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就是一個災星

「雲小姐,你呈交的那些證據不足以證明他們的罪名,這一點我們也無能為力。」警方嚴肅的說道。

看著單向玻璃對面,依舊不知悔改的幾人,雲千疊的臉上壓根就沒有半點意外的表情。

宋渝玲最終徹底擺出了一副無賴的姿態,只留下一句,「接下來的話讓我的律師跟你說,在你們有確切的證據之間,我有權利不向你透露這些事情。」

警方無可奈何,最終只能提前結束這一場詢問,將宋渝玲押解出去。

雲千疊也並沒有想瞞著宋渝玲,就在鐵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宋渝玲含恨的目光就掃了過來。

「雲千疊,你為了得到公司的權利,甚至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算計,你到底還有沒有半點人性?」

說著,宋渝玲作勢要撲過來,可是雲千疊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半點要動作的意思。

就在此刻女人即將撲過來的一瞬間,身邊的警察眼疾手快地將宋渝玲攔住了。

宋渝玲的眸子猩紅的仿佛能滴血一般,「雲千疊,你就是一個災星,你設計陷害我們一家,我們一定能出去的,你的陰謀不會得逞!」

不遠處听到這一段話,不明就理的人看著雲千疊的臉色幾度轉變,分明將她當成了為了爭奪家族利益而不擇手段的女人。

雲千疊勾唇,對于女人的威脅卻絲毫不在乎,「那我就預祝宋女士您的心願能夠……成功?」

越是看到她這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宋渝玲越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說完這一句話之後,雲千疊臉上勾起一抹優雅乖巧的笑容,似乎不想再跟她爭論一些什麼,直接抬腳離開。

然而就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雲千疊用著只有兩人能夠听到的聲音說道,「三嬸,看到您這幅丑態百出的樣子,還真是有意思呢?」

一句話,當即宋渝玲瞳孔猛的收縮。

可是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雲千疊早就已經瀟灑的離開了。

她並不在乎宋渝玲等人能夠出獄,因為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些證據不足以將他們送入監獄。

所以……她只所以帶著記者一起進入會議室,就想要讓所有的網友將爺爺出事的罪名死死的釘在他們身上。

就算法律不足以讓他們認罪,這熱心的網友卻早就將他們跟這個罪名釘在一起,一人一口吐沫星子都足以將他們淹死。

只有真正出獄之後,他們才會發現這是痛不欲生的地獄,這……才是對他們真正的懲罰。

之前他們是怎麼利用輿論攻擊她的,如今她就一點一點的,毫不吝嗇的還給他們。

一想到這里,雲千疊的眸中閃過一絲徹骨的冷,那一刻她就想是不帶深刻感情,輕易執掌人生死的撒旦一般。

可是剛踏出去,看到正前方一輛熟悉的車,雲千疊的臉上迅速勾起一抹的笑容,就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黑色的車窗逐漸下降,露出了男人稜角分明的五官,蕭容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雲千疊。

「都處理完了?」蕭容諶挑眉問道。

雲千疊乖巧的點了點頭,「嗯,有我出馬,怎麼可能拖拖拉拉?」

「我們家小千疊真棒!」蕭容諶毫不吝嗇的夸獎。

雲千疊的小辮子都快要瑟的翹上天了,得意洋洋的說道,「所以啊,哥哥你能夠找到我簡直就是……嗯,眼光真好!」

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卻把兩個人都夸了。

此刻的雲千疊和剛剛在拘留所內陰沉冷漠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只有此刻在蕭容諶面前的雲千疊,才真正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偽裝,才是她自己。

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蕭容諶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隨後對著雲千疊輕聲說道,「只要你想,我可以讓那些人永遠也出不來。」

男人的眼底帶著笑意,這句話就像是男人漫不經心說出口的玩笑話一般,可是雲千疊心中卻清楚,他這句話是認真的。

而她毫不懷疑,只要自己今天點頭,就算雲景等人費盡心思也沒有辦法從里面出來,沒有罪也會變得有罪,有罪就會變得無期徒刑。

雲千疊眨了眨眼楮,隨後認真的搖了搖頭,「不用。」

她並不介意雲瀾等人會用什麼手段出來,也不管他們中途到底做了什麼齷齪的事情,比起入獄,出來的生活會更加讓他們痛苦。

心存貪念卻永遠也無法實現的痛苦,遠遠比他們想象中痛苦。

所以……最好從現在開始他們承受了屬于他們自己的報應,隨後那群人就跟她相安無事,否則她也不會再客氣。

「好吧。」蕭容諶寵溺的揉了揉雲千疊的腦袋,「反正哥哥知道,不論發生什麼事,我們家小丫頭都不會吃虧,就夠了。」

這句話就是變相的說她睚眥必報,雲千疊嘟嘴,一臉委屈的看著蕭容諶。

蕭容諶,「……」

這小丫頭不僅很會扮豬吃老虎,睚眥必報,甚至就連故作委屈的模樣都是一絕。

深夜的雲宅內,到處都充斥著一股詭異的平靜,雲瀾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偌大的別墅。

