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二章 勇者救公主(二)

作者︰一代大俠愷撒哥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弱小的人要在亂世生存,那就只有多動腦子。從附近逃亡過來的狗頭人提供了一個有一個生存方案,全部匯總起來成為一個個套路,公主能用,棉被勇者當然也會。

出門時候略顯高調,那是為了安撫民眾,即將出門尋找公主,但馬車只前進片刻之後,棉被勇者已經悄悄跳車逃跑。車上原本就藏了一具狗頭人尸體,跳車之時將其扶正擺好,保持駕車姿勢,偽裝成自己的樣子。

馬車繼續前進,由于馬匹自己也能認路,所以基本不需要怎麼駕駛,需跑到馬匹勞累之時,它們才會漸漸停下。車廂底部開孔,專門跳車之用,專門在草叢茂盛之處跳,後背再裝一些青草偽裝,基本上足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尸體經過簡單處理,砍掉了它的腦袋,但同時又有簾子垂下遮擋,不仔細看並不能看出是無頭人在駕車。身邊放上凱文的魔法劍,讓人誤以為這就是棉被勇者。而之所以無頭,則可以解釋為被路邊冷不丁的刀光擊中,頭雖然飛了但依然駕車。

雖然這種解釋也很容易被識破,但棉被勇者主要需要的是時間,當那些敵對勢力全都花時間在一具尸體上之時,那麼他自然也就安全一些。只是沒想到帝國人如此粗暴,一口龍息之下,馬車都成為灰飛,不過慶幸的是,至少他們也不準備再追殺棉被勇者。只要這一路上不被強盜劫持,那就是安全的。

翻過兩座山,走和公主一樣的路線,沿路有公主留下的些許痕跡,讓棉被勇者稍稍心安。不過他也遇到和公主一樣的問題,不可能徒步走到都城,也必須得雇馬車。

還是那座中部主城,由于大家都使用相同的套路,也所以看中的都是相似的人。棉被勇者也來到一個看似偏僻的角落,去找那輛孤零零的馬車,而且這次的車夫頭上還包扎著東西,似乎受了傷,那應該危險性更小一些。

