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故友回鄉多驚喜

作者︰大虞太史令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李大牛說了感謝,但是沒有相信,這程家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里長的位置,哪有那麼容易就交出來。

這種承諾不過是口頭說說,自己真的相信了,那就是一個傻子了。

三月開始忙起來,李大牛這一天準備去干農活的時候,見到了一個熟人。

曾榮貴如今穿著一身青色鎧甲,背上背著一把弓,腰上挎著劍,手里拿著紅纓槍。

曾榮貴到了他家門口,將馬背上一個包裹拿起,丟給李大牛。

李大牛接過一看,原來里面裝著魚還有一些肉,曾榮貴對著李大牛說︰「走了這麼久,這餓的火燒心了,大牛快點弄點吃的來。」

李大牛點點頭,曾榮貴準備跟上的時候,李大牛笑著說︰「你是忘了嗎?我家的灶可不敢給你燒。」

曾榮貴不由一笑,這是陵水縣的風俗,這灶不能借別人燒飯,否則運氣都會被接走。

曾榮貴坐在地上,李大牛給他打了一盆水,讓他擦拭鎧甲。

等到飯弄好之後,曾榮貴和李大牛兩個開始吃起來,兩人都沒有什麼吃相,狼吞虎咽,這三斤肉一條魚,他們一頓就吃完了。

吃完之後,曾榮貴砸吧砸吧嘴,然後倒在地上說︰「真舒服,這軍營的菜燒的還不如大牛你。」

「榮貴,你鎧甲都穿上了,看樣子混得不錯哦。」

「天樞軍百夫長,一般一般啦。」曾榮貴得意地說著,然後對著李大牛說︰「你莫看這鎧甲外表好看,實際上呀,是紙做的。」

李大牛倒是知道古代有紙甲,這紙甲只是成本比較低,防御力還是不錯的。

李大牛笑著說︰「鐵甲又重,冬天冷,夏天熱,這紙甲將就用就是了。」

曾榮貴說是,李大牛對著他說︰「這都在家里了,不如將這個鎧甲月兌下來。」

曾榮貴搖搖頭說︰「習慣了,這若是沒有穿著鎧甲,心里不踏實。」

曾榮貴說著,還是將鎧甲卸下,李大牛也看到了他的傷痕。

那數十道傷疤如同勛章一樣,表彰著曾榮貴的榮光。李大牛詢問曾榮貴,這兩年情況如何。

「那是不擺了,天天睡著了,都曉不得第二天是否還能睡瞌睡。」

李大牛詢問了祥雲府的事情,雖然他也零零碎碎听了一些。

曾榮貴也一一說了起來,其中對天樞軍的不戰而敗感到羞愧,然後說起碧峰戰役,曾榮貴說的眉飛色彩,畢竟是他第一次參與這種大戰。

「平妃娘娘擺的是車懸陣,就是將車輪子給吊起來,好不厲害,那些夷人拿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大牛听著有趣,靜靜在那里听著,接下來曾榮貴繼續說了平妃如何讓祥雲府心服口服的。

李大牛心中對于平妃倒是有了興趣,這攻心之戰的確不錯,當曾榮貴詢問他若是他在那里應該怎麼辦的時候,李大牛笑著說︰「我就一個挖泥巴的,我啷個曉得呢?」

「大牛,其實夷人還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那群白藕教那群妖孽,真的不怕死,我這一身傷,至少有一半是白藕教留下的。」

曾榮貴說完之後,告訴李大牛說︰「大牛,你結婚沒有,我準備結婚了。」

曾榮貴將鄭教頭說的事情說出來,李大牛听了之後,恭喜曾榮貴,他說自己如今還沒有結婚的想法,而且如今這附近,他看的上別人看不上他,看得上他的,他又不看上。

曾榮貴笑著說︰「大牛,你這個呀,不好說,反正我是有人嫁給我就算數。」

談笑一陣子之後,曾榮貴將弓拿起來,對著李大牛說︰「大牛,我想要學弓術,你是否會呢?」

李大牛听到這話,看著曾榮貴,笑著說︰「你怎麼會想到我會。」

「我就是覺得你什麼會。」曾榮貴模模頭,李大牛一笑,詢問曾榮貴為什麼一個百夫長還找不到人學弓箭嗎?

