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公堂之上客變主

作者︰大虞太史令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陳秋水謝過建文公主,然後去打听一些消息去了。

這很快,在傍晚的時候,縣城里面就傳聞了龍劍生被人殺的消息,大家都說龍劍生那麼好的一個人,平時也不得罪人,怎麼會無緣無故被人在城外給殺了。

陳秋水倒是沒有在意,在眾人談論之中,陳秋水倒是知道一些有趣的消息。

第二天早上,捕快等人到了這里,因為四聖司的人暗中打過招呼,這捕頭雖然不知道陳秋水是什麼來歷,但是心想能讓四聖司能夠出面打招呼的,肯定來歷不小,于是恭恭敬敬對著陳秋水行禮說︰「這位姑娘,老公祖有請。」

見捕快這樣,陳秋水自然拱手行禮,和捕頭一起前去知縣衙門了。

到了衙門之中,知縣已經坐在公案後面了,看著捕快等人眾星捧月的將陳秋水帶進來,未免有些不滿。

知縣看了看捕快,捕快快速到了知縣耳旁,對著知縣小聲說︰「老爺,這個女子會武功,小的們也是沒有辦法,到時候萬一惹惱了她,她脾氣發作了,殺上公堂來,廂軍到時候也來不及救,豈不是白白誤了老爺你一條命。」

知縣听到這話,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然後看了看陳秋水佩戴著長劍,忍不住說道︰「大膽刁民,進入公堂之上,還不解劍。」

陳秋水對著知縣行了一個萬福禮,然後對著知縣說︰「這我上公堂來,也沒有人告訴小女子,小女子自然不知道,原來在這公堂上,還要解劍。」

陳秋水說完之後,將佩劍取下來,遞給捕頭,捕頭恭敬的接過這一把劍,然後陳秋水對著知縣說︰「請問縣尊,這次請我來所謂何事?」

「如今在公堂上,你還不跪下行禮。」

「縣尊,抱歉了,當初高皇帝曾經和我先祖立下盟誓,可以在公堂不拜。」

陳秋水也沒有扮豬吃老虎的習慣,直接拿出譜牒來,遞給知縣,知縣看著遠祖那一行上面蓋著康國公的印章,但是看到陳秋水的名字上面並沒有蓋印,知道陳秋水不是嫡系,也有一些輕視她。

不過就算是旁系,也可以照例不跪。知縣也搖搖手,對著陳秋水說︰「你就不跪吧。本縣問你,昨天是不是你邀請龍劍生的。」

「不錯,就是小女子請龍劍生的。」

「這麼說來,龍劍生的死和你月兌不了干系了?」

陳秋水听到這話,反問說︰「縣尊,你這話我就听不懂了,且不提我一個弱女子,再說我這龍劍生,無仇無怨的,我殺他做什麼?而且他還拿了一千兩銀子給我,我怎麼又會殺他呢?」

知縣听到這話,想了想,然後說︰「但是他死在你約定的涼亭前,這個你無法否認吧,不是你殺了他,又是誰呢?」

「縣尊,我又不是一個愚笨的人,我若是真的要殺他,會光明正大約他到涼亭來。我若是殺了他,不離開這縣城,還在縣城里面等你來抓嗎?」

陳秋水這話句句在理,知縣也是一時間疑惑了,他是沒有想到,這的確是在理,但是陳秋水這個人,向來不可以用常理揣度。看著知縣為難的樣子,陳秋水繼續說︰「而且以我的身份,要殺龍劍生還用自己動手嗎?我只要到縣衙里面,和縣尊你說一聲,這龍劍生就要進來關上幾天了。」

陳秋水這話,讓知縣反駁不是,不反駁也不是。他的確不敢拒絕這些勛貴的請求,但若是承認了,豈不是在眾人面前丟臉了。

這知縣在貪墨上是一把好手,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卻和尋常人無異,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這時候縣丞示意說,這自古以來,若是不用刑的話,就沒有人招的。

知縣有些為難,如今查無實證,若是貿然用刑的話,自己烏紗帽可就不保了。

而縣丞一心想要直達這件事的真相,于是對著四周說︰「來人,用刑。」

若是以前的話,捕快自然是動手,如今他們看著手中的水火棍,如同泥偶一般。

縣丞喊了三聲,這些人都沒有動,縣丞只好狠狠說︰「好好,你們裝聾作啞,等到這件事結束了,本官再讓你們知道厲害。」

這時候捕快開口說︰「縣丞,這知縣沒有說話,我們也不敢動刑呀。」

縣丞看了看知縣,知縣干咳一聲,告訴縣丞,如今事情還沒有頭緒,就動刑的話,會被人說屈打成招的。

縣丞見知縣這個樣子,于是就不再說話了。

這時候陳秋水見情況對自己有利,繼續說︰「縣丞,不知道你是否還有什麼要說的?」

縣丞見陳秋水得意的樣子,恨得牙根癢癢的,對著陳秋水說︰「哼,你少得意,這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時候你還能笑得像出來,本官在佩服你。這天下,遲早要毀在你們這些勛貴手里。」