「這馬車拉人麼?」棉被勇者上前詢問。

車夫低頭撇了他一眼,見是一個背著劍的男人,當即沒什麼興趣︰「不拉,你找別人。」

「你不拉車那在這里干什麼?」棉被勇者忍不住反問,他都還沒說地點呢。

「管你屁事。」車夫罵。

棉被勇者無奈,只能去找其他的。其他車夫倒是客氣,問及去哪兒之時,棉被勇者回答︰「去南部小城。」

但這話一出口,當即被原先的那個車夫听見了,只見他噌的跳下車來︰「南部小城?」

棉被勇者詫異回頭︰「怎麼了?」

「我們這里幾個月都沒什麼人去那種地方,但是前幾天剛剛有個人要去,結果半路上劫了我的車,還打了我的頭。」車夫緩步走進,眼神不懷好意。

「那能代表什麼?」棉被勇者暗暗戒備。

「前幾天的那個人,你認識嗎?」車夫冷冷的問,同時周圍其他車夫陸續下車,不知不覺間已經包圍了棉被勇者。

「你說的是誰?」棉被勇者心中緊張,眼楮四處觀察尋找突破口。

「一個女人……」車夫隨手描述了一番,「她最終劫走了我的車,還搶了我的劍。」

「不認識,不知道你們在說誰?」棉被勇者早已經听出這是公主,但此時卻不敢承認。

眾車夫相互對視,小聲議論片刻,然後還是那個頭上受傷的車夫開口︰「那我問你一句,你去南部小城干什麼?」

「我……販劍。」棉被勇者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理由,隨便編了一個。

對方露出一絲冷笑,又是一陣小聲議論,眾車夫居然就這麼散開了。那個頭上受傷車夫招招手︰「算了,看來剛剛是誤會你了,我來搭你吧。」

棉被勇者驚異不定,左顧右盼還在猶豫。

「不用看了,這里的馬車搭誰的都一樣,你要是真怕危險,還是自己走過去吧。」車夫一陣嘲諷。

棉被勇者不再猶豫,踏上對方馬車,馬鞭一響,馬車已經絕塵而去。但這一次不同的事,馬車僅僅離去片刻,?所有的車夫一齊掉頭,朝那個方向追去。

車上,棉被勇者把背上的劍接下來,手按劍柄一言不發。車夫不時回頭看他,不由發問︰「這把劍很貴重麼?值得你這麼大老遠的去販?」

「這把劍是無價之寶。」棉被勇者回答。

「無價之寶能這麼隨便的說出來嗎?」車夫笑了。

「那是因為這只是對我來說的無價之寶,對其他人來說,這只是一把普通的劍。」棉被勇者回答。

「哼,」車夫對此不屑,「你是不是也是一個干大事的人?」

「算是吧。」棉被勇者回答。

「什麼大事?」

棉被勇者卻沉默不答。

「什麼大事都不敢說,看來你比前幾天的那個女人,還差了一截,」車夫冷笑,「是不是所謂讓狗頭人和帝國人平起平坐啊?」

棉被勇者眼見再繞圈子下去已經沒有意義,當即深吸一口氣︰「不好意思,借你的馬車一用。」說罷手中長劍出鞘。

「你們兩個的台詞還真是相象啊!」車夫卻早有預料,從懷里拔出短刀搶先撲來。車廂內空間狹小,棉被勇者的劍太長根本施展不開,車夫顯然看穿了這一點,要和他貼身肉搏。並且車廂內搖擺不定,立足難穩,而車夫常年駕車畢竟更加嫻熟。

棉被勇者當即舉劍迎擊,長劍上下橫架,雖地方太小難以反擊,但僅防御卻也非常嫻熟。雙方在車廂內激烈拼斗,火花四濺。車夫猶如狂風暴雨一般連砍數十刀,對方卻依然淡定從容,見招拆招,而車夫自己卻已經使盡了自己所有的招數。

當所有招數都使盡依然不能傷敵,那就只能重復招數,慢慢磨慢慢消耗。不過這里車夫佔據地形優勢,又有武器優勢,但在戰斗中卻依然不具優勢,心中已經明白對方的實力可能要在自己之上。但他並不緊張,馬車速度已經越來越慢,而自己的手下們就在後面跟著,只需要拖住他片刻,那到時候一擁而上,對方必敗。

此時棉被勇者卻不會考慮太多,對方實力可能不如自己,他也能看得出來。但是實戰過程中,沒有誰能保證誰沒個特別殺招,此時不用不等于永遠不用。最好的辦法,不是等他用出來再破解,而是索性讓他沒有機會用。

為了讓對方能稍稍懈怠,棉被勇者開始逐步減少格擋的力道,營造一種力量不支的假象。這樣一來對方誤以為只需再重復幾輪,就能獲勝,盡可能避免對方再出新招數。同時仔細觀察對手,低階戰士也沒什麼優秀的刀法,就那麼幾下子,速度雖然快,但一旦進入重復,那就可以預判。

車夫耳听後方馬車將近,對方格擋又越來越無力,心中不免開始得意,但就在這一瞬間,對方突然拋開了長劍!車夫一驚之下來不及反應,手上依然按著慣性砍了過去,就見棉被勇者雙手前伸,一下子拿住了他持刀的手腕。

車夫只覺得手腕一緊,馬上被反扭,左手急忙試圖救助,對方已經順勢一個肘擊攻擊面部。砰的一聲,車夫只覺得眼前一黑,鼻子一酸,腦袋一片空白,當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對方壓在身下,動憚不得!

「你,你想干什麼?」車夫此時才開始驚恐。

棉被勇者並不回答,此時馬車已經停下,周圍不知何時已經圍攏了數十輛馬車,早已經將他們包圍,今天這事情似乎有些難辦。

「這些都是你們的人麼?」棉被勇者問。

「當然,」車夫人回答,「你也不要指望拿我做人質,我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他們根本不會把我放在眼里。但你要是殺了我,別說我的手下不會放過你,就算帝國人也不會放過你。我勸你最好的辦法還是直接投降,看你實力不錯,加入我們吧。我們車隊欠缺你這樣實力強大的高手。」

棉被勇者想笑,但最終還是嘆息一聲︰「如果我不是要干大事,加入你們也不是不能考慮。」

車夫一怔,總覺得這話很耳熟。

「命令你們的人,馬上讓開,不然就殺了你!」棉被勇者面色一冷,把刀橫在對方脖子上。

車夫卻不為所動︰「你以為這次我只通知了我們的同伙麼?上次我的車被劫持,不但我們很重視,帝國人同樣重視,這次我的同伴早已經通知帝國人前來,他們馬上就到,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帝國人?」棉被勇者下意識一驚。

他這一驚,手上不免一抖,此時刀橫在車夫脖子上,這一抖倒是把車夫也嚇的不輕︰「大哥……拜托你把刀拿穩好嗎?」

說話間,外面已經傳來同伴的聲音︰「哦,帝國人來了。」

棉被勇者此時倒是冷靜下來,人族看狗頭人多臉盲,他又換了裝束,可能認不出他是誰。但即便作為一個普通狗頭人,此時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也比較麻煩。

外面一陣嘈雜的馬車移動聲音,仿佛是給人讓開一條路,隨後全體安靜下來,就听見一個人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棉被勇者不由跟著腳步聲一起緊張起來,仿佛心跳都跟著一起同步。突然,腳步聲消失無蹤,棉被勇者側耳傾听,不知不覺間感覺頭越來越暈。

突然腳步聲又響起,棉被勇者猛然清醒過來,心髒不由自主的狂跳數拍。剛剛腳步聲停住的片刻,自己的心跳居然也真的跟著停了,頭越來越暈顯然是供血不足所致。如果對方剛剛腳步聲再消失片刻,自己豈不是會直接心髒驟停,直接被腳步聲秒殺嗎?

