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暗度陳倉

作者︰涼拌豆腐T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沈月秋面目猙獰,惡狠狠的瞪向沈寧煙。

自面前女子來了京城後,她便無一日安寧過。沈月秋恨透了齊思瑤,一如往日恨沈寧煙那樣。

只是齊思瑤比沈寧煙難解決多了。

她氣得渾身發抖,只恨不得現在就掐死齊思瑤,好以絕後患。

「我為何不能這樣同你說話?」沈寧煙似笑非笑,宛若看傻子一般打量沈月秋。「這兒是思煙閣,我是思煙閣的掌櫃,你來我的地盤撒野,我還不能說你一句不是。」

「沈月秋,除了你那沒本事的爹娘,誰會把你當作寶貝?」

「齊思瑤!你這個賤人!」

沈月秋伸手想要扇沈寧煙的耳光,卻被沈寧煙牢牢抓住了手腕。

那檀木匣子順勢從沈寧煙衣袖中掉落出去,「啪嗒」一聲,滾到了地上。

「放開我!」沈月秋咬牙切齒道。

沈寧煙竟真听話,言罷,她松開手,朝後退了半步。

「我念你是侯府的大小姐,便不與你多加計較,日後你再敢這般放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沈寧煙面無表情,緊緊盯著沈月秋。

「那我也同你說一句。」沈月秋手腕酸疼,搗鼓了好一陣。等到沈寧煙說完,她才抬起頭。「你也知道我是侯府大小姐,而你齊家無名無分,賴在京城,你有什麼好囂張的?」

「我勸你這幾個月本分一些,早點滾回江南。至于安王,不該勾搭的人就別費心去攀了。」沈月秋冷哼。

她眼角余光掃到地上的檀木匣子,隨即彎腰撿了起來。

蘇荷要搶,沈寧煙手輕輕拉了她一下。動作極快,沈月秋絲毫沒能察覺。

「既是安王送你的東西,那我就拿走了。」沈月秋嘴角微勾,神情頗為得意。「當初你堂姐要和我搶榮王,可惜沒能搶過我,最後還死了。現在你又來和我爭安王。」

沈月秋頓了頓。

「記住我今天和你說的話,否則我讓你跟你堂姐一個下場。」

沈月秋手中緊緊攥著那匣子,快步出了思煙閣。

直到沈月秋身影拐過大門消失不見,沈寧煙這才收回目光,轉身進了後院。

還有一個時辰就到飯點,酒樓也該忙起來了。

「小姐!」蘇荷跟上沈寧煙。「剛剛沈月秋要打您,您為何不還手?還有,那匣子不是安王交代給您,讓您給永樂王的嗎?」

蘇荷既為沈寧煙打抱不平,又有許多不解。

「我今日的目的不是為了同她起爭執,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我手還疼呢。」沈寧煙輕笑。

「那……」

「姜近安讓我把匣子交給王爺,我就真要給嗎?你忘了?他的目的可是要陷害王爺。」不等蘇荷說話,沈寧煙挽住她的手,壓低了聲音湊近她耳畔回道。

蘇荷恍然大悟。

她以為沈寧煙答應了姜近安的話,就真會照著做。沒想到沈寧煙另有打算。

「是奴婢想的太簡單了。」蘇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些事情用不著你想,你能陪著我,我就開心了。」沈寧煙朝蘇荷露出燦爛笑容。

重活一世,還有什麼比親近之人仍在身邊更欣慰的事情呢。

不過小姐將原本要給永樂王的匣子轉手送到沈月秋的手里,那沈月秋豈不是……

蘇荷似是有些明白沈寧煙的意思了。

「 當」一聲,匣子被丟進了裝爛菜葉的簍子里。

沈月秋用手在鼻子前揮了揮,嫌惡的撇開臉。

她想到昨日自己問起姜近安與齊思瑤什麼關系,姜近安只讓她別管這些事情,沈月秋心里便十分不舒服。

兩人既然取消了婚約,就該老死不相往來,現下又糾纏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況且齊思瑤之前搶過榮王,前車之鑒,沈月秋絕不會再讓齊思瑤接近姜近安。

至于那匣子里裝的什麼東西,沈月秋一點都不好奇。她想到是姜近安送給齊思瑤的,內心就生出一陣厭惡。

是夜。

天色暗下。

侯府大廳,幾人剛剛用了晚膳,打算各回各的房間休息。

忽的,守門侍衛焦急上前稟報,說是皇宮里來了人,將侯府團團包圍住了。

「什麼?」沈定梁立即站起身。

榮王去世一事已經讓侯府受了些動蕩,眼下好不容易消停,就又出了事情。

沈定梁著急萬分,忙問侍衛到底怎麼回事。

「小的也不知道,皇宮里的侍衛堵在大門口,說是要……要查侯府。」守門侍衛哆哆嗦嗦,緊張的說話都挪不清楚。

「好端端的,他們干嘛要查咱們啊。」孫嫣面露擔憂神色。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是侯府的夫人,若是侯府出事,她也月兌不了干系。

沈定梁並未理會孫嫣母女,他徑直去了侯府大門。

「娘,那我們……」沈月秋猶豫。

她倒不是擔心侯府情況,沈月秋與孫嫣一樣,怕的是連累到自己身上。

「就在這兒等著吧,反正我們兩個在不在都沒什麼用處。」孫嫣拉住沈月秋的手。「我們又沒做什麼,皇宮的人來查,查的也是你爹的。」

果不其然,侯府大門口站滿了身著黃衣甲裳的侍衛。

為首的是御林軍首領韓文雙。

連他都來了,恐怕此事非同小可。

「沈大人。」韓文雙語氣隨和,同沈定梁打了聲招呼。

「這麼晚了,韓將軍鬧出如此大的陣仗,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沈定梁小心翼翼的問。

他明面上風平浪靜,實則一顆心早提到了嗓子眼。

「最近邊外有批私鹽到了上京,經人查探,是在您的府上。」韓文雙神情逐漸嚴肅。

沈定梁心里咯 一下。

上燁歷來對私商管控嚴格,尤其售賣私鹽,一旦被查,就是大罪。

沒了榮王撐腰,侯府搖搖欲墜,再不能承受這麼大的風波。

「怎麼可能!」沈定梁驚詫不已。「我在朝當官幾十年,上燁的國法我清楚得很,不可能知法犯法。」

「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沈定梁極力解釋。「空口無憑,你們就要定我的罪,可是對我不公平!」

他也確實沒有運過私鹽。

「那這個呢?算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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