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赤霄斷案

作者︰大虞太史令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甚至言官說,這是亙古未有,若是聖人真的這麼做的,就是天喪斯文。

他們甚至要聖人罷免林泉這個名教罪人,士林之恥。

林泉知道言官為什麼這麼攻訐,無非是因為聖眷太濃,他們想要攻訐自己,博取一個美名。

聖人親自開口,這件事怎麼就天喪斯文了。

言官說這自古以來,寫文章都沒有定式,無非是崇文還是崇華,就算韓昌黎的古文運動,也沒有說什麼十例來限制文章。

若是日後公文都遵循這十例的話,那麼朝廷文章就此敗壞,文章敗壞著人心敗壞,人性敗壞世風必衰,到時候必將導致鼎搖。

林泉听著這些言官的話,也不開口分辨,他要是開口,那麼言官就可能和他拼命,來捍衛自己的尊嚴。

聖人開口說他們嚴重了,如今自己已經頒布下去,那麼朝臣遵守便是。

聖人說完,警告他們若是不按照這十例來,那麼就別怪他不念多年君臣之情了。

聖人也懶得和朝臣扯皮,直接宣布退朝。

這些言官怒氣沖沖看著林泉,林泉對著他們拱拱手,然後回自己崇文館去了。

林泉回去之後,陳菁菁迎上來,對著林泉說「夫君,你這是做了什麼,為什麼京城的人都在議論你。」

林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陳菁菁說;「這是一件好事,為什麼言官會攻訐夫君你?」

這時候袁麗華開口說「想必是那些言官,擔心相公變成下一個荊公吧。」

林泉一愣,心想這個和荊公有什麼關系,袁麗華對著林泉說,荊公在變革之前,也是一步步來,如今林泉的聖寵不在荊公之下,今天可以立下奏章十例,明天就可以頒布新義,後天就可以變古制。

林泉听袁麗華這麼說,心想還真是,聖人的確有這個想法,不過他還是認為,以言官的見識,根本看不到那麼遠,純粹就是為了通過攻訐自己這個,來博取美名。

接下來的幾天,朝廷都在爭論這件事,但是聖人執意堅持,也不免言官的官,林泉也無意之中發現聖人上朝之後,耳朵里面帶著充耳。

林泉自然也學一個充耳不聞,不管這些言官嘰嘰喳喳說什麼,只要這些人說累,那就好說了。

林泉也看見他們奏事,奏事按照十例來的,讓聖人不能罷免這些言官。

林泉心想這些也是老油條了,自己也懶得理會。

初十,林泉終于放假了,他穿上常服,然後和樂瓊一起到了純陽觀。

洞真子和自己拿四個師兄弟已經等候在那里了,見到林泉到來,五人都是一樣諂媚笑著說「有勞小冢宰了。」

「承蒙五位道長看得起本官,讓本官來裁斷這一樁公案。」

雙方寒暄著到了偏廳之中,這是純陽觀招待貴客的,倒是有些典雅。

這里面沒有座椅板凳,林泉坐在榻上,然後赤霄派的人都坐下了。

林泉看著四周的道人,對著他們說「這其中的原委,貧道已經听洞真子道長說了,不知道那麼是輔命道長。」

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對著林泉行禮說;「貧道輔命,見過小冢宰。」

「輔命呀,你師尊洞玄子道長病逝已經二十多年了,為什麼你時至今日,才提及此事。」

「啟稟大人,因為在這之前,貧道也是一位先師是病逝的。但是有個異人,告訴貧道,先師之死,乃是洞真子師叔謀害?」

「那個異人是誰?」

「這個貧道也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麼輔命,你怎麼會因為他的話,而懷疑你的掌門師叔呢?」

輔命听到這里,沉默了一陣子,然後繼續說;「貧道並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懷疑掌門師叔,而是有了這個疑心,貧道調查了一番,發現這件事有蹊蹺,後來在門中,貧道和洞真子師叔對質,洞真子師叔不敢應對,逃到京城來。」

輔命說到後面,看著洞真子說「師叔,若是這件事不是你做的,為什麼你會逃到京城來。」

洞真子尷尬萬分,不知道如何回答,這時候林泉說「洞真子道長來此地,是為了想讓本官來處理此事,他非是心中有愧,而是不願意門中生禍。」林泉說完,洞真子立馬醒悟過來,對著輔命說「對的,此事難以說清楚,師佷,你被奸人蒙蔽,師叔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听。師叔不願意和你產生爭執,于是到京城,找到林學士,以林學士的才智,一定會證明貧道是清白的。」

