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有生之年能夠重新看到老板的風姿了?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到的麼?」
「台上的女人是誰啊?」
「這你都不知道?當初唯一能夠和容少在賽車場上叫板的女人!」
「啊啊啊,這個女人好帥!好瘋狂!」
……
伴隨著場上的叫喊聲,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涼風從她的身邊吹過,帶著讓人感覺舒適的溫度,仿佛要將她這段時間所有的憋悶都吹的一干二淨一般。
女人那雙上揚的眸中帶著罕見的笑意,手中的油門卻是一把拉到了嘴快,心情也隨之輕快起來。
這許久沒有踫到的賽車,讓她仿佛回到了當初,所有的陰霾頓時消失的一干二淨。
看到前方有一個崎嶇的賽道,雲千疊的速度不僅沒有停下,反而越來越快。
看到女人瘋狂的舉動,台下所有人紛紛停下了尖叫,本能的屏住呼吸,卻目光灼灼的看著這一幕。
伴隨著車輛的轟鳴聲,隨後在那一個近一米的斷道上,女人腳踩著摩托車直接騰空,飛了過去。
是的,騰空!
車輛呼嘯著穿過重點,由于快速剎車與地面摩擦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音,女人長腿順勢架在地上,做了一個漂亮的剎車。
直到此刻,眾人才反應過來,整個賽車所發出一陣瘋狂的尖叫聲,所有人紛紛興奮的快要跳起來。
「不愧是老板,出場就這麼霸氣!」
「從今天開始,這就是我老大,誓死追隨!」
……
對于台下震耳欲聾的口哨聲,雲千疊卻反應平平,對于自己能夠引起這麼大的轟動,反而沒那麼激動。
不過女人嘴角上揚的弧度,倒是能夠讓人隱約窺探幾分,她此刻的心情是不錯的。
「老板,要不你今天摘個頭盔,讓我們一睹芳容?」
看台下,不知道是誰突然吆喝了一句。
一時間,眾人紛紛順著這句話叫喊,「摘頭盔!摘頭盔!」
這一幕全部落入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幕,眼底帶著縱容和寵溺。
僅僅只是一個身影,他就能清楚的認出來,是那個小丫頭來了。
那一瞬間,蕭容諶的心中破天荒的產生一個想法,雲千疊是跟著他一起來的,可是轉而卻又覺得不可能。
這小丫頭脾氣倔的很,同樣做事也毫不留情面,如今恨不得跟他擺月兌關系,怎麼可能還主動還找他?
可不論是巧合,還是其他,今天在這個地方看到雲千疊,是他意料之外的驚喜。
在一眾的吆喝聲中,雲千疊似乎覺得有些不耐煩,隨後一把摘了頭盔,露出了那張五官張揚妖嬈的臉。
一時間,台下的尖叫聲越來越大,看著雲千疊的眼神也越發肆意。
看著將頭盔抱在腰間,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意氣風發的張揚的雲千疊,蕭容諶忍不住輕笑出聲。
盡管當初的他認出了這小丫頭的身份,可如今看到這頭盔下一張令人驚艷的面容,還是有些動容。
女人身材縴細修長,原本及腰的長發此刻扎成了一個高馬尾,在夜風的吹拂下隨之飄動,透著一股干脆利落的勁兒。
周圍男人的口哨聲加上女人羨慕的嘆息聲,突然讓蕭容諶有些不快,仿佛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一般。
可是看著女人在人群中受盡矚目,他又覺得理由當然。
他們家小丫頭,原本就應該是驚艷所有人的存在,她就像是燦爛熱烈的陽光,就已經吸引所有人的矚目。
雲千疊絲毫不知道自己摘個頭盔都能引來這麼多聲音,隨後默默地頭盔帶上,重新坐上車,準備離開。
她今晚只是心情不錯,特意出來兜兜風,也是順便過來轉一趟,本意不是吸引這麼多人的注意。
可是就在女人開車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是一個看著格外陽光的少年,少年的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老板,你真名叫什麼?我們能不能加一個聊天方式?」
「我天!這可是我們這一代的摩托少年,曾經有無數女孩追求他都沒有追求到的。」
「這下有好戲看了……」
「不是吧,我也看上這女孩了,怎麼被這小子捷途先登了。」
……
坐在身邊的男人紛紛面色憂愁,蕭容諶的臉色微沉,那張英俊的臉上寫滿了風雨欲來。
不錯,女孩漂亮張揚,男人英俊帥氣,不論是年齡還是長相,站在一起都讓人感覺賞心悅目,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
黑色的頭盔下,雲千疊的眉頭不容察覺的皺了皺。
這算什麼?艷遇?
突然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直勾勾的注視著自己,雲千疊下意識抬頭,僅僅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男人。
那一瞬間,雲千疊感覺自己的呼吸都仿佛停止了一般。
蕭容諶怎麼會在這里?他剛剛看到她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怎麼不知道蕭容諶竟然有這方面的愛好?
