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听著對方斷斷續續的說起一些內容,小到對方身上的服裝,大到對方的神態和話語。
只是到底太過久遠,具體的長相已經記不起了,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臉孔。
安室透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像是沖著他來的,如果他真的是對方要找的人,那對方第一次看到他的神態應該是驚喜和震驚的。
對方的神情太過羞澀,不像是第一次見他,而是像是見過他幾次,然後找上門來的。
不過這也沒什麼,應該只是看似了相似的人,所以認錯人了。
毛利先生既然接了委托,說不定能找到委托人的那位初戀,到時候自然不用擔心對方誤認為是他了。
「毛利老師,我就先下去了。」
他最近事情比較多,找人這種事情他就不摻和了。
「你去忙吧。」毛利小五郎揮揮手,讓他自己忙去。
平實加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安室透,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
波洛咖啡廳。
安室透正在磨咖啡豆做豆漿,一個女人推門進來。
「歡迎光臨。」
听到門口的鈴鐺聲,他還未抬頭,歡迎光臨的聲音就喊了出來。
來人正是從事務所下來的平實加,她臉上依舊帶著些許紅暈,微低著頭,碩大的黑框眼鏡將她的容貌遮擋了大半。
坐著的時候還不明顯,對方走進來,安室透這才發現她比一般女生要高上很多。
雖然穿著的是平底鞋,但身高依舊要比小蘭高上半個頭。
他的目光落到對方的衣著上,她穿著一件風衣外套,內搭著一件高領的毛衣,黑色的長發隨意地散披在後頭。
她坐上吧台前的椅子,「要一杯咖啡。」
安室透不著痕跡地評估著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很是靦腆,但實際性格估計要比看上去大膽很多。
「好的,要加糖嗎?」
「加兩塊方糖。」
安室透一邊調制咖啡,一邊跟對方聊天,「平實小姐是做什麼的?」
「在一家社團當普通員工。」
「為什麼突然這時候來委托毛利先生找人了?還是說你覺得我就是你遇到的那位少年?
「我高中的時候並沒有來過東京哦。」
雖然這話有點傷人,但安室透覺得還是如實告訴她比較好。
言罷,平實加的神色果然有些許失落,不過她很快就重新揚起了笑容︰
「安室先生,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可以的。」安室透點頭,對方應該是從毛利小五郎那里知曉了他的姓名,這麼叫並不讓人意外。
平實加雙手搭在吧台上看著安室透,她的神色溫柔,雖然戴著眼鏡,但依舊能夠看到那雙漂亮的眸子。
「雖然安室先生說自己沒有來過東京,但您給我感覺和當年的那個少年很像我以後可以經常來咖啡廳嗎?」
她試探著詢問,似乎是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氣。
「當然可以。」安室透眉眼彎彎,露出了標準的營業笑容。
他轉身調制咖啡,在他背後,那位平實加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與性格極其不符的笑容
下午放學,上川瞬提著書包慢騰騰走路回家。
膝蓋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帶上了全身的負重。安室透按照他的體能給他定做的負重分量相當不輕。
雙手雙腿加腰月復,他現在相當于無時不刻不負擔著一個園子的重量,走到泥土地上踩出來的坑至少要比之前深一倍。
上川瞬提著書包,艱難的往回走。
他苦中作樂自我安慰,等到適應這個重量,他背著園子走一天都不會累
後頭的快斗見上川瞬抬步好像很艱難的樣子,覺得有點奇怪。他加快腳步走到上川瞬跟前來,好奇的問道︰
「你咋了?是傷勢又嚴重了嗎?怎麼感覺腿好像抬不起來的樣子?」
上川瞬聲音有氣無力︰「我腿上綁著四十斤的負重,抬得起來就有鬼了」
光腿上就四十斤,安室透也真夠狠的,一點都不擔心他承擔不來
「啊???」快斗驚了。
四十斤的負重,這是要做什麼?
「還不是上次受傷搞的,安室覺得我的體能差了,然後就想把我的體能給練上去」
在安室透知曉他上次全身無力是因為肌肉承受不了之後,安室透硬是要把他這個血薄皮脆的刺客給拓寬成皮厚血厚的戰士
快斗寬慰似地拍拍他的肩,這種事情他幫不了什麼忙,只能安穩兩句了。
「加油,早日習慣。」
上川瞬轉過頭來,刷了一下盯上了他。
快斗身子一僵,然後他就听上川瞬說︰
「你要不跟我一起負重吧?下一次我不在的話,你逃命也能快些。」
上川瞬覺得不能自己一個人受這個苦,眼前的罪魁禍首必須承受同款苦難!
「不好吧……」
他一個怪盜,要的就是身手靈活,帶上負重,他還怎麼靈活地起來?
「沒事的,你不需要帶我這種重的,就先帶個十斤。」
快斗很想拒絕,但他作為讓上川瞬受傷的罪魁禍首,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行吧,陪你一起帶……」
他正想快步走回家,突然想起了什麼,轉回來道︰
「對了,我媽昨天回來了,她說想見見你。」
「啊?」
上川瞬很想問一下你們這些個家長為什麼都想見他?
工藤優作是這樣,這位黑羽夫人也這樣
像他爸媽就不怎麼管他交了哪些朋友的
當然,這個前提是他爸媽不知道他都干了啥。
「那就一起去你家吧。」上川瞬倒也沒拒絕,家長們想要看看自己孩子都交了什麼朋友很正常,尤其是他們的兒子不是尋常人的時候。
「我記得你媽是曾經的怪盜淑女吧?」上川瞬慢悠悠的走,快斗遷就著他的速度。
「是啊,結婚之後我媽就隱退了。」
「好像怪盜基德就是你父母相識之後才出現的吧?」
「是啊,那時候那個組織盯上了我的媽,我爸為了保護我媽,所以就成為了怪盜基德,在那之後,怪盜淑女就很少出現了」
這些愛情故事她媽講過好多遍,他听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