雖然燈火通明,可是卻依舊讓他感覺到一股融入骨子里的冷。

曾經歡樂和諧,不過都是一群人偽裝出來的假象罷了。

一想到這里,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少爺,晚飯正在廚房里溫著。」看到來者是雲瀾,管家臉上的表情越發恭敬。

雲景等人已經鋃鐺入獄,甚至背負了那樣的罪名,雲氏集團已經被趕出雲家的雲千疊收購。

從始至終,只有雲瀾跟雲千疊交好保住了手中的權勢,只要是個人都知道如今誰才是雲家真正能夠掌事的人。

雲瀾突然覺得眼眶有些干澀,隨後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輕聲說道,「李叔,你來我們家多少年了?」

男人的語氣平淡,就像是最最普通的談話一般。

管家皺了皺眉,莫名覺得這個問題讓他有些心中發怵,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已經有二十多年了,說起來,少爺您還是我看著長大的呢。」

「大哥,你好好想一想那天晚上雲千若為什麼能夠順利出入雲宅,甚至能夠將自己的動向隱瞞的好好的,書房內又為什麼能有那一份遺囑?」

「到底是誰能夠時時刻刻在雲家,每一個角落都能隨意踏足,甚至還不會惹人懷疑,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這是那一天,雲千疊特意把他留下來的時候,語重心長的說的那一段話。

當初听到這段話的時候,雲瀾只覺得荒唐。

李叔在雲家的日子甚至要比他出生的日子還要長,跟著老爺子那麼久,怎麼可能會是宋渝玲的人?

可是此刻,所有證據全部都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信。

雲瀾的眸中閃過一絲徹骨的寒意,隨後冷聲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就離開雲家吧,以及雲家內外所有的下人,全部都會被派遣走。」

听到這話,老人年邁的眸中閃過一絲震驚。

「為什麼?少爺?我跟了老爺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為什麼讓你走,你自己心里比我清楚,我順便派遣了所有的下人,而不是你一個人,正是因為給你留了幾分顏面,明天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說罷,雲瀾毫不猶豫的抬腳準備上樓。

「少爺,你不能這麼狠心,要是老爺還在,一定不會這麼對我的。」

「要是爺爺還在,知道你做了宋渝玲的走狗,你覺得他會怎麼做?」雲瀾厲聲吼了一句。

當即,老人的哀嚎聲停止了,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站在二樓的拐角處,雲瀾回頭,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這燈火通明的老宅,這留存了近百年底蘊的老宅,此刻竟然這麼蕭條。

有那麼一瞬間,雲瀾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麼這麼長時間內,雲千疊明明有無數次機會能夠住進老宅,可是她卻對此不屑一顧。

想到這里,雲瀾忍不住苦笑一聲。

他活了這麼多年,最終竟然都不如一個小丫頭過得通透。

……

雲千疊這算是二次上任雲氏總裁的身份,之前眾人的所作所為不僅逼的雲千疊無可退路,甚至差點讓她含冤入獄。

眾人可都是在圈內模爬滾打多年的人精,自然全部都老謀深算,清楚雲千疊如今成為雲氏總裁,已經是板上釘釘,所以眾人籌謀替她召開了一場宴會。

為了證明他們對雲千疊的衷心,這一場晚會,他們幾乎是費盡心思拉攏了寧城無數的青年才俊,只要是有能力勢力的,全部都在邀請之列。

不僅僅是趁著這個時間讓雲氏死灰復燃,結交各種人脈,也是借著這個機會跟雲千疊和解。

只要是聰明人,都會順著這個台階下來。

雲千疊似笑非笑的捻起手中的邀請函,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這群人還真是有意思,當初狠狠踩我一腳的人是他們,如今舌忝著一張老臉奉承我的也是他們,怎麼有人會這麼有趣?」

听到這話,對面的小伙子臉色頓時變得青紫交錯,格外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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