知縣听到這話,一拍驚堂木,不滿對著縣丞說多嘴,縣丞得罪一個陳秋水倒是小事,這一下子把勛貴都得罪了,要是那些勛貴听到這話,心中不爽,要找他們麻煩,自己的烏紗帽也是難保。

縣丞也察覺自己失言,于是閉口不談了。

而陳秋水開口說︰「縣丞你沒有話說了,但是我有話說了,這當鋪的掌櫃是你的小舅子吧。」

縣丞沒有回答,陳秋水繼續說︰「我听外面的人說了,這人要求縣丞你,就去當鋪,當珍貴的東西,而當鋪收下來的話,卻是很低價,原本百多兩的物品,進入到圭元當鋪,就只能當十兩了。」

「這又如何?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雙方兩廂情願,這律法上面可沒有說,當鋪要原價收當。」

「律法上面倒是沒有說過這件事,但若是朝廷命官,受賄一百兩,按照大虞律又當如何?」

縣丞听到這話,還是選擇沉默,這時候,陳秋水繼續說︰「其實我也奇怪,龍劍生小小的一個朝奉,能夠拿出千兩銀子來,大人你不覺得有些不對勁嗎?」

知縣還在思考如何了結這件事,听到陳秋水這麼問,也說奇怪,這當鋪可不是什麼王府,就算是一般侯爵,要拿出千兩銀子,還需要猶豫一下,更別說這朝奉了。

這時候陳秋水開口說道︰「所以我懷疑,這縣丞暗中通過這個當鋪受賄貪墨,縣尊,不如將這掌櫃給傳來,仔細詢問一番就知道了。」

縣丞听到這話,對著知縣說︰「老爺,如今應該先判這一件案子才是。」

知縣本來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听陳秋水這麼說,于是也起了心思,心想若是真的這樣的話,那麼自己豈不是也被瞞在鼓里,本來應該是自己的,也被這縣丞貪了不少。

知縣想到這里,立馬讓捕快將掌櫃傳來,自己要好好審審,若是這縣丞真的背著自己貪了大筆錢,那麼他也顧不得昔日的之情,要縣丞吃了多少,就給自己吐多少出來。

捕快對于這件事倒是積極,兩刻鐘之後,捕快就將掌櫃給押來了。

掌櫃跪在公堂之上,茫然看著四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知縣這時候擺出了自己的威風,驚堂木一拍,威武一喊,這掌櫃磕頭如同搗蒜。

知縣覺得有感覺了,展開官威,大聲呵斥說︰「這當鋪,到底是你的還是縣丞的,本官已經查明白了,你若是不老實說來,少不了吃一頓板子。」

掌櫃瑟瑟發抖說︰「是,是小的。」

「竟敢在本縣面前撒謊,來人,用刑。」

這板子才打了三板,掌櫃就把一切交代了。

的確是縣丞通過這當鋪來貪墨,自己也只是經手而已,自己這些年來,雖然表面風光,實際上還不如種田的。

陳秋水听到這話,笑著對著知縣說︰「縣尊,如今事情已經十分清楚了,這位縣丞,看樣子是不能繼續坐在那里了。」

知縣心中惱怒,心想自己的還把這個縣丞當作老實人,沒有想到縣丞背著自己,偷偷拿了那麼多。

于是知縣讓人將縣丞拿下,將烏紗帽給拿下來,至于縣丞這個末流,沒有補子,也就沒有取下他的補子了。

縣丞跪在地上,知縣真是恨鐵不成鋼,訴說這縣丞是如何讓他傷心,他是怎麼沒有想到,這縣丞一個讀聖賢書的人,會做出如此有干法紀之事。

陳秋水就站在那里,看著知縣表演,這知縣也不是一個好人,她心里是知道,但是如今不應該樹敵太多,應該一致對外,先把曹王的人給連根拔起才是。

知縣數落了一番,縣丞連忙認錯,然後知縣準備讓人給縣丞押下去的時候,陳秋水繼續說︰「縣尊,有一件事還不清楚,這龍劍生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拿出一千兩銀子來。」

知縣也是疑惑,看著掌櫃,掌櫃害怕用刑,連忙說不管自己的事情,是縣丞交代的,一切都听這龍劍生的安排,龍劍生要用多少銀子,就用多少銀子,不得多問。

知縣更是疑惑了,莫非這龍劍生是縣丞的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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