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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一定是公子。」
依依連忙起身,就要沖出房間。
然而,身影剛動,已然被一股滔天之力禁下。
婦人臉上,原本擔憂的臉色,听聞依依話語後,霎時變得陰冷至極。
「又是那個小子?」
依依急聲道,「我總感覺,公子出事了,我想去查一查。」
「查些什麼?」婦人臉色一冷。
依依哀求道,「公子既已來中域,我去見一面,不過是須臾之事,求師尊成全。」
「你去見他?」婦人冷笑一聲。
「憑什麼是你去見他?有本事,他自己親自來此見你。」
「你貴為我聖月宗聖女,為何要你紆尊降貴,為何不是他憑自己本事而來?」
「再說了。」婦人冷聲道,「那小子,能有什麼事?」
「你不是向來對他很有信心?你又擔心些什麼?」
「可是…」依依滿臉不願之色。
婦人呵斥一聲,「夠了,回來坐下。」
「求師尊成全。」依依咬了咬牙,道。
「你非要為師動怒?咳咳。」婦人怒喝一聲,隨後臉色一陣潮紅,竟是咳嗽幾聲。
「師尊。」依依臉色一急,連忙回到原地,關切地看著婦人,附著婦人後背。
半晌,婦人擺擺手,「你忘了為師未了幫你突破,損耗不少,險些受傷?」
「你忘了為師這些年來對你苦心栽培,不眠不休?」
「依依沒忘。」依依搖著頭。
「沒忘就好。」婦人點了點頭,「好了,不必撫,為師無礙。」
「你向來乖巧,唯獨說到那小子之時,總是惹得為師動怒,你也總是亂了分寸。」
「先坐下吧。」
「是,師尊。」依依只能在此坐于蒲團之上,盤膝而坐。
婦人放緩了語氣,慈祥道,「你要和那小子見面,為師不反對。」
「但現在,不是時候。」
「听蒼月所說,那小子定下了三年之約,是嗎?」
依依點了點頭。
「那不就得了。」婦人輕笑道,「距離三年之約,頂多還有半年多些許時間。」
「若他心中有你,自會應約而來。」
「若他心中無你,便不會來了,你去尋他,也是無用。」
「天下男子,負心居多,為師只是不想讓你他日白白神傷,後悔莫及。」
依依聞言,臉色認真,「公子一定會來的。」
婦人嗤笑道,「既你對他有信心,便不妨多等半年。」
「到時,自會知曉。」
依依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但臉上,仍舊自信無比。
婦人笑笑,「好了,安心打坐,爭取早些突破。」
「若是半年後他能來,見你修為有成,甚至比他還強,定然高興。」
「嗯。」依依臉上愁容盡解,轉而笑逐顏開。
連忙盤膝牢坐,閉目修煉。
婦人見狀,滿意一笑。
只是,笑容中,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
她當然知曉蕭逸會來尋依依,只是,她更加知曉,蕭逸來不了了,也沒命來。
婦人想罷,起身離去。
出了房間,隨手布下一個屏障。
嗖…一道身影,憑空而現。
婦人負手而立,沉聲道,「如何了?」
身影,是個老者,點了點頭,「稟聖君,蕭逸已死。」
「在那片劇毒之地內,已然尸骨無存。」
「屬下也曾去查探確認過,消息無誤。」
「只是,鏡花水月四位長老,也一並身死,葬身在那片劇毒之地中。」
婦人聞言,臉色微變,「四位長老也死了?那小子,竟有這般本事?」
婦人頓了頓,冷笑一聲,「不過,只要那小子死了,一切都值得。」
「還有一事。」老者單膝跪地,稟報道,「近十日來,中域各地,大雨滂沱,未停半分。」
「我們聖月宗這里也是如此。」
婦人聞言,眉頭微皺,「大雨連下十日,席卷中域各地而不止?」
「我聖月宗,乃方外之地,竟也受波及?」
婦人伸出手,感受了一番滴落的雨水。
感知之下,臉色陡然大變。
「不好,是武道之雨。」
「該死。」
婦人的臉色,頃刻變得冰冷。
「宗主,什麼是武道之雨?」老者,見聖君忽然臉色大變,連忙驚疑問道。
婦人咬了咬牙,「這天,在哭。」
「該死,那位冕下隕落了。」
婦人的臉色,漸漸有些難看,「到底是誰,好大的膽子,膽敢趁那位冕下未成長起來,致其隕落?」
「那位冕下不在,這天一旦變了,誰能去擋?」
「那位冕下是?」老者疑惑問道。
「魂…」婦人話語剛出,連連止下,「不該問的,你不必過問。」
「最近中域,有那位絕世妖孽隕落了?」
老者思索了一下,道,「沒,僅是那位蕭逸一人。」
「那位冕下,是他?」
「他?不。」婦人搖了搖頭,嗤笑一聲,「他還不夠格。」
「當年在東域,他昏迷之際,我查探過他的身體。」
「雙生武魂,確實了不起,還有一紫色巔峰的劍類武魂,更還是魂中魂,內含妖獸氣息。」
「但,這還遠遠不夠。」
「若他是那位冕下,怎可能瞞過老身的感知。」
若是蕭逸在此,一定會大驚失色。
他萬萬沒想到,當年他昏迷之際,婦人竟已將他體內底牌感知了個遍。
「罷了。」婦人沉默了一陣,雙眼一眯。
「那位冕下隕落,已是事實。」
「但不代表我聖月宗沒了希望,依依,便是老身的希望。」
「只要她徹底斷了心魔,安心承襲老身的一切,他日,達到這位冕下的高度也未嘗不可能。」
婦人說罷,眼眸陡然冰冷到極點,「關于那小子的事,都處理好了嗎?」
「我不要有半句話語,再傳到依依耳中。」
「稟聖君。」老者連聲回答道,「關于那位蕭逸副殿主之事,我等早便牢牢封鎖。」
「宗內,無人敢提及半句。」
「即便以往聖女出外歷練,我等亦是暗中跟隨,有膽敢傳頌者,一律格殺。」
「一人談及,滿門屠盡;十人談之,血洗一城。」
「至今為止,僅是當年蒼月執事對聖女提起過那位蕭逸副殿主之事,除此之外,聖女未知關于那位蕭逸副殿主的任何事。」
「嗯。」婦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額。」老者遲疑了一下,道,「蒼月執事,已在聖月牢獄受刑兩年有余,是否…」
婦人臉色冰冷,「膽敢亂嚼舌根,險些讓聖女心魔爆發,這等重罪,未達百年,不許放出。」
「是。」老者點點頭,恭聲領命。
婦人遙望天際,滿意一笑,「還有半年時間,那小子來不了了,依依便能死心,心魔亦會盡除。」
「屆時,便可安心承襲我聖月宗。」
婦人負手而立,滿意地笑著
第五更。(爆)
今日更新,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