「蠢貨!我若是不這麼說,就憑你那麼胡鬧下去,你覺得蕭容諶會那麼輕而易舉的放過你麼?」

雲千疊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直白的告訴眾人是秦瑤推得她,但凡雲千疊能夠無理取鬧一點,秦瑤今天就不能全身而退。

這理由在秦瑤的面前甚至不夠看的,女人猛的揮手,不難道,「蕭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得罪我秦家,父親,你就算偏袒雲千疊,也不用找理由!」

如果不是雲千疊,她怎麼可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摔出去,身上被淋的這麼狼狽?

過去那麼多年,雲千疊雖然和她僅僅只是第一次見面,可是秦瑤的前半生幾乎都生活在雲千疊的陰影中,她怎麼可能放過雲千疊?

說罷,女人一雙眸中布滿了紅血絲,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秦盛的眉心緊皺,那雙經過歲月痕跡的眸中閃過一絲失望。

回去的路上,雲千疊靠在車窗邊上,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拖著下巴嘟囔道,「你說……秦小姐為什麼對我有那麼嚴重的敵意?」

從她看到秦瑤的第一眼,就有一種前所未有強烈的感覺,一開始還覺得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

雲千疊的視線落在了開車的蕭容諶的身上,男人稜角分明的側臉在燈光的照耀下,哪怕只是一個輕微的表情都讓人心神蕩漾。

看到這一幕,雲千疊的心中突然有了答案,忍不住湊過去捏了捏蕭容諶的臉頰。

「秦小姐不會是因為看上你,才突然對我有那麼嚴重的敵意吧?」

想到自己剛剛在台上看到秦瑤故意湊到蕭容諶面前的模樣,心中頓時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蕭容諶,「……」

男人動作輕柔的推開了雲千疊的手,無奈道,「我在開車。」

雲千疊默默收回自己的手,不滿的嘟囔著,「為人丈夫就要有自覺性,不要在外面花枝招展,隨隨便便勾搭人家小姑娘。」

听到這話,蕭容諶頓時忍俊不禁,他還什麼都沒說,這小丫頭倒是已經迫不及待給他定罪了。

突然想到什麼,雲千疊嘴角的笑容淡了幾分,「秦盛和林秋陽,是我想的那種關系麼?」

沒想到會突然听到這個問題,蕭容諶眸中的神色深了深,最終薄唇輕啟,「不錯……」

哪怕得到這個意料之中的結果,雲千疊還是愣了愣,旋即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如果林秋陽和秦盛是父子,那麼這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雲千疊心中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不求回報的好。

那麼撇開這一切,雲千疊心中只剩下了唯一的一個念頭︰她和秦盛到底是什麼關系?

還不等她繼續往下想,理智陡然將她拉了回來,不管她的親生父親是誰,只要她是雲千疊,這就夠了。

莫名其妙的被接到一個家族中,甚至還來不及應對這生活中的措手不及,就要被迫接受各種各樣的陷害。

這種生活,雲千疊在當初被接到雲家的時候,就已經受夠了,已經不再妄想融入到別的家族中,也疲憊于那些陰謀詭計。

再者,如今的她已經和蕭容諶組成自己的家庭,也不需要別人的施舍。

想到這里,女人的眸中閃過一絲輕快,似乎只要想通這一點,就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能夠為難到她。

……

時家已經不斷沒落,盡管這段時間在她手中發展的不錯,可是從這一次秦氏的晚會,時家不在受邀之列,已經說明了最大的問題。

時雨甚至想辦法找盡了人脈,可是還是沒有辦法進入那一場晚會,時氏已經被徹底排擠在外。

清楚的得到這個認知之後,女人的心中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不甘和嫉妒,如果不是雲千疊……她如今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

可是就在此刻,一通電話主動找上門來。

「秦瑤?」听到這個名字之後,時雨的目光一亮,立刻連連點頭,「好好好,明天我一定會及時到場。」

早晨,雲千疊突然接到了宋渝玲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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