這是何等實力?來人是誰?又為何要放自己一馬?

「大哥……」車夫此時緊張的心情也和他一樣,「你的刀一定要拿穩好嗎?」

棉被勇者並不理會,而是看著眼前的來人,這人皮膚黝黑,一身吟游詩人打扮,雖然明顯是帝國人,但似乎並不是官方人士。

「帝國爸爸,快來救我!」車夫馬上抄起了他流利的帝國語求救。

帝國人點點頭,朝棉被勇者開口︰「放人吧。」語氣平緩,就如同日常閑聊一般。

棉被勇者並不會帝國語,但不知為何,這句卻是听懂了。心知自己實力地位,也沒什麼選擇余地,當即松手。車夫頓時一個打滾,滾下車來,然後爬到帝國人腳下︰「感謝帝國爸爸救我!」

帝國人只是微微點頭︰「我是帝國的吟游詩人巴拉克,雖然不是官方人物,但多少也能管點事情。我看你的技巧,有點像基佬國的搏擊之術,不知道你從哪里學來的?」

棉被勇者詫異,詫異的不單單是自己莫名听懂了所有的帝國語,還詫異居然看出了自己的技術手法。

棉被勇者這點本事,還是當初小九小勺子等人在野外教的,給他演示了不知多少邊的基佬國劍術,主要也是為了撇清和樓保勒國的關系,所以選擇別國劍術,而之後烏鴉有時候會指點他一些,他本人學習也算刻苦,但畢竟學習時間還短,而且狗頭人和人族體型上有區別,不少技術顯得不倫不類。

然而即便如此對方依然一眼看穿,但這或許又是一個機會,如果能順勢承認基佬國的手下,那麼……

只是棉被勇者要回答時犯了難,他不會帝國語,不得已只能用樓保勒國語開口︰「是的,我學過。」

巴拉克點頭回答︰「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就是麥基的人?」

「恩。」棉被勇者點頭,心中詫異「麥基」是誰?

「那這就是一個誤會了,我們帝國和基佬國一直都是盟友關系,」巴拉克回答,「反正大家都沒有受傷,就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傷和氣了。」

「那真是太感謝了。」棉被勇者一瞬間喜出望外。

而此時還在地上的車夫卻一片茫然,他能听懂帝國語,卻听不懂棉被勇者的樓保勒國語,但他們兩個卻能對答如流。難道自己學了假的帝國語?

「喂,」巴拉克轉頭看向地上的車夫,「听到了吧,放人吧。」

車夫當然不敢有異議,急忙換狗頭語招呼眾人離去。但此時棉被勇者依然站在車上,而且絲毫沒有下來的意思,車夫干瞪片刻,似乎帝國人也沒有給自己出頭的意思,索性車也不敢要了,自己跟著另一輛車匆匆走了。

棉被勇者送了口氣,跳下車來給巴拉克行禮︰「感謝帝國朋友幫忙解圍。」

「帝國朋友?」巴拉克笑了笑。

棉被勇者一驚,知道稱呼有問題,但此時要改卻已經來不及,一時在原地尷尬。

「今天我幫忙的事情,不要和別人說了。」巴拉克正色開口。

「是。」棉被勇者點頭。

「包括你們的國王,你們的公主如果問起來,都不要說,明白麼?」巴拉克補充一句。

「好。」棉被勇者沒多想,一口答應。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巴拉克隨口問。

「額……我的名字很長,」棉被勇者冒汗,「就,就,就稱呼我為……販劍者吧。」

「哦,」巴拉克似乎並沒有懷疑,「不過今天怎麼會出現這種誤會?你作為基佬國的辦事員,身上沒有什麼令牌或者證件麼?」

「額……」棉被勇者不知如何回答。

「不會是掉了吧?」巴拉克嘆息,「狗頭人辦事就是不靠譜,這東西給你,記得別弄掉了。」說話間從懷里拿出一張證件。

棉被勇者不知是什麼東西,但總之接下來不會錯。

「還有什麼問題嗎?」巴拉克多問一句。

棉被勇者猶豫片刻,還是問一句︰「您的實力好強啊,剛剛的腳步聲就和我的心跳合拍了,我……差點心跳驟停了。我想請問這是什麼魔法?」

巴拉克笑了︰「我看你是心髒病加幻听吧?」

巴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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