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白總依然坐後面，沈賦回頭，看到她翹著的二郎腿，突然有個新發現。
「白總，你的絲襪是不是換過了。」
雖然都是黑絲，但略有不同，這一條似乎是那種五彩斑斕的黑。
「嗯，剛買了條新的，直接換上了。」白總晃了晃小腿，似乎是在炫耀，又像是勾引。
「那舊的那條呢？」沈賦急忙問。
白總目光炯炯地看著沈賦，最後吐出兩個字，「變態。」
「你肯定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舊的那條也不能隨便亂扔啊，這可是你的貼身衣物，萬一被人撿走做壞事就不好了。」
白總抱著胳膊，「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啊，哼，我已經放包包里了。」
「那我就放心了，」沈賦轉過頭，「不過我覺得我給你買的白絲也不錯，有機會可以試試。」
「不喜歡，小女孩才穿那種呢。」
「不喜歡啊，那回頭給兔兔好了~」沈賦笑笑。
白總沒說話，不過卻從旁邊沈賦買的那一堆絲襪里找到那條白色的放進包里。
重新回到公司，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常柏就在丑橘辦公室，沈賦急著問，「找到那小子了嗎？」
常柏尷尬道，「對方很強，比我更強。」
「那能不能找你的黑客朋友幫忙？」沈賦又問。
「老板，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說個事兒。」常柏把沈賦拉出來，似乎要說悄悄話。
「怎麼了？」
到了門外，常柏低聲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零？」
「听說過啊，這個我懂，」沈賦也壓低聲音，「和1相對的就是0啊，老常，你們IT圈也玩的這麼花嗎？」
「不是那個0！」常柏老臉一紅，「那是我師父，世界黑客第一人零！」
「你師父？」
「我師父的事就先不說了，他老人家一向神秘，那是咱們高不可攀的人物，還是說說我大師兄吧……」
「你大師兄？」
「就是零座下首席大弟子啊！」常柏道，「一開始看到這個名字，我就懷疑是我大師兄，剛剛我跟他交手了一下，更加確定，技術這麼高，八成就是他了。」
「這事鬧的，大水沖了龍王廟，原來都是一家人啊，那你算老幾啊。」
常柏有些小驕傲道，「我是二師兄，但我並不認識大師兄，師父收下我的時候只告訴我排老二，我雖然跟其他幾個師弟有些聯系，但大師兄跟師父一樣神秘。」
「那你這技術跟你大師兄差的有點遠啊，感覺被吊打的樣子。」沈賦言語刺激道。
常柏解釋，「這點我承認，不過我師父又不只是黑客技術一流，在我心中，他就是IT之神，無所不懂，我跟他學的是做游戲，還有的師弟專門跟他學P圖換頭呢。」
「你師父會的挺多啊，」沈賦突然怔了一下，「P圖？」
「對啊，我師父P的圖連警方都檢查不出來，毫無操作痕跡，簡直神了！」常柏忍不住贊美道。
沈賦的眼楮眯了起來，「你師父多大了？男的女的？」
「那我哪知道，我們都默認他是男的。」
「那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出名的？」
「嗯，有個七八年了吧。」
七八年前，曉蝶剛上高中，沈賦點點頭，又問了一句，「老常，當初你本來是想跟龍飛合作的，可後來卻突然選了沈先生，這該不會是你師父的意思吧。」
常柏的表情一下子變得不自然了，他沉默片刻，「這件事恕我無可奉告。」
媽的，這不就是默認嗎！
沈賦興奮起來，難道，難道真的是她？
一個副人格，就敢號稱世界第一黑客了？這麼強的嗎？
常柏可能也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忙又補充一句，「沈老師，雖然你是我老板，但我師父在我心中的分量更重，關于他的問題我是要保密的，否則他老人家如果一生氣，可能就把我逐出師門了。」
「好好好，常雲柏，我不多嘴了，不過你最後回答我一個關于他的問題，」沈賦強忍著激動道，「那你這個師父，是不是平時只會深更半夜才會出現！」
常柏莫名其妙道，「沒有啊，前天上午我還跟他討教了一下關于游戲方面的問題呢。」
「前天上午？」
沈賦回憶了一下，前天上午自己和曉蝶在健身，健了一上午，累的都快月兌水了，期間曉蝶絕對沒有踫過電腦，甚至手機都沒踫過。
