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之卷︰錯料一帆超十程 第51章 心傳醫學祖岐黃——黃庚(上)

作者︰著作佐郎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其實趙禎說出那番話之後就已經有些後悔了。

畢竟楚昭好歹也是官宦家的女兒,怎麼可能輕易到宮里去當宮女呢?

因此他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又擺了擺手說︰「這好像不太合適,不如就先算了吧。」

然而他話說的輕巧,落在王曾的眼里,卻全然不是那回事。

就在他心室反轉,作出反應的那一瞬間,王曾已經認定他是有心讓楚昭進攻的,只不過在說出此言之後,發現楚昭面露驚疑之色,因此疑心是否是自己太過唐突了,所以才把剛才的那番話收了回去。

但這其實沒什麼打緊的。

至少對于老王曾來說是這樣的。

皇帝趙禎與楚昭也,可以算得上是郎才女貌。誰說這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甚至,早在那自崇政殿比試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類似的感覺。

因此王曾突然撞著膽子說。

「陛下不要急著收回成命,說不定楚姑娘是願意的呢?」

楚昭大驚,他正慌忙擺起手來準備解釋一下,不過趙禎卻搶先一步說道︰「唉,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剛才想著羅崇勛這個人可能有些不太靠譜,因此便想讓楚家姐姐進宮幫我一把。當然讓姐姐去做確實是不合適的。」

听趙禎這樣解釋楚昭慌亂的手,才終于放了回去。

王曾也恍然大悟的尷尬一笑,他剛想向楚姑娘道個歉,不過腦海當中卻靈光一閃,呼的裂開嘴笑了起來。

趙禎有些不解的看向她,卻听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玩笑道︰「不做宮女更好,可以做娘娘嘛。」

楚昭的臉當時就拉了下來,而且竟然還伴有難以掩飾的紅暈。

倒是趙禎哈哈一笑,直接轉過臉去,不理這個說葷話的老家伙。

王曾自顧自的笑著,欣賞著兩個少年的身影,感慨萬千的瞥了一眼窗外的星空,仿佛還沒回到那個年輕的歲月一般。

但人總不能一直活在十七歲,反而是有人一直在17歲的歲月里埋下以後感傷的種子。

今天對于張小娘子來說,毫無疑問是非常重要的一天。

因為即將年滿十七歲的她,背著撫養她長大的叔叔,去參加了中立學堂舉辦的招生考試。

雖然不知道中立學堂的招生考試,為什麼要按照年齡分為三組進行,但張小娘子也在慶幸,分開進行的結果之一,就是讓她們這一批最後考試的人,有了足夠的時間去學習中立七書。

中立七書是白永安的作品,不過因為書名的緣故,很多人都把它當做是石中立的作品。

以石中立意的詼諧幽默,說上一句「人們一直在踩著圓球生活」,那也不會被人當成是妖言惑眾,反而只會被人視為戲謔之言。

當然,即便是面對白永安,也沒有人將他的說法稱之為妖言惑眾。

對于這樣一個一賜樂業人來說,如此罪名顯的大宋有些沒有容人之量。

倒是石中立的所謂戲謔之言,反而給這些學子們帶來了一些麻煩。

前些天中立學堂剛剛成立的時候,不少人因為圖個新鮮而購買了中立七書,其中的一些觀點因為太過激進,自然引起了不少熱議。

地圓說當然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條,白永安介紹的七大洲與四大洋,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但是因為朝廷很快將中立七書列為禁書,只允許在學堂範圍內流傳,因此街上的討論很快就消弭了。

不過,內容雖然不準討論了,但評價還是流傳很廣的。

甚至就連街邊擺攤的小販也道听途說了一些,今天張小娘子考試回來之後,幾位擺攤為生的街坊鄰居,還在那里說什麼「石翰林的文章固然做得好,可這七本書寫的,怎麼看都有些誤人子弟之嫌。」

汴京人總是博文強記的,看里面的文章,他們也早就見多不怪了,因此還真有那麼一些人敢于評說一二。

當然,張小娘子是沒有那般膽量的,對于這種有學問的人,他們普通百姓一般都是極為崇敬。

倘若有一兩個願意收他為徒,尤其是那種醫學上的賢達之輩,那麼她恐怕是要熱的睡不著覺了。

她之所以報考中立學堂,便是存著這樣的心思。只是他今天的考試發揮的不好,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的跨過錄取線。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擔憂,倒不是因為題目出的有多難,左右都是書上看來的東西,只要腦子不是壞掉了,大體都能夠答得出來。

