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6、四年3月22日 晴 無言以對視為丑

作者︰伴讀小牧童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小宋是個什麼人?首先要確定,他並沒有所謂的惻隱之心,更不會什麼憐香惜玉。好人在這個惡臭的時代是很難完整的存在的,但惡人卻是能。

于是他便就是一個惡人,且是那專門來磨那惡人的惡人,有人想利用他,那就要看本事了。

「這個游戲啊,在宋國那邊甚是流行。」小宋也喝了有幾分醉意了,但其他人卻是已經微醺上頭了︰「叫真心話大冒險。」

「哦……」馬明遠饒有興致的問道︰「何為真心話,又何為大冒險?」

小宋也不著急,慢慢將規矩解釋了一番,但周遭之人卻沒人敢接,因為這規則听著太嚇人了。

「諸位大人要是不想,那我也不強求,這便告辭回去休息了。」

主角要走?這哪里可以,在座諸位可都是身上帶著任務的,這任務完不成可不好交代。

所以就硬著頭皮玩唄,想通了不過就是新類型的行酒令嘛,那就來吧。

小宋命人取來撲克,這個物件早已經從宋國隨著商隊紅到了遼國,在座的各位都多少玩過幾盤,但要論精通,宋北雲那絕對是賭神,畢竟撲克除了單純拼運氣,剩下的就是玩心理戰了。

多人游戲里有個必勝的法則,那就是不一定每一盤都贏,但每一盤都要有人輸,小宋控制自己的勝率讓自己始終不會受到處罰並還能讓那幫狗人輪番吃戒律。

剛開始時,大家玩的還都不怎麼放的開,大冒險也不過是喝幾口酒,但隨著時間流逝,酒精逐漸讓人失去了理智,尺度也隨著開始大了起來。

比如什麼何大人親劉大人一下,這般早先能引來滿堂大笑的行為越來越不能引來激情。在這個都是年輕人的場合下,理智開始被摧毀,各種離譜的行為越來越多,加上宋北雲的煽動,最終這一幫的文化人還真的就開始效仿那魏晉南北朝,荒唐且美好了。

各種行為不堪入目,伴隨著放浪形骸的大笑,馬明遠稍微能保持一些理智,但卻已經無力再勸阻了,只能看著自己的同伴們變得像牲口一般。

「趁著這良辰美景,倒是不如大家去街上一並潑灑豪情如何!」

小宋用煽動性的話語將這幫醉鬼的亢奮煽動到了最高,然後他帶頭將大門打開來,這幫平日里人模狗樣的文化人在完全釋放壓抑之後,就如出欄的野狗,露出各種丑態。

這些人的丑態看在那花魁詩雨小姐的眼中,就連她這般出身風月的人都難以忍受這些人惡劣和臭氣燻天,坐在那愣愣的出神。

在宋北雲帶著那些人出去果奔之後的一炷香時間,宋北雲走了回來,他的眼神清明沒有一絲渾濁,走進堂前之後他看著還坐在那發愣的詩雨小姐後,露出了個笑容。

「嘿。」小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少跟這幫人玩,找個平凡點的好人家,權力比你的魅力大多了。」

小宋說完,拎起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走到門口,轉過身指了指詩雨小姐︰「這次放過你,再有下次,你可就沒有好結果了。」

他走出門去,口稱有趣,哈哈大笑著就離開去休息了。詩雨坐在堂前,明明天氣已經不再寒冷,但卻忍不住的打了幾個寒顫,可卻是手足無措,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而那群放浪形骸去街上踏歌而行的青年才俊們,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被遼國的皇城司圍了起來,他們還不服,甚至跟皇城司的人干了起來,按照常理來說他們都是大大小小的年輕官員,皇城司多少是會給面子的,可誰曾想這幫B都月兌得溜溜光,甩著牛子撲打了上去……

月兌了一身衣衫誰分得清是人是獸,皇城司不管是宋是遼那都是皇城里的爺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等侮辱,照著這幫混賬的腦袋上就是一刀鞘……

第二天這件事不知怎的就傳遍了整個遼新都,上至遼皇滿朝文武、下至黎明百姓販夫走卒,四野屆驚。

為了驗證傳言不假,佛寶奴甚至親自去大牢里瞧了一眼,發現這幫……這幫混賬……

她氣得肚子疼,臉色蒼白的回去了,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講。那陛下沒發命令,誰也不敢把這些人給放出來,于是遼國最大的丑聞就這樣誕生了……

