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5章 鯉魚打挺也挺不起來

燕七眼眸中殺氣四溢,像是狼一般,釘住了蔣東渠。

沒錯,就是釘住,像釘子一般釘過去,而不是盯住。

燕七這小流氓,最煩別人指他的鼻子。

蔣東渠被燕七犀利的眼神釘得心肝顫,心里好一陣狂跳。

那一瞬間,他真有些怕。

蔣東渠別開燕七的眼眸,有些色厲內荏。

明明對燕七恨得要死,怎麼就不敢和他正面硬剛呢?

哎,燕七那眼神太可怕,好像能殺人。

燕七怒視蔣東渠,忽然呵呵一笑︰「蔣侍郎,你剛才向我吼什麼?我哪里做錯了嗎?還問我敢不敢?我邀請夏尚書和我坐同一座位,也好傳到授業解惑,聆听夏尚書的教誨,有何不可呢?」

蔣東渠眨巴著眼楮,支支吾吾道︰「你錯在哪里,還不知道嗎?非要我點出來?」

燕七哈哈一笑︰「你還真得點出來,不然,我資質駑鈍,不明所以。來吧,你現在點點我吧,我等著呢,你到底點不點啊。」

蔣東渠氣得肝疼。

這還用點?

滿場官員誰不給我面子,可你燕七竟然蹙我的眉頭?

我要修理夏明,關你什麼事?你為什麼要橫插一杠子?

顯得你能?

這個刺頭,真是氣死人。

蔣東渠沒辦法說出口,憋得心里火大。

燕七盯著蔣東渠,反而急了︰「你不點我?呵呵,你要是不點我,還要問你呢。我請夏尚書坐下,哪里犯錯了?有悖于法律,還有有悖于人倫?請蔣侍郎指出來。只要你說的對,我一定改。說,你倒是說啊,也讓各位官員仔細听听。」

蔣東渠啞口無言,憋了好半天,面紅耳赤哼了一聲︰「本侍郎大人大量,不屑與你計較。」

你敢計較嗎?

燕七撇撇嘴。

七哥我滿身匪氣,怕誰呀?

燕七拉著夏明坐下,讓夏明坐在左邊,自己坐在右邊。

在大華,以左為尊。

這一個細節,就讓眾人看得明明白白︰燕七對夏明很是尊重。

夏明很感動,嘴巴張合,不知道說什麼好。

燕七遞上一杯茶水,笑道︰「夏尚書,你學問最

高,皇家書院的才子都很崇拜您!若有機會,還請您到皇家書院為學生講課,傳道授業解惑,您可願意?」

夏明感激涕零︰「燕侍郎若肯請我,我自然是願意的,燕侍郎只管定個時間,我一定配合,絕不會搪塞。」

夏明握著茶杯,眼中越發濕潤了。

哎!

想想自己的處境,真叫一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而且,還稱得上是眾叛親離。

下面坐著的這四位副侍郎,八位員外郎,十幾位郎中令,其中就有曾經和自己交好的屬下。

現在,自己落難了,他們有的投靠了蔣東渠,有的就算沒有投靠蔣東渠,也對自己敬而遠之,將自己撇撇的一干二淨,生怕帶給他們一丁點晦氣。

曾經忠心耿耿的下屬,現在卻成了陌生人。

真乃人生之大諷刺啊。

再看燕七,以前素不相識,竟然也會出手相助。

這份仗義執言,這份雪中送炭,怎能不讓人感激涕零?

若是此處無人,夏明一定會大哭一場。

……

蔣東渠又重新躺在尚書椅子上,看著夏明,表情極盡嘲諷。

他在燕七這里丟臉面子,很生氣,就想要折磨夏明,從夏明這里把面子找回來。

「夏明,你這尚書椅子不錯啊,我坐著挺舒服的,以後,這把椅子就歸我了,我要天天坐著,你自己另尋椅子吧。」

這可是奇恥大辱。

明擺著,蔣東渠要奪權了。

夏明沒辦法,咬著牙,只好忍著。

燕七笑了。

蔣東渠啊蔣東渠,這椅子你還想一直坐著?

既然夏明坐不成,那別人也別想染指。

燕七又捏了一粒花生米。

巫山雲雨經運起。

嗖!

指尖彈出。

啪!

花生米擊中了蔣東渠的椅子。

呼啦啦!

椅子腿斷掉,椅子散了架子,倒了一地。

「哎呀,好痛!」

蔣東渠正在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哪里想到這椅子是個豆腐渣工程,竟然壓塌了。

他摔得渾身疼痛,更嚇了一跳。

腰都痛的直不起來了。

眾人一見,大為驚奇。

好端端的椅子,怎麼就塌了。

燕七走過去,看著直搖頭︰「蔣侍郎這是干什麼呀?你比豬還重呢,好端端的椅子,竟然壓塌了,你得有八百來斤吧?」

你才是豬呢。

你才八百斤呢。

蔣東渠大呼小叫,捂著腰桿,掙扎了幾下,沒有站起來。

林若山走過來,故作神秘,掐指一算︰「哎呀,蔣侍郎,你坐了尚書椅子,椅子應聲而碎,此乃不吉之兆啊。」

蔣東渠問︰「哪里不是吉兆了?」

林若山撇撇嘴︰「這還用問?說明只要你坐了尚書的位子,就會倒霉,摔得筋斷骨折。」

蔣東渠大怒,指著林若山︰「好你個死胖子,竟然咒我。」

虎子故意對林若山說︰「你可別亂說實話了,林半仙,有些話雖然是好意,但別人听不進去啊。你看蔣侍郎印堂發黑,眉宇間透著黑氣,就是個倒霉之態,理他作甚。」

蔣東渠懵了︰「林若山?林……林半仙?」

林若山一臉神秘之態︰「嘿嘿,不敢當,不敢當!什麼半仙不半仙的,不就是能夠通靈嗎?算不得半仙,嘿嘿,算不得呢。」

蔣東渠真是快要毛了。

難道,真不是吉兆?

燕七在一邊听了想笑︰林若山這廝,還真會搞鬼。

他也在一邊煽風點火︰「林兄,你上次給一個人算命,說他七日之內必死,那人還不信呢。後來,那人真掉進糞坑里淹死了,好慘的說呢。哎,你剛才說蔣侍郎不是吉兆?難不成很凶險?」

林若山滿臉凝重,盯著蔣東渠,嚴肅的搖搖頭︰「不可說也,不可說也,蔣侍郎,你保重吧。」

日!

蔣東渠嚇得一個鯉魚打挺,還是沒挺起來。

躺在地上,疑神疑鬼。

我剛剛坐了尚書的椅子,就摔了八瓣。

若是以後真當了尚書,會不會死啊。

蔣東渠疑神疑鬼,摔了一跤,又被林若山嚇唬了一陣,心念雜勃,別提多難受了。

想著一會開過了會議,定要找個好算命先生,給自己破一破。妙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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