但那些書上的內容其實有很多,都太過驚世駭俗,以至于理解起來的時候,總是伴隨著匪夷所思的疑惑。

像什麼原子論、血液循環學說,星雲假說,都是發前人之所未發,一般人乍一接觸,肯定會有些暈眩的感覺。

當然,倘若是其他穿越者知道這一情況,那麼一定會立刻意識到,石中立對于這樣一部著作的重要意義。

因為只有他,才能把可能引起學者們激烈爭論的東西,用一聲聲歡笑給直接繞過去。

其實,關于中立七書原作者的謠言之所以會出現,極有可能和這一邏輯有關,當然演進的歷程可能少了一個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其實這個問題趙禎早就已經思考過。

他覺得或許有人並不喜歡白永安說真話,尤其是在得知了懷王堂的存在之後,就越發有著類似的感受了。

既然不想白永安說真話。那麼干脆將這部作品說成是石中立做的,以石中立的詼諧幽默,去降低人們對這本書的盲目崇信,應該是有著很明顯的效果。

這樣做的一個巨大好處,就是重要的秘密只掌握在皇家在那個少數人手中。

如此,他們才能攫取到最大的利益。

當然,皇帝趙禎的眼界,還沒有意識到敝帚自珍的惡劣後果是什麼?

更何況,有些秘密,還真就不方便宣之于口。

當然,張小娘子是不需要有這些顧慮的。

她又不是皇帝,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而已。

皇帝在今晚過得並不開心,對于他來說,今天接觸的信息量未免有些太大了。

還有他和楚昭的那個小小烏龍,也讓他覺得心里多了塊石頭。

好在楚昭沒有怪罪他的意思,烏龍過後他們兩個就各自離開,分別回到了自己的下榻之處。

第二天的清晨來的格外早,但是趙禎可能是因為疲憊的緣故而選擇了賴床。

但張小娘子確實要早起,為叔叔打點一下營生的。

而汴京城的千萬子民,也和他們兩個一樣,在新的一天踏入了不同的生活當中。

劉從德也是其中之一。

自從上次到宮中向太後討要花銷,卻因為趙禎籌建學堂而讓他失望而歸之後,這個家伙就一直在留意中立學堂的事情。

甚至他還想派人打入學堂內部,了解更多的情況。

不過他們有選擇讓僕人家的孩子去報考這所學堂,而是從玉津園里的太監們入手,希望能夠收買趙禎的身邊人,畢竟,皇帝並非每一天都栽在學堂里,但太監們確實總要跟隨在皇帝身邊。

所以收買太監才是一件比較實惠的買賣。

不過收買隨身太監的問題之一,就是傳遞消息的時候比較遲緩,因為他們深受皇帝信任,很多時候都是離不開身的。

比如昨天的事情,劉從德就是到了晚上之後才得知的。

不過,收買隨身太監的好處之一就是,很多事情的細節要比別人知道的全面。

比如,皇帝在昨天遇到了一個叫做種世衡的低品小官,此人在皇帝面前提到了一連串奇怪的詞匯,比如電腦、電視和穿越。

這讓劉從德百思不得其解。

但到了下午,這位叫做種世衡的小官,卻因為那些詞匯而被一個神秘的組織給帶走了。

據說就連宮里的大太監羅崇勛,也不敢在那個神秘組織面前叫囂。

這就讓更讓劉從德感到驚奇了。

雖然他年紀不大,但也知道羅崇勛並不是一個素質多麼高的台點,想讓他老實下來,除非擁有比他更強的手腕,否則斷無可能。

看來那個神秘的組織遠非一般人可比。

不過這神秘的組織終究和趙禎沒有什麼關系。

至少劉從德不這麼認為。

而他想要的讓趙禎吃,別讓她在太後那里,成為太後急于消滅的對手。

這樣一來,他才能獲得太後更多的寵愛,也就能獲得更多的好處。

但區區一個種世衡,還不能讓趙禎付出什麼代價?

雖然他不懂得電腦、電視是什麼,但听上去像是讖緯之學一類的虛妄之詞。

所謂的讖緯之學,適合儒家以及寓言書都沾邊的東西,經常被用來預測禍福,以及人生命運軌跡等等。

而且最要緊的是,這種預測往往是打著天意的旗號進行。

因此心懷鬼胎的造反者,也時常會用它創造謀反的借口。

所以這門學問在皇家是頗受忌諱的。

而忌諱最有忌諱的用法。

如今掌權的太後是他劉從德的姑母。

年紀小小的皇帝趙禎,一旦被確認听了這些虛妄之詞,那就極有可能會被認為是另有所圖。

對,沒錯,就是心懷不滿,另有所圖。

簡而言之就是造反。

而且還是遭他親娘的反。

一旦這一罪名坐實,像這種不忠不孝的逆子孽畜,又怎麼可能還在皇位上繼續做下去。

當然,劉從德看過一些關于讖緯之學的書籍。他記得里面並沒有電腦、電視之類的說法,因此並不確定是否能以此給趙禎致命一擊。

但他收買的那名貼身太監,可不止給他送來了這一條消息。

他的那位表弟,竟然在昨天和一名來歷不明的女子。在湟中的一座漏雨又漏風的偏房里,發生了雲雨之事。

雖然這對于皇帝來說,看上去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劉從德卻知道,太後和某些大臣,對于皇帝這方面的事情還是頗為在意的。

