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雲千疊只覺得自己對幕後凶手以及雲千若的怨念頗重。
「差不多行了。」裴川看著不遠處的蕭容諶,無奈道,「就算是一個正常的病人,經歷過你的摧殘之後,身體好了說不定心理就要出問題了。」
听到這話,雲千疊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沒有錯!」
裴川順著雲千疊的話,「你這傷雖然調養的差不多了,是身體後期還需要慢慢休養回來,可不能再這麼粗心大意了。」
或許這一次雲千疊受傷是幸運,可是誰也沒有辦法保證下一次到底會不會出現意外,甚至就連裴川都沒有辦法保證。
聞言,蕭容諶看著裴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
也就他看不出來,雲千疊是在扮豬吃老虎,這小丫頭生怕找不到人跟她一起,就為了能夠出去玩。
不過听到裴川的話,蕭容諶也總算松了一口氣,也就隨便雲千疊了。
這邊,裴川的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你後續若是還有什麼問題,大可以私下聯系我,我得離開了。」
雲千疊有些意外,「怎麼這麼突然?」
反倒是蕭容諶的反應格外平淡,顯然他已經習慣了裴川的尿性,很少能夠在一個地方長時間的待下去。
這一次若不是雲千疊出了這樣的事情,裴川也不可能待到這麼久。
「不過看你這生龍活虎的樣子,想來我下一次回來的時候,就是喝你們喜酒的時候了。」
有人的性格生性不受任何約束,雲千疊笑了笑,倒是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結多久。
想到這里,雲千疊也灑月兌的笑了,「好,等到時候我們舉辦婚禮了,第一個就喊你。」
裴川于她有救命之恩,雲千疊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這份情卻時時刻刻記在心中。
「哎,這種話怎麼能由姑娘家說出口,容諶,你這也太沒有意思了吧?」裴川嘖嘖兩聲。
聞言,蕭容諶的目光一深,沉聲道,「我看你是不想回來喝喜酒了。」
說著,蕭容諶看了一眼雲千疊,將女人眼底的笑意全部看在眼中,當即嘴角的弧度微揚,看來,也是時候應該提上日程了。
裴川來的悄無聲息,離去的時候也是悄無聲息的,等到雲千疊從蕭容諶口中听到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他怎麼都不說一聲,我本來還想著給他送行。」說著,雲千疊臉上閃過一絲遺憾。
或許每一個在某個行業做到極致的天才,在某一方面都有些怪癖吧,正如裴川太過于瀟灑不喜歡煽情肉麻。
不過從某一方面而言,雲千疊卻挺喜歡裴川這種瀟灑的性格。
「送行?」蕭容諶輕笑,「他跑的那麼快,就是害怕有這一出,你那麼關心他做什麼?」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雲千疊無辜的眨了眨眼楮,第一次如此敏銳的感覺到男人語氣中的醋意。
這就吃醋了?
當即,雲千疊立刻笑眯眯的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哥哥,你這是吃醋麼?」
這邊,雲氏集團內。
雲瀾的眉心緊皺,周身充斥著一股徹骨的寒意,「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李叔請你趕緊離開吧。」
男人冷著一張臉的時候,顯然還是格外滲人的。
可是出乎意料的,面前的男人絲毫沒有半點畏懼的神色,「當初我說要把雲氏轉到你手中,可是你拒絕了,如今雲千疊接手公司之後,你又總攬公司大權。」
說到這里,男人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雲瀾,這個從小一直由自己看著長大的男人。
「既然雲總將公司的事情置之不理,全權交給你掌管,那豈不就是她不關心公司的發展?」
雲瀾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李叔,你還是先回去吧,等千疊回來,我會讓她向你解釋的。」
男人卻是絲毫不打算輕易放過他,而是沉聲問道,「雲總這段時間不在公司,也沒有任何動靜,她到底在哪里?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情?」
說到最後,男人的語氣中多了一抹試探。
可是這句話落下的那一瞬間,偌大的辦公室中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恐怖。
可是轉眼,雲瀾的臉上勾起一抹若無其事的笑容,「李叔,你在胡說什麼呢,我接下來還要出去參加飯局,你若是屢次三番打擾我工作,恐怕……」
接下來的話雲瀾沒有說,可是表達出來的威脅的意味分明。
剛剛那一瞬間,男人只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一般,可是他並沒有看錯,他說雲千疊出事的那一瞬間,雲瀾的臉色變了。
怪不得雲千疊這段時間,像是突然從世間蒸發了一般,看不到半點人影。
原來如此……
想到這里,男人也顧及不上其他,匆匆和雲瀾打了一聲招呼之後,立刻轉身離開了。