難道自己想多了，黑客高手那麼多，看來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關于零的問題沈賦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興趣也沒那麼大了，現在還是要回歸到零的首席大弟子身上。
沈賦問，「你覺得你這個大師兄是不是個危險人物？」
「呃，」常柏想了想，「我也听聞過大師兄的一些事跡，在米國不少黑客對他都很頭疼，如果他想的話，沖垮咱們這家小公司還是輕而易舉的，不過他和仇總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
「這麼厲害？」沈賦沉吟道，「這樣，你跟他約一下，以仇總的名義，我跟他好好談談，大家和氣生財嘛。」
「那好吧。」常柏剛要動作，門開了，白總推著丑橘出來。
「不用了，我已經跟他約好了，晚上見面，」丑橘道，「剛剛你們的話我已經听到了，對方很棘手，我們公司剛剛走上正軌，不宜樹立強敵，而且這說到底也是我的私事，你們不用插手，我搞得定。」
說完，她轉動輪椅，酷酷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位。
沈賦和白總面面相覷。
而常柏回到自己辦公室後，想來想去，還是掏出手機，通過復雜的操作，登上某個陌生的軟件，並給自己的師父「零」發了一條消息。
「師父，那件事沈老師已經懷疑了，但我沒有承認。」
零︰「徒兒好樣的。」
常柏︰「還有一件事，就是我那個大師兄，他好像跟我們公司的仇總有點誤會，一個是師兄，一個是我老板，這件事的我要選擇什麼立場啊。」
零︰「容我想想。」
~
回到車里，白總給沈賦報了個商廈地址，沈賦皺眉道，「你還逛街啊，我覺得丑橘這件事咱們不能不管。」
白總白了他一眼，「晚上他們就在這個地方見面。」
「啊？」沈賦笑了，「白總果然有情有意，關心下屬！」
沈賦啟動，到了那里還有點早，公司還沒下班呢。
「具體在哪個飯店啊？」沈賦問，「要不咱們先吃著。」
「那就不清楚了，我只看到了前面某某商廈。」白總道。
「那等會兒怎麼找啊？」沈賦發愁道，「這里十幾層樓，飯店也有幾十家啊，難道一家一家找。」
白皎月提議︰「你可以把車子停到地下停車場入口附近，等丑橘的車子開進來不就知道了嗎。」
「聰明啊！」丑橘的車那都不是一般的車，不是勞斯萊斯就是邁巴赫，很好認的。
沈賦立即把車子挪到入口附近的停車位，熄了火。
車子空間沉默片刻，沈賦道，「起碼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吧，接下來咱們干點啥啊？」
白總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我可以工作。」
沈賦下了車，進了後排車座，「我陪你一起工作吧。」
被沈賦盯著，白總有點煩躁，那眼神仿佛是在月兌自己的衣服，「你這樣我沒法工作。」
「那就不工作，你看你，好不容易在線一回，光顧著工作了，你得享受人生啊，要不然你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自己也不花，全讓我們幾個花了，你冤不冤啊。」
白皎月從來都是享受工作的，工作和賺錢對她就是最大的精神愉悅，可現在被沈賦一說，突然覺得有點不忿，是哦，自己賺錢，給這個男人和別的女人享受。
連自己買的別墅都沒有一個房間屬于自己，想想就覺得很虧。
「那我們現在干點什麼呢，最好比較費錢的！」
沈賦︰「現在這個社會，養孩子最費錢，如果養七個八個的，就算咱們這種家庭也要掂量掂量呢，萬一再養出一個敗家子，那叫一個花錢如流水，老刺激了！」
說著，沈賦的手放在了白總的絲襪上。
白皎月瞪了沈賦一眼，但沈賦很無恥，他一直低著頭，根本不跟白總進行眼神上的交流。
無奈，白總抓住沈賦的手，「把車打開，我怕黑。」
沈賦還是心疼白總的，只好開了車里的燈，車子一下子變得亮堂堂的，極大打擊了沈賦最壞事的積極性。
「要不咱們看個電影吧，邊看邊等，」沈賦拿過電腦，「我找部電影，你肯定喜歡，《華爾街之狼》怎麼樣？」
沈賦盯著白總，她的表情分明是感興趣的，于是沈賦點開，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的一些錢也是從華爾街賺的吧？」