因此劉從德完全可以以此為借口,讓太後和大臣們嚴加約束皇帝的行動。

那樣雖然不會威脅到他的皇位,但至少可以讓他吃上一個癟。

打著這樣的主意,劉從德在今天早上就起程進了宮,他要去面見太後,並嘗試著將自己的小算盤撥灑出去,看看能不能讓那個皇帝表弟吃些苦頭。

進攻的路途一帆風順,作為太後的佷子,他勉強也算是皇宮的常客。因此一路上都沒有人阻攔他。

見了太後,請過安之後,姑佷兩個就在落座之後說起了昨天的事情。

太後其實也很火大,不過他作為長輩還是不宜表現得太過情緒化。

因此她先是听起了佷子的陳述。

「姑母或許還不知道,昨天官家可是遇到了一個奇人,那是一個朝廷的低品小官兒叫做種世衡。這個家伙先是跟官家說了一通讖言讖語之類的玩意兒,而後又被一個神秘的組織給抓走了。」

太後並不知道玉津園里發生的這件事,因此听了之後分外驚奇,甚至趕緊派人出去打听是不是有這回事。

由于出生于市井之中,太後劉娥的知識水平並不高。不過對于那些知識階層才會在乎的讖言讖語,她反而有著實際生活帶來的那種樸素的唯物信條作為抵抗。

但她信不信,並不是這件事的核心內容,關鍵是他的那位兒子,也就是當今大宋帝國的官家,會不會相信這些讖緯之學?

如果他信,一旦這件事傳揚出去,那麼將來必然就有人在他面前主動挑撥,說上天對她遲遲不能親政也早有不滿,因此降下某類預言,暗示他應該主動下手,鏟除她這個把持朝政的奸後母親。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母子之間必然會上演一番奪權大戲。

自然流態後,有著十足的把握能夠戰勝小皇帝,但他仍然不願意出現任何意外。

畢竟她的對手是皇帝,是所有臣子們都會理所當然效忠的對象。

因此,她必須要把這件事打听清楚才行。

而且,由于可以預見的斗爭形勢將會變得極具惡化,所以他必須給面前的這個佷子囑咐一番才行。

因此他在派人出去打听消息之後,便轉回身來,對劉從德說道︰「你那個表弟確實是個不省心的,但你可要爭氣啊。咱們姑佷兩個,在這趙家人的江山里,可謂是孤掌難鳴,所以你表弟的事情你還需要多加注意一些。」

听聞此言,劉從德不禁大喜,看來太後已經對官家心生嫌棄。

而且既然太後說要自己多留一些官家,那麼就算自己收買太監的事被發現了,也可以把這事推到太後這邊來,讓她幫忙給自己支撐一下。

最後一條就是︰太後終究是姓劉的,而不姓趙,如果他像前朝的某位才人那樣登基稱帝,那麼等她百年之後,坐上皇位的那個人,就不一定還是趙禎了……

而他劉從德,是太後唯一的佷子……

這其中的想象空間可就大了去了。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他離皇位還有很遠很遠。

而且這是皇宮之中,守衛森嚴,耳目眾多,要是自己的表情有什麼欠妥之處,恐怕都會被人瞧出端倪來,所以他立刻收斂心神,對太後姑母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其實昨天,官家確實是挺忙碌的。除了種世衡之外,他還見到了另外一個人。那是一名來歷不明的女子,官家與他幽會在靜淵莊之中,還在一間破屋里,發生了雲雨之事,姑母你說這是成何體統啊?」

太後不料劉從德竟然也知道了這件事。他其實正恨的牙根癢癢,就算劉從德不說,他也要將這事道破。

倒不是因為這個年幼的佷子是多麼貼心的人,而是因為那個小賤貨,是當年他準備賜給佷子的,卻不讓被那個……

不對呀。

劉太後想到這里,突然發現了什麼不妥之處。

當年,王蔓藤雖然是被李娘娘截胡了,但是,自己之所以會起義,將王蔓藤賜給劉從德,那是因為劉從德向她哭求了好多次。

可如今從劉從德的描述來看,她竟然稱王蔓藤,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莫不是他將這個女子全然忘記了?

不對,這是不可能的,以劉從德現在的年紀正是對女人最上心的時候,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那麼答案就只剩下一個,這傻孩子得到的情況是不盡不實的。

于是他緊張的扭回臉去,略帶脆弱的問道︰「你難道不知道那個女子是誰嗎?」

「是誰?」

劉從德沒有想到太後竟然會這樣問,不過太後既然這樣問了,那就意味著太後也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而且知道的比自己還多。

這樣說來太後8成是已經準備動手收拾一下小皇帝了。

這對劉從德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

這是太後為什麼又問起那個女子的身份呢?