林泉听到這話,心想洞真子這後面那句話,不說更好,他對著輔命說「誰是誰非,本官只有判斷,本官可以保證,本官不會偏袒某人。輔命,不知道你查到些什麼。」

「貧道找到一個藥店老板,他告訴我洞真子師叔曾經在他那里采購了一些藥材,這些藥材正是毒藥。師叔,不知道你收集這些毒藥,準備意欲何為?」

洞真子還是支支吾吾,這時候林泉開口說「輔命,那掌櫃說的,可是親眼看見洞真子道長采購。」

「不錯,他說的,就是師叔本人。」

「那這就奇怪了,若是洞真子道長真的有心害的你師尊,怎麼會親自去購買呢?輔命,你說,洞真子道長會這麼愚笨嗎?」

輔命一愣,這件事可不好說,洞真子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準備開口的時候,林泉咳嗽一聲,對著洞真子說「洞真子道長,如今本官詢問輔命道長的時候,你不要說話。」林泉說完,也看了看四周的道人,提醒他們,也不準開口說話。

輔命思索了一番之後,對著林泉說「這件事,或許是洞真子師叔,不相信外人呢?」

「就算不相信外人,也應該改變容貌,升斗小民,尚且知道,難道洞真子道長,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

「但是那個掌櫃和師叔往日無仇,近日無怨,怎麼會誣陷師叔呢?」

林泉听到這里,笑著說「輔命道長,你是不是最近去問的。」

「不錯,就是二年三月。」

「這二十年的事情,掌櫃還記得,這其中是否有貓膩呢?而且他真的記載心上,怎麼這些年,都沒有告訴你呢?」

「這,這,貧道沒有問過。」

「本官猜測一下,其實根本沒有這件事,而是那個異人,將這件事告訴掌櫃,然後掌櫃再出面。這不過栽贓嫁禍而已。」

輔命听到這里,一時間沉默不語,這時候,洞神子對著林泉說「小冢宰,不知道貧道是否能說幾句。」

林泉說請,洞神子對著林泉說「林大人剛才說的,乃是按照常理推斷,而這件事,似乎很難以常理推斷。洞真子他謀害掌門,已經被蒙蔽了五識,心智失常也有可能。」

「至于掌櫃為什麼不說,而是因為礙于洞真子這個掌門而已,如今輔命師佷追查起來,良心發現,于是將這件事告訴了輔命。大人,不知道貧道說的對不對。」

林泉听洞神子說完,心想姜還是老的辣,于是對洞神子說「我听洞真子說,道長你們五人當時都認定洞玄子是病逝,是否有此事呢?」

「是有此事,不過那時候,我們都沒有踫到掌門師兄遺體,是洞真子去探查的,我們相信洞真子而已。如今想來,有些對不起掌門師兄。」

洞真子听到這話,忍不住要出聲,林泉再次咳嗽一次,阻止了洞真子開口。

林泉對著洞神子說「既然這麼說,那麼只能開館了,若是洞玄子掌門不是被毒死的,開館就可以驗明一切了。」

輔命听到這話,對著林泉說「大人,不可,萬萬不可,先師入土二十多年,我輩不能擾他安寧。」

林泉知道這絕不可能開館的,于是故作嘆息說「這其他人又不能證明洞玄子掌門是被毒害的,若是不開棺,怎麼知道,先掌門是毒殺的,還是病逝的。」

這時候洞神子繼續說「掌門師兄病逝的時候,有一個有嫌疑。洞真子師兄,那天晚上,你在干什麼呢?」

「洞真子道長說他和自己徒兒在那里讀經。」

「是嗎?但是輔元卻不是這麼說的。」洞神子看了一下,一個弟子走了出來,對著林泉行禮說「小冢宰大人,貧道這廂有禮了。」

「那日和洞真子道長一起讀經的可是你。」

「不是弟子,弟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師尊一定要說和我在一起讀經。」

林泉看了看輔元,意味深長地說「這麼長的時間,你可要好好想想,是否有這件事。」

林泉說到這里,對著詢問洞神子說「這二十年前,輔元可是談過此事?」

「好像說過。」洞神子神情有些慌張了,林泉對著洞神子說;「那麼當時他怎麼說的?」

輔命開口說「當時他說和師叔在一起讀書。」

「那就怪了,當時他不說,這二十多年後改口了。這當時記得清楚,如今反而記不清楚了,真是怪事怪事。」

「也可能是師叔當時威脅他?」。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