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疊勾唇,整個人顯出一副單純無害的模樣,「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選擇權在你手上,蕭二少到底想要怎麼選擇呢?」
說著,雲千疊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楮。
蕭沐邸咬牙,沒有想到一個小丫頭竟然能把自己害到這種地步,頓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就不信雲千疊真的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麼事情來!
想到這里,蕭沐邸沒有任何遲疑,一把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小千疊還想要做什麼?今天我一律奉陪。」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讓她還有什麼招式就盡管使出來,他絕不會有半點慌張。
听到這話,雲千疊忍不住輕笑出聲,女人上揚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掃視一圈,手中的酒杯輕輕磕在茶幾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眾位,我和蕭二少還有私事想要談一談,想必大家繼續留在這里應該不合適吧?」
女人的聲音平靜,可是莫名的這句話說出來的那一瞬間,眾人只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部都豎了起來。
強烈的直覺告訴他們,這個時候最好離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一時間,眾人臉上紛紛帶著客氣的笑容,「既然如此,雲小姐,那我們就先走了。」
「是是是啊,雲小姐,我們下次再見!」
……
自始至終,雲千疊的臉上帶著客氣友好的笑容,不會讓人覺得有半點不舒適。
身邊人一個接一個離開,就算是蕭沐邸也察覺到不對勁,剛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感覺手臂一軟,頓時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你居然敢給我下藥?」
蕭沐邸不敢置信的厲喝出聲,可是卻因為沒有力氣,說出這話的時候聲音仿佛岔了氣一般,突然變得有些滑稽。
雲千疊故作無辜的聳了聳肩膀,「蕭二少真是太小看我了,我有什麼不敢的?」
最後一個離去的人听到這段格外有意思的對話,頓時嚇得全身一哆嗦,離去前甚至還貼心把大門關上。
「說說吧,你現在到底想要干什麼?」蕭沐邸狀若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他心中清楚雲千疊這一次過來不會對他做什麼的,否則不會在這種地方光明正大的出手,一旦出了什麼事情,離去的數十個男人就是他的人證。
雲千疊不至于蠢到自找死路!
也正是因為這樣,蕭沐邸突然放寬心來。
雲千疊勾唇,女人動作優雅的端起面前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輕笑道,「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哦?」蕭沐邸挑眉,一雙眸子頓時變得流里流氣的,「難不成你也要迷倒我,跟我發生關系?」
還不等雲千疊說話,男人就邪邪的笑出聲,「那不必那麼麻煩了,只要你說一聲,不論在什麼地方,我都奉陪。」
看到男人這張含笑的面孔,雲千疊勾唇輕笑一聲,看似輕佻的抓起男人面前的紅酒瓶,猛的落下,重重的砸在地上。
「啊……」蕭沐邸控制不住的叫出聲,後背滲透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只見,雲千疊手中的紅酒瓶應聲而碎,直接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雙腿正中央。
看到男人臉上驚恐的神色,雲千疊忍不住輕笑出聲,「蕭二少,你可千萬別害怕,游戲還沒有正式開始呢。」
女人臉上看似單純的笑容,可是此刻在他的眼中竟像是惡魔一般。
蕭沐邸咬牙,聲音仿佛夾雜了一抹慌亂,「雲千疊,你好好想想,今天你若是真的敢做出什麼事情,蕭家真的能放過你?」
就算他不受蕭老重用又如何,他姓蕭就是最大的底牌,蕭老不可能忍受有人傷害他的親生兒子,並且羞辱至此。
听到這話,雲千疊突然頓住了腳步,仿佛被男人恐嚇到了一般,「你說的不錯……」
蕭沐邸默默的松了一口氣。
可是這一口濁氣還沒有來得及吐出去,就听到雲千疊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可是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知道是我做的?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
說著,雲千疊看著蕭沐邸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意。
女人仿佛漫不經心的抓起手中破碎的啤酒瓶,「我記得我說過,你若是敢傷害我,我廢了你第三條腿?」
說著,雲千疊的視線轉移。
蕭沐邸此刻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可是巨大的恐懼卻讓他下意識倒退兩步,想要避開雲千疊躲出去。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這個雲千疊到底有多瘋,他無比後悔那天晚上的所作所為,這女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更恐怖的是,從始至終雲千疊的底氣從不是來源于蕭容諶,而是她自己,越是這樣越是讓人覺得頭疼。
