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就是逗她玩

看著不遠處的舞台上,年輕男女瘋狂的跳動熱辣的貼身舞,雲千疊突然有些恍惚。

記憶突然變得有些久遠,那時候她和蕭容諶還沒有在一起,甚至彼此關系還是很生疏,她戴著面具和蕭容諶跳了一場比這更加勁爆,更讓人鼻血噴張的貼身舞。

當初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此刻想來竟都有跡可循。

雲千疊有些不相信剛剛心中閃過的荒唐的念頭,下意識拿起桌邊的酒水,痛快的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水過喉,雲千疊的理智不僅沒有清醒,反而對于那一晚的記憶越發深刻,無比清晰的提醒著她某一個事實。

對于雲千疊這種豪爽的作風,劉辰都愣了愣。

他認識的那些二世祖中,從來都沒有敢這麼豪爽的將這一杯‘醉生夢死’一飲而盡的。

劉辰原本想開口理應,可是轉念一想又默默閉嘴了,畢竟雲千疊這喝下去可是方便了他做事啊。

半晌,雲千疊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

語氣平穩,沒有任何波動,和尋常時候沒有任何區別。

劉辰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雲千疊,卻見女人的眸子清澈,臉色白皙,絲毫沒有半點喝醉酒的跡象。

劉辰,「……」

這難不成喝的是假酒?

雲千疊有些好笑,「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沒有。」劉辰連連揮手。

直到女人離開,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雲千疊離去的背影,只見女人的步伐平穩如常。

她是真的沒有醉!

清楚的得到這個認知,劉辰越發震驚錯愕。

冰冷的水拍打到臉上,雲千疊感覺到自己的理智才逐漸回籠了幾分,剛剛她心中竟產生一股格外荒唐的念頭。

蕭容諶雖然對誰都能展露三分笑意,可實際相處才能認知到他的冷漠,尤其是女人,他輕易不會和任何女人有親密接觸,更何況跳一場熱辣勁爆的貼身舞?

當初她以為蕭容諶和別的男人一樣輕浮浪蕩,可如今細細想來,難不成從一開始蕭容諶就認出她了?

之所以不說,就是逗她玩?

她精心打扮,還特意隱瞞了身份,居然還是被蕭容諶認出來了,一時間,雲千疊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慶幸更多,還是惱火更多。

不過與此同時,她突然想到那時候她和蕭容諶在別墅的相處模式,恐怕蕭容諶都沒有想到,當初別墅中那個乖巧的女孩,出來之後竟然舉動這般放肆。

一想到這里,雲千疊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臉頰也開始變得有些發燙。

雲千疊出洗手間的時候,就听到外面大廳中傳來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只覺得有些心煩氣躁。

盡管這一杯‘醉生夢死’下去,對她的理智產生不了什麼影響。

就在她剛出去的時候,不小心突然撞上一個人,雲千疊本能道,「抱歉……」

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一陣尖銳的疼痛從手心傳來,足以見的這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雲千疊,你怎麼會在這里?」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敢這麼對她的只有蕭容諶。

雲千疊的眉心緊皺,用力掙扎著想要掙月兌開蕭容諶的手,「蕭少,我在這里跟你有什麼關系?」

可是她掙扎了好半晌,都沒能從蕭容諶的手中掙月兌出來。

「你跟蹤我?」蕭容諶雙眸微眯,居高臨下的看著雲千疊,刻意壓低的聲音竟顯得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曖昧。

雲千疊,「……」

她之前怎麼從來沒覺得蕭容諶那麼難纏?

雲千疊眨了眨眼楮,突然臉上揚起一抹燦爛嫵媚的笑容,故作腿軟的栽倒在蕭容諶的懷里。

女人仿若縴細無骨的手勾住了蕭容諶的脖頸,吐氣如蘭道,「蕭少,人家是女孩子,就算真的跟蹤愛慕你,你怎麼能這麼直白的點出來?」

蕭容諶順著雲千疊的力道靠在了牆上,一雙眸子晦澀幽深的看著雲千疊。

「哦?那不如雲小姐教教我……應該怎麼說?」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雲千疊的睫毛微顫,差點忍不住流露出真實情緒。

不過下一秒,女人眼底的笑容越發濃郁,在酒精的作用下,眼底泛著淡淡的紅暈,越發顯得嬌弱惹人憐惜。

長而卷翹的睫毛仿佛蝴蝶的翅膀一般撲閃著,雲千疊主動踮起腳尖,在蕭容諶的嘴角不輕不重的啄了一下。

「自然是順其自然嘍。」女人輕快的聲音響起。

蕭容諶勾住了雲千疊的腰,兩人的距離越發貼近,「既然雲小姐出賣色相主動送上門來,我要是拒絕豈不是不像話?」

蕭容諶低頭,兩人的距離僅僅只有一寸之隔,男人灼熱的氣息帶有侵略感的充斥在鼻尖。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曖昧,溫度也節節攀升,雲千疊默默地咽了口口水。

