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何去何從

「這個丑聞你還想讓多少人知道,你覺得痛苦,若是讓雲千疊知道她的母親婚內出軌,她差點和自己的哥哥鑄成大錯,你覺得她會不會瘋?」

說完,蕭老的語氣輕柔下去,「真相既然都已經告訴你了,說不說是你自己的事情,容諶,爺爺相信你心中自有決斷。」

听到這句話,蕭容諶沒有半點反應,隨後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一時間,偌大的書房內安靜的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听到一般。

蕭沐緣最終忍不住視線落在了蕭老的身上,中年人保養的極好的臉上帶著不滿,「父親,我不明白您為什麼非要這麼做。」

當年是他苦苦追尋林雅致未果,從始至終,林雅致都沒有跟他在一起過,又怎麼可能憑空多出來一個孩子?

這份親子鑒定又是從哪里出來的?

仿佛看穿男人心中的想法,蕭老冷笑一聲,「你可知道這一份親子鑒定書是從哪里來的?」

蕭沐緣搖了搖頭,可是蕭老卻並不打算說出這件事情。

「你只需要知道,我做出這些事情都是為了容諶好,就行了,容諶無論如何都不能跟那個丫頭在一起!」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老的眸中閃過一絲狠意。

尤其是看著手中那一份親子鑒定書,蕭老只覺得格外嘲諷。

他親手培養出來的孫子,他心中比誰都清楚,蕭容諶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雲千疊,只會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件事情。

而雲千疊,當初把這一份偽造的親子鑒定報告給宋渝玲的時候,恐怕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個東西會用到她自己的身上。

一想到這里,蕭老眼底的笑意越發濃郁。

他正愁沒有辦法拆散雲千疊和蕭容諶,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自己主動送上門來。

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也要讓那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丫頭好好看看,什麼叫姜還是老的辣。

……

雲千疊有些失神的回到了夜色酒吧,張智立刻笑眯眯的迎了過來。

「老板,你是不是準備動身和蕭少一起搬出去了,這件事情要不你好好想想,男人嘛都是賤的,你若是原諒的太輕易了,指不定對方壓根就不珍惜……」

張智完全沒有注意到雲千疊的狀態,甚至還一個人自顧自的說個不停。

他在這種聲樂場所看得多了,男人無外乎就是花言巧語,這段時間雲千疊的反常都看在眼里,所以比誰都不想看到雲千疊再難過下去了。

他們家老板一向無所不能,甚至就連商場上模爬滾打多年的老狐狸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怎麼就偏偏要栽在蕭容諶的身上呢?

盡管同樣作為男人的角度看過去,蕭容諶也……也是挺不錯的,說是個人中龍鳳也不夸張。

張智正滿打滿算的思考著應該怎麼讓雲千疊改變主意,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此刻女人平淡的說道。

「嗯,不搬了……」

張智,「老板,你……?」

他一抬頭看到雲千疊一臉認真,絲毫不像是半點要開玩笑的模樣,頓時愣住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

雲千疊挑眉,眉宇間透著一股寒意,毫不掩飾此刻的不悅,「怎麼?這都不是按照你的想法進行了麼?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大事不妙!

張智心中有一股強烈的直覺,雲千疊甚至要比這一個星期以來的任何一天情緒都要惡劣。

蕭容諶到底做了什麼?

早上還把人哄得好好的,可是卻眼睜睜的看著雲千疊此刻怒氣沖沖的回來?

張智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緩和氣氛的時候,轉頭一看身邊哪里還有雲千疊的身影?

深夜,酒吧的舞台中傳來一陣勁爆的音樂聲,伴隨著無數男女在舞台上瘋狂扭動的場景,一時間竟然顯得格外吵鬧。

角落中,一雙眸子冷冷的看著這一幕,隨後直接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烈酒過喉,竟有一種別樣的爽快之感。

他過去一向瞧不上男人做出那種借酒消愁的窩囊行為,可是此刻只想真正的醉一場,只有醉了,或許什麼才能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老頭子手中拿著那一份親子鑒定報告的場景不斷在腦海中回想,蕭容諶的臉色也越發陰沉,手中的酒瓶直接舉了起來,大口大口的灌下去。

可是出乎意料的,喝了酒之後不僅不上臉,甚至意識也越發清楚,那時候在書房的場景也一遍比一遍更加清晰。

知道了兩人的關系,他和雲千疊到底又能何去何從?

