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還需要驗證一下。」
上川瞬走到隔壁的c室來,柯南和世良真純跟在後頭。
c室的主人是一個帶著大畫框的人。
他已經被問完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上川瞬沒有先看門鎖,視線落在那個用包裝起來的大畫框上,包的寬度有一扇門那麼寬,單獨的放在另一邊的沙發上。
柯南已經仗著自己小朋友的身份模起了那個包。
他想把這個提起來掂量一下,奈何太重,根本提不動。
「叔叔,這是什麼呀?」
「不要亂動啊,這個很重的。」
見柯南要把畫踫倒了他連忙扶住,緊張道︰
「這是客戶托我委托的畫,其實就是個贗品。」
「為什麼這麼重啊?」
柯南覺得這個畫重的有點不正常。
一副畫而已,再怎麼重也不可能重到拿不起來吧?
「畫框是純金的,所以會很重。」男人解釋了一句。
「是這樣嗎……」柯南表現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但實則已經起了疑。
……
列車緩緩駛入隧道。
車廂沒有什麼人走動,過道陷入黑暗之中。
一個腳步聲在安靜的過道中響起,雖然過道上鋪著地毯,但依舊阻擋不了那如同踩在人心中的踩踏聲。
赤井秀一靠在拐角的牆腳,听著腳步聲一步步走過來。
他無法確定這個人是不是琴酒,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人不是貝爾摩德。
不過知道這個人不是貝爾摩德也夠了。
他頭戴著針織帽,背倚著牆壁,雙手踹在兜里,等著那人緩過來。
透過過道中的暗淡燈光,能看到他臉上那一塊猙獰的傷疤。
行至拐角,來人停下腳步。
暗淡的燈光從頂上照下,那一頭銀色長發在燈光下格外顯眼。
赤井秀一抬起頭來,自然地問道︰「找到雪莉了嗎?」
「那只小老鼠,不知道還躲在哪里。」他微微抬頭,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來。
「她現在肯定很害怕吧,畢竟在這個時速八十公里的列車上,她無處可逃。」
赤井秀一不著痕跡的觀察他的表情,試圖找出什麼不一樣來,但這個人不管是氣質神態還是表情,都與琴酒高度相似。
而他對于琴酒的了解,也停留在一些大眾了解的特定的標簽,也並沒有什麼更深更私密的東西。
所以,實在無從辨別。
也多虧了貝爾摩德偽裝成他的樣子,否則,他還真不會使用這種危險的法子。
赤井秀一輕笑一聲,「那就希望你盡快找到她了。」
來人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繼續向前方車廂走去。
琴酒離開後,赤井秀一看向車窗。
車窗外一片昏暗,他透過玻璃變的鏡子看到了自己的臉。
他伸手撫上自己臉上的傷疤,傷疤猙獰的凹凸不平。
正在昭示著曾經發生過什麼。
……
八號車廂,調查了一圈的上川瞬大致已經確定了犯人是誰。
加上柯南的一些線索,整體的將整個作案手法串聯了起來。
他從案發現場的b號車廂走出來,對著走廊上的眾人道︰「我已經知道這起密室殺人案是怎麼完成的了。」
「啊?你已經知道了?」毛利小五郎有點驚訝,他這邊還什麼線索都沒有呢,盡和這些嫌疑人扯皮了。
旁邊的平實加也將目光轉移到了上川瞬身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個少年他是知道的,跟波本的關系很好,波本對他也有些不一般。
她倒是稍微調查了一下對方的身份,是一個從中國轉學過來不久的高中生,波本曾經在他家當過一段時間廚師,然後才來的波洛。
果然麼,能被波本看上的,絕不會是普通人。
她有點期待這個少年的推理了。
上川瞬笑了笑,「是啊,所謂密室不過是人為制造出來的罷了。」
八號車廂的眾人沒听過上川瞬的名頭,但對方既然說案子破了,那麼听听對方的推理也無妨。
他們都是推理愛好者,要是對方推理錯了,他們可不會因為他年紀小就不嘲諷他。
上川瞬走到門邊,給眾人展示b號包廂的房門安全鏈。
「我剛剛檢查過了,所有包廂的安全鏈鏈子都是五個,只有b號房的鏈子是六個。」
「凶手應該就是趁列車員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對門動了手腳。」一旁也理清案子的世良真純看向列車員。
列車的各種設施都是配套的,不可能特意設置一根長的。
「這個跟鏈子長短有什麼關系嗎?」旁邊一個人發問。
「當然有關系,鏈子長了,就直接能把手把伸進去,從外面把安全扣扣上去了。這樣一來,第一個發現尸體的人發現包廂是鎖著的,所謂密室也就完成了。」
听到上川瞬這麼說,立馬就有人在旁邊的門試了一下,但這個門鏈子很短,他的手根本伸不進去。
「那麼,凶手又是怎麼進入b室的呢?列車員就在過道上,有人進入b室他肯定會發現的吧?」
「不,他發現不了。」上川瞬看向柯南,柯南放出剛剛錄下的音。
眾人听到一陣門鈴聲,下意識地去看房門頂上的燈,但沒有一個燈亮。
「當時列車員听到門鈴聲響了,卻沒有發現亮燈,于是便去到了a室,因為a室的燈壞了。」
「就在列車員跟a號包廂的客人起爭執的時候,凶手通過電話讓死者打開包廂門,列車上過道很窄,門被打開,列車員自然看不到有誰進入了b室。」
「是的,我那時候看到室橋先生打開門,正在通電話。」列車員點點頭,覺得上川瞬說的很正確。
上川瞬繼續道︰「凶手殺完室橋先生後,用遙控器讓提前放進e號車廂中的那個手表發出響動,將列車員引過去,再然後就直接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包廂。」
平實加這時候插了一句,「我記得列車長說自己被叫到e室的時候好像有看到一個怪人,難道就是出來的凶手嗎?」
「不,列車長看到的是自己。」世良真純不知道什麼時候從c室里把那副畫框拿出來了。
然後開始拆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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