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端著做好的菜從廚房里走出來,看著星野修掛斷電話,好奇地問了一句,「誰打電話來了?」
「上川。」
安室透眉頭微皺,「嗯?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就是問我一點事情。」
安室透眉頭舒展開,不是拜托星野搞什麼事情就好。
听著他打電話,灰原感覺自己更茫然了。
上川瞬到底是什麼人,電話里的人是誰,他所說的那個「他」又是誰?
掛斷電話,上川瞬松了口氣。杯戶飯店的電梯里安裝了監控,想要最快速度上樓頂就必須乘坐電梯,只能讓星野修幫忙處理監控了。
唉,這人情真是越欠越多了。
見灰原站在那里發呆,上川瞬拿了副便攜的監听設備遞給她。
「我在酒窖里安裝了竊听器,想要知道情況用這個就行。」上川瞬走進臥室里背著吉他出來,「我要出去一趟,你在這里不要亂走。」
看著他背上的吉他,灰原腦子一下子閃過想起園子被綁架的那個狙擊案,灰原猛然意識到他要做些什麼,「我也要去!」
「這是我的事情,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
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上川瞬深知勸不動,只能道︰「那就一起吧。」
滑翔翼上,上川瞬背著吉他架著灰原,避免她掉下去。
「你怕我嗎?」
灰原搖頭,「不怕。」
上川瞬笑了,「即使知道我是個殺人犯也不怕?」
才剛停的雪花又飄了起來,迎面的冷風吹得人臉頰冰涼,但心中的溫暖猶如冬日里的火炬,寒冰中的烈焰。
她一字一句認真道︰
「如果上川哥哥是殺人犯的話,那我也是一個殺人犯。」
寒風擦耳而過,上川瞬喉嚨顫動發出低低輕笑。
暴露本身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尤其是暴露出黑暗的一面。那些陽光下暗影只是被陽光隱藏了,並不代表他消失了。從熟悉到陌生,有時間就是一瞬間。
所幸,總是值得的。
听到他笑,灰原仰著頭看他,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利落的下顎線,和嘴角揚起的弧度。
她緊緊地抓著上川瞬的衣擺,又像是在抓住別的什麼。
「上川哥哥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听到她的問話,上川瞬低下頭看她。夜晚的光線昏暗,但灰原眼中的緊張和茫然清晰可見。
「我不是說過嗎,我一直想要個可愛的妹妹。」
灰原低頭沉默了一會兒,聲音突然低落下來,「可是,你不是已經知道我」
上川瞬知道她要說什麼,打斷了她的話,「那又有什麼關系,不要鑽牛角尖啊!」
看著上川瞬一副無奈的樣子,灰原心里松快了不少。
上川瞬能向她暴露這些絕對能稱作秘密的東西,這種信任感就如同一顆定心丸,讓她的心徹底安定了下來。
心情放松下來,她有時間思考其他的事情。上川瞬正操控著滑翔翼,突然听到一句險些讓他栽倒的話。
「你沒有戀童癖吧?」
滑翔翼一時之間在空中停滯……
連忙控制住滑翔翼,上川瞬一只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不要突然說這種話嚇人好不好。」
「真的不是?」
原先帶著點溫情的氣氛好像一下子就破壞掉了。
「要不我現在把你扔下去吧。」
「哼。」灰原傲嬌的哼了一聲。
看來真的不是,那她就放心了。
就怕有些人打著哥哥的名號,實則是個戀童癖。
「對了,我的事你知道就可以了,不要跟別人說,尤其是柯南。你知道的,柯南跟我們不一樣,他有一顆赤子之心,相信正義和善良,永遠心懷熱忱。但這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總有些灰色領域,就像在其中的你我。」
灰原懂他的意思,有事情她可以知道,但不能讓柯南知道。
「可是,以他的敏銳,發現了怎麼辦?」
「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況且,我還有明面上的其他身份呢。」零組的作用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要是柯南查到什麼東西懷疑他,他直接亮出零組的牌牌,柯南還能說什麼?
「什麼身份?」灰原是真的好奇。
究竟是什麼身份能讓一個高中生擁有如此能力?
「這個是機密,我不能主動透露。」別人查出來是一回事,他主動說出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作為一個好下屬,他還是守規矩的。
「抓緊,要降落了。」
滑翔翼的速度減慢,風聲漸小。他落在一處高樓上,將灰原放下。
這里能很好地看到那個酒窖所在的大樓,那棟大樓並不算高,大雪覆蓋,壁爐的煙囪格外顯眼。
「我們來這里干什麼?」灰原看著遠處的建築,雖然知道上川瞬是來這里狙擊,但是酒窖在地下室,皮斯科怎麼看也不可能出現在天台吧!
上川瞬打開吉他盒組裝槍械,「你耳機里有听到什麼嗎?」
「沒有。」灰原搖頭,「一片安靜。」
「看來把你迷暈的那個家伙是被什麼事情纏住了啊。」
阿笠博士車里。
柯南坐在副駕駛座上沉思著,自從上川瞬說灰原在他那里之後,眼鏡的定位消失了,耳機里也沒有了聲音。
如果說灰原跟他走散後被上川瞬看到了,帶走了沒什麼問題,可是他為什麼要把眼鏡信號切斷?
難道說有什麼東西不能讓他知道?
「阿笠博士,能查到眼鏡在哪嗎?」
阿笠博士搖搖頭,「不行。」
「我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吧!」柯南掏出手機,不搞清楚原因他始終難以安心。
看到柯南的電話打過來,上川瞬給灰原使了個眼色,接起電話。
「柯南?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現在在哪。」
「在外面,我打算帶小哀去逛商場,怎麼了?」上川瞬話語中沒有絲毫異樣,饒是柯南也模不準他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的眼鏡」
還沒等柯南問完,上川瞬直接道︰「你的眼鏡好像壞了,有一個鏡片都碎掉了。「
「怎麼搞的?」柯南雖然听到了眼鏡摔到地上的聲音,但還是覺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