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蝶啊……」龍舞放下手中筆，拿起一份心理測試問卷。
就在她重整旗鼓，準備反攻的時候，電話突兀地響了，該死，自己忘了讓她把手機關掉了！
「不好意思師姐，我接個電話。」
「請便~」
白皎月看了一下，是小雅的。
「曉蝶，你怎麼還沒來啊，我們都要開始了！」
「我好像走錯了，你給我發個定位吧。」白皎月小聲道。
然後白總就看到了小雅人在某駕校，原來是練科目二啊。
掛了電話，白皎月轉身道，「師姐，今天就聊到這吧，我還有點別的事，在前台結賬是吧。」
「這才半小時不到~」龍舞有些失落，就這麼走啦？
「改天來我家里接著聊吧，」白皎月微笑道，「順便親臨現場治療一下我的幽閉空間恐懼癥，你這辦公室真寬敞，我喜歡。」
「那這問卷~」
「哦，我帶走吧，回去填，」白皎月不客氣道，「多給我兩張，我讓老沈也填一下。」
親自把白皎月送出門，龍舞不禁有些失落，本以為會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回到自己的座位，龍舞越想越不對勁，這個白曉蝶肯定是有些問題，否則也不會通過蘇郁青的關系找自己咨詢。
可她本身不僅高智商，而且還有心理學背景，所以避重就輕那一套玩的賊溜，表面看上去跟正常人一樣，但並不意味著她就是正常的。
自己在米國也見識過不少表面正常，實則內心病入膏肓的病人，越是這種人，有時候病發之後越危險。
考慮到她是沈賦的老婆，一旦她出問題，首先遭殃的就是沈賦。
「不行，我要做點什麼！」龍舞立即起身，叫來自己的助理，「跟我去一趟大樓監控室，就說我丟東西了。」
寫字樓監控室內，龍舞逐幀逐幀地查看白曉蝶從進來到出去的全過程。
進來前，跟中午的感覺是一樣，但離開的時候，走路的感覺不太一樣。
「這里停一下！」在對方離開，經過大堂的時候，龍舞注意到，她駐足在大堂的鏡子前，涂了一個色彩濃烈的紅唇，鏡子里反射出的眼楮光彩，也和以前判若兩人。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龍舞打開沈賦的qq空間和朋友圈，近兩年里面有很多他和白曉蝶的照片，幾乎是沒有涂口紅的，即便有，也是很清淡的色彩。
果然不太對勁！看來還真要找個時間去沈賦家坐坐，200平米你還幽閉空間，你以為你是豌豆公主啊！
正想著，助理進來，提醒她，「龍醫生，黎先生來了，是不是讓他現在進來。」
龍舞擺擺手，「讓他在休息室呆著吧，水果茶水管夠，時間到了他自己就走了。」
打發走了助理，龍舞吐槽，「一個裝病的湊什麼熱鬧。」
……
離開寫字樓後，白皎月首先錄了一個視頻。
「9月1日，我是白皎月，這個視頻曉蝶一定要看，那個龍舞我已經會過她了，雖然比你高，但胸沒你大，雖然比你有錢，但有我在，你也不用擔心錢不夠花。
「而且我打听清楚了，她和沈賦這幾年都沒見，就算以前有什麼故事，應該也不用擔心舊情復燃，你還是很有競爭力的，與其擔心這個女人，還不如小心一下白子兔跟你搶男人，畢竟大姨媽又快來了……」
半小時後，某駕校場地內，當白皎月大踏步過來的時候，留著精致絡腮胡的女教練氣憤道，「怎麼現在才來，遲到了一個小時你知道嗎！」
小雅在一旁緊張地大氣不敢喘，看來剛剛已經被訓得夠夠的了。
白皎月淡然道，「我就是過來點個到，這樣就算課時了吧。」
「喲，看來有基礎啊，」教練眯著眼，「這麼自信，你倒是上車走一個啊。」
白皎月，「這輛可以吧。」
教練指著小雅和一個男生，「你們兩個跟我上車，坐後面，副駕駛是我的！」
小雅吐吐舌，坐在白皎月後面小聲道，「曉蝶，你今天的口紅真好看，可惜教練是個女的，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白皎月回首掏，在小雅腦袋上模了模，「沒關系，等會兒我給你當教練，我會溫柔點的。」
小雅滿腦袋問號，這大姐姐的既視感是怎麼來的，明明比自己還小兩歲啊！
不過很快，小雅的眼楮里就只剩小星星了，好！快！啊！
最重要的是準，任何操作都準確無誤，用教練的說法就是，「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快，記住，考試的時候不要踩油門，不要踩油門！」
「教練，那我是不是就不用練了。」
「你可以走了，一周後準備考試。」教練這麼粗豪的人，也被白總的氣場折服了，這個訓練場容不得比自己還牛逼的人存在。
白皎月卻搖頭，「我還不想走，這是我同事，我能不能教她，我看這里車子場子都夠，就是教練少點，這樣她能多練一會兒。」
「隨你便，去那個旮旯練，不要影響其他學員！」
小雅內心狂喜，兩人選了輛普桑，到角落里練了起來。
小雅在駕駛位，白皎月副駕駛，隨著白總的悉心教導，小雅漸漸模到了一些門路，可以走輕松走直線了。
突然，白皎月喊了一聲，「停！」
「啊！」小雅一下子慌了，還以為自己的車踩到地雷了，立即雙腳離地。
還是白皎月踩了副駕駛的剎車，然後下車，在車子前面蹲下。
很快她開心地回來，手里多了一枚一元硬幣。
小雅吁了口氣，「原來是地上有錢啊！而且才一塊錢~」
「一塊錢也是白撿的，這是好運的象征。」她把一元錢擦干淨，放進自己的包包里。
小雅噗嗤笑了，「不愧是咱們銀行人，一毛錢那也是錢，絕對不能忽視，曉蝶真是我輩楷模啊！」
白皎月小臉一板，「叫白姐！」
「看在你現在是我教練的份上了，我委曲求全叫你一聲白姐，等考過了，我要讓你叫我趙姐！」
很快，練車結束，小雅已經開始學倒車入庫了。
這時沈賦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老婆，晚上想吃什麼？」
白皎月想了想，故意用自己的冷漠腔調，「我今天就不回去住了，練車要很晚，我去小雅家對付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