曾榮貴說如今天樞軍弓箭手他不怎麼看得起,還有就是他已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了,怎麼會向下人學習。

李大牛接過曾榮貴遞過來的弓,走到外面,然後擺好姿勢,咻的一聲,羽箭破空而去,射中了十幾丈外一根竹子,這羽箭釘在竹子上,還不斷顫抖。

李大牛看著沒有離靶,不由一笑,自己在弓道社學的本事還沒有完全丟。

曾榮貴拍掌說︰「大牛,你這弓術真是厲害,也只怕是老魯才有你這麼厲害。」

李大牛笑著說︰「我就是隨便學了一下,打打獵什麼的。」

李大牛不知道虞朝對于弓弩的控制極為嚴格,隨口說了一下,而曾榮貴也是沒有這個常識,也就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

曾榮貴說要李大牛教,李大牛詢問他這一次要待多久,曾榮貴說自己只有十天。

李大牛說差不多了,然後告訴曾榮貴如何站立。

「丁不丁,八不八,兩足相離尺七八。」李大牛嘴里說著口訣,指點著曾榮貴站立,然後告訴曾榮貴雙膝外分,雙臂內吸,腰暗進,胸突出。

等曾榮貴擺好了架勢,曾榮貴笑著說︰「這若是等到戰場上,等我擺好,只怕別個都射了幾輪了。」

李大牛說這只要熟練了,就和自己一樣,弓一上手就可以了。

接下來李大牛讓曾榮貴後手離胸不到三寸,箭矢在下頜和嘴唇之間。告訴曾榮貴說︰「左手握弓,手背要平。右手扣弦,手腕要平。前拳要和右眼要平,後邊的胳膊肘要和右耳平。四不平,則射箭無力,準頭不行。」

曾榮貴點點頭,拉開了弓,結果是月兌靶了。這麼多竹子一顆都沒有射中。

李大牛說這很正常,當初他也是一年才掌握的,如今曾榮貴在軍中,有的是機會學習射箭。

說到這里,李大牛拿著一張草紙,這些紙還是他準備在當里長而買的,如今沒有用了,他從外面弄了一點泥巴,然後放在找個繩子,掛在竹子上,對著曾榮貴說︰「你先看著,等這個泥點變大了,那就容易射準了。」

曾榮貴點點頭,李大牛也出去干農活了,反正自己要教的已經教了,也不用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李大牛等下午回來的時候,曾榮貴對著李大牛說︰「真的變大了,真的變大了,好神奇。」

「那是你看久了,眼楮花了而已,休息一下吧。」李大牛笑著說,然後前去弄晚飯了。

吃了晚飯之後,曾榮貴又要李大牛指點,李大牛也沒有拒絕,指點著曾榮貴。

這樣待了五六天,曾榮貴也才回去了,曾榮貴告訴李大牛,等到自己下一次回來,就是標營的士兵了。

李大牛點點頭,說等到曾榮貴榮華富貴之後,自己也可以去他家混吃混喝。

「隨便你吃,隨便你喝,你還怕把我吃窮了嗎?大牛,你要是真吃窮我,那你也算是有本事了。」

曾榮貴笑著說完,然後就離開這里。

在曾榮貴離開之後,一個人回到了村里。

李大牛正在田間干活,這時候有人說︰「哪里來的馬車,我們這個山疙瘩,難道還有什麼大人物來不成。」

李大牛抬頭望去,只見是四匹馬拉著的馬車,走在道路上,馬車在這里可是一個稀罕物,大家都是用騾子來拉貨。

而且這家里有一頭牛就算了不得了,更別說用四匹馬了。

這人難免喜歡湊熱鬧,李大牛倒是繼續干活,旁邊有人前去看了。

不一會兒,徐老三跑過來說︰「大牛,你想都想不到,是田扒皮那兒回來了。」

「田老七?」

「兒田扒皮!」

這一下李大牛算是醒悟過來了,這群人不止稱呼田員外為田扒皮,還把別人當兒了。

徐老三說田員外穿著一身衣服,那是亮堂亮堂,比知縣穿的還要好,身邊還有護衛。

李大牛說田員外估計遇到什麼貴人了,徐老三呸了一聲說︰「真是好貨三天爛,王八千年死。」

不一會,又有消息了,田員外殺豬了,這才三月份殺豬,自然是讓村民吃驚。

接下來,就說田員外擺了肉八碗。這是益安府規格比較高的筵席了,當然也特指民間,這個肉八碗雖然名字說八碗,其實不止八碗,只是每次上八道菜,主菜就是一頭豬。

當然這筵席吃起來,那是要從中午吃到晚上,若是農村里面有哪家請客擺肉八碗,那就是大富大貴了。

這過了沒有多久,有人說程杰明被喊去了赴宴了,徐老三說︰「大牛,你要還是里長的話,這一次赴宴的也是你了。」

李大牛笑著說︰「吃不吃都無所謂,反正我們就這麼一個窮命,有什麼好說的。當時吃油了,得了啥病,那不好了。」

徐老三一笑,沒有再說什麼,接下來李大牛繼續耕地。他倒是不愁不知道消息,這鄉下,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扯上幾天,更別說這麼大的事情了。

果然,第二天,就消息出來了,這護送田員外的是知府的人,在田員外家用了飯之後,就離開了這里,和程杰明到了知縣那里,听說知府交代知縣照顧田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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