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手心的傷痕以及嘴角的血跡,蕭容諶眸中閃過一絲心疼,素來嘴角含笑的男人此刻笑意全褪,周身充斥著一股寒意。
他要讓今天對雲千疊下藥的人,痛不欲生!
雲千疊皺眉,鼻尖充斥著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味,當即神經也松弛幾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陣熱潮仿佛海浪一般撲面而來。
雲千疊潛意識中僅僅抓住了蕭容諶的西裝,隨後用力一扯,西裝紐扣輕而易舉的掉落。
蕭容諶臉色微變,一把抓住了女人胡作非為的手,聲音也透著一股沙啞低沉,「千疊,別胡鬧!」
可是下一秒,女人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唇。
男人的喉結微動,眸中神色晦澀幽深。
懷里的女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此刻如此主動,他又怎麼可能沒有感覺?
可是他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跟她發生關系。
他要的是這個人心甘情願,意識清晰下跟自己在一起,而不是糊里糊涂的獻身。
「我送你去醫院……」
說出這句話對他而言,格外艱難,可男人的態度卻前所未有的堅決。
下一秒,雲千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唇角,水潤的眸子直勾勾的注視著他,「不去。」
蕭容諶動作一頓,「嗯?」
下一秒,女人滾燙的吻落在他的耳側,隨後一陣輕笑聲,聲音卻多了幾分堅決,「不去醫院!」
「轟!」這四個字就像是某個開關一般,當即大壩決堤,所有好不容易強撐起來的理智喧囂著剝離。
蕭容諶緊緊的抓住了雲千疊的手,甚至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轉眼女人白皙的手腕浮現一抹肉眼可見的手印。
「你說什麼?」
雲千疊故意在蕭容諶的耳邊呼出一道熱氣,「不……不想去醫院。」
周圍的溫度節節攀升,兩人之間的氣氛也變得格外曖昧。
「我是誰?」男人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看著女人一雙霧蒙蒙的水眸,此刻儼然一副失去理智的模樣,又怎麼可能認得出她的身份。
可是下一秒,女人在他耳邊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道,「蕭!容!諶!」
「雲千疊,這是你自找的!」
听到這句話,蕭容諶再也忍不住,轉頭吻住那雙粉女敕透著光澤的唇。
窗外夜色撩人,窗內一室旖旎。
……
晚會結束後,宋渝玲一般抓住雲千若的手,「若若,怎麼樣?」
「我親眼看著那小賤人把加了料的酒喝下去吧,今天這事兒成了。」
得到這個回答,宋渝玲的雙眸微眯,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好,我現在就聯系記者,把你之前拍到她和李雋同進同出酒店的消息放出去。」說著,宋渝玲一臉欣慰的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這件事情你做的不錯,只要成了,之後雲千疊這種不檢點的賤人只會被趕出雲家,到時候雲家就是你的。」
想到剛剛她攔住陸星洲,卻被男人狠狠地羞辱一番的場景,雲千若咬牙,眸中淬出仿佛毒蛇一般的陰毒。
「我不要雲家,我只要那個賤人吃不了兜著走!」
宋渝玲,「傻孩子,你胡說什麼呢,雲家本來就應該是你的。」
看著女人在枕邊熟睡的模樣,蕭容諶眼底浮現一抹復雜的光芒。
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
就像是囫圇尋找多年的東西,歷經千辛萬苦之後總算屬于自己了,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的充實。
她終于徹頭徹尾的屬于他了……
雲千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看到枕邊人是蕭容諶之後,下意識湊了過去,整個人鑽到了他的懷里。
「哥哥……」
听到這稱呼,蕭容諶忍不住輕笑出聲。
從認識至今,雲千疊只有兩次正式喊過他的名字,第一次是當初出車禍的時候,還有一次就是昨晚。
一秒,兩秒,三秒……
雲千疊突然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蕭容諶,一臉迷茫的眨了眨眼楮,「什麼情況?」
一低頭看到自己不著寸縷,雲千疊一把扯過被子蓋住自己。
女人這幅茫然的樣子實在可愛的緊,蕭容諶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雲千疊好看的臉頰,軟嘟嘟的。
饒是雲千疊,看到這一幕臉頰都忍不住有些漲紅,粉嘟嘟倒是顯得格外可愛。
昨天晚上的記憶撲面而來,雲千疊的臉蛋紅的仿佛能滴血一般,這藥力強勁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昨天晚上的那一通電話不是你打給我的?」蕭容諶挑眉問道。
雲千疊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卻沒有說話。
「還是想要告訴我,昨天晚上跟我說那些話的時候已經失去意識了?」
男人的語氣中帶了一抹笑意,可是目光卻落在了她的手心,那一處有強行用疼痛拉攏回半點意識的痕跡。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說失去意識?還是那一通電話是誤打的?
