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喜在心里月復誹︰這人不是討厭她嘛,怎麼還這麼悉心照顧,難道是因為秦若寒?
林清霜又問一句︰「難道你想你身上的傷口讓他上藥?」
李四喜這才恍然大悟,臉都紅了一片,原來是身上有傷口,難怪渾身都疼。
「今天的事情怎麼樣?」她得轉移話題。
林清霜放下自己拿著的箱子,不客氣的坐在那喝了一杯茶︰「那些人招供了,但是府衙遲遲不抓人。」
「為什麼?」李四喜皺著眉頭,這都招供了還不說。
結果他們兩都沒解釋,秦若寒隱隱不安︰「怕是會殺人滅口。」
「這麼嚴重嗎?」
林清霜放下茶杯,深吸了一口氣︰「我已經找人過來幫忙了,不知道能不能趕到,會不會耽誤你會考。」
「什麼人?」秦若寒看著她,這個人為什麼重生能掌握比他還多的東西。
「別看我,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東西不一樣,我去了京城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沒有人搭理李四喜,她看著他們兩你來我往說著她不知道的東西,躺在床上直接閉眼了。
「你的目的是?」
「王家。」林清霜本來還加了李四喜,但是最近看這人變了大不一樣,倒是要好好查查再說。
「王家?」李四喜睜開眼看她︰「王鈺欺負你了嗎?」
王鈺那個花花腸子,見好看的就撩,說不定她被那個啥了,所以才對自己這麼生氣。
畢竟之前她跟王鈺有糾纏,現在又跟秦若寒糾纏,現在很明顯她喜歡秦若寒。
林清霜看著她︰「此話何意?」
「王家能跟你扯上關系還讓你恨的,我只能到想到王鈺了,那個滿腦子都是漿糊的花心公子,說不定欺騙了你呢。」
她這話引的對面兩個人直直的看著她,秦若寒還好,知道了事實。
但是林清霜不一樣了,上一世這個人可是死皮賴臉嫁進王家,為了王鈺把名聲都毀了,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怎麼了?王臉上有花嗎?」
李四喜看她一直盯著,有點尷尬。
「你不是要嫁給他嗎?」林清霜試探性的問道。
「鬼才要嫁給他,惡心壞了,想要勾搭我的時候還跟府里一個丫鬟卿卿我我,簡直玻璃渣!」
李四喜聲音提高了好幾倍,可別把她跟那個混賬搭一塊。
不過林清霜怎麼知道以前那些事情,不是應該很隱晦的嗎?
林清霜眉頭緊蹙︰「你真的是李四喜嗎?」
「是啊,怎麼了?」李四喜咽了咽口水,不敢看她,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不應該啊,這林清霜跟她也沒怎麼接觸,也跟以前的李四喜不熟,她怎麼看起來這麼了解她呢?
秦若寒連忙清咳了幾聲︰「她變了許多,先不說這些,眼下該是如何才行?」
林清霜還是狐疑的看著李四喜,李四喜連忙躲進被窩不再插話,免得暴露身份。
幸好秦若寒沒說什麼,為她保守秘密,總算沒有白救。
說起來她好像得了個神秘大禮包,得去看看禮包有什麼東西。
「神秘大禮包有什麼?」
「請宿主自己點開拆包,是隨機的禮品。」
李四喜拆開禮包,里面有肥料,白菜種子女圭女圭菜種子。
等一下,居然是草莓種子!