「嗯，」白總沒在意沈賦的手，「如果我能一直在線，我肯定是華爾街之神，腳底下一堆華爾街之狼和狗。」
然而在線時間限制了她，所以她只有幾十億身家，不過對于她從沒去過的華爾街，從那里賺了很多錢的白總是真的感興趣。
這部電影是小李子的一部力作，據說也是史上說fuck最多的電影。
雖然做的沒有說得多，但依然不乏大尺度鏡頭，福利滿滿。
沈賦不懂金融，只等澀情，所以這部電影對于沈賦和白總簡直就是兩部電影。
前面小李子發家之前，各種專業術語，他看的昏昏欲睡，白總看的津津有味。
不過當小李子有了錢，開始走向瘋狂之後，沈賦就來勁兒了。
「你的手，拿出去！」白總厲聲道，「還挺有勁兒。」
剛剛她看得太專注了，都沒注意到，沈賦的一只手順著絲襪逆流而上了，直到那只手開始作怪。
沈賦嘿嘿一笑，「我就是想知道，你這是吊帶絲襪，還是連體絲襪，沒辦法，求知欲太旺盛了。」
「可以理解，嘛，都這樣，現在知道了吧。」白總淡淡道。
「知道了，」沈賦笑笑，「親一個，剛剛在電梯那里不過癮。」
「不可以，這里是公共場所。」白總拒絕。
然後就听到「 」的一聲，卡扣被沈賦摘掉了一個。
「你……」
沈賦︰「雖然我很想掀開裙子看看，但我尊重我老婆，你是不是也尊重一下你的丈夫，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你不是我丈夫，我也不是你老婆，我都沒跟你舉行過婚禮。」
「那我總算是你男朋友吧~」沈賦退而求其次，「來嗎來嗎~」
這次白總沒有反駁，咬咬牙，主動吻上了沈賦。
然而兩人剛親上，就有一輛車進來，還「滴滴」兩聲，明顯是發現了什麼，就很討厭。
白總的臉都羞紅了，命令沈賦，「把燈關了。」
沈賦把車子熄了火，車子里暗了下來，終于在車里吻上了白皎月。
不過白皎月一直觀察著外面，「啊，又來了一輛車！」
「來就來唄~」
「不是啊，這個好像是小仇家的車！」
「管他呢，我現在腦子里只有你！」沈賦掰正白總的腦袋，有些霸道地繼續。
直到十分鐘後，沈賦的腦回路突然通了，「什麼，你剛剛說小仇的車來了？」
「是啊！」白總推開沈賦，給自己補妝，口紅都花了。
沈賦忙拉著白總下車找人。
「等一下，我的絲襪還沒扣上呢。」白總嬌羞地白了他一眼。
找到車了，確實是仇qiu家的，人已經不在了，兩人找到最近的電梯，看到吃飯的樓層有三個，準備一層一層地找。
第一層沒有。
到了另一層，兩人冒冒失失地撞到了一個小男生。
「不好意思啊。」
小男生推了推眼鏡，靦腆道，「沒事的，哥哥姐姐，我想問一下，牛蛙店是在這層嗎，我好像迷路了。」
沈賦四目望去，「哦，就在那……呢！」
沈賦和白總對視一眼，仇遽就在牛娃店。
「哦，謝謝哥哥姐姐。」小男生禮貌道，沈賦注意到，他穿的好像是高中校服，似乎還是鼎鼎有名的人大附中。
白總拉拉沈賦的袖子，「你說不會是這小子吧？」
沈賦笑了，「不能夠吧，這看起來好像是未成年吧，而且這麼小的黑客也不科學啊。」
「考兒的智商更不科學，喵喵哪兒哪兒都不科學，」白總反駁一句，「跟上。」
校服眼鏡男走進牛蛙店，然後從書包里拿出一朵玫瑰花。
丑橘看到後，表情跟吃了彩虹便便一樣，分外精彩，此時她的手上也有一只玫瑰花。
「啊，原來在這啊！」
丑橘打量著這個小孩兒，「零座下首席大弟子？」
男生歡快地跑了過去，坐在丑橘對面，「蝙蝠俠一生之敵，你總算願意跟我見面了，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們剛下課，我可是翹了晚自習來跟你見面的，夠有誠意了吧！」
丑橘已經听不下去了，她的目光飄忽，一會兒看看左邊自己的司機大叔，一會兒看看偷偷模模進來，但早就暴露的沈賦和白總，兩人一副吃瓜看戲的表情。
「蝙蝠俠一生之敵，」男孩又叫了一聲，「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漂亮呢，如果同學們知道我有這麼個漂亮有氣質的女朋友，肯定會羨慕死我的！」
「小孩，你多大了。」丑橘不客氣地問了一句，原本以為是個超級黑客，還有點擔心呢，現在一點都沒有了，這樣的小家伙，她的司機大叔一個能打八個。
「我17歲，明年就上大學了。」
丑橘呵呵，「我比你大8歲，你還敢跟我談戀愛，我上小學的時候你還是個細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