難道說這個女子的身份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這個女子的身份確實不一樣。

甚至太後在听到劉從德的反問之後,就已經氣得咬牙切齒起來。

之前他當著眾多宮女和太監的面呵斥道︰「我的傻兒子,你的手下是怎麼打听消息的?你口中的那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就是你前兩年愛得死去活來的王蔓藤啊。」

噌的一聲,劉從德直接跳了起來。

他活潑俏麗,細腰豐(和諧)臀的蔓藤妹妹,竟然讓表弟那個雜碎給……

……砸碎皇帝給

睡了!

劉從德只覺得一陣心如刀絞,恨不能把趙禎當場給活剮了。

然而他這番做派又有什麼用呢?他的那位蔓藤妹妹早就已經是別人的人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在原本的歷史上,他們姑佷兩個是成功的將王蔓藤給搶走了的。

但正如剛才劉太後所回憶的那樣,因為李娘娘的存在,原本即將成功的計劃,卻最終功虧一簣。

這讓他對那個女人再一次的憤怒起來。

而劉從德對趙禎的憤怒,甚至已經超過了他的太後姑母。

他現在就想直接帶人殺到玉津園去,把趙禎那個混蛋直接砍死,然後聯絡一幫自己認識的朝中大臣,將姑母送上武則天那樣的位置去。

是的,他剛才想到的人,當然就是曾經廢掉兒子,自立稱帝的一代女主。

但這樣的想法,就連他自己都知道只是一時沖動而已。

玉津園好歹是皇家園林,手背雖然談不上森嚴,但如今畢竟有了一所皇帝親自督辦的學堂,因此一般人想要在那里行凶,恐怕會當場遭到禁軍和班直侍衛的圍捕。

這讓他不得不冷靜的下來。

但冷靜下來之後的他仍然有些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他一時半刻之間他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只能坐在那里氣得渾身發抖,雙股戰戰。

反倒是劉太後再看到這幅場景之後,心緒慢慢的從激動當中平復下來。

剛才處于情緒原因,她竟然當著太監宮女們的面,將劉從德直接稱為兒子。

她看得出來,那些個太監宮女們都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或者干脆變成是一個聾子。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所謂的佷子,實際上是她前夫的兒子,而她一旦在這里喊出了兒子,就意味著她在嫁給先帝之後,還有可能與前夫有一腿。

這等事,可是丟盡了皇家的顏面。

試問又有誰願意听到呢,難道他們不怕被滅口嗎?

不過,姑佷之間使用這種親密的稱呼,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問題。

而且劉太後在皇宮之中,也不是第一次將劉從德稱為兒子了。

除了讓這位皇帝表哥直接取代趙禎之外,太後對于劉從德的恩寵,早就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而且他剛才之所以能夠平靜下來,也是覺得這個佷子還是有幾分血性的,說不得就能夠派上什麼用場,可以讓他在未來的某些路上,多一個左膀右臂之類的幫手。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佷子的年紀還太小了,想要給他弄個官做都不容易。

要是年齡大一些的話說不得,就可以讓他到外面去領兵,到時候有兵權在手……

那可以想象的事情,的確就更多了。

不過現在,想要繼續豐富自家這個想象的話,能做的事情也還是有一些的。

皇帝既然任性妄為到天天出攻的地步,那麼,朝野之中就不可能不產生議論。

只要將它的某些荒唐是接發出來,讓御史台的那些個官員們稍微忙活一下,估計就足夠動搖趙禎的位置了。

畢竟他只是一個十六歲的皇帝而已。說起來也就是個女圭女圭。

不過,這樣的攻擊必須有足夠的說服力。

僅僅是種世衡和王蔓藤這兩件事,恐怕都不能讓任何一名御史,轉動勸誡皇帝的心思。

而且就算勸諫了,也不見得能夠在朝野當中引起足夠的反響。

倘若不能在輿論上佔據主動,那麼對趙禎的優勢就不存在了。

因此,劉太後還得帶給他的佷子交代一遍剛才的話。

「你那個表弟實在是太不省心了,你得盯著他,把他身邊的所有事情都模個清楚。這樣我們才能有足夠的……」

劉從德聆听著太後的教訓。

一開始的時候,他因為激動,甚至沒有听清太後的任何一句諺語。

但听到後來,他突然發現了一個無比錦繡的前程。

看來,他要在皇帝表弟那里加大投入了,光是一個貼身太監還不夠啊。

那廝也不是個辦事的料,竟然連王蔓藤的身份都沒有打听出來。

哼哼,這次,恐怕就要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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