兩人的視線隔著人群對視,周圍的聲音仿佛逐漸遠去,轉眼雲千疊的眼前只剩下了蕭容諶。
她好像突然感覺到了蕭容諶的不滿,不是對她,而是對她旁邊那個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容的少年。
那一瞬間,雲千疊心中陡然升出一股強烈的叛逆感。
遲遲等不到女人的回應,加之那黑色的頭盔擋著,看不清楚女人臉上的表情,男人突然有些局促。
看台上還傳來三兩句吆喝聲,「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要是不行我就上去表白了啊!」
男人怎麼能認別人說自己不行?
一時間,男人像是變戲法一般,不知道從哪里突然抽出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鮮花配美人,這朵花跟你很配!」
台下傳來一陣謾罵他臭不要臉的言語,這一招雖然老土,可偏偏女人就是最吃這一套。
雲千疊的視線從蕭容諶的臉上逐漸落到了近在眼前的紅玫瑰,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舉著玫瑰花,卻遲遲不到女人的回應,男人突然有些泄氣,剛想失落的收回玫瑰花,就听到女人好听軟糯的聲音傳來,「上車!」
男人茫然的眨了眨眼楮。
雲千疊挑眉,「不是追求我麼?那是不是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她的聲音和她張揚的氣場不同,軟糯糯的,尾音上揚,仿佛女孩嬌滴滴的撒嬌一般。
男人幾乎是本能的點了點頭。
雲千疊,「那現在我讓你上車!」
這是同意追求她的意思了?
男人的目光一亮,立刻興奮的坐在了雲千疊的車後座,猶豫著到底要不要伸手抱住雲千疊的腰。
台上只能看到兩人的動作,可是卻听不到聲音,看到這一幕,知情者忍不住瘋狂的吹口哨。
「不是吧?這麼容易就追求上了?」
听到這話,蕭容諶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嗚啦」一聲,雲千疊一腳踩了油門,隨後消失在眾人的眼前,她來的時候格外張揚,此刻離去的時候也依舊令人矚目。
隨著雲千疊離開之後,蕭容諶也瞬間沒了任何興致,出了場地就打了一通電話出去,冷聲吩咐道,「調查雲千疊的動向,以及她之前在寧城所有的事情。」
得到另一頭的回應之後,蕭容諶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
感受到身後的男人雙手摟住了她的腰,雲千疊的眉心不容察覺的皺了皺。
她將車停在了路邊,摘了頭盔露出那張讓人驚艷的面孔,可是此刻那張臉上卻絲毫沒有半點溫存,「你可以離開了。」
男人錯愕,不敢置信的看著雲千疊。
他原本以為她答應了自己的追求,至少也應該春宵一度,怎地這麼絕情?
「為什麼?」
雲千疊挑眉,似乎對于男人的問題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最終還是頗為用心的想了一個借口,「因為我不喜歡你手中的紅玫瑰。」
「……」
這借口未免太過于敷衍。
雲千疊剛要離開,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這男人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很大,雲千疊甚至感覺到手腕傳來一陣刺痛。
「你不是答應我的追求了麼?如今過河拆橋,不覺得你的行為不妥麼?」
雲千疊笑了,「你大庭廣眾之下表白,我沒有拒絕,甚至還拉著你一起離開,難道不是助長了你的顏面?」
男人,「……」
「我保存了你的顏面,我再利用你演一出戲,各取所需罷了。」
說著,雲千疊神色漠然,那張好看的臉上毫不掩飾的冷漠和生疏。
就在兩人拉拉扯扯間,雲千疊突然感覺到有一輛車燈照了過來,隨後那輛車不急不慢的駛到了她的面前。
黑色的車窗逐漸下降,露出了男人稜角分明的五官,在車燈的照射下,越發襯的男人一雙眸中幽深了許多。
蕭容諶像是沒有看到這一幕一般,嘴角帶著熟悉的弧度,似笑非笑道,「真巧。」
雲千疊,「……」
蕭容諶含笑的視線落在了雲千疊身邊的男人身上,雲千疊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原本還打算和雲千疊糾纏一番的男人突然變了臉色,在這雙重眼神的施壓下竟然莫名覺得後背竄出一股寒意,本能的想要退縮。
「既……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們下次再聊吧。」
許是覺得丟人,男人還是故作瀟灑的將手中的紅玫瑰塞到了雲千疊的手中,隨後迅速離開了。
看著手中那朵嬌艷欲滴的紅玫瑰,雲千疊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惡劣。
原本就鮮紅的玫瑰,越發襯的女人的肌膚冷白,此刻透著一股冷艷的美感。
看到這樣的雲千疊,蕭容諶有一瞬間的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