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河心里暗暗想著,楊銘這小子未免太貪心了點兒,三千塊法幣的賠償足夠他揮霍好久了。而他付出的只不過是一紙婚書而已。
當然,事實上兩倍賠償真不算少了。尤其是向劉家這樣大筆賠償的情況更是罕見。
一般而言,民間悔婚賠償也是兩倍,但是那些人家往往都是一般平民小戶攀上大戶做出的舉動。
即使是賠償兩倍其實金額也不大。
而現在劉家卻是要實打實的拿出三千塊法幣出來,不得不說是真下了血本。
「賠償金額小佷非常滿意,不過嘛,劉世叔好像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法幣的價值!」楊銘依舊面帶微笑,手上將茶杯緩緩的放在了桌案上,緩緩道︰「現如今的大米價格是一分五一斤,而我訂婚那會兒好像還不到一分吧?這樣算來,我還是吃了不少虧呢!」
他這麼一說,劉繼河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
無論是劉繼河還是劉文東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或者說他們以前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言論,平日里就算觸模到一點眉目,可是沒有學習過經濟學往往都被他們忽略掉了。
可是現在楊銘說了出來,劉繼河就開始了沉思。
楊銘說得不錯,當年楊銘和劉月如定親的時候米價的卻是一分左右,現在米價一分五厘,漲了整整五厘錢,進忽一倍。
也就是說如果劉家賠償,還需要在三千塊的基礎上再加上五成,那就是四千五百塊法幣。
他一邊是心疼還要多掏出來一千五百塊,另一邊卻是有些疑惑起來,楊銘這小子貌似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不學無術啊!
當然,這樣的想法只是在他腦子里一閃就過去了。
畢竟楊銘表現出來的風格實在是太特麼混賬了。
退親都退的這麼牛逼,這麼不要臉,他活了大半輩子都還頭一次見。
劉繼河僵硬的老臉稍微擠出了一絲笑容,看向楊銘和藹道︰「賢佷說的在理,倒是我這個當世叔的沒有考周全了。這樣吧,我再加一千五百塊,正好彌補了米價上漲的份子!」
說完話,他又看向了一旁略有所思的劉文東吩咐道︰「文東,你這便去賬房支四千八百塊法幣過來,多出來的三百算是我給楊賢佷未來成親的禮錢。畢竟現在楊家去了成都,想來去喝楊賢佷的喜酒有些難了,現在提前送過去也難的日後麻煩!」
他是要斷絕劉、楊兩家關系。
嘴上說的是多出三百塊當做日後楊銘成親的賀禮,可又說楊家搬到成都喝喜酒不便,意思便是日後兩不相見了。
既然都兩不相見了,這所謂的世交情誼也就無從提起了。
「好,我這便去!」劉文東頓時回過神來應是,可他起身的時候眼楮卻禁不住再次打量了楊銘一眼。
只見楊銘一身西裝挺然而立,那似笑非笑的臉上又似乎帶著一絲譏諷可是再一看,這家伙又變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二世祖,帶著獻媚的眼神看著自己,等自己給他拿錢。
自己看錯了?
不對啊!
明明剛剛這貨看起來不是這樣的?
劉文東撓了撓頭,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正當他前往賬房的時候,突然,楊銘身後那兩名漢子朝楊銘道︰「銘哥,我們想小解一下!」
楊銘應了一句,懶又懶屎尿多,讓兩人小解完去門外等候,然後劉文東就看著那兩個漢子在一個長年的帶領下去了後院的茅房。
看到這兒,劉文東也沒做多想,直接便去了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