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我們至今仍不知道卡爾瓦多斯的模樣

貝爾摩德坐在白色馬自達的後座,臉色格外蒼白,還帶著跟地面摩擦造成的絲絲血痕。一頭淡金色的頭發凌亂又暗淡,紅唇沒有絲毫血色,看上去格外狼狽。

安室透從座位底下拿出一個醫藥箱遞給貝爾摩德。因為跳車的緣故,她全身上下有不少擦傷,嚴重些的甚至將她的病號服都染上了紅色。

「發生了什麼?「安室透實在是有些迷惑,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是怎麼從車上溜下來的?還有那個在她後面跳出來的男人又是誰?

「你不知道?」貝爾摩德抬起眸子看他,眼中的探究意味毫不掩飾。見安室透確實不知道什麼的樣子,貝爾摩德諷刺地笑了一聲。

「我還以為是組織安排的,看來不是了」

他最開始確實是有點懷疑那個男人是不是組織的人,但不管是行事作風,還是什麼救援方式都差得有點大。

「琴酒呢?」

「琴酒去另一邊救你去了,現在看來大概是中了FBI的計。我剛剛給他打了個電話,被掛斷了。」

貝爾摩德眸光眯起,「哦?那你怎麼來的這麼及時?」

「大概是老天也在眷顧你吧!」安室透對貝爾摩德的懷疑毫不在意,都是有秘密的人,彼此也算得上半個合作伙伴,貝爾摩德最多也就試探一下,不會拿他怎樣。

「我本來也是打算撤了的,但總感覺從醫院里出來的那輛救護車有點可疑。雖然駕駛座的人已經盡力偽裝了,但白人的特征並不是好遮掩的。雖然一下子沒有意識到問題在哪里,但總感覺不太對勁,就跟上來了。」

安室透雙手抱頭頗為悠閑地,坐在駕駛座,透過車里的後視鏡看著後座的貝爾摩德,「你可得好好感謝我,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估計還是難逃被抓回去的命運。」

「呵呵」貝爾摩德意義不明地笑了一聲,也不知道信了沒有。

「那輛車里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跳車的男人是誰?」

安室透總感覺那個男人很是可疑,他在救護車後面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對策,只是想跟著,看能不能出現什麼機會。

結果根本不用他動手,貝爾摩德直接就送到了他眼前。這種老天爺都在幫忙的感覺實在感覺是太不真實了。

「銀狐,听過嗎?」

「銀狐?是殺手的代號麼?我所知道的銀狐有好幾個,你所指的是哪一個?」

「三十歲,臉上有一道疤,身手很好,突然闖進救護車里,輕易就制服了赤井秀一。」

「輕易制服了赤井秀一?」安室透眉頭皺起,要知道赤井秀一的格斗水平跟他不相上下,輕易被制服?這怎麼听都不太真實。

「不太可能吧?」

「雖然很難相信,但事實卻是如此。」

「是麼,這樣的人才居然沒有暴露在我們的視野中,看來我們的情報做的還是不夠到位啊」

對待傷者,安室透相當有紳士風度,「你是要回基地還是去哪?我送你一程。」

「回基地。」

對于現在的貝爾摩德來說,基地毫無疑問是最為安全的地方了。

安室透一邊發動汽車,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閑聊。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被警察活捉?「

「你應該已經查到了,沒必要再來問我吧?」

「我查到的信息跟你這個當事人知道的信息肯定是有一定差別的,有誰能比你這個當事人知道得更多呢?」

想到那天晚上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的雪莉,貝爾摩德沉默著。她微微低著頭,眼中的光芒明明滅滅,復雜得連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只是大意了,中了FBI的局」

安室透不動聲色地給貝爾摩德傳遞消息,「我猜也是如此,FBI用假雪莉引你入局,你有得到什麼關于真雪莉的信息麼?雪莉叛逃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任何消息,現在有消息出來了,琴酒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卡爾瓦多斯呢?」貝爾摩德並沒有回答安室透的問題,反而問起卡爾瓦多斯。卡爾瓦多斯的生死,決定著她要給組織什麼樣的信息。

「不知道啊,如果這邊只有你一個人話,那卡爾瓦多斯就在琴酒那邊了。我再給他打個電話看看」

安室透同樣很關心卡爾瓦多斯的生死情況,卡爾瓦多斯作為當事人之一,雖然不太清楚貝爾摩德到底在做什麼,但貝爾摩德挾持灰原的事情他肯定是看到的。

一旦琴酒懷疑上了這個,那雪莉的身份就真的危險了。

相比起上次直接掛斷的電話,這次的電話很快就被接起。

「情況如何了?」

琴酒剛剛回到基地,身上的陰郁氣質沒有絲毫減散,「損失慘重。」

他的車外殼得整個更換一遍,發動機也有點傷到了,基本上可以換輛新的了!

「啊?」

安室透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這是減員了嗎?只是去救個人,這就減員了?

「卡爾瓦多斯呢?」

「死了。」

「卡爾瓦多斯死了?」安室透語氣驚訝,心中卻松了口氣。

死了就好。

听到安室透的話,貝爾摩德看向車外,心里的情緒有些復雜。她有些慶幸卡爾瓦多斯死了,但心里卻仍有一種酸澀感。

像卡爾瓦多斯連命都能給他的傻瓜,她也不會再遇到了吧

她醫院里的時候她也听到過不少警方的閑聊,聊起隔壁病房的卡爾瓦多斯,無一不是唏噓。

他傷得太重了,重得離死亡只有一線之遙。

他估計是逃月兌無望之後想要自殺,但一次次地被狙擊手阻止,一次次地嘗試,然後永遠地沉睡了下去

「電話給我吧。」

貝爾摩德的聲音輕飄飄的,但還是傳到了電話那頭琴酒的耳朵里。

「貝爾摩德?」

「嗯,她從FBI那里逃出來被我給遇上了。」安室透按下免提,將電話遞給貝爾摩德。

「琴酒「貝爾摩德語氣少見得低迷,連聲音都有些萎靡不振。

「你的命還真長」琴酒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絲絲冷意隔著電話傳來,貝爾摩德自嘲一笑,一時間什麼也不想跟他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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