就在男人的唇即將覆上來的那一刻,雲千疊不客氣的在蕭容諶的月復肌上抓了一把,隨後順勢從男人的懷里掙月兌出來。

蕭容諶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雲千疊就動作迅速的跑出十幾米遠。

蕭容諶,「……」

在男人灼熱的視線中,雲千疊拋了一個媚眼,還忍不住做了一個飛吻的姿勢。

「蕭少怎麼能跟我一個醉鬼計較呢?拜拜嘍!」女人狀若乖巧的揮了揮手,隨後靈活的消失在人群中。

如果眼神能夠化為實物的話,恐怕蕭容諶早就恨不得穿過人群,將雲千疊一把拎出來,隨後帶回去關起來,只有自己能觀賞。

突然想到什麼,蕭容諶的目光一深,立刻去模了一下上衣口袋的鑰匙,面色微沉,果然沒了。

那小丫頭借著揩油的動作,「順便」將他上衣口袋里的鑰匙給順走了。

想到剛剛的場景,蕭容諶忍不住輕笑出聲,那雙幽深的眸中寫滿了寵溺和縱容。

這小丫頭,還真是……

看到雲千疊回來的時候,臉頰泛著紅潤,一雙水眸光波流轉,劉辰就莫名覺得喉嚨有些干澀。

「雲小姐,你從哪里順來的鑰匙?」

雲千疊慵懶的晃了晃手中的鑰匙,輕笑道,「怎麼?這事兒我還需要跟你報備?」

此刻的雲千疊,雖然看著很好接觸的模樣,可是劉辰卻感覺此刻的她渾身帶刺。

他突然想到那朵嬌艷欲滴的紅玫瑰,也是渾身帶刺,卻美的一騎絕塵。

突然,雲千疊的臉色變了變,看著手中鑰匙扣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凝重。

從蕭容諶的口袋里掏出這把鑰匙不過是臨時起意罷了,所以雲千疊幾乎是順了就走,沒仔細看,沒想到蕭容諶竟然將他的車鑰匙扣上去了。

這把鑰匙扣上還扣了一個和她的風格格格不入的白雪公主。

是吧,白雪公主!

是張智所謂的為了守護她的少女心「專程」準備的,雲千疊甚至連想都不用想,腦海中就能浮現出蕭容諶看到這個鑰匙扣時的表情。

那一瞬間,雲千疊突然有一種把鑰匙還回去,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甚至連她心愛的大寶貝丟棄了的心思都有了。

「雲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關心你。」

劉辰小心翼翼的打探著雲千疊的臉色,隨後輕聲道。

他的目光落在了女人手中的鑰匙扣上,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居然能讓雲千疊看那麼久?

他雖然不說帥到人神共憤,可好歹江湖人稱摩托少年,吊打一群小鮮肉,怎麼雲千疊對他沒有半點興趣?

一想到這里,劉辰前半輩子搭建而來的自信在雲千疊的面前徹底崩盤。

雲千疊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扣,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哦,多謝。」

劉辰,「……」

他說了那麼多話,結果就只換來雲千疊這幅態度?他這輩子都沒有在女人的面前如此挫敗過。

不過想到雲千疊剛剛豪飲一杯酒,劉辰的臉色變了變,沒想到從雲千疊這張臉上居然依舊看不出幾分醉意。

光是這一點,都足夠強他拿去跟他的弟兄們炫耀了。

雲千疊坐在吧台的椅子上,看著也不像是要離開,又不像是要繼續留下來的模樣,劉辰的心思突然有些躁動。

如果早知道帶她過來這麼沒意思,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應了兄弟們的應酬,至少還能大玩一筆。

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失落低頭的時候,雲千疊的眼神突然變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蕭容諶坐在了她對面不遠處的椅子上,雲千疊不經意抬頭就能和蕭容諶的視線撞在一起。

不論心里到底是什麼想法,雲千疊可從來不會當面認慫半分。

只見女人故作不經意的抬起手中的酒杯,隔空對蕭容諶比了一個敬酒的姿勢,女人的手立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

因為對面的蕭容諶,神色有些不悅。

這小丫頭長大了,自覺翅膀硬了,當著他的面喝酒也就算了,居然還敢主動跟他敬酒?

看到蕭容諶遲遲沒有應下的打算,雲千疊無趣一笑,隨後將手中的酒杯不輕不重的磕在吧台上。

周圍是震耳欲聾的電子音,伴隨著無數男女瘋狂的尖叫聲,可是蕭容諶卻感覺酒杯磕在吧台上,發出的那一陣清脆的聲音清楚的落在了自己的耳中。

那一瞬間,蕭容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伴隨著這一陣清脆的聲響,也有些不同尋常。

經過一整晚的相處,劉辰知道雲千疊不是自己有資格能夠追求上的姑娘,頓時泄了氣。

正當他想著怎麼才能告別的時候,雲千疊突然跳下高椅,抓住了男人的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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