蕭容諶的眸中還帶著笑意,仿佛已經看穿了她所有的偽裝一般。
雲千疊漆黑的眸子眨了一下,長而卷翹的眸子仿佛蝴蝶翅膀一般撲閃著,讓人情不自禁的產生一種強烈的保護欲。
雲千疊無奈一笑,隨後躲到了男人懷里,避開了蕭容諶的視線,「哥哥,你可饒了我吧。」
她曾經雖然認為所謂的愛情不過是磕絆罷了,可是此刻的種種反應已經生動的說明一件事,她已經對蕭容諶動了真心。
她從不是什麼習慣藏著掖著的人,此刻也能大方的表露出來。
看到女人的反應,蕭容諶只覺得心口軟軟的,恨不得為之付出全部。
……
宋渝玲臉色難看,「我們雲家家教森嚴,不可能出現這種為了上位用身體換取利益的事情。」
記者直接將話筒懟到了宋渝玲的面前,「那現在就讓我們進房間,看一看真相。」
宋渝玲強行擋著,「我們千疊已經和蕭少訂婚,不會做出這種丑事,請你們不要以訛傳訛。」
記者越發尖銳的問題傳來,「都說蕭少已經和雲千疊訂婚,可是從來沒有過訂婚議程,這事兒是真是假還難說呢。」
而一旁的雲千若明顯是被嚇住了的模樣,偷偷的擦眼淚,小心翼翼的拉住宋渝玲的肩膀。
「媽,你就讓他們進去查吧,否則這樣下去只會讓姐姐平白無故被人陷害,同樣也會讓我們雲家的百年名譽受到傷害。」
听到這話,宋渝玲臉色有些難看,最終還是退到了一旁,默默的看著記者的舉動。
然而此刻情緒激動中的記者紛紛恨不得上前,並沒有注意到角落中的宋渝玲和雲千若互換了一個眼神,紛紛看到了對方眸中得意的神色。
這一次,雲千疊是徹底完蛋了!
不多時,緊閉的酒店房門被人由內而外打開。
看到這麼多記者圍在這里,雲千疊挑眉,眸中閃過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
「雲小姐,听說你在酒店私會鑫悅文娛的副總,換取和鑫悅文娛的合作,請問這件事情是真是假?」
「雲小姐,你是否和蕭少的感情破裂?」
「蕭少知道你私下做出這種出賣的事情麼?今天之後你又將怎麼解釋?」
此刻,女人穿著酒店的睡衣,外面套了一件男色西裝,隱約遮住了凹凸有致的身材,頭發正在不斷往下滴水。
雲千疊皺眉,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無數的鎂光燈將偌大的酒店房間內照的亮如白晝,刺眼的鎂光燈照射下來,雲千疊轉頭看到了角落中的母女兩人。
怪不得這群記者來的這麼及時,原來如此啊……
看事情沒有進展,雲千若立刻對特意安排的記者使了一個眼色,隨後那名記者立刻大聲說道。
「雲小姐,你要是自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話,那就請你讓我們進去看看!」
听到這話,雲千若忍不住輕笑出聲,眸中毫不掩飾的嘲諷。
「進來?這酒店是我定的,你們有什麼資格想進來就進來?」
這話在記者的耳中無疑就是透露了某種信息,當即眾人越發瘋狂,隨後借著人多紛紛涌了進去。
能夠在圈內模爬滾打這麼多年的記者,幾乎都是人精,反正這里人這麼多,誰都可以說是被推進來的。
為了不被人群撞到,雲千疊攏了攏身上的西裝,隨後倒退兩步,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直到此刻,所有人才看清楚屋內的一切。
地面上,床上一片狼藉,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到里面發生了什麼。
一時間,記者越發瘋狂,恨不得立刻將手中的話筒全部懟到雲千疊的面前。
就在此刻,宋渝玲立刻故作惱羞成怒的沖了進來,一把抓住雲千疊的衣領。
「雲千疊,我們雲家的清譽全部被你敗壞了,你居然在酒店跟別的男人私會,你眼里到底有沒有雲家,到底有沒有蕭少?」
雲千疊臉色冷漠,沒有說話。
這一幕落在宋渝玲的眸中,無疑就是女人心虛,當即心中越發來了底氣。
記者聰明的沒有說話,此刻瘋狂的拍攝下這一幕,這雲家如今算是自爆家丑,豈不是今天最大的新聞?
看到這一幕,雲千若挑眉,眸中閃過一絲得意。
既然已經捉奸在床,那沒有奸夫怎麼能行?
雲千若剛準備上前,可是卻看到洗手間緊閉的大門,她下意識靠在門口听了听,听到了里面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當即,女人的眸子一亮,隨後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洗手間有人,姐姐你竟然藏人?」
听到這句話,記者立刻撲了過來,紛紛開始敲洗手間的大門。
光明正大的背叛蕭少,並且和野男人一起在酒店過夜,還把野男人藏在洗手間!
這件事情一點一滴被爆料出來之後,恐怕要引起巨大的轟動。
這簡直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