包廂略顯昏暗的燈光下,將女人張揚的五官照的半明半暗,整個人越發顯得有些滲人。
「雲千疊……你……我勸你,你最好不要發瘋,否則……啊……」
一陣尖銳的破碎聲,伴隨著男人痛苦的慘叫聲充斥在包廂內,哪怕站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的慘叫聲。
听到這震耳欲聾的慘叫聲,張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隨後默默地往外退了兩步。
他早就善意的提醒過蕭沐邸,無論如何都不要得罪雲千疊,奈何那人從來都沒有听過他的話,甚至還當一個笑話。
想到這里,張智無奈的搖了搖頭,若不是蕭沐邸這一次涉及了雲千疊的底線,她或許還真不會做的這麼狠。
尤其是蕭沐邸等人對雲千疊的所作所為,而雲千疊竟然能夠容忍至今才動手,張智頗為認真的想了想,最終還是得出一個結論︰老板這個脾氣還是挺好的嘛。
「啪嗒」一聲,門後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響,張智立刻頭皮發麻,站的筆直,「老板!」
雲千疊手中抓著手機,明顯有些苦惱的看著上面的通話記錄,最後輕聲吩咐道,「回去吧。」
張智匆忙間只來得及看了一眼雲千疊,只見女人的臉色平常,仿佛剛剛在包廂中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雲千疊接通了電話,聲音軟糯溫柔,「嗯,知道了。」
听到這語氣,張智甚至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對面的人是蕭容諶,也只有那位蕭少,才能夠讓女漢子一般的老板變成柔情似水的小姑娘。
他正豎著耳朵偷听那邊說話的時候,突然听到雲千疊不滿的吐槽,「是張智非要喊我去一趟酒吧,不過我現在就回去了……」
張智,「……」
天不怕地不怕的老板,居然還怕蕭少追究?這也就算了,居然還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他身上。
到底是誰叫誰出來的?
張智心中痛苦的哀嚎著,可是下一秒突然接收到女人略顯冷漠的眼神,頓時知道是自己的作用來了。
「抱歉,蕭少,是酒吧出了點事情,我保證,下不為例!」
最好是下不為例,他再也不要陪雲千疊出來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不知道電話另一頭的蕭容諶又說了些什麼,雲千疊格外認真乖巧的應和,直到兩人坐進車內才掛斷電話。
想到剛剛在門口听到的慘叫聲,張智試探著說道,「老板,這件事情需要我派人去收尾麼?」
雲千疊挑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語氣中帶了一抹罕見的笑意,「不用,蕭沐邸他會自己收尾的。」
這怎麼可能?
張智只覺得匪夷所思,蕭沐邸再怎麼不堪可是身份也擺在那里,怎麼可能被女人那樣欺負之後還忍氣吞聲?
難不成真的廢了……?
想到這里,張智覺得自己抓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老板,你……你對蕭沐邸到底做了什麼?」
聞言,雲千疊抬頭看了一眼張智,兩人的視線在後視鏡有短暫的交疊。
「你怕什麼?」雲千疊輕嗤道。
張智,「……」
他听出來女人語氣中赤果果的嘲諷。
看到男人一臉忐忑的模樣,雲千疊無奈道,「我一向溫柔體貼大方,怎麼可能會做那麼惡毒的事情?」
張智,「……」
他此刻光是听到這段話,就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雲千疊恐怕下輩子都和溫柔體貼大方這六個字搭不上任何關系。
可是這話張智卻沒有膽量說出來,只能在心中這樣默默想到。
「什麼都沒做,不過是他自己嚇自己罷了。」雲千疊聳了聳肩膀,一雙漂亮的眸中毫不掩飾的嘲諷。
不錯,就在她舉起手中的啤酒瓶砸下去的那一刻,蕭沐邸突然痛苦的慘叫出聲。
就在落下的那一刻,雲千疊突然變更了方向,伴隨著玻璃瓶砸在地上的聲音,鼻尖突然充斥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于是,雲千疊不敢置信的將視線落在了男人的褲襠正中央,由于沾上了液體之後那邊的顏色加深。
時間仿佛突然停滯了一般,饒是雲千疊都沒有想到蕭沐邸竟然這麼不經嚇。
反應過來之後,雲千疊一把丟了手中的酒瓶,略有些嫌棄的倒退兩步,「蕭二少,你這麼著急你的寶貝啊?」
蕭沐邸的臉色漲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惱羞的,或者二者皆有。
經過這麼一出之後,蕭沐邸頓時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整個人都有些頹廢的癱在沙發上。
看到男人如此狼狽的模樣,雲千疊眸中毫不掩飾的嘲諷,「蕭沐邸,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再一次,我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說罷,雲千疊冷冷的看了蕭沐邸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可是就在女人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身後蠢蠢欲動的男人,當即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