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的人來的很快,帶頭的依舊是目暮警官。
凶案現場就是病房對面的那個儲藏室,毛利小五郎昏迷在一旁,名叫江騰的醫生身上插著把刀,已經死亡。
而凶器上沾著毛利小五郎的指紋。
毛利小五郎捂著腦袋坐在邊上,小蘭也從家里趕了過來。
「毛利先生?剛剛發生了什麼?」上川瞬沒有跟著毛利小五郎,他趕過去的時候毛利小五郎已經暈倒在地。
「我一進去救被人擊暈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從家里趕過來的小蘭焦急的詢問,正當上川瞬準備回答的時候,白井光雄醫生走了過來,一臉看破真相的說道︰「毛利先生殺了江騰醫生,我就知道。」
上川瞬表情不善的看著他,這個家伙謀劃了這麼久原來就是讓一個無辜者為自己背上黑鍋,而自己就可以干干淨淨的摘出去。他很討厭這種人,不管有什麼殺人理由,但是將無辜者牽扯進來甚至甩鍋的人總是讓人惡心的。
他站起身,目光冷漠的直視他︰「白井醫生,你這麼確信的下了定論是有什麼依據嗎?」
白井光雄看到上川瞬還沒走有略微的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毛利先生這一陣子一直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不是嗎?還產生了好幾次的幻覺,所以我一直蠻擔心什麼時候就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呵~」上川瞬嗤笑一聲,「你只是一個外科醫生而不是心理醫生。再說,毛利先生看到的畫面並不是幻覺,是有人特意用這種手法想讓大家以為毛利先生精神有問題,從來背上殺人的這個鍋。」
「什麼!」目暮警官听到這話驚呼出聲。
「你你有什麼證據?」白井光雄退後了一小步。
「當時是11點29分,我將對面窗戶發生的凶殺錄了下來,而這時毛利先生和我還有柯南都在病房里。」上川瞬拿出了錄像帶將他交給了旁邊一個年輕的鑒識科的人。
「冢本,打開錄像帶。」
「好的。」上川瞬的錄像機里只有今天晚上的視頻,冢本警官很快就將時間視頻的時間調到了11點28分。而在錄像機的畫面里,對面亮著燈的窗戶正在發生一起殺人事件。
顯然這是有人故意設置好的,引導毛利小五郎過去,讓他替自己背負殺害人的罪名。
「爸爸果然不是凶手!」小蘭也緩過勁來了,竟然讓自己的爸爸背黑鍋,她捏緊了拳頭。
白井光雄額角的汗越流越多,他深呼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這個證據只能證明人不是毛利小五郎殺的,他不能慌!
小五郎此刻也異常的鎮定,絲毫不見平時迷糊懶散的樣子。他抬起頭目光嚴肅的看向自己的主治醫師白井光雄。不需要推理,他已經確定是他干的。特意設置鬧鐘,特意拉開窗簾,特意散播他精神有問題這種話,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了。
只是,沒有證據平常跳月兌胡亂猜測凶手的毛利小五郎今天十分反常的沒有胡亂指正,因為他清楚他沒有證據,正是因為清楚,所以他格外冷靜。
柯南的神情也是異常嚴肅,他同樣知道是誰干的,只是同樣沒有證據
眼見原先在病房內的三個人都神色嚴肅的盯著白井光雄,目暮警官也不是豬隊友,他道︰「我听說白井醫生在和被害人平常相處的時候有很多不協調的地方,那麼請問你案發當時在哪?」
「我在自己的辦公室。」白井光雄強裝鎮定。
上川瞬冷漠的看著他額角流汗,為什麼想不開要陷害毛利小五郎?是平時他表現的太普通讓你覺得他可以輕易讓你利用?也不想想,既然他能這麼有名那一定是實力的體現,雖然這個實力並不是他自己罷了。
看著名偵探在你的設計下不被人相信,反而懷疑自己你很有成就感麼?
不得不說上川瞬也是個護短的人,他認定的朋友親人他自己欺負吐槽沒什麼,但是被這種家伙使出這種手段戲弄,還讓毛利小五郎他替自己背鍋,他由衷的感覺到惡心厭惡與憤怒。
總而言之就是,我自己平時吐槽他沒什麼,但是你這種垃圾也敢毀壞我圈起來的大白菜?
目暮警官嚴肅的繼續詢問︰「有什麼證據能表明你當時就在辦公室嗎?」
白井光雄看向站在一旁的護士,「慧子,我記得請你把病歷送過來的時間正好就是那個時候吧!」
「啊,對。我記得就是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白井醫生真的在辦公室嗎?」
「對,他那個時候正在里面打電話,我還跟他說了話,幫他泡了杯咖啡。」護士慧子小姐的將當時的情況如實說來。
「我去送了病歷之後,然後沒過多久就發生騷亂了。」
嘖,果然。既然排練了這麼久,那麼殺人手法他在心里一定預演了很多遍,從不在場證明,凶器,指紋,甚至身上的血跡反應也一定是做好了準備的,不會露出輕易被人發現的破綻。
上川瞬的目光看向了柯南,他實在不擅長找殺人證據這種東西,按照他自己的暗殺習慣,只要沒被抓,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對他就不會有什麼影響。至于指紋毛發這些記載了個人信息的東西,對于殺手來說處理這些東西是最基本的。
「那麼說你雖然沒看到他,但確實跟他交談過。」目暮警官思索著,「那就不是錄音帶了。」
「這樣能作為不在場證明吧,目暮警官。」白井光雄此時已經完全鎮定下來,他臉上帶著不明顯的笑意,顯然對自己的安排十分滿意。
「用電話也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只需要用手機撥打辦公室的電話,然後將電話外放,那麼即使人不在辦公室也會造成人在辦公室的假象。」上川瞬逼近白井光雄,一字一句的道︰「我說的對不對,白井醫生。」
「呃」白井光雄後退了一步,這個年輕人給他的壓迫感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