這里可沒有什麼草莓這種稀缺水果,若是自己種活了,高價賣給那些有錢人,那不是賺翻了。
被窩里的李四喜左右扭動,開心的手舞足蹈,結果踫到傷口︰「哎呦!」
在談話的兩個人連忙掀開被窩看她︰「怎麼了?」
「沒沒事。」李四喜尷尬的笑著,高興過頭了。
「好生休息。」
「我們出去說吧。」
秦若寒給她弄好被子,看了她一眼之後就跟著林清霜出去說了。
李四喜看他們走了之後,也不敢再亂動,只是依舊心花怒放。
「這一身傷沒有白得,要不然太虧了。」
「宿主,請問需要積分兌換快速恢復傷口的藥嗎?」
「多少積分?」
「一百,買一送一。」
「可以打個折給我一瓶五十積分兌換嗎?」
系統又不說話了,李四喜氣得牙癢癢,簡直慘無人道。
她好不容易得來的積分,馬上就換了,可是身上好疼啊。
「別裝死!」
「可以給宿主兌換一瓶減少痛感的藥。」
「行吧。」
「宿主只要喝下就不會太大的痛感。」
「確認兌換。」
李四喜從那拿出藥水,一個特別小的小瓶子,棕黑棕黑的看著就不好喝,她趁外面的人沒注意一口喝掉了。
味道居然還不錯,是甜酸的,喝下去果然身上沒什麼痛感了,甚至起床都沒有感覺。
不過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為了自己的身體還是好好躺著吧。
外面的人卻是緊張的不行,秦若寒很擔心自己的考試出現問題︰「你聯系的是誰?確定能解決嗎?」
「嗯,京城來的人,跟我上次的故事有關,他想見見你。」
秦若寒低頭沉思,上次的故事他並未全信,可是林清霜不會騙他。
「別擔心,是娘家的人,如果你真的是那個身份,他就是你舅舅。」
林清霜安慰道,隨後又看向李四喜的方向︰「她變了很多。」
「嗯。」
「很多事情都沒有變,但是她變了,她不是李四喜對嗎?」
林清霜的問題讓秦若寒心驚肉跳,他最後選擇了不回答,讓她自己猜想,留個余地。
林清霜看他不回答,越覺得這里面有事情她不知道,倒是可以趁這幾天觀察一下。
「這兩天我要住這。」
「你住別處吧。」秦若寒直接拒絕了。
「你來上藥?」林清霜漫不經心的看著他。
「住哪?」
林清霜指了指李四喜的房間︰「她房間。」
「你自己問她吧。」
秦若寒回了自己的屋里,想著這一整件事,越來越不受控制。
徐達跟王鈺得知那些人被抓了還招供,像熱鍋上的螞蟻,幸好這府衙的管事的徐達認識,並且是他上頭的故人。
徐達立刻趕到府衙找到他,跟他講條件。
「楚大人,許久未見可安好?」
楚雄看都不看他︰「徐大人好大一手筆,一個考生讓你不惜這樣如此下手段,不知道他知道了什麼你見不得人的事情。」
徐達眼底閃過一絲惱怒,隨後又諂媚的笑著︰「大人說笑了,不過是孩子們的玩樂,你看能不能就當沒發生過?」
楚雄諷刺的大笑了起來︰「徐大人好大的口氣,不知道你這次拿什麼換取?」
「楚大人想要什麼?」
楚雄沒答,而是問︰「老師可一切安好?」
「一切都好,只是想念師兄你。」
楚雄譏諷的看著他︰「怕是怕我又進京城壞他大事吧。」
「師兄說笑了,當年不過是意外,師兄非要抓著不放,老師也沒辦法。」徐達一副你做錯了的樣子。
楚雄很惱怒,可又覺得很正常,他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這事我可以一笑而過,但是那個考生你們不能再動了,否則我不介意將他捅的再大點。」
徐達知道這是威脅,當然也知道他說到做到,可是想到秦若寒那個眼神,就跟這楚雄當年一模一樣,就不想留下。
「徐大人最好別想太多,否則你的老師也救不了你。」
徐達只好咬緊牙關答應︰「好,只要你不說這件事,我就不再為難。」
「嗯,成交。」
徐達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秦若寒。等考試之後離開了這里,有的是機會。
舉人考試算什麼,沒有到天子腳下,沒有走到皇上面前,他們都可以掌控。
「那在下就先走了。」
「嗯。」
楚雄看他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年輕人啊,把我機會吧,只能幫到這了。」
他拿起剪刀剪掉舊樹新發的女敕芽,眼里的哀愁似那枯樹。
這幾日,林清霜盡心盡力照料李四喜,讓她看著害怕。
李四喜心想這人怎麼又變了,態度都不一樣了,果然女人的臉說變就變。
而他們也未外出,徐達的人也沒有再找麻煩,且府衙再無這件事的消息。
秦若寒跟林清霜都覺得奇怪,可是打探不到什麼消息。
只好等待著考試那天,大家心里很忐忑,但是也不得等待著。
王鈺得了這麼一個結果非常生氣︰「徐大人,那個楚雄不是我外祖父的學生嗎?怎麼能跟我們談這種條件,要不是我外祖父,他哪里有這樣的地位!」
「好了,公子慎言!」徐達心中本來就不爽,看見這個不成器的更是不舒服︰「好好看書吧。」
「徐達你答應我了,秦若寒要是考試不能通過!」王鈺眼底發出一絲狠意,那個病秧子命也太硬了。
「再說吧。」徐達也不想他通過,可是事情變化無常,很難保證。
王鈺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徐達轉身離開了。
「該死的!」
秦若寒他們終于熬到了考試的時間,李四喜身體也恢復的不錯,但是沒有送她去考場。
當然林清霜他也拒絕了,自己收拾齊全就去了,一路上相安無事。
在考場外進場檢查東西時遇到了王鈺,他像條毒舌一樣盯著秦若寒︰「別以為逃過這一劫,就可以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