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守獸。」
蕭逸自語一聲,冷酷的目光直直凝視著。
腦海中,回憶著剛才與其戰斗的一幕幕,一分一秒,每一息。
「攻守之道嗎?」
半晌,蕭逸猛地睜開了眼眸,眼中一縷精光迸射而出。
嘩…
蒼穹之上,一股武道法則涌動肆虐。
「好奇怪的存在。」蕭逸看著這尊妖獸雕像,微微皺眉。
明明是妖獸,卻自蘊武道法則。
不過巨象法像也奇怪,蕭逸也權當見怪不怪了。
「好奇怪的武道。」蕭逸又是一聲奇怪。
這種名喚攻守的武道,他還是第一次知曉。
但,對于這種陌生的武道,他卻有著濃郁的興致。
或許,這就是一個純粹武者的興趣吧。
蕭逸再度細細凝視。
數個時辰後。
蕭逸一拳轟出。
轟…
那妖獸雕像頃刻被震退一步。
雕像受到攻擊,再度‘活’了過來,眼中凶光畢露。
但,雕像只緩緩走回原地,再次靜止佇立,卻未像之前攻擊蕭壯那邊攻擊蕭逸。
「好強的威力。」蕭逸未理會妖獸雕像。
在妖獸雕像認主後,他早知這東西不會再攻擊他。
蕭逸反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拳頭,「一拳之威,比我全力一擊還要威力強猛數倍以上。」
「這就是攻守之道嗎?」
蕭逸試了試,劍道、火道等等,盡皆威力增幅數倍以上。
「厲害。」蕭逸驚嘆一聲,看了眼蒼穹上的涌動武道。
「竟還是種標志武道。」
蕭逸看回面前雕像,恍然自語,「難怪剛才能忽然暴起,速度大增,置我于險地。」
蕭逸回想起之前和攻守**手時的那短暫一瞬,心頭涌起的劇烈危機感。
「這就是攻之道。」
「那麼,守之道呢?」蕭逸自語思索。
鏘…一縷劍氣凝聚。
劍氣加身,自成護身劍氣。
「果然,護身之效,同樣可以強猛數倍以上。」
蕭逸同樣試了試,火道、陣道、魂道等等,加諸自身,護體威力同樣飆升。
「我懂了。」蕭逸徹底恍然。
「這便是攻守之道。」
「攻時,攻至極致,自身不留半分防御。」
「守時,守至極致,不再有半分攻擊。」
「可惜。」蕭逸搖了搖頭,「攻守皆可極致,卻無法一並融合增幅。」
「攻守之道,攻時,再無守道;守時,再無攻道。」
「如此極端的武道,有何用?」
蕭逸看回妖獸雕像。
這只攻守獸,之前忽然暴起攻擊他,便是攻道。
如今佇立如雕像,便是守道,之前的那些濃郁妖氣、凌厲氣勢,悉數全無。
它會一動不動,如若死物,但它本身亦將堅如磐石,防守到極致。
昂…
一邊,巨象法像吼了一聲。
蕭逸微微皺眉,「你說,攻守之道是世間最稀有的強大武道之一?」
蕭逸皺眉,「攻守獸自己皮糙肉厚倒是好說。」
「正常武者,誰敢一身元力悉數放到攻擊上,不留半分防守?」
「若如此,稍有意外,武者自身將處于最薄弱狀態,危險無比。」
「又有誰敢一身元力悉數放到防守上,不作半分游走攻擊?」
「若如此,遇到手段詭異的武者,耗也能將你耗死。」
蕭逸搖了搖頭。
攻守之道,確實強,甚至是驚人。
但,卻做不到攻守皆備。
唯一可以做的,只有攻守切換。
戰斗時,攻道極致,然後一身元力收斂,轉至守道極致。
但切換間,終歸存在間隙。
這一瞬的間隙,足夠武者自身置于必死之地好幾回了。
「這種武道跟雞肋有什麼區別?」
蕭逸皺著眉,「不對,如果我能將二者融合…」
蕭逸試了試。
半晌,只再度搖頭。
「不可能的,武道如此,玄妙亦如此。」
「武者,只有一個小世界,攻道時,小世界的元力會悉數爆發用作攻擊。」
「武道限制如此。」
蕭逸搖了搖頭,不再修煉與深究。
目光,仍舊落回到蕭家雕像上。
他萬萬沒想到,蕭家這座不起眼的妖獸雕像,竟來歷神秘如斯,還擁有諸多奇妙之處。
更想不到,以往屢屢在外行走,又屢屢回蕭家,都未有所覺。
此次從中域回來,卻意外地發現了。
若他沒有等到蕭家孩童一代覺醒武魂這一日,人又不在東域,恐怕他不知何時才會發現這尊妖獸雕像的秘密。
看似雕像,卻是活物。
實力還強悍如斯,連他都難以對付。
雕像之內,還有著認主禁令。
而妖獸雕像本身,又蘊含著‘攻守之道’這種奇特的武道。
且,這只攻守獸的實力,起碼在古境宗二護法那個水準。
若非他這兩年在風剎總殿修了上古八絕,實力有所提升,恐怕今日一個照面便會敗于這只攻守獸手上。
當然,性命之虞倒不必擔心。
他身上留著蕭家族人的鮮血,這只攻守獸便無論如何都取不了他性命,即便是要害一擊,攻守獸自己也會改變角度。
而他身上只屬于他蕭逸的鮮血,如今亦讓這只攻守獸認主。
蕭逸凝視著攻守獸體內的那團鮮血,感受著那三股氣息,其中一道,充滿著陌生。
「我的母親…」蕭逸輕笑一聲,「不,那個女人,會是個了不起的武者嗎?」
蕭逸看向巨象法像,「你們到底來自于哪里?」
巨象法像下意識叫了一聲。
但那聲音,卻是戛然而止。
蕭逸只能從中听出一個字的意思,「北…」
「北?北什麼?」蕭逸疑惑問道。
嘩…
巨象法像再無回應,只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原地,包括包圍周遭的一尊尊小型法像。
蕭逸眉頭一皺。
巨象法像,已經回到自己小世界中,靜靜佇立著。
「別以為你回到小世界內我便問不了你,你同樣能在小世界里回答我。」蕭逸認真道了聲。
巨象法像,並無回應。
蕭逸眯了眯眼,在剛才巨象法像消失的一瞬,他明顯看到巨象之上閃過的一絲恐慌之色。
「不能說嗎?」蕭逸皺著眉。
蕭家歷代,最強者不過是個洞玄境,這不會有錯。
那麼,蕭家先祖,是到哪弄來這尊妖獸雕像的,不,這只攻守獸,而且還擁有著深厚君境實力。
尋常君境,哪怕是古境宗十長老或者古翼那種君境三重強者,在這頭攻守獸面前,怕也就是秒殺的下場。
「這只攻守獸,會是屬于她的嗎?」蕭逸疑惑自語。
半晌,也只聳聳肩,輕笑一聲,「不過,似乎無所謂了。」
「我和他們,似乎也沒什麼干系。」
「我保蕭家,僅僅是因為我的個人原因,和別的無關。」
蕭逸看著妖獸雕像,嗤笑一聲,「最稱職的守護者?你稱職個屁。」
蕭逸拍了拍妖獸雕像的腦袋,搖了搖頭,就此轉身而離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