「啪嗒!」

面前突然多了一瓶濃度極高的威士忌,張智坐在了他的對面,隨後開口道,「蕭少,這是我請你的,你若是不喝完,恐怕今天說不過去吧。」

居然屢次三番欺負老板,蕭容諶若是真的喝完了這杯酒,恐怕就徹底交代在這里了。

能夠經過他張智親手送出來的酒,若是度數低了,那還真不好意思送出手。

可是出乎意料的,蕭容諶絲毫沒有半點猶豫,骨節分明得手直接抓過面前的酒瓶,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張智,「……」

看到男人此刻這麼豪爽的模樣,他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蕭少,我們老板沒了你其實也能夠在寧城翻雲覆雨。」張智由衷的說道,「在此之前,我從未見過老板為了一個男人變成這副模樣。」

是什麼模樣呢?

盡管看著還是和尋常時候無異,可是張智卻能明顯感覺到,夕若雲這段時間很反常,整個人也有些不對勁。

而這些反常的源頭,就是因為蕭容諶。

「她其實強大到並不需要男人的庇護,甚至在你面前都有一較之力……」

說到這里,饒是張智都覺得有些心疼。

他比雲千疊要虛長幾歲,不論雲千疊的實力有多強悍,可是在他的眼里,雲千疊一向都是他的妹妹一般的存在。

酒吧曖昧的燈光照在男人的臉上,越發襯的男人的五官稜角分明,可是張智卻感覺到了男人周身涌動著的寒意。

張智舌忝了舌忝唇,知道是自己說的這一段話惹得蕭容諶不快了,可是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嘮叨。

「蕭少,老板如今就在地下賭場,她應該在等你。」

是在,在等!

饒是張智都能夠看出來,雲千疊是在等蕭容諶,仿佛只要蕭容諶一下去找雲千疊,她就能放下所有的芥蒂重新跟蕭容諶在一起。

可是听到這句話,蕭容諶的臉色平靜,絲毫沒有半點要動作的意思。

張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蕭容諶,酒吧的燈光將男人的臉照的晦澀分明,越發透著一股冷漠。

對于男人平淡冷漠的反應,張智一時間只覺得格外荒唐,蕭容諶這一次來夜色酒吧,不是為了找老板的?

只見,蕭容諶伸手抓起酒杯,動作優雅的一飲而盡,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含糊,一雙清冷的眸子有些不悅的看了張智一眼。

「說夠了麼?」

張智,「……」

男人的反應也比他想象中更加冷漠了許多,並透著一股對雲千疊的不在乎。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蕭容諶的話中已經給了他最好的答復,「說夠了滾!」

「你和老板……?」

蕭容諶冷聲道,「我和她不會在一起,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听夠了麼?」

他其實是在借用張智的嘴,將這件事情告訴雲千疊罷了。

可與其說這句話是在對張智說的,倒不如更像是他借此警告提醒自己罷了。

說罷,蕭容諶一巴掌甩開了面前的酒瓶。

「啪嗒」一聲,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在燈光的照射下形成一朵漂亮的水晶花,可是現實卻是格外殘忍的。

等到張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迫于男人的威勢,抬腳離開了。

看到不遠處角落沙發上中飲酒的男人,張智的眉心壓在了一起,最終還是忍不住抬腳下樓。

整個地上賭場格外熱鬧,雲千疊這一次倒是格外安分,一臉平靜的看著對面兩個人廝殺,手中的支票卻遲遲沒有出手。

「雲老板,你今天怎麼這麼優柔寡斷,趕緊跟啊,你前幾天可不是這樣的。」人群中,有人大著膽子喊了一聲。

雲千疊拖著下巴,她長得乖巧,此刻露出這幅神色的時候,越發讓人覺得乖巧可人,恨不得抱在懷里好好的蹂躪一番。

可是在場的眾人,心中卻並不敢產生這種想法。

雲千疊笑眯眯的說道,「最近夜色經營不景氣,我手上的籌碼自然是要好好利用,大賺一筆。」

听到這話,眾人紛紛覺得匪夷所思。

夜色酒吧的經營不景氣,這仿佛是天方夜譚。

可是就在此刻,雲千疊把手中的支票全部跟在了其中一方,看著對方猶豫不決的模樣,雲千疊一把奪過男人手中的骰子。

「怎麼樣,給你一個求饒的機會?」

可是就在她手中捻著骰子的一瞬間,旁邊的人立刻作勢要將她手中的骰子奪過來。

只要是常年出入賭場的人都知道,雲千疊能夠擁有賭神稱號的,絕對不是因為實力。

是的,不是因為實力,而是因為運氣!

她的運氣出奇的好,只要一出手從未有過任何敗績。

張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雲千疊所在的位置剛好能夠看到出口處的動向,此刻看到張智過來,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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