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8.boss之死

「他們不是因為狙擊比特被抓的麼,要麼就放著,要麼讓比特去解決。」

安室透這麼一提議,雖然不是全部人都是這麼想的,但也擊中了不少人的心思。

或許在以前他們不知曉比特是誰,但在這件事之後,比特的名號組織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是一個弄死了朗姆還一點事都沒有的狠人大佬。

「是啊,誰搞出來的就應該誰解決……」一個人出聲附和。

「就是……」

安室透撐著腦袋,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唇角勾出一抹看好戲般的笑意。

在確定這里就是京東主力的代號成員之後,他就悄無聲息地通知了上面。

他們在這里無論怎麼爭論都是沒有用的,警方和軍方的人員已經悄無聲息地包圍了這座經過偽裝的小型基地,並且屏蔽了這里的信號,他們不會收到任何警示或者通知。

他已經記住了所有人的臉,即便有人能從包圍圈中逃離,也會立即被通緝。

雖然能逃出包圍圈的可能性非常小就是了。

听著他們說話,琴酒捏著眉心,只感覺吵鬧地很。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像是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這是他數次從生死中鍛煉出來的第六感,非常之準。

他當機立斷的站起身來,冷聲道︰「我沒有心情听你們爭論,既然沒有結果,那就讓boss決定吧,到時候就由不得你們自己了。」

「走,伏特加。」

伏特加早就在琴酒站起來的時候就站起來了,聞言力馬跟上。

見琴酒準備走了,安室透也不打算再等了,按下口袋中的按鈕,讓外面的人馬立即進行突擊!

外面的人馬收到命令立馬行動起來,全副武裝的軍警直接踹門而入。

琴酒原本是打算走正門的,但那股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強,他沒有猶豫,腳步一拐,去往秘密通道。

正在這時,大門被一腳踹開,荷槍實彈的魚貫而入︰

「雙手抱頭!不許動!」

「快走!」琴酒听到了聲音,但是沒有回頭,迅速打開密道的門走入其中。

被泛著金屬光芒的步槍指著,尤其是持槍人還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很少有人能在這場面前還能生出抵抗之心。

即便有人想反抗,但在絕對的火力鎮壓下,也只有被碾壓的下場。

貝爾摩德雙手抱頭,深深地看了安室透一眼。

這個包圍實在是來的太過猝不及防,要是只有警方,他們還能試圖突圍一下,但居然連軍方的人都出動了,為了抓到他們這些人,還真是下了血本。

這種抓捕行動安室透自然讓搜查一課的人來,那樣只會讓他們跑掉。

既然已經決定抓捕,就得不惜一切代價,做好完全準備,確保沒有漏網之魚。

一隊人馬將在場的人控制住,無需命令,另外一隊荷槍實彈的人之間追上了琴酒和伏特加。

軍方的人出馬,自然是並不一定要抓活的,狹窄的通道中槍戰,不利的只會說逃竄的那一方。

有些時候,只要不在意敵人的生命,那麼事情就會變得簡單。

不管琴酒多厲害,是否有三頭六臂,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從槍林彈雨中逃月兌。

事實也確實如此,琴酒雖然穿著防彈衣,但很多地方防彈衣是防不到的。

在四肢中彈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從這里逃離出去。

他並不懼怕死亡,怕死的人是不可能從組織里活下來的,只是沒想到,死亡會來的這麼快。

他雖然對組織很有信心,但看這些荷槍實彈的軍武人員,他也不是那麼確定了。

組織再厲害,但當一個國家機器真正動員起來的時候,就如同他這一般,逃不過死亡的結局。

這也是組織一直隱匿不與國家機構正面對抗的原因。

只是這些,終究不需要他再操心了。

也罷,勞碌了那麼多年,死後就好好休息吧。

一發子彈從脖頸處的大動脈擦過,琴酒閉上了眼楮。

……

琴酒的死就好像一個信號槍,徹底打響了對組織的殲滅戰。

從琴酒死之後,日本各處的軍警幾乎同時行動起來,沒有給組織任何反應時間,摧枯拉朽地掃蕩了所有基地。

那位boss就好像消失了一樣,沒有給出任何應對措施。

東京,一棟古宅中。

一個人影坐于屏風後,燈光照來,在屏風後上射出一個黑色的影子。

豐源清司站在門口,並沒有試圖穿過屏風,去探究屏風後的人是誰。

對在組織待了三十幾年的他來說,知曉boss的身份並不是一件難事。

「非得要搞成這樣嗎?」屏風後傳來聲音,這聲音有了些年歲,跟豐源清司一樣,已不再年輕。

「從你對朗姆所做的事情默許開始,一切就已經注定了。」豐源清司平靜地看他,透過屏風,好看看到了那人的眼楮。

「你自己呢?你跟他們合作,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要知道,你可是我最鋒利的一把刀啊……」那聲音尤有些不甘心。

這麼多年的基業,就這麼一朝就化為烏有。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面前這個人!

豐源清司輕笑一聲,姿態閑適,如同在跟老友交談,「不對,你最鋒利的刀是琴酒,而你最鋒利的盾也已經敗給我了。」

豐源清司語氣戲謔︰「盾和刀都沒了,你還能怎麼樣呢?」

「我當初就應該直接解決你的!」屏風後的人咬牙切齒。

若是沒有這個人的背刺,警方又怎麼可能將所有成員和基地一網打盡,以至于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不,你很早就想解決我了。」豐源清司輕輕搖頭,越是這種時候,他的語氣越是溫和,「我知道你的身份,你只是怕我魚死網破罷了。」

為什麼他對組織有隔閡,知道諸多命令,卻還安穩地活到了如今呢?

因為他啊,從很早之前就跟這個人對峙了一次,讓他對他投鼠忌器啊。

「再見,結束了。」

該說的都說完了,豐源清司舉起槍,子彈從槍口射出。

頓時,屏風上濺滿猩紅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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