雲瀾原本想要將事情處理完之後去一趟別墅,可是出乎意料的,接近中午的時候辦公室大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不要進來打擾我……」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一抬頭看到門口站著的雲千疊,雲瀾愣了一下,「千疊,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他甚至還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確保雲千疊沒有任何問題,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若不是有你幫我一直處理雲氏的業務,我要是傷好的差不多了還不來公司,恐怕那群股東又要聯合攻擊我了吧?」
再者,她這段時間在家療養雖然幸福,可是卻未免有些枯燥。
聞言,雲瀾忍不住輕笑出聲。
兩人正交談著,突然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推開,兩人同時看向了門口位置。
宋渝玲特意讓曾經的心月復打探雲千疊如今的狀況,知道她如今沒有辦法來公司之後,這才放心來找雲瀾。
來的路上她已經做足了準備,只要能夠說通雲瀾,讓他背叛雲千疊,他們兩人將雲氏集團收攏旗下,雲千疊就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可是推開辦公室的大門,看到雲千疊的一瞬間,宋渝玲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眸中死死的壓抑著瘋狂的嫉恨。
她的女兒被雲千疊這個小賤人送到拘留所,甚至連她的探視權都被剝奪了,宋渝玲怎麼可能不恨?
她的若若還那麼年輕,如今被關進去人盡皆知,人生就算是徹底毀了。
雲千疊無辜的揮了揮手,「三嬸,你怎麼看到我之後,一副很不開心的模樣?」
宋渝玲忍不住上下打量了雲千疊一眼,隨機臉色陰沉的有些恐怖,這雲千疊怎麼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之前明明還是一副生死不明的樣子,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恢復過來?
光是想一想,宋渝玲就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雲瀾也目光沉沉的看著宋渝玲,「三嬸,你來到底所為何事?我辦公室應該不是隨意什麼人想進來就能進來的地方吧,到底是誰放你進來的?」
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雲瀾的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宋渝玲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可是在雲千疊的面前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有些尷尬的說道,「雲瀾,我過來就是想看看……」
可是這話說到一半,宋渝玲突然編不下去了。只是臉色有些陰沉的看著雲千疊。
「千疊,就當是三嬸求求你了,若若只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罷了,你能不能放她出來?」
說著,宋渝玲直接走到了雲千疊的面前,「不論若若做錯了什麼事情,我都可以補償你,不論你想要什麼樣的補償……」
雲千疊似笑非笑的看著女人,輕笑道,「放了她?」
宋渝玲點頭,眼眶微微發紅,「她雖然有錯,可是錯不至死,只要你答應放過她,我保證她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如果能夠用平和的方式解決問題,宋渝玲不論怎麼樣都不願意和雲千疊發生爭執。
聞言,女人的眸中閃過一絲嘲諷,「放過她,那我這一次豈不是白白受傷?」
說著,雲千疊毫不客氣的推開了宋渝玲,冷聲道,「我一次次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選擇放棄,不是每一次做錯什麼事,都還有彌補的機會的。」
她不是聖母,甚至這一次雲千若做的事情差點傷害到她的性命,她怎麼可能會原諒?
「千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看到這一幕,雲瀾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不過,想要我放過她我不是不可以……」
听到這話,宋渝玲的目光一亮,一把想要抓住雲千疊的手,可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又收回了自己的手。
「什麼?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雲千疊勾唇,「把你手中宋氏的股份交給我,不多,但我要絕對控股權,如何?」
「你……」宋渝玲臉色慘白,這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
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個是自己費盡心思得到的公司,雲千疊也突然很好奇,她到底會選擇哪一個。
偌大的辦公室中,一片寂靜而又壓抑。
雲瀾默默抬頭看著宋渝玲,此刻心情突然變得有些復雜,從她開始猶豫不決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有答案了。
還不等宋渝玲開口,雲千疊就毫不留情的揮了揮手,「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說罷,雲千疊對雲瀾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