而小宋正在吃午飯的時候,佛寶奴的親信突然急匆匆的找到了他,說陛子不適。

小宋一听連鞋都顧不得穿好,趿拉著就跟著親信從皇宮側門進入了遼皇宮殿。

過去仔細探查一番,還好只是因為肝氣郁結引動了腸胃不適,問題不大,小宋給她扎了幾針,熬了一些清肝利膽的藥物和一大碗米糊糊。

「你……你讓我遼國的面子放在……」佛寶奴說到一半,張開了嘴含住了勺子里的米糊,吞下之後繼續說道︰「何處。」

「張嘴。」

「哦……」佛寶奴再次張開嘴︰「慢些吃,你先說你這是何必!」

「陛下,你的人想抓我把柄啊,寶貝。」小宋將病榻上的佛寶奴額前的碎發撩到一邊︰「你今早是想看到遼國群臣放浪形骸還是想看到宋國使者強暴遼國花魁。你以為他們是拉攏我?他們是要趕走我!」

佛寶奴眼珠子轉動了幾圈︰「當真?」

「之前我也以為是性賄賂,但後頭幾次試探,他們不斷交換眼神,我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于是我就用最惡毒的想法來揣測。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了,對吧。」小宋開始給佛寶奴按摩起來︰「他們不安好心,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用什麼法子?」

「群體催眠咯。」小宋點了點佛寶奴的腦袋︰「即時環境下可以使人產生從眾心理,酒精和適當煽動,他們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只是覺得爽而已,被壓抑的讀書人在這樣的環境下,難以自持。」

「你該入阿鼻地獄!」

「哈哈哈哈哈……」小宋俯子親了佛寶奴一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而與此同時,這件事的發酵並沒有停止,遼新都里滿城風雨,接著還有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那就是新都花魁遭人刺殺,但卻被「路過」義士給救了下來。

這一下各種陰謀論就開始醞釀了,眾說紛紜。北院雖然已經開始控評,但卻根本無法壓制住如此洶涌的輿情。

至于為什麼會有人刺殺花魁,又為什麼「剛好」有一個「義士」路過,這件事卻是並沒有太多人關注。

佛寶奴在密探的報告下大概了解情況,但遼皇陛下卻選擇了當鴕鳥,原因無他,只是她現在沒辦法去面對南北院兩邊的對攻。

要怪宋北雲?怪不上,設身處地的想想,宋狗干的沒錯。以他的性格沒有把那些人逼死那就已經算是給了自己面子了。

但現在如果她一旦出頭,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置這件事,難不成還能把這幫人給殺了?當然不行,那北院肯定要炸鍋,可南院現在抓著一個點不肯松口……

「我好煩。」佛寶奴靠在宋狗的肩頭︰「朕的國,怎會如此稀碎……」

小宋模著她的頭發︰「宋國之前比遼國糟糕多了,慢慢來。」

「可是你又不幫我!」

「有妙言。」

妙言在旁邊震驚的抬起頭︰「我來這不是為了睡大床的嗎?」

話分兩頭,此刻的遼皇城司大牢內,那些個昨日陪宋北雲的年輕官員一個個抱著頭蹲在地上擠做一團,生怕自己羞人的樣子被人看見。

馬明遠牙齒都咬碎,蹲在那里羞愧難當,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只要現在有一個人肯帶頭撞牆,他立刻就撞了,但……沒人撞啊。

這時北院宰相來了,背著手臉色鐵青的來到牢房門口,屋子里的年輕一輩大多是他的徒子徒孫,看到這幫不爭氣的家伙,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看著他們咬牙切齒。

「混蛋。」

北院宰相恨恨的說道︰「好好反省,此番不是大事,還望引以為戒。」

牢里的人低頭一片,有人羞愧的哭出了聲音,而北院宰相繼續說道︰「一眾人,讓一個人給玩弄了,何其羞愧。讓你們莫要輕敵莫要輕敵,你們也不去打探一番那宋北雲是怎樣的人,就膽敢對他使這下流的招數,可惡!」

他說到激動處,仰起頭深吸一口氣︰「你們真是井底之蛙!井底之蛙啊!」

遼國宰相對于這個事情表示無語又悲切,用那管用的招數放在傳說中的人物身上,到頭來自是自掘墳墓。

「如今陛下還未出面,還不知該如何處置你等。」北院宰相背著手往外走︰「且等著。」

馬明遠想要告訴宰相說宋北雲用妖法,但細想之後卻是難以啟齒,什麼妖術不妖術,不過就是蠢罷了。

當北院宰相走出去之後,他問身邊的隨從說道︰「那個青樓女子呢?」

「回相國……